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改造不能越過底線 |
送交者: 芨芨草 2018年11月27日20:05:45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
基因改造不能越過底線
轉基因技術作為近年來科學界熱捧的新星,一直是全世界關注的焦點,從19世紀細胞學說出現到20世紀中期DNA雙螺旋結構被發現,再到70年代基因改造技術的發明,人類從此掌握了一套按照自己意願重組DNA,設計、改造生物體的關鍵技術。 1993年到2014年的11年時間裡,申請轉基因及基因改造相關世界專利最多的國家有——美國(54.5%)、中國(18.8%)、歐洲(18.4%)。而作為發達國家的日本,11年裡申請的專利卻只占全世界的3.3%。 再回到一洋之隔的日本,為什麼望着這麼大一塊蛋糕卻長時間不為所動?這還得從日本的哲學與倫理學說起。 不光是成年人、兒童、胎兒甚至受精卵、體細胞也是人,也需要平等對待,保障其人權。同時,自古以來就具有的生命尊貴的理念也深深影響着日本人,對於轉基因這樣安全性還未徹底明確的技術應用,日本一向謹慎。日本生命倫理學認為,我們每一個人類都屬於自然的一部分,應儘量以自然的狀態生活。而轉基因與基因改造技術通過破壞人體細胞製造人工的新細胞,無疑與此理念相牴觸。 加之,基因改造技術的一部分應用避不開人體實驗,其應用的對象諸如不孕症治療等也是直接作用於人類的受精卵與母體,其生命倫理問題無法迴避。如果任由其發展,會極大影響人的道德認知。開個腦洞,比如科學家急功近利拿健全人做活體實驗、未來企業根據客戶的需求量產改造人等等,導致整個社會範圍的惡劣影響。 正是出於以上種種考慮,日本才會在轉基因技術大發展的背景下如此謹慎。不只是轉基因技術,諸如試管嬰兒、人工流產、克隆、臟器移植、安樂死等一系列有倫理爭論的技術,在日本學界也有很多以上這樣的正反面對立。 從地球上第一個人類坐在草地上開始思考“我是怎麼來的”開始,到如今人類科學技術人文社會的百花齊放,我們科學與思想的發展,從未偏離過哲學的軌道。哲學生萬物,我們現存所有的自然科學、人文科學與社會科學,也都始於人類最初的理性思考。 日本東京大學的文科入學考試中有一道關於轉基因的小論文題:“將人類的遺傳基因重新編輯轉換,踏過了人類可允許的倫理底線,即便是出於疑難雜症治療的目的,也應該被禁止。” 這或許可以做為對想一鳴驚人的賀建奎的回答。 像這類踐踏人類倫理底線的事情似乎只在中國才會發生--相關法律短缺,監管無力,審批混亂,研究人員缺乏倫理道德、急功近利不擇手段。以前有(2015年初,中國一個科學團隊率先使用CRISPR-Cas9對人類不能正常發育到期受精卵進行基因編輯;2017年11月的世界首例人類頭部移植手術),現在有(2018年11月的“基因編輯嬰兒”),將來也不會少了。 現在已經不是討論是否可以對人類基因進行編輯的問題,而是對那一對雙胞胎女嬰露露和娜娜應該怎麼辦。實際上,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嬰兒確實存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僅憑賀建奎的一句話不足為憑。 如果這兩個女嬰生存下來,但以後出現了人類尚不能解釋的怪異現象,是讓她們繼續活下去,還是把她們“處理”了?誰來做出選擇?好萊塢的科幻大片裡這種場景太多了。 如果兩個女嬰正常長大,讓不讓她們結婚生子?她們也是人,應該享有人可以擁有的權利。誰來決定?中國有句老話:隔代遺傳。她們的後代會不會出現異於正常人類的變化?到那時怎麼辦? 醫生對病人實施重大手術前,都要向病人講清手術的利弊以及會發生的事情,這是病人的“知情權”,病人有權對自己的身體做出決定。賀建奎說已向“基因編輯嬰兒”的父母解釋清楚了。問題是做出的改變是在尚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不是在父母身上,父母有否有為尚未出生的孩子做出決定的權利?“基因編輯嬰兒”長大後如果不滿意其自身的變化,向誰去討公道? 賀建奎信誓旦旦地說會全程監控兩個嬰兒十八年。十八年以後如果出現了令人想不到的變化,怎麼辦?這種事情如果要做,不是監控某個人一生的的事情,而且要監控第二代、第三代、……。 很多問題尚未有解答,賀建奎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他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勇士,而是從地獄裡逃出來的撒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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