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美國的高中生 (九) 用第二外語學習第三外語
每期前言：

亦琳和泰樂分別是高中一年級和二年級的學生，1998年夏天，他們從中國鄭州市來
到美國新澤西州就讀高中十年級和十一年級。他們和我們吃住一起。我想用自己的
筆記錄下他們在美國最初一年的生活和學習經歷。一來讓他們在中國的父母親朋和
中學老師同學們了解到他們初入美國的掙扎，適應和成功；二來也讓有興趣的讀者
在這個層次上了解美國的一面。

(九) 用第二外語學習第三外語

在排亦琳和泰勒的課程時，有一門必修課：外語。外語裡有西班牙語，德語，法語
等等。其中列有中文，但這個中學裡並沒有開中文課。本想讓泰勒和亦琳選西班牙
語的，因為在美國西班牙語是除英語之外最有用的一門語言。但許多學生選西班牙
語，全部滿員。想來想去，就替他們選修了法語。

在開學的前幾個星期，亦琳和泰勒的重點全部放在英文和其它的課程上，結果一連
幾次的法語小考都是C，連B也沒有得到。而我們幾乎幫不上什麼忙。法語中有些詞
與英文很相似，如汽車，如火車什麼的。但法語的發音與英文不一樣，而且比較容
易弄混。最大的差別是法語的名詞都有性別，不僅男他女她的加性別，就連桌子椅
子甚至電腦也都有性別，想不出來就得硬記，很費腦筋。

更費腦筋的是亦琳和泰勒是用他們的第二外語英文來上這門第三外語！英語關還沒
有過，又來法語的ABC。他們的腦袋漲大也是有理由的。他們的法語老師其實是歐
洲人，法語是她的母語。她教課的方式就是考試，很象中國的教學方法。記得有一
個星期，他們法語課天天考試，一天是口語考試，第二天是聽力考試，然後是詞
匯，再以後是語法，第五天是章節考。花樣極多，連我們看了也吸口氣。

和公司里的同事聊起來，幾個美國同事說：我們的二外都還給學校了。但也有一位
同事說她因為喜歡德語，所以高中以後又在大學裡讀了兩年，現在還可以說。與說
德語的人可以交流，只是他們要說得慢點。

然而，對泰勒和亦琳來說，這門課不是興趣的問題，而是與其它課程一樣重要。我
們理解亦琳和泰勒學習第三外語的苦衷，但我們還是認為：他們必須盡力來學好法
語。我們討論了一下學習方法，最後還是認為要藉助電腦的幫助。想來我們是生活
在電腦時代，不用有點白不用的味道。我們幫亦琳和泰勒買個一個學法語的軟件。
軟件一來，他們立刻裝上。這種學習軟件都是玩中學，學中玩。他們很喜歡。連玩
代學，再加上他們自己不懈的努力，他們終於在法語課上拿到A，不久又得到第二
個A！

每天晚飯時是我們交流全天情況的重要會議。那天晚飯，我們都很感慨。他們還是
說：要是有中文就好了，他們把精力集中在學習英語上。可是，如果如此，他們豈
不少了一個機會來學習第三外語？也許他們以後不會用上，大學以後就把法語還回
老師了。不過也許會用上呢，那時，他們可能會感慨：幸好那時用功了，看看現在
好槍好刀正好用上排場！

我們老是向亦琳和泰勒灌輸要想收穫必須播種的大道理，而且堅信今天的努力和用
心不會白費，總會有收穫的。當然了，收穫的大小並不是按比例的。否則，什麼叫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