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即糊涂，会令人感觉心绪嘈杂，身心沉重，是拘碍人身心的枷锁，有很多异名，此说26种：1系，2结，3取，4随烦恼，5随眠，6瀑流，7轭，8缚，9箭，10垢，11常害，12所有，13根，14恶行，15匮，16烧，17恼，18诤，19火，20炽然，21稠林，22拘碍，23漏，24株杌，25盖，26缠。

14.2.1 系 Is

系即系表动词是，系缚义，缔结生命义（参见前文的注6），有四种：1贪欲身系，2瞋恚身系，3此实执取身系，4戒禁取身系。

一、贪欲身系，由贪爱财物等为因，所贪爱的事物系缚于心，另心变得粗重。贪爱得多了，心意就散乱了；此说，贪欲能障碍绑缚心之自体，另心识流分散。

二、瞋恚身系，由诤斗故，众生多行不正；此不正确的行为能绑缚心之自体，令心散乱。

三、此实执取身系，由不如理作意，推求境界妄生执着我见、边见、邪见、和见取见（参见11.4.4.1.4节），计唯此真实，余皆愚妄；由此为因，令心散乱。

四、戒禁取身系，对于戒禁不能正却理解，肆意曲解，旺兴执着，由无利勤苦为因，令心散乱。

14.2.2 结 Tie

爱结、嗔结、慢结等九结能绑缚人于苦恼的处境，和合众苦，树立结界，使人的本心遭到污染、覆盖和摧残，从事无利尘劳。结界的界是种子义，因为众生依界而生。结界就是电影和游戏中的神秘场力，本质是隐私空间，防卫心、忌讳、猜疑、恐惧等的势力，参见6.6节的案例。一切烦恼皆能合苦，爱、恚等九法尤为强烈，故取九结来说明。这九结是：爱结、恚结、慢结、无明结、见结、取结、疑结、嫉结、悭结。

一、爱结，贪以染着为性，是爱的相分，即爱的本质。什么是贪？对于顺境中所感乐受，所起的留恋、贪欲之想即是。爱结是说众生为贪爱故，广行不善，遂招致当来的不平等、不正确、生老病死忧恼之苦，流转于惑业苦的循环流转（参见13.3.3 轮回）之中，不能出离。

二、恚结，什么是嗔恚？对于违境所感苦受，所起不愤的情绪及嗔恚之想。嗔以愤恨为性。恚结是说众生为嗔恚故，广行不善，遂招致当来的不平等、不正确、生老病死忧恼之苦，流转于惑业苦三轮，不能出离。

三、慢结，什么是慢？谓不懂我法，妄执我及我所而凌驾于它人。慢以令心高举为性。慢结是说众生依仗自己所擅长，于它有情高举傲慢，广行不善，遂招致当来的不平等、不正确、生老病死忧恼之苦，流转于六道轮回，不能出离。

四、无明结，什么是无明？即是前文尘刹土案例篇首的两个字：昏暗。无明即痴、愚痴，即于违顺诸境，苦乐诸受，所起的与道理相违愚痴之想；即是不懂四圣谛的人生道理。无明以迷暗为性。无明结是说众生心性为无明所覆，于集谛的因法和苦谛的果法不能了解，广行不善，遂招致当来的不平等、不正确、生老病死忧恼之苦，流转于惑业苦的循环流转之中，不能出离。

五、见结，谓众生于我见、边见、邪见、见取见、戒禁取见（参见11.4.4.1.4节），妄兴执着，广行不善，遂招致当来的不平等、不正确、生老病死忧恼之苦，流转于惑业苦三轮，不能出离。

六、取结，取即所取和能取；所取者是受，能取者是想。此二取习气，即受蕴和想蕴，是世间本。广义上讲，生命之树（参见第11章）的五蕴都有集性、取性，所以也被称作五取蕴。取结是说众生于所取、能取不能了解，妄意随顺执着此二取习气，广行不善，遂招致当来的不平等、不正确、生老病死忧恼之苦，流转于六道轮回，不能出离。

七、疑结，谓众生于生命之树的人生道理妄生疑惑，不修正行，广行不善，遂招致当来的不平等、不正确、生老病死忧恼之苦，流转于惑业苦的循环流转，不能出离。

八、嫉结，谓众生耽着名利，见它荣富，起嫉妒心，广行不善，遂招致当来的不平等、不正确、生老病死忧恼之苦，流转于惑业苦三轮，不能出离。

九、悭结，谓众生耽着名利，于资生具，其心贪吝，不能舍施，广行不善，遂招致当来的不平等、不正确、生老病死忧恼之苦，流转于六道轮回，不能出离。

14.2.3 取 Fetch

取即执取，有两义，执取诤根和执取后有，有四种：一欲取，二我语取，三见取，四戒禁取。欲取依欲界而建立；后三种依色界和无色界而建立。欲界、色界、和无色界，这三个概念参见第13章苦谛。

一、欲取，谓欲界众生贪着饮食、睡眠、和性行为等色声香味触五欲，为获得受用，互相斗诤。这斗诤的根本是五欲取。

二、我语取，谓依我见而取；我语就是口语中的我字。我见即转移身见，梵语萨迦耶见，英语塞斯。当我见破败时，世人又妄执六十二种边见和邪见。此三种见就是被执取的诤根。下文的见取和戒禁取是依此诤根而执取后有。

三、见取，即根本烦恼恶见中的一百零八种见取见，谓于诸见及所依蕴，执为最胜，认为执彼能得清净涅槃。

四、戒禁取，戒条总说为男人的三千威仪八万四千细行和女人的五百威仪十万八千魅力（参见16.2节《离垢地》），世人对戒条的某些条款曲解妄执，认为持彼戒禁能得涅槃，如执行性器官割礼，和尚不吃肉等。

14.2.4 随烦恼 Latent Annoyances

跟从根本烦恼的烦恼名随烦恼。前面谈的贪、嗔、痴、慢、疑、和恶见是六种根本烦恼。随烦恼有20种，忿、恨、覆、恼、嫉、悭、诳、谄、害、骄、无惭、无愧、掉举、昏沉、不信、懈怠、放逸、失念、散乱、不正知（解释参见生命之树的行蕴）。

14.2.5 随眠 Following Sleep

随眠就是烦恼种子，即烦恼品所有的势力，追逐依附在有情身心中，眠伏着，能为种子而生起一切烦恼现行，故立名随眠。随眠有七种。

一、欲爱随眠，就是欲界贪品烦恼的种子。依未离欲界贪求的众生，由欲爱之所随增故，建立欲爱随眠。品就是下一小节中的81阶级。

二、瞋恚随眠，就是欲界瞋品烦恼的种子。依未离欲界贪求的众生，由瞋恚之所随增故，建立瞋恚随眠。

三、有爱随眠，就是色界无色界贪品烦恼的种子。依未离邪染而求神行的众生，由有贪嗔痴业而建立有爱随眠。

四、慢随眠，就是慢品烦恼种子。即由彼众生得到前文所述的20种随烦恼的对治法，心中便起憍慢，故立慢随眠。

五、无明随眠，就是无明烦恼品的种子。依对四圣谛的因果理愚迷不知的众生，由于顺境、逆境、平等境（即中性境）中起颠倒妄想，立无明随眠。

六、见随眠，就是见品烦恼的种子，就是后文中的112位见烦恼的根，根深蒂固，难解难消。

七、疑随眠，就是疑品烦恼的种子，就是对此四圣谛正法犹豫疑惑，如其次第立慢、无明、见、疑随眠。

14.2.6 瀑流 Waterfall

瀑流是瀑布的水流，急流，谓众生顺从生死杂染（即诸烦恼），随波逐流，而被放逐于生死苦海。瀑流有四种。

一、欲瀑流，谓欲界众生对色声香味触，这五色有欲求，若不知节制，毕陷落于生老病死，惑业苦流转之中，不得休息和解脱。此欲瀑流取欲界中的上品烦恼。上品烦恼，是把苦谛中三界九地（参见插图14.2.6，及苦谛）的烦恼，每一地阶级成九品：下下品、下中品、下上品，中下品、中中品、中上品，上下品、上中品、上上品。其中三级上品烦恼心重。瀑流但取每一地中的三级上品烦恼，下品烦恼不适用于瀑流这个说法。

二、有瀑流，有的意思是有记忆、有习气，因果不忘，比如欲界、色界、和无色界为三有，再比如：生有、本有、死有、中有（参见13.3节）。那些有人人都有，若不解其义则毕受其害，随之而去，不知所终。此有瀑流除去欲界有，单指色界和无色界八地中的上品烦恼。

三、见瀑流，见即本章后文的112位见烦恼。见瀑流包括三界所有的上品见烦恼。此说众生被三界的见烦恼所迁流，沉溺于生死苦海，不得解脱。

四、无明瀑流。前三瀑流中都把无明除外而集中于此。无明就是无知，黑暗，本质就是不知道四圣谛的道理。学法的过程要经过三大阿僧脂（即指数）劫。四圣谛是未知当知，不知道就是处于无明黑暗之中；知道了，修习者就已经获得了已知根，进入了第二阿僧脂劫。当修习者完全证得了四圣谛，就是证得了俱知根，进入了第三阿僧脂劫，没有无名黑暗了。这无明瀑流亦取三界九地中的所有上品无明烦恼。

14.2.7 轭 Yoke

轭是用来轭牛的项领笼套，如上图右下，令牛拉车不能出驾，譬喻烦恼障碍异生离系，不得解脱。异生就是具有异生性（参见11.4.4.2.3节）者，就是普通人。此说烦恼不但劳役有情身心，还能障碍有情脱离其异生性（即个体性），逃脱其奴隶的命运。轭有四种，1欲轭、2有轭、3见轭、4无明轭。此四轭的解释与上小节四种瀑流类似，九地中，每一地的三级上品烦恼为瀑流，三级中品烦恼为轭，如期次第，即依习气欲望而起行、依习气有而行、依习气邪说异教而行。

14.2.8 贪嗔痴 Greed Irritation Ignorance

一、缚，是缠缚义，谓于贪欲的境界现前或不现前，其根识不能弃舍；又贪瞋痴令众生于善行不随所欲，故名为缚，有三种：贪缚、嗔缚、和痴缚。（一）贪缚，谓众生被贪爱所缠缚，故处于坏苦境界；即由贪缚故，对于随顺乐受的境界心不能弃舍，境界坏时，引生忧恼，故处于坏苦。坏苦，一切事物都会有败兴，就如同有开始毕有结束一样。（二）瞋缚，谓众生被嗔愤所缠缚，故处于苦苦境界：即由瞋愤故，对于能随顺苦受的境界心不弃舍，境界苦相现前，心生苦受，故处于苦苦。苦苦即新苦遇到旧苦。（三）痴缚，谓众生被愚痴所缠缚，故处于行苦境界；即由愚痴故，对于能随顺非苦非乐受的中庸境界，心不弃舍，为剎那迁流行相的不安稳性之所逼迫，故令众生处于行苦。

二、箭，贪瞋痴三毒，能射伤行人，故立名贪嗔痴为三支箭。插图左图是希腊的爱神丘比特（cupidity；贪义）在向行人射箭。贪是爱的本质。

三、垢，谓贪瞋痴故，毁犯戒行学处，作诸恶行，染污不净，故立名贪嗔痴为三种垢。

四、常害，谓贪瞋痴三业，常能为害，招感生老病死等苦，故立名贪嗔痴为三种常害。

五、所有，此是从果法立名，谓贪瞋痴与能有相应，能积集所有资财，恒常与怖畏等相应，令心多住散乱，故立名贪嗔痴为三种所有。

六、根，由贪瞋痴故，心中生起不善法；贪瞋痴是一切不善法生起所依的根本，故立名贪瞋痴为三种不善根。

七、恶行，行是业行，即身口意的造作。由依于贪瞋痴故，众生常作身语意恶行。由贪进求财利等，多行恶行。由怀瞋恚，不忍他过，多行恶行。由怀愚痴，起颠倒邪见，行诸恶行。贪嗔痴是邪行自性，故立名贪瞋痴为三种恶行。

八、匮，即缺乏、不足；无有厌足故名为匮。谓由贪瞋痴故，愚人于资助生命的财物等，恒起追求，没有满足。由贪、瞋、痴能令身心恒感觉贫乏，故名贪嗔痴为三种匮。

九、烧，是烧热，煎熬。由贪瞋痴故，愚人于所缘境界不如正理，执着相好、起强烈爱染，烧热身心，故立名为烧。

十、恼，即恼乱。由贪瞋痴故，愚人于诸可爱境相爱乐耽看，若可爱境相变坏的时候，便引起种种的愁叹等忧苦，恼乱身心，故名为恼。

十一、有诤，诤是好意劝谏的意思，贪瞋痴能为斗讼诤竞的因。由贪瞋痴故，愚人执持刀杖，兴诸战诤，所以立贪瞋痴名为有诤。

十二、火，火是烧毁义。由贪瞋痴如火，能烧毁所积集的善根薪，故说贪瞋痴名火。

十三、炽燃，大火义，此是譬喻贪嗔痴恶业如大火。谓由瞋痴故，愚人为非法贪的大火所烧。非法贪就是贪着十种不善业道。由贪瞋痴故，愚人又为不平等贪的大火所烧。不平等贪就是非法非理的贪求境界。由贪瞋痴故，愚人又被邪法大火所烧。邪法大火就是一切我见、边见、邪见、见取见、和戒禁取见。由非法贪、不平等贪、和邪法等能够引发身心中的炽燃烈焰，故名为炽然。

十四、稠林，贪嗔痴等之烦恼大树聚集，名为稠林。由贪瞋痴故，于生死根本烦恼极其杂染业行，广兴染着，令诸有情，感生种种身，流转于五趣，长时处于生死流转中，如行走在大树聚集的稠林里，难可出离。

十五、拘碍，谓贪瞋痴能拘束障碍有情脱离苦海，得涅槃，故称贪瞋痴为拘碍；谓贪瞋痴能令众生乐着种种妙欲尘故，能障有情证得出世法故。拘碍依于五处而得建立，一、顾恋内身，二、顾恋诸欲，三、乐相杂住，四、缺于随顺教诫教授，五、于诸善品得少为足。

十六、漏，谓欲、有、和无明等，劫持分流心识流，另心底漏，分散，故立名烦恼为漏。漏有三种：欲漏、有漏、无明漏。欲漏，依外门流注，即心于五欲外尘境界中流散，建立欲漏；体即欲界一切烦恼，唯除无明。依内门流注，即于内根身等上流散，建立有漏；体即色、无色界一切烦恼，唯除无明。依彼前二所依门流注，立无明漏；体即三界所有无明。

十七、株杌，义为枯树桩，此从譬喻得名。参见前文尘刹土案例中的株杌，即上帝放入夏娃的第一根肋骨。那株杌是个异熟果。异熟果异时而熟，如一年后，三年后，十或三十年后才成熟。异熟果异地而熟，如三界九地，成熟在哪里都可能。异熟果异类而熟，无意识是个大染缸，贪嗔痴普遍地污染众生。株杌譬喻贪瞋痴烦恼根深蒂固，对治道犁难以将其从心地中拔出。众生从无始以来，串习贪瞋痴成为业行，贪业引起心不调顺，瞋业无所堪能，痴业难可解脱；由于众生难断这根深蒂固的贪嗔痴业，故立此三为株杌。

14.2.9 五盖和八缠 Five Covers and Eight Coils

参见插图14.2.9，盖和缠是盖头，围巾，帽子，缠头等衣服，喻义贪欲、嗔恚等能覆弊真心，令善法不显。左下图，从本书第18章《太阳石》的故事线索来说，翠玉女（即心、人）被一顶山大的帽子（（即山；即贪嗔）扣住（拘禁）了；特拉洛克在去营救她。

14.2.9-1五盖 Five Covers

盖是覆障义；能覆蔽真心，令善法不得显，有五种：1贪欲盖，2瞋恚盖，3昏沉睡眠盖，4掉举恶作盖、5疑盖。

一、贪欲盖，契经说，于欲界为诸欲境界漂沦故，违背圣教，立贪欲盖；于出离欲界位为障。什么是出离？就是由苦谛中的五趣杂居地去到色界的离生喜乐地。在修习出离，摒弃见取见时，由贪欲盖故，夏娃对于色声香味触五种妙欲境界，随逐净相、欲见、欲闻、乃至欲触，希求受用；贪欲牵引心识散乱向外尘境界，让她于出离不生欣乐。

二、瞋恚盖，契经说，不堪忍诸同志者，诃谏驱摈教诫等故，违背所有可爱乐法，立瞋恚盖；于觉邪行位为障。觉是发觉、觉悟。于道谛的第二地，离垢地中，夏娃修习五百威仪十万八千魅力（即女戒学），由于瞋恚盖，她不能觉悟自己的邪行，犯学处。比如，同志神行者发觉或举发她错误的时候，她心生瞋恚，如是她不能觉悟缺失，耽误她正行的修学。

三、昏沉睡眠盖，昏沉和睡眠是近而相顺的法，若生昏昧，必引起睡眠，故合立为一盖。契经说，由违背奢摩他故，立昏沉睡眠盖；于修习专注的止位为障。梵语奢摩他（Samatha），汉语义为止、正定。正定即平等正直之心，亦作等持，即毕竟空、集起的空集∅。于道谛的第五地，极难胜地，夏娃修习禅定，由不守根门，食不知量等，引起身心昏昧的昏沉和心昧略的睡眠，障碍明静的止，无由得定。什么是根门？根是第11章生命之树十二生长处中的六根，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和意根（即前意识、夏娃识）。色声香味触和法为六尘，亦作六贼。六根是接触六尘出入的场所，所以亦作根门。

四、掉举恶作盖，掉举就是沮丧、抑郁；恶作就是厌恶过去的所为，悔恨。掉举和恶作同依亲属国土等寻思境而怀念追悔，同一境转，故合立为一盖。契经说，由违背毗钵舍那故，立掉举恶作盖。梵语毗钵舍那（Vipassana），汉语义为慧观、正观、等至。慧观，即运用本章第一节的集起理论，从四缘看待事务，直至其本性和色究竟，达到毕竟空；即运用集起无性的道理变相观空，见相无相。于道谛的第六地现前地，夏娃修习观慧，策举其心，由掉举心于亲属国土等生起寻思，由恶作于别离亲属国土等生起追悔，障碍观心于所观境上明静专注的思惟修，观慧无由生起。

五、疑盖，契经说，由违背于法议论，无倒决择审查诸法大师圣教，涅盘胜解故，建立疑盖。真见依处得离系果，夏娃对圣教的七真如（参见11.6.4节）心存疑惑，于所学法和所证得功德境界，心怀二分，远离胜解；故于道谛的第七地，远行地，夏娃召唤诺亚方舟，方舟不出现。诺亚方舟亦作到达方舟，亦作金刚喻定，参见第18章。

14.2.9-2 八缠 Eight Coils

缠是缠绕，由昏沉、睡眠等在四个学处数数现行增盛，缠绕亚当的心，于修善品诸法为大障碍，故名为缠。缠有八种：1无惭，2无愧，3昏沉，4睡眠，5掉举，6恶行，7嫉，8悭。此八法的解释参见11.4.4节。

一、于修习戒学处，无惭无愧为障；由此二法数起现行，亚当不生羞耻之心，故犯诸学处。

二、于修习定学处，昏沉睡眠为障，由此二法数起现行，引亚当内心中沉没，故犯诸学处。

三、于修习慧学处，掉举恶作为障，由此二法数起现行，引亚当的心散乱于外尘境，故犯诸学处。

四、于同志中展转受用财法时，嫉悭二法为障，于财于法生起悭吝、嫉妒，亚当数数动摇其心。在道谛的第九地善慧地，修习四无碍解时，亚当应当与同志们相互分享心得，教学相长；可他心怀悭吝、嫉妒，不肯施法；这就障碍了他修学的进度。

戒定慧是佛学的三学处，是自然法学的总纲。戒学参见16.2。定学，定亦作一心，是主客观相应而动的状态，参见16.3节。慧是解知之心，是心理机制学，参见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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