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芬是個女教授，具體地說，後來何時晉升為正教授了，我不知道，但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是副教授。她跟曹正老師在同一個教研組，共同開展古箏的教學，培養研究生的活動。

但是，實際上她跟曹正教授的關係並不好，而曹正教授幾次想把她調走，可惜最後也無法實現。

為什麼呢？因為李婉芬老師的丈夫是一個很有背景的某部門領導，所以中國音樂學院的領導多次勸曹正教授：就死了這條心吧，你可以多留自己的弟子，但是李婉芬老師，我們肯定是不敢動的。

根據我的觀察，曹正老師跟李婉芬老師的矛盾主要是業務上的矛盾，就是彈箏的指法技術。比如說曹正老師一直喜歡用十三弦的古箏彈曲子教學，他都是一直用十三弦的，他反對用什麼17弦、21弦的、23弦的，甚至更多的，這是第一個。

第二，曹正老師是主張彈琴的時候右手無名指壓樁。有些人不壓樁，反而按照彈鋼琴的姿勢去彈古箏，他認為很飄的。另外李婉芬老師左手也進入彈弦，這是曹老師極力反對的。曹老師跟我說過N多次，說李婉芬彈琴和教學生的時候，左右兩手都在彈琴，都在彈，有時候肩膀聳起來。用他的原話說：“簡直就像個雞，扎着翅膀兒似的，那麼忽悠忽悠地，你說好看嗎？”這是他的原話。所以他對這種彈箏的技法是反感的。

我認為李婉芬代表的是現代派，曹正老師代表的是古典派，也就是彈箏的指法跟技術上。

李婉芬老師晚年有很嚴重的腱鞘炎，所以我見到她的時候，還向他建議她去找氣功大師嚴新，我有機會和帶她去看嚴新。後來，我還真的就把她領到了國防科工委，直接帶她去見了當時暫住在那裡的嚴新。

當時，嚴新給她很認真地做了一次治療。所以後來李婉芬老師很感謝我，但李婉芬也跟我說：“曹正老師是個好人，但是他太霸道。”這是她的原話，說曹正老師太霸道了，很不滿地說。這是我聽到的唯一的一次她對我的抱怨。

曹正教授退休後，她在中國音樂學院就成了古箏大拿！我特別說一下：她曾想繼續教，問過我好幾次“還想不想繼續學古箏”，她可以免費教我。我真的很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