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與範例


在中國，太多的事不許批評，例如政治，政策，共產黨，政府，大眾，傳統文化等
等。今天讓我只說一點，“人民大眾”或“多數人”。


從“純量”的概念看(黑格爾)，多數人永遠是這個“量”。這個量是自然的，充斥
世界的，即使你無可奈何。你喜歡他們也好，不喜歡他們也好，他們在那裡，是客
觀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這個量，本身不具有太多的意義，因為根據市場規律，他們從來是不缺乏的。緊缺
的，最有意義的，只能是“小眾”，即少數人。只有在大眾前面有“質”(同上)，
或用某個名人的話說，多數人的意義永遠是“零”，只有出現“自然數”時，零的
意義才從“潛伏狀態”顯露出來。從歷史的角度看，大眾猶如一股盲動的“洪水”，
隨時準備任意流向四方。只有在外力的局限下，或“頭羊”的帶領下才跟隨前行。
所以管理大眾的人，中國古代的話叫“牧州”，從西方的宗教看，大眾是上帝的
“羊群”。


因為上面所說的是“大眾的本質”，所以是人類的“普世價值”。在西方沒人告訴
大家，是出於商業利益的考慮。沒有大眾的喜歡，沒有人能掙到錢。在中國，不僅
這個大眾自身的真相不能被告知，而且狡猾的政治家總在欺騙玩弄大眾，比如大眾
喜歡聽，“人民是真正的英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歷史的真正動力”，
“我們的領導力量是無產階級”，“農村是個廣闊的天地，在那裡你們是大有作為
的”，等等。


遺憾的是，大眾本身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本質被告之，猶如一個智力不夠的人，如
“毛的胖孫子”。他不可能接受人們勸告他，“不要動不動就‘我爺爺說’，要一
輩子當孫子，要有自己獨立思想，學會靠自己。人們只好說，“毛將軍，你像你爺
爺一樣魁梧和聰明。”他才高興。既使是普通的人，說出大眾真相的人，也會被大
眾撕成碎片的，因為大眾“cannot handle the truth”。在社會生活中，這樣欺負
大眾的事太多了。如商人的工作，就是刺激大眾，讓他拼命幹活，給予其微薄的待
遇，自己獲得主要利潤，即所謂“剝削”。其他如股市，政府等都是這樣的合法欺
負大眾的社會組織形式。


人類文明前進的歷史，總是從“小眾”，從個別人開始，真理總是首先在個別人手
里。新思想總是首先出自個別人的頭腦，然後才慢慢被多數人接受。如果你認為自
己是聰明人，不論在任何領域，你肯定是首先作一個“小眾”。


從古希臘哲學家，如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士多德三哲，的觀點看，上面這些
“大眾的生活”，都是對“人性”的扭曲，與人來到世界上的文明，美德，"virtue"，
想違背的。人本來是不應該為利益而活着 - 因為人不是豬。最後一個當代哲學家，
海德格爾，在科學昌盛，機器轟鳴的時候提出了“人的存在(Das-sein)的意義是什
麼？”的問題。聯想到今天西方文化和穆斯林文化的衝突，“回歸到人的根本價值”，
也許有穆斯林文化的的積極意義存在。


範例，也是對這個哲學傳統思想的繼承。對於現代世界，尤其是英語國家語言分析
派的“nerd”們，我要大吼一聲，“你們這些瑣碎枝節的自鳴得意所謂“分析哲學”，
使哲學，從理性的角度，偏離了提醒大眾‘人存在的根本價值！’的本來作用。這
就是範例哲學，“絕學”，要批評傳統哲學和放棄傳統哲學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