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訪廣島【10】 |
送交者: 良邑 2023年06月08日11:25:36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
再訪廣島
【德】麥考·帕默 著 郎倫友 譯
第一章 第五節 1.5 病例中的證據
物理和化學方面的證據將在以後的章節中更充分地展示,先將不同類型的調查結果與全部病例的關係加以分析是很有益處的。
1.5.1 直接否定核爆炸的證據
有些調查結果證明,聲稱的核爆炸的預期物理和化學效果實際上並沒有出現。在以上介紹的事例中,我們能夠舉出一系列的在這個城市裡沒有被破壞的特徵跡象。(見1.1一節)塵埃中缺少鈾235;(見1.2一節)那些幾乎是在轟炸中心的倖存者,他們除了受到日本式的木屋的遮蔽,沒有別的東西防禦衝擊波和輻射。(見1.3一節) 在這類問題上的另一個調查結果是倖存者的精神損傷。這些倖存者報告說他們直接看到了閃光。我們將在10.2一節中看到,病歷報告和實驗研究都表明,這些倖存者如果確實看到了真正的核爆炸,他們的視網膜應該被嚴重燒傷並留下疤痕。
1.5.2 不能用原子彈進行解釋的證據
廣島縣的官方報告說這個城市被一顆原子彈摧毀了,夷為平地。因此不用一顆原子彈去對任何破壞和損傷進行解釋,都是與官方的報告相矛盾的,哪怕它並不是徹底否定原子彈。 在這類研究中,有一項重大發現是,那些並沒有接近所謂核爆炸的人中發生了“輻射病”。所有關於廣島轟炸影響的正統說法的來源——例如岡島等人【29】和卡林斯等人【30】——都同意產生嚴重輻射病的充足輻射水平只是在爆炸的當時能達到,而且還是在爆炸中心2 000米之內;(腳註16)在廣島市錦鯉區塵埃和中子俘獲所產生的放射性應當低於爆炸中心,然而那裡雖然離爆炸中心大約2 000米,放射性塵埃仍然達到了最高水平。而且在遠離“爆炸”2 000米以外的地方,甚至是在這個城市之外,卻報告有大量的輻射病患者。那些在轟炸後進城參加救援和恢復工作的受害者常常感到噁心。兩個這樣的病例,都是致命的後果。國際紅十字會在早期的報告【32】中都有所描述,大量的充分支持這個觀點的數據可以在奧特森等人【33】和蘇托【34】的報告中找到。
1.5.3 使用芥子氣的證據
這種情況有一個早期的特殊病例,但它很重要,值得突出地提出來。除了皮膚形成水泡和脫落(見1.4一節)之外,還有嚴重的急性呼吸道和腸道感染的大量證據,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是嚴重的輻射病,應該只在晚期受到影響或者根本不受影響。這些器官的損傷從臨床記錄和對轟炸遇難者的屍檢中都看得清清楚楚。 重要的是芥子氣的後果與典型的輻射病的症狀相似,例如,骨髓抑制和毛髮脫落。芥子氣能在自然環境中維持幾周甚至幾個月。【17,35】因此,那些被認為是“輻射病”的患者不只是轟炸時在城裡的人,還有那些事後進入市裡的人。此外,在一些可以解釋為非典型的症狀中,並不符合真正的輻射病的標準範例;這就解釋了整個情況,並成功地解答了核輻射不足的問題。
1.5.4 核爆炸的實驗證據
當然,關於核彈的具體案例,是得到了政府資助的科學研究的源源不斷的支持的。例如,有幾十份報告關於在爆炸中心鈷60和其他同位素的資料,都被歸因於核爆炸產生的中子俘獲。與之相似的,陶瓷材料樣品的熱釋光也被作為這場轟炸釋放的γ-射線的證據。 若只看表面現象,這樣的實驗研究證明了的確有大量的γ-射線和中子在廣島被釋放出來,它明確地支持核爆炸的說法,並直截了當地反駁了以上否定證據的討論。因此我們不得不作出選擇,那我們依據什麼進行選擇呢? 既然我們假定沒有發現核爆炸,我們就必須推斷出中子和γ射線的證據都是編造的。這在學術上不是難題;實際上,對研究結果所進行的討論通常採用與標準樣品對照的方法,那就是將非活性前體材料暴露於實驗室里產生的規定劑量的中子和γ-射線中。唯一的難題是道德問題——我們必須要指責科學家本身或第三方,例如政府或它的秘密機構,用人為的樣品代替真實的樣品。關於這一點,值得注意的是,在我所看到過的研究中,沒有一項樣品監管鏈的記錄;不清楚誰在什麼時候接近過樣品。 另外,如果我們假定並沒有發生核爆炸,而且只有這次轟炸發生,我們就必須推斷出為什麼有些人在致命的輻射劑量下莫名其妙地活了下來,而另一些人沒有受到強曝光卻死於急性輻射病。需要弄明白的第三個奇蹟是看到爆炸閃光的人視網膜不受損傷地逃脫了。(腳註17) 在道德的尷尬與科學的不可能性之間,理性的選擇只能是前者。我們全都希望人格的力量使陪審團成員做出這樣的選擇;在這裡,我們同樣期待我們自己應該如此。
1.5.5 缺失的證據
已經缺失的證據或在第一時候沒能收集的證據,在論爭中當然直接支持了其中的一方。這在元層面上很重要,只對那些被認為有可能蓄意進行壓制的人很重要;熟悉圍繞肯尼迪被暗殺的爭論或雙塔倒塌的讀者們可能都會承認這一點。缺失的證據使這個案例足以完整,儘管它不是基本的邏輯要素。 一些缺失的證據所選擇的樣品是由物理學家約翰·A·奧克西耶【36】提供的。他評論說,“人們很難意識到戰後對所有涉及核彈的信息進行保密的強烈願望”。然而他卻完全接受了官方的說法:必須靠這樣的保密來支持。他把職業生涯的大部分都奉獻給了填補可接受的在廣島和長崎所釋放與接收的輻射劑量的圖片的艱苦工作。 由於原子彈非常新奇,美國軍方肯定會對準確地估量原子彈爆炸的威力十分感興趣。為達此目的,飛機在投擲這兩枚炸彈的同時,投下了記錄爆炸衝擊波的儀器。由於衝擊波的力量是隨着距離減弱的,知道炸彈與儀器之間的距離是很重要的。然而,根據奧克西耶的說法,這份資料從官方的記錄中消失了。
如果有必要、有興趣、有資格,關於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轟炸任務的資料是能夠從空軍的記錄中獲得非常詳細的資料的。例如下達的命令、飛機的識別號碼、機組人員姓名、炸彈型號、海拔高度、高空風、進入方向、儀表指示的和真實的速度,都能找得到。然而至少這是兩起意外------歷史上兩個最重要的轟炸任務的記錄不完整、不準確的程度卻是令人無法理解的。
另外,對爆炸的力量、產生的輻射的強度也應該是極感興趣的。因此事情就非常蹊蹺了,對廣島輻射的檢測只是到了十月份才由美國的工作組着手進行,到那時炸彈所留下的放射性都已經消失了。然而有幾個沒有主動權的日本工作組在轟炸後不久去進行了檢測。在這些工作組中,有一個是京都大學的,成員有物理學家清水坂江,他對超高能中子的劑量進行了非常早的一些檢測。【37】然而美國的工作組是怎樣對待這麼有價值的證據的呢?奧克西耶寫道:
遺憾的是,戰爭結束不久,清水博士的研究還在進行中,美國駐軍就沒收了回旋加速器和所有的設備以及記錄,這些記錄被非專業人員認為與原子彈研究有關。記錄包括鐳源(校準測量輻射儀器所需要的)和所有的數據筆記本。根據清水博士收到的一張手寫的收據,在大約十二年後,那個負責沒收的軍官也被確認了,但他在美軍檔案人員的安排下,成為了一個平民。在沒收了清水博士的那些材料後不久,那個軍官奉命回到了美國,幾乎沒有時間進行有序的交接。他把所有的材料都交給了一個陸軍中校或少校,他不記得了那個人的名字。通過美軍的檔案進一步查找也沒有結果,既沒有確定這個人,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那些筆記本和鐳源的線索。
這的確是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瀆職事故和混亂。補充說明一下,京都的這台回旋加速器不僅僅是“被沒收”了,而是像那個國家的所有回旋加速器一樣,被徹底銷毀了。【38,39】這種嚴厲的措施理所當然地摧毀了日本科學家對原子彈物理作用進行任何深入研究的能力。(腳註18)同時,他們進行的醫療效果的調查研究也由於所有的組織和器官樣本被沒收而無法進行。那些樣本都是日本的病理學家們【41】從轟炸的遇難者身上採集的。這些材料過了幾十年後才歸還給日本,在美國人保管期間,只是很晚在一份科學文獻中有限地提到過。【42】 這一章中所舉的例子也許足以勾勒出一幅這個事件中各式各樣的證據的位置圖。在以後的章節中,我們將更深入地探討這些證據。
【腳註】
16, 誘發急性輻射病的最低劑量大約是1希沃特(Sv),而典型性的症狀則需要至少2希沃特。【31】較低的劑量可能引起長期影響,如增加白血病和癌症的發病率。但這與當前的上下文無關。
17, 有些報告稱出現短暫的失明,這與已知的芥子氣對眼角膜的影響是完全符合的。而眼角膜一旦損傷應該是不可逆轉的。
18, 根據日本核物理學家仁科【39】的報告,美國戰爭部長帕特森把那台回旋加速器的毀掉歸咎於五角大樓一個無名的下屬。在《現在可以講了》【40】這本書裡,曼哈頓計劃的負責人自稱他就是那個下屬,但他又把責任推卸給了其他無名的下屬。顯然沒有人被追究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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