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農 2002.3.7

由於清華長期得到＂共產黨＂的特殊照顧，近年來，飛黃騰達的清華人已經 越來越多．

目前奪權呼聲最高的胡錦濤，當初是清華的＂優秀學生幹部＂．

上月下旬，美國的布希總統到清華演講，並跟當今的清華＂優秀學生幹部＂ 作了對話．

布希總統剛剛離開清華，一位清華學子又對北京動物園的熊進行了著名的 硫酸敏感性動物試驗．

一下子在民間形成了＂清華熱＂．這裡談談我的個人看法．

① 關於布希的清華演講

從美國方面來看，布希在清華演講的主要目的是推銷美國的民主、自由、宗教、 人倫價值觀．用革命的語言來講，就是要對中國的年輕人進行意識形態和文化 上的滲透和侵略．從中國方面來看，官方對布希的清華演講顯然是很重視的， 清華校方自然是早有準備的，派上場的學生代表顯然全是校方信得過的＂優秀 學生幹部＂．

大家都知道的是，布希的理論功夫很差，口才也很糟．但令人莫名其妙的是， 就是這樣一個毫無思想的有口吃毛病的布希，從實況轉播的電視畫面來看， 他居然能把清華的＂優秀學生幹部＂們擺得平平整整——有那些不三不四的 掌聲為證——這就不得不引起人們的思考了：如果沒有實況傳播的話，偏執 狂們肯定要開動他們的宣傳機器, 並一口咬定清華＂優秀學生幹部＂們的＂非 凡表現＂，但在赤條條的實況轉播之後，偏執狂們顯然底氣不足. 人們不禁要 問，到底布希的清華演講是布希超常發揮，還是清華的＂優秀學生幹部＂們實 在太＂優秀＂？　這裡挑幾條來分析一下清華＂優秀學生幹部＂們與布希的對 話：

Ａ．布希在演講的開頭部分就提到清華大學的創立與美國政府的支持分不開這 一歷史問題，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美國把清政府的＂庚子賠款＂退給中國辦美 式教育．眾所周知，＂庚子賠款＂是八國聯軍入侵中國的戰敗賠款，是中國近 代史上的奇恥巨辱，美帝國主義把＂庚子賠款＂退給中國辦美式教育（如清華 這樣的留美預備學校和其它教會學校）的主要遊說人是當時常駐中國的美國傳 教士Arthur Smith，其文化侵略意圖是毫無遮掩的明明白白和鐵板釘釘．按理 說，在布希接受學生問答的時候，清華的＂優秀學生幹部＂們應該死咬主這個 問題不放，讓布希檢討一下帝國主義在過去的兩個多世紀內的殖民主義、擴張 主義和霸權主義的問題，但清華＂優秀學生幹部＂們居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 半點文章，可見清華＂優秀學生幹部＂們政治上的淺薄．有人說，這些清華 ＂優秀學生幹部＂們只是演講會的＂群眾演員＂，他們在會前是接受過導演的 ＂彩排＂的．如果真如此，我們說，這些＂導演＂們的水平也實在太差了．

Ｂ．台灣問題．這個問題上的笑話就更大了．首先，清華的＂優秀學生幹部＂ 們在"peaceful settlement"和"peaceful reunification"的字眼上兜圈子是兜 錯了圈子，而且反映了清華學生的死板，因為真要抬扛的話，"reunification" 就是各種可能的"settlement"中的一種嘛嘛——儘管這不是美國所希望看到的 那種"settlement"．其次，"settlement"也好，"reunification"也好，那完全是 中國的內政問題，絲毫沒有要跟美國政府領導人溝通的必要啊！ 中國把海南島 單劃出來成立海南省，難道也要跟美國人商量和溝通？ 後來有個傻丫頭居然要 求布希保持美國對中國13億人民的＂承諾＂，這更是笑話：中國的台灣問題能 靠美國的＂承諾＂來解決嗎？ 按理說，清華＂優秀學生幹部＂們，作為黨的好 乖乖（也就是官方語言中的＂黨的好兒女＂的意思啦），應該告訴美國人，＂台 灣是我們的家務事，與你們美國無關，我們peacefully settle台灣問題也好， 不peacefully settle台灣問題也好，不礙你們美國的事，如果你們美國真有誠 意維護世界和平，應該從中勸和，為大陸和台灣的和平統一出把力才對＂——布 希跑到清華去說教，如果清華學子也能以說教的方式反戈一擊，美方將不但會感 到自討沒趣，而且會真正的從內心感到老中不太好耍，當然更是中美外交史上的 一個美談．

Ｃ．宗教信仰問題．布希的此次中國行程，重要議題之一就是信教的問題，並就 此問題對清華的＂優秀學生幹部＂們說教了一通．在這個問題上，清華的那些活 寶們居然無言以對，這也是令我等革命人民瞠目結舌的．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 儘管不是以宗教形式出現的，但對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認同和接受，就是一 種信仰，這個簡單問題，那些清華＂優秀學生幹部＂們難道也搞不懂？ 清華學生 代表完全可以質疑布希，問問美國是怎樣以＂包容精神＂對待馬列主義戰士和毛 澤東思想戰士的，如能提出這個問題，那麼, 布希在宗教問題上對中國說三道四 的底氣就不會那麼足了：美國顯然要你去相信他的，而不肯讓你相信你自己的， 更不肯讓他來相信你的，不幸的是，清華＂優秀學生幹部＂們居然沒有在＂宗教 寬容＂與＂信仰寬容＂之間與布希咬文嚼字，相反，他們在"settlement"與 "reunification"之間與布希抬槓，不就是大家常說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Ｄ．美國的校園暴力問題．這是一個最stupid的問題．刑事犯罪的事件，在各個 國家的各個角落都有不同程度的存在：清華裡頭的死人事件就沒有啦？我不是為 美國的校園暴力問題辯護，而是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stupid到極點了，因為這個 問題一旦提出來討論，就立即給了布希建立更高大形象的機會：＂是的，我們確 實存在這樣那樣的暴力問題，但我們不僅承認這些問題的存在，而且一直用積極 的辦法正確面對這些問題．．．＂，下面的潛台詞不就是＂你們中國的暴力事件 不也是很多麼？你們的政府不是還用坦克殺和平的學生麼？你們的政府有勇氣面 對這些問題麼？＂，而這些潛台詞恰恰就是這些清華＂優秀學生幹部＂們既不敢 想也不敢問更不敢面對的問題．所以，我說這個問題問得最stupid.

值得注意的是，這次清華＂優秀學生幹部＂們的癟腳表現，不僅為我等革命人民 所病詬，那些右派陣營的反革命分子也很反感，因為這些清華＂優秀學生幹部＂ 們在政治上的無知問題本來就是一個不分左中右的問題．同時要注意的是，這些 清華＂優秀學生幹部＂們的癟腳表現不僅為廣大的非清華校友所鄙夷，就是土生 土長的清華人，也不得不放棄＂集體榮譽觀念＂．（見本期網路文摘30.8）

② 胡錦濤

按照他們民運分子和國民黨所大肆渲染的，胡錦濤有可能是要全面取代江澤民的 ＂共產黨＂王朝的准順位王儲．如果胡錦濤只是順着＂共產黨＂的格子爬，由＂共 產黨＂自己決定成為＂共產黨＂王朝的順位王儲，我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妥，因為從 左邊看，革命反正不可能在短期內成功，從右邊看，全民選舉橫豎不可能在三五年 內達成——反正要有somebody去填補他們＂共產黨＂的位置，胡錦濤也好，趙 錦濤也好，上去之後，就其大航向來看，來去反正也不會太大．但令我非常納悶的 是，為什麼胡錦濤是如此的被台北的國民黨看好——難道胡錦濤與台北之間有過什 麼桌面下的承諾？　更令我納悶的是，為什麼胡錦濤是如此、如此的被海外的民運 分子看好——難道胡錦濤與海外民運之間已經達成了中國民主化方案？　其中最令 我不解的是，民運分子們支持胡錦濤的核心理由之一是因為＂胡錦濤的順位王朝地 位是由鄧小平隔代欽點的＂，這簡直讓我對民運分子們的鄙視上升到了極點：你們 民運分子們宣揚的是＂民主＂，而鄧小平的＂隔代欽點＂則是一個極端反民主的腐 朽的東西，你怎麼也去支持？ 由於我們看到過有民運分子為了錢幫助分裂分子搞 台獨、藏獨，我們自然地懷疑到錢的問題，但這個懷疑是要有政府部門的人配合才 能澄清的．

其它的輿論傾向是，＂換換人去做總比不換要好＂，＂誰上去都那樣＂．那好啊， 既然＂誰上去都那樣＂，那就讓除了江澤民和胡錦濤以外的任何人上嘛！他們又沒 這個膽子，並且，他們生怕曾慶紅會上去．所以，我們認為，目前在海外的民運對 胡錦濤的支持是不邏輯的，完全是出於＂為反而反＂的逆反心理：從西方的利益觀 來看，民運分子們endorse胡錦濤能得到什麼利益，他們民運分子自己最清楚；從 ＂民主＂這個大幌子來看，胡錦濤到底是不是中國民主化的燈塔，他們那些對＂民 主＂幌子更有研究的民運分子也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從民族大義來看，我們看 不出為什麼胡錦濤代表了１３億顆激動的人心，而馬錦濤、錢錦濤們則狗Ｐ不是： 你怎麼想也想不出來這裡的為什麼，莫非那些民運分子們在犯賤？ 我要鼓勵其他的 同志也來幫我想想這裡的為什麼．這裡順便提示一下，海內外的民運分子不僅支持 有清華背景的胡錦濤，當初也極力支持過清華經管系的朱容基教授．

由於胡錦濤是在清華念的大學，在校期間就是清華的黨團幹部，同時，由於清華以出 了許多象胡錦濤那樣的校友而自豪，所以，在清華學生於布希的對話之後，我們及時 地指出了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那就是，＂如果如果布希的清華演講是在1960年代 舉行，胡錦濤就是其中的某個問布希問題的清華＇優秀學生幹部＇＂．當然了，如果 民運分子們認為中國的民主化靠的就是這種清華＂優秀學生幹部＂，它們完全有發揮 想象空間的自由．

這裡，我要順便談談＂城府＂問題，因為有些人以為胡錦濤的＂城府＂很深，因為他 口風很緊，不說話．我們在現實生活中經常遇到這樣一種人，這些人從表面看來＂城 府＂很深，因為你說東的時候，它們或＂城府＂很深地婉爾一笑，或＂城府＂很深地 做個若有所思的神色，表現出主意大得不得了的樣子，當你說西的時候，它們也是 ＂城府＂很深地或婉爾一笑或若有所思，也是表現出主意大得不得了的樣子，但當我 們用三下五除二的辦法把它們推到問題的最前沿，對其進行＂城府＂深度和強度試驗 的時候，這些人的那些＂十年不鳴，一鳴驚人＂的東西，只要稍微東點腦子分析分析， 往往根本就不算個什麼東西．類似的情況，我們在胡錦濤的同學和同窗中間也遇到過， 因為這些胡的同學／同窗恰巧是我們有些革命同志的先生／學生／同學的情況是客觀 存在的，得出的結論也是一致的：平常四平八穩的時候，他們的＂城府＂深的不得了， 這個問題也不正面表態，那個問題也是＂研究、研究再說＂，但在他們轉入競爭的、 動盪的、無法四平八穩的生活環境之後，你再也看不到他們的那種主意大的不得了的 樣子——更重要的是，他們往往成為沒主意的人．這個問題也是我們對那些半調子 ＂左＂派火冒十萬丈的原始原因之一：他們一天到晚表現出主意大的不得了的樣子， 開口閉口談的全是大戰略，人前人後講的全是大大的strategy，但幾十年的光陰過 去了，你就是看不到他們的所謂的"strategy"能發生任何作用，同時，他們還要用虛 無主義和無窮遠理論出來狡辯，意思是說，在地面看不到的東西，並不表示地面下不 存在，在今天不存在的事不代表N年以後不存在．這些自欺欺人的東西，搞個半年一 年，給自己壯壯膽子倒也沒有什麼不可，但如果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搞下去，是愚蠢的， 是不能提倡的．

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如果我們再來個兩壞取其輕的話，我們寧可傾向於毛澤東、周恩 來、江澤民、胡耀邦、朱容基那樣的活潑分子，也不要那種表面上看來＂城府＂深的 不得了的人．近來有人說江澤民又唱又跳，顯得不夠穩重，但我認為，這種活潑的、 真實的人總比那種＂深沉＂得讓人壓抑的要吃藥的人要好的多．

正好在寫這一段的時候，與一位來自胡錦濤家鄉的朋友通了個電話．這位仁兄更是深 刻的指出，城府是寒風惡浪之人生經歷的產物——沒有真正經過大風大浪的錘鍊， ＂城府＂是裝不出來的．當然了，胡錦濤在黨的＂正確＂指引下，也＂闖＂過西北， ＂轉戰＂過大西南，並在西藏高原留過足跡，但如果這種奉命行事的工作經歷也算是 ＂大風大浪的錘鍊＂，那麼，全中國的１３億人民中沒有經歷過這種＂大風大浪錘鍊＂ 的人是少數，胡錦濤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又有人說，＂我們就是要支持象胡錦濤這 樣的平凡人上去＂：again,不值一駁的是——你為什麼如此反對其它的＂平凡人＂上 去？ 你為什麼如此反對象江澤民這樣的平凡人按現行遊戲規則繼續做下去？——講來 講去，只要讓它喜歡的人上去，它這樣弄是有理的，它那樣弄也是有理的．我想，只 要稍微長點腦子的人是不吃這一套的．

同時，如果文化大革命在中國再次爆發的話，我們認為，進步的中國知識分子有必要 對中國的＂醉拳＂文化實行大規模的外科手術．儘管這種正話歪說、歪話正說、欲言 又止、欲止又言的＂醉拳＂文化是反文明、反人類的，但中國依然將＂醉拳＂文化修 養作為作為城府厚黑的衡量標誌．

我們當然知道人類在性格上的差異：有些人就是不善於交流，不善於表達自己．但性 格上的內向與＂醉拳＂文化和＂城府＂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這是一．第二，將那些 ＂三年打不出悶Ｐ＂的個人性格裝扮為＂共產黨＂官僚的＂模範＂性格和＂模範＂深 沉形象，這本來就是sick的嘛．

又有人說，＂人家胡錦濤不說話是因為他現在是以不犯錯為底線，是一種悶聲發大財 的表現＂．如果真如此，我看更不應該讓他上去：在＜＜四大廣場＞＞第２９期特刊 里，我們已經對那種善於察顏觀色的市儈的清華人做過分析——這種人上去對誰都沒 好處．再說，如果＂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是胡錦濤的為官之道，那些恨偷了吃大鍋 飯的民運分子們更不應該支持象胡錦濤這樣的磨佯功的人啊!

再一個就是江澤民的年紀問題，這是支持胡錦濤的民運分子和以胡錦濤為首的清華幫 （又稱＂胡清幫＂）們祭出的最後一把寶劍．不幸的是，這套說辭也是不值一駁的： 在民運分子們所擁戴的美國民主史上，里根當總統的時候早已七老八十，羅瑟福就是 老死在任內的，如果胡清幫們認為年輕就是本錢，那麼，在我們革命隊伍和它們的反 革命隊伍中，既比胡錦濤年輕更比胡錦濤能幹的人多的數不勝數．再說了，那個先被 民運分子們批判後又被民運分子們視為神明的鄧小平，在江澤民這把年紀的時候，也 根本就沒有退休嘛．

③ 熊

無獨有偶的是，在清華問題越來越引人注目的時候，清華電機系的一位同學以北京動 物園的熊為活體做了轟動海內外的著名的硫酸敏感性動物試驗．事情引起轟動之後， 偏執的清華人又站出來說話了．第一個說辭是＂中國人本來就沒有保護動物的傳統， 傷了幾頭熊有什麼了不起的＂，並進一步狡辯，認為各界群眾對熊的過分關心所表現 出的＂熊道主義＂是缺乏人道主義的表現，清華官方更把責任推給包括幼兒園在內的 全社會，原話是“一個大學生犯法也不只是大學教育的問題，孩子從幼兒園到大學， 要經過多個階段的培養，這就要求社會、家庭都要對此關注”．這些說辭激起了人們 更大的反感．你怎麼可以對犯法的清華學子連＂熊道主義＂都不要求，卻對社會各界 群眾提出更高要求的＂人道主義＂？ 退一萬步來說，若一個清華學子連＂熊道主義＂ 都沒有的話，你還能指望他有＂人道主義＂麼？

我本來對布希的清華說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在聽到清華官方關於傷熊事件上 推卸責任的說辭之後，越來越覺得，即使象布希這樣的帝國主義分子也比清華官方的 道德水準高．布希在清華演講後回答清華學生提問的美國校園暴力問題時，特別強調 的是＂哪怕美國校園內只有一件暴力事件也算是太多的暴力事件＂．按照清華官方的 責任推卸邏輯，布希既可以這樣回答：＂美國校園有暴力事件，但你們中國校園內就 沒有暴力事件了？＂，也可以這樣回答：＂造成美國校園暴力的社會因素是多方面的， 誠如大家所知，我們美國政府部門從來沒有叫那些學生用槍口對準他們的老師和同學＂． 但令清華官方無地自容的是，即使人家帝國主義在檯面上也不敢公開講這種不要臉的 話．我相信，即使＂城府很深＂的胡錦濤也不應該對他母校的如此荒唐的言論保持 ＂沉默＂．

Again, 對清華學子用硫酸傷熊的事件表示關注的人士來自社會各界，左中右都有． 對清華校方的推卸責任表示憤慨的群眾也是左中右都有．因為這是一起碼的社會道德 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