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只有人的語言才導致自我意識”?
在“學說話與大爆炸”一文中,我申述了範例語言功能一個重要的推論,既,只有語言才導致了人對自我的認識。
也就是說,只有人類的語言發展,才使我們區別與動物開來,開始有了“我”的概念。“我”的這個概念將伴隨我們一生,無論我們的其他部分,如身體和思想,如何變化,在正常的情況下,我們都不會有“人格分裂”的情況。這個我代表了人類的自我意識的產生。我們的語言幫助我們形成了“一個主體”,使我們可以將自己或世界的其他任何部分與這個主體分開。
一個自然產生的問題是,低等動物也有語言,也有意識。比如蜜蜂,鯨魚,海豹等。它們不僅可以傳遞信息,還可以“協調”作戰,共同圍獵自己的目標。看到這些功能,誰也不會不相信它們有語言,儘管它們的語言人類不懂,就像我們不懂其他民族的語言一樣。當一個人走夜道遇到一隻狼時,四目相視,恐怕你不會懷疑狼的“意識”是:怎麼樣,作我的點心如何?所以說,動物也有語言,也有意識,但它們沒有“自我意識”,不能產生“我”的概念,它們的一切行為都是自然所賦予的本性。
之所以人類有自我意識,而動物沒有,這個根本的原因,從範例的角度看,就是語言的功能不同。動物的語言屬於低級的語言,人類的語言屬於高級語言。那麼造成語言的不同等級的又是什麼呢?當然是大腦了。人類的頭腦和動物的頭腦功能之不同,不在體積,也不在進化時間長短,而在於質的不同。這也就是範例所謂“絕對性質”的產生與否。只有人類的思維和意識達到具有絕對的功能,所以它才能產生諸如“我”這樣的極為抽象的概念。換句話說,頭腦的絕對功能表現無“無限的聯繫性”。這種聯繫的範圍是沒有邊界的。只有具有這種聯繫的屬性的大腦才可以將自身作為主體與世界的其他部分完整地區別開來。正是因為這種連接性質的“絕對”性,使得人類將“主體的絕對”性質,與“客體的相對”性質區分開來,人類才有了“我”的概念。
笛卡爾在“沉思”中談到知識的確定性時說到,感官的結果是不可靠的。只有從心智而來的形而上學的應用才是確定知識的確定性的基礎,既,“我思故我在”。他的這個思想和亞里士多德認為“A = A”作為思維的根本規律一樣重要。因為只有在思想中確立了“A”的確切性,人類才可以運用思維聯繫周圍的世界,得出使因果的聯繫的知識成為可能。範例將他們的這些思想得以發展,進而認為,思維的功能等同與物質的功能,思維的規律就是物質的規律,思維的本質就是本體的本質,既絕對性質。這樣,從巴門尼德以來的關於思想的本質,既思想等於世界的看法,經由許多哲學家的努力,特別是黑格爾的工作,到範例哲學,完全聯成一片了。是不是這個過程有點像下圍棋。只有當白黑二子的局部撕殺爭鬥完畢,最後一個子的一擊才導致全盤結束?
下棋與哲學或任何科學的發展都是一個道理:不知廬山真面貌,只源身在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