三談“為什麼每個中國人都應該學習哲學？”


哲學，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果實。


文明的對立面是什麼？是“動物性”，是“自然屬性”，是“未開化”，是“原始社會”。中國古人愛說“尊崇自然”。比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是因為，中國古人不懂什麼是真正的人類“文明，什麼是“開化”(也不怪他們，因為那時科學的時代還沒到來)。古人強調的是“教化”，既通過某種訓練將個人培養成為“社會”需要的人。致於這個社會是否是“人性”的，還是專制的，古人是不問的。只要個人服從這個“上下有序”，“非禮勿動”的社會規範就可以了。這就是中國五千年之久的道德說教占據主要文化地位的原因。


對中國人看來遺憾的是，上帝造地球不是只為了中國人。所以西方文化異軍突起，給了中國人一個教訓。科學的產生如同“其母”哲學一樣，都遵循這“超越數”原理，既創新只有一次，不可重複。蒙戴爾教士發現的豌豆生長規律，和哲學，科學，甚至中國文化的出現一樣，都遵從這唯一的定律。


哲學，就其大的方面說，至少有兩個重要的部分組成：疑問精神和邏輯方法。二者缺一不可(國學中找不到這“兩兄弟”，又一個“國學不是哲學”的原因)。疑問精神，使得進步不停止在原地，在已經取得的成績上繼續前行，不斷取得新的成績。邏輯方法，其最輝煌的成果是產生了“公理方法”，形式邏輯，其集大成者為“科學”的誕生。是科學的出現，使人類最終擺脫了“茹毛飲血”的原始狀態，區別於動物的自然狀態，使人類運用自然規律開始創造自己的文明。中國自古以來的道德教化所希望取得的“和諧社會”，如孔子念念不忘的“恢復周禮”，詛咒“犯上作亂”，和其他民族的古樸文化比較，就像中國福建沿海居民用網捕魚，愛斯基摩人砸冰窟窿釣魚一樣：沒有根本的實質區別。比較西方科學文明，國學實在談不上“真正的人類文明”，頂多是人際關係的“知禮因而友好”罷了，僅僅是在人類各個集體之間的相互關係上改進，屬於“相對的進步”，在主觀的範圍。人類真正的進步，是客觀的進步，是研究自然界的成果，是發現新的生產力，增強人類生存能力的行為。只有西方的科學作到了這點，地球上其他任何民族都沒有作到。


今天，科學的力量已經很少有人敢於反對了。但這不等於中國人願意否定自己的“自然歷史發展過程”。這就是為什麼中國國學時不時出來擾亂中國科學進步步伐的原因。凡是科學的，必定是邏輯的。凡是邏輯的，必定是客觀的。凡是客觀的，必然與主觀願望發生衝突。中國的統治者就是要獨裁，要任性，要“我說了算”(這也是每個中國人一旦當皇帝后的希望)。所有當權的統治者總是反對西方的文化，西方的思想，西方的價值觀念。而只想利用西方的技術為自己服務的原因。


唯有學習哲學，才能使人認識深刻。唯有認識深刻，才能不被自己成長中的“背景文化”所迷惑，才能最終跳出自己文化的局限來客觀地看待各種文化的優劣。比較文化在“嘴上”會得罪人的。所以，“用腳投票”是最好的方法 - 只要有可能。中國人需要學哲學的最後目的，是改正自己“嘴上與腳下”不統一的狀態。中國人的”陰陽“二道，在西方人眼裡就是“NO INTEGRITY”的象徵，被一切自認為“文明社會”的人所不恥。

總之，學習哲學，這一不可能自動形成的思維方式，就是與自己自然成長起來的，任性的，隨心所欲的“感性思維”方式的決裂，用理性，科學，邏輯，數學，思辯的精神和方法取而代之。猶如一個人今天接受的教育。我們認為缺乏教育的人是粗鄙，落後，缺乏文化休養的。這並不能因為這個人天資聰穎而得到根本的彌補。簡單的原因，就是現代教育所積累的人類文明的成果，不是一個兩個天才神童就能全部發現和給予自己的。現代教育是人類多少世代，經過哲學，科學和歷史和社會演變最終沉澱的文明成果，這就是西方教育的本質。哲學，就是形成這種世界觀和方法論的根本方法，是成為一個現代“人”的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