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新冠病毒疫苗和藥物開發的感想
COVID-19 最先在中國爆發,為了掩蓋疫情,中國還刻意拖延了將近二個月的時間公布新冠病毒的全基因序列。然而,在COVlD-19的藥物開發和疫苗生產的競爭中,美國又一次走在了世界的前面。
到目前為止,Remdesivir和Molnupiravir分別是由Gilead科學公司和Mercks設計的小分子藥物,都是核苷酸類似物。在新冠病毒以自身RNA基因組為模板複製時,這兩種藥物可以作為底物加入到病毒特異性RNA聚合酶和RNA基因組組成的複合物中,增加病毒RNA基因組中的變異而終止反應,從而達到抑制病毒增殖的效果。PAXLOVID(PF-07321332)是由Pfizer公司開發的針對新冠病毒複製所必需的一種主要蛋白酶抑製劑,通過抑制該酶的活性,防止病毒複製和組裝所必需的蛋白複合物的形成,因此抑制病毒的繁殖。
Regeneron和強森生產的新冠中和抗體因治好了包括川普、卡爾森,克里斯蒂等幾位共和黨特權人物,而廣受共和黨政治人物品推崇。它們的作用主要是通過靜脈注射,將中和抗體混和物注入血液中,阻止血液中的病毒感染其他表達ACE2受體蛋白的細胞。
這些製藥公司,不管他們開發的是大分子還是小分子藥物,都各有自己的技術特點。
Pfizer/BioNTech和Moderna則先後生產出了全球第一和第二個獲批準的高效的mRNA疫苗。
從這些藥物開發的成功事例來看,對於美國公司的綜合技術實力和協調管理的能力,那些熱衷於生產蓮花清瘟之類藥物來圈錢的中國製藥還遠遠無法望其項背,儘管販賣這類"神奇"的藥物可以讓他們賺成巨富。同Moderna和Regeneron這兩個年輕的公司相比,中國很多製藥公司簡直象是虛度光陰的老爺爺。
其實,只要我們反思自己在中國所受的教育,這種巨大的差距是必然的。八十年代中期,我讀高中時,一名語文老師給我們教生物課。雖然他人很好,但除了分段講解課本的內容,就是印一堆試卷讓大家加強記憶之外,很難讓人想象生物學是一門科學。而在40年前,Delbruck和Luria已把物理學引入生物學研究,並成功地利用數學模型來計算基因突變的時間點和達爾文的自然選擇學說為主的進化論,並在此基礎上發展出了分子生物學。
大學畢業後第一年,我到家鄉一所中學教生物學。為了響應偉大領袖們的"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號召,學校領導派我到鄉下給農民進行"社會主義思想教育",原因是生物是一門副課,當年國家已經宣布高考不用考生物了。在農村長大的我重又回到農村,生活上倒是不需經過任何時間去適應,雖然這一次的農村生活與我以前在農村生活經驗多少還是有所不同。因為與我們工作組的組長是一位局長大人,他的手下經常下去犒勞我們,讓我有幸享受了不少山珍野味,也體會到了"吃了原告吃被告"的"大蓋帽"的威風。對我來說,這種形式主義的"社會主義思想教育"活動讓我不得不找幾本《英語世界》來度閒,無聊之中居然讓自己的英語似乎有所提高。更重要的是,每天吃飯不用花錢,還可以每月多拿幾十元人民幣的下鄉補貼,這讓我有"財力"為自己買一台可以放磁帶的隨身聽,用以提高自己的英語聽說能力。然而一個國家的發展所必需的資金和人力資源就是在這樣的表演中白白浪費了。
在擔任中學生物教師的三年內,我先後兩次下鄉搞"社會主義思想教育"。然而,在隨後的研究生入學考試中,我的政治成績仍然差點讓我失去進一步深造的資格,因為政治書裡面的那些荒誕的謊言確實與現實相距太遠。這種通過政治課來篩選出來的"人才"也許造就了現在社會上盛行學術論文造假之風。然而,醫藥行業是最難造假的,因為它會直接威脅到病人的生命。
在參加博士入學考試的口試時,一位面試老師認為師範大學畢業生會講,但動手能力可能不太好。博士畢業後到美國訪學發現,與美國學生相比,中國學生最大的缺點是不會講。那位不喜歡"會講"的師範大學畢業生的老師在中國的大學可能有一定代表性,這在某種程度上造成了"中國學生不會講"的現實。然而,只有當一個人能把某個理論講清楚時,他對該理論的理解就會進入下一個層次。
如果重新回到以前閉關鎖國的狀態,如果繼續用政治的謊言去愚弄自己的人民,如果不改變目前的教育方式,所謂的"中國夢"只能是一個"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