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例哲學:維特根思坦與絕學的聯繫
範例哲學是繼承了所有西方的主要哲學家的體系,也包括中國老子,西漢玄學的某些思想。我以前談的比較多的,是範例與巴門尼德,“蘇柏亞”,康德和黑格爾,胡賽爾和海德格爾等。偶爾我也提到維特根思坦的語言學觀點。我覺得有必要在談絕學是多給他一些“credit”。
維特根思坦,如羅素所說,他們都屬於西方世界最偉大的知識分子之一。這並不是因為他們在學術方面無懈可擊。比如,我認為他們二人都不懂黑格爾或巴門尼德。但維氏的偉大是在人格方面(如羅素所說),如同蘇格拉底。我認為,他們二人是所有哲學家的榜樣,是哲學家的老師。就學術成就來說,維是唯一一個提出二個體系,而且都影響後代哲學的人。
前期的維氏,在他不到80頁的小冊子“Trantatus”中,最後一句話說,“What we cannot speak of, we must silence”。這句號話的意義,我認為,與絕學有直接的關係,讓我來討論一下。
首先,“能說出”是一種能力。而任何要說出的話,必然首先要有思想形成,既概念已經形成在我們的思想中了。我們不能講出來,可能是幾種原因,比如,我們的語言有限,講不清楚;我們不願意講,出於某種心理因素;或講出來也是白講因為沒有人理解,等等。這裡,我相信第一條是最可能的。因為維氏本人,是個“語言相對主義者(linguistic relativity) ”。他認為,我們“不可能表述出超過我們語言環境所限制的範圍("The limits of my language mean the limits of my world"- Tractatus )”。
不講,不等於不想。其實,正是因為想出來了,才能決定是否應該講。如果頭腦空空,哪有什麼該不該講的問題呢?所以說,講不清楚是問題的關鍵。而語言分析派的任務,就要抓住一切“語焉不詳”的例子進行圍剿。維氏自己是語言分析派的旗手,所以他這麼說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但他這句號,又暴露了一個事實:人人感到某個什麼存在,但不能夠語言清晰的表述出來-這就是範例哲學最感興趣的地方了:第一,我們為什麼可想不可說?如果是因為語言不完備,那麼我們的想法本事,既思想,就是完備的嗎?從這裡,絕學發現了,人之所以可以感到什麼,卻無法清晰地講出,恰恰是因為語言作為範例,高級範例,的界限。哲學家總是在挖掘更深刻的東西。而當他挖到“某物”時,他企圖還在挖“某物”的基礎是什麼?結果是,這個挖掘不能更加“向下深展”了,因為已經到了“地基”,既“存在”了。這就說海德格爾絕望的原因,所以他說“哲學死了”。
絕學的誕生,只是,僅僅是,在這點開始,離開了思想,發現了我們不能再由“一物轉為他物”,既“一思轉為他思”,這種自身循環了。而應該閉嘴,用其他的方法來挖掘 - 這就是“純粹悟性”的誕生。純粹悟性已經脫離了邏輯,脫離了規律,脫離了相對世界的一切,包括語言。所以純粹悟性發現的是世界的最後真理:絕對的絕對。其唯一的性質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 悟的着就悟,悟不出就回家睡覺吧,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