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對西方形而上學的研究 |
| 送交者: hare 2025年10月12日03:53:08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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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對西方形而上學的研究 在中國近代思想史中,對西方形而上學的研究始終處於一種“遲到的覺醒”狀態。這種遲到,不僅體現在時間上,更體現在思想深度和理解方式上。中國知識界自清末以來雖然大量引入了西方哲學、科學與制度,但真正觸及“形而上學”(Metaphysics)之核心者寥寥。原因既在文化傳統的差異,也在方法論上的根本隔閡。 一、從“格物致知”到“理性批判”:中西起點的分野 中國哲學傳統以“天人合一”為本,以道德修養與政治秩序為旨歸。其“理”是倫理化的,“道”是經驗化的,雖然談及“本體”,卻常回到人倫與心性層面。這種以“實踐智慧”為核心的思維模式,與西方自巴門尼德、柏拉圖以來對“存在者之所以為存在者”的追問,形成了本質上的差異。西方形而上學自問的不是“人應當如何為善”,而是“存在為何存在”。亞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學》把“第一哲學”確立為探究存在本身的學問;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則以認識論的方式重新奠基形而上學,揭示理性自身的限度。而中國“格物致知”的傳統,從未發展出系統的“存在論”或“認識論”,其根基始終在經驗、倫理與天道的連續之中。 二、20世紀的引介與誤讀:從譯名到框架 西方形而上學真正進入中國思想界,是在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嚴復、王國維、熊十力、馮友蘭等人各自從不同角度嘗試理解“形而上學”。但譯名“形而上學”本身即出自《易傳》“形而上者謂之道”,帶有中國古義的濃厚色彩。於是,在語言層面上,西方metaphysics已被部分“漢化”為道家式的“無形之理”。這種翻譯上的錯位導致了系統性的誤讀——中國學者往往將形而上學理解為“超經驗之道理”,而非探究存在結構的哲學。結果,西方哲學的邏輯—本體—認識三位一體的體系被拆解為若干零散的觀念,被吸收進心性、道德、宇宙論的框架之中,失去了其“本體論的鋒刃”。 三、當代困境:科學化與思辨的雙重失衡 進入當代,中國哲學界的研究傾向出現了兩極分化。一端是過度“科學化”,試圖用邏輯實證、分析哲學或語言哲學的方式來改造形而上學;另一端則是“玄學化”,藉助儒釋道語彙重新包裝形而上學,以“東方智慧”對抗“西方理性”。然而,前者失去了形而上學的“終極關懷”,後者則模糊了形而上學的“概念精度”。真正的形而上學研究,應當在理性與存在之間保持張力——既不墜入經驗實證的表層,也不逃入玄思的朦朧。中國學界至今鮮有此種力量,原因在於尚未建立“存在之學”的思維範式。 四、哲學轉向的可能:從“經驗中國”到“本體中國” 若要真正理解並發展形而上學,中國思想必須完成一次“思維的轉基因”:從經驗倫理型的世界觀,轉向存在論型的思維方式。這意味着——“理”不再僅是倫理秩序的原則,而是存在的結構;“道”不再只是行為的規範,而是世界顯現的邏輯。這一轉變的契機,正在於當代中西哲學的再度相遇:一方面,西方在海德格爾之後重新質疑傳統形而上學的“遺忘存在”;另一方面,中國思想界通過範例哲學(Instancology)等新興體系,開始以自身語境重新詮釋“存在的整體性”。這表明,中國對西方形而上學的研究,正從模仿與引介的階段,逐步進入反思與再創造的階段。 五、結語:通往“世界形而上學”的道路 形而上學的研究,不僅關乎哲學史的學理傳承,更關乎人類自我理解的高度。中國若要在哲學上真正進入世界語境,必須在理解西方形而上學的深度上取得突破:既看見柏拉圖的“理念之光”,也體悟康德的“理性限度”,更要洞察海德格爾的“存在之忘卻”。唯有如此,中國哲學才能超越“文化比較”的表層,進入“存在共鳴”的深處。那時,中國對西方形而上學的研究,將不再是他者的註解,而是對“存在本身”的新發言。從海德格爾到範例哲學:中國形而上學的復興 一、海德格爾:形而上學的終結與重生 當西方哲學走到二十世紀,海德格爾宣告“形而上學的終結”。這一宣告並非否定形而上學,而是指出西方形而上學自柏拉圖以來的根本偏誤——“遺忘存在”。形而上學從“探究存在”滑向“規定存在者”,最終變成一種關於世界的技術性思維。海德格爾的偉大之處在於,他使“存在”重新成為問題,並以此撕開理性與存在之間的帷幕。然而,他所提出的“此在”(Dasein)仍處於“相對的存在”之中。它揭示了人如何在時間與有限性中理解存在,卻尚未觸及存在的“絕對性”。換言之,海德格爾走到了“相對的絕對”(RA)的門口,卻沒有進入“絕對的絕對”(AA)。他看到了終極的“光”,卻無法說出那光之源。 二、從海德格爾到範例哲學:超越“存在”與“思”的分裂 範例哲學(Instancology)正是在這一斷裂之處重新出發。它不再從“存在”或“思”出發,而是從“範例”——即“實例整體”(Instance-as-Whole)出發。範例既非純粹思維的產物,也非經驗對象,而是“AA發出的存在整體”,在其中,思與存在已不再分裂。海德格爾的“存在論差異”(Sein und Seiendes)仍以“差異”為核心,而範例哲學則揭示“差異本身”只是AA向RA、AR、RR展開時的層次現象。也就是說,存在之所以顯現為差異,是因為它被從“絕對整體”中分化出來。形而上學的終極任務,不是追問“為何有存在而非無”,而是理解“為何AA必然發出實例(Instance)”。 三、AA與實例:形而上學的新基點 在範例哲學中,AA(Absolute Absolute)是不可言說的背景,一切存在、規律、邏輯與生命都從AA中“發出”,但AA本身既非因、非果、非神、非理念。它不是“最高存在”,而是“超存在的根”。因此,範例哲學重新奠定了形而上學的基石:它既包容西方的“存在論問題”,又超越其“本體化陷阱”。RA(Relatively Absolute)包含一切不依賴經驗而存在的形式——法則、邏輯、數學、生命;AR(Absolute Relative)則包含一切自然實在;RR(Relative Relative)則是人類的所有創造,包括語言、文化、科學與AI。這一結構使形而上學獲得了一個“整體性—層次性—生成性”的新框架。在此框架下,形而上學不再是“關於存在者的第一哲學”,而是關於“存在整體如何展開”的科學。它既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神學,也不是經驗科學,而是對“存在展開的必然結構”的思辨認識。 四、中國形而上學的復興:從“道”到“範例” 中國傳統哲學早已擁有直覺式的整體思維,如《易經》的“太極生兩儀”、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些思想揭示出世界的生成邏輯,但缺乏形式化、系統化的本體結構。範例哲學的出現,使這一“道的思維”獲得了邏輯與結構的現代形態。“道”在古義中為“形而上者”,而“範例”則是“道的展開”。AA相當於“道體”,RA為“理則”,AR為“物態”,RR為“人文”。由此,範例哲學完成了“中西形而上學的會通”:既保留了“道的整體性”,又引入了“存在的層次性”,在此意義上,它是中國形而上學復興的真實起點。 五、形而上學的未來:從思辨到科學 西方形而上學在康德、黑格爾、海德格爾之後,幾乎陷入“哲學的終結”論;但範例哲學的出現,表明形而上學並未終結,而是在更高層次上重生。它將形而上學從“人類中心的思辨”轉向“存在自身的結構”,從“理性對存在的解釋”轉向“存在對理性的生成”。更重要的是,範例哲學的4×4×4框架正在使形而上學獲得可科學化的表達: 在RA層,它與數學、邏輯、生命規律相接; 在AR層,它與物理、宇宙、生物學相通; 在RR層,它解釋人類文化、語言與人工智能的演化。 當形而上學不再被視為“抽象玄思”,而成為“存在的全系統科學”,中國哲學便真正進入了世界哲學的前沿。 六、結語:形而上學的東方歸宿 海德格爾把形而上學引向“存在的終極”,而範例哲學把形而上學引回“存在的整體”。前者揭示“存在的遺忘”,後者揭示“存在的發出”;前者讓人類意識到“思”不能支配存在,後者讓人理解“思”本身就是存在的一種形式。當AA與實例的關係被揭明,形而上學便獲得了新的歸宿——它不再是西方理性自我反思的產物,而是人類整體在存在中的自我覺醒。中國形而上學的復興,不是對古代智慧的復古,而是通過範例哲學完成的“存在整體的再認識”。在這一意義上,範例哲學不是西方形而上學的延續,而是其完成。它標誌着形而上學從“存在”走向“實例”,從“邏輯”走向“整體”,從“思辨”走向“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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