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情愛史---原始的激情(希臘女性的愛與欲) |
送交者: 芨芨草 2022年01月21日03:54:06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
人類情愛史---原始的激情 蕾伊·唐娜希爾 著 (台灣)李意馬 譯 3、希臘篇 希臘女性的愛與欲 希臘傳記作家普魯塔克(Plutarch)曾記載統治者海厄洛(Hiero)如下的一段故事:有一次海厄洛的敵人嘲笑他呼吸的氣味難聞,海厄洛憤怒地回到家中,想要知道他的妻子為什麼不先將這件事告訴他。他妻子天真地說:“我以為男人都是這種氣味。”這個故事也許太過夸張,但對於希臘的女人來說,她要認識丈夫、父親、兄弟以外的男人是相當困難的。一個結婚的希臘女人,甚至很少和丈夫同桌共餐,而在丈夫有客人時,更是不准上桌。 有些學者認為,古代雅典城的婦女,她們的政治和法律權利並不比奴隸要來得多,在漫長的一生中,她們都被籠罩在身旁男人的絕對權威之下,沒有接受正規的教育,終生困處家中的一個小角落裡,很少有機會能步出家門,即使出門,也要有女伴相隨;如果她擁有3件以上的衣服,吃超過一銀幣價值的食物,都是違法的。如果她必須在天黑後出門,那一定要坐在馬車里,且點上燈籠。 但另有一派人士認為,儘管有一些法律上的不平等,古希臘女人的地位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糟。她們還是被允許到劇場欣賞歌劇,去參觀雕刻師的藝坊,甚至離家幾天去參加清一色是女人的Thesmophoria慶典,這個慶典被認為是淫亂的狂歡會。 不管真相如何,古希臘婦女在法律和社會上的地位,跟同時代鄰近的巴比倫、埃及、希伯來婦女應該是非常類似的。希臘人雖在政治、哲學及藝術方面有極高超的成就,但在較為“世俗的層面上,他們仍然不能“免俗”,陷在同樣的泥沼中。象公元前1000年世界其他地區一樣,希臘人亦將女人視為“動產”。在希臘語里,女人(不管她的年齡及是否結婚)被稱為gyne,其語意是“孩子的生產者”。仁慈的蘇格拉底曾說:“女人絕不比男人低劣”,但他又畫蛇添足地加上一句:“她們所需要的是多一些體力和靈思。”不過蘇格拉底能這樣說,還是相當寬宏大量的,一般希臘人對女人並沒有這麼高的評價。 希臘人在古老文明對女人的共通看法中,又添加了一個新穎的看法。雖然巴比倫和埃及的男人在談女人的“性”問題時,常有一些不悅之辭,而希伯來人對不貞的妻子亦相當憎惡。不過,這比起希臘人來都算相當溫和的;到了公元前第三世紀,希臘人開始指責“所有的女人”都是非理性的、對性做過度的要求,而且有道德上的缺陷。古希臘男人的演繹法認為,女人反對教育,因此她們是非理性的;抱怨丈夫很少和她們同床共眠,這表示她們對性有着過度的需求;批評男人不去謀生而把時間浪費在議會裡哲學爭論上,這表示她們有道德上的缺陷。“家庭和諧”似乎不是古希臘生活所追求的目標。 在希臘悲劇里,有很多人物都是女人,例如Clytemnestry,她殺死了丈夫;而Medea,把她的兄弟剁成肉醬,後來又謀殺了親生子。Phaedra,因作偽證而自殺;Electra,則是弒母的從犯。即使是神話或戲劇里的女英雄也是有瑕疵的,女神愛弗羅黛娣(Aphrodite)美麗、迷人,但卻象只發情的狗。特洛伊的海倫(Helen)亦是如此。奧德賽(Odysseus)忠實的妻子Penelope在歡迎對她相當不忠的丈夫漫遊歸來時,她己虛度了20年難熬的歲月,但沒有一個敏感的希臘人會對Penelope灑一掬同情之淚。而自我犧牲的Alcestis很顯然的被視為是門前擦鞋去污的墊子。 雅典城的男人對這些都相當清楚,他們對Alcestis有一種難忍的厭煩,但如果他們發現自己的妻子有Alcestis的優點時,他們卻會深感慶幸。海希歐德(Hesiod)這位被希臘人視為僅次於荷馬的農夫詩人,曾向希臘人解釋為什麼需要結婚,他說:“一個男人想以抗拒結婚來逃避女人所帶給我們的不幸,在他們老年的困境裡將沒有一個支柱(兒子)„„相反的,一個人選擇結婚的命運,也許會找到一個好妻子,但即使如此,他仍將發現這為他一生帶來的壞處遠超過好處。” 結婚的最適當年齡,男人是30歲,女人是16歲,但整個說來,最好還是“買個女人,而不要和她結婚。這樣,在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叫她去耕田。” 其他的丈夫也象海希歐德一樣,缺乏羅曼蒂克的情調,雅典人對“好妻子”的條件要求,幾乎就是希伯來人的翻版。 古希臘人對女人和婚姻的抗拒,和當時盛行的“戀童癖”(少男之愛)是否有什麼因果關係,不得而知,但卻造成了——也許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未婚女人過剩的現象,再加上希臘史上長期的戰爭,男性戰死沙場者眾,如果不是希臘有“殺女嬰”的習俗,女多男少的情形可能會更惡化(但在斯巴達,也有“殺男嬰”的習俗,因為他們不僅要控制嬰兒的量,而且要控制其品質)。 雅典人的妻子似乎不太需要有關墮胎與避孕方面的忠告,因為她們和丈夫的關係稀少而且經常是不孕的,有時候,她們就將感情整個寄托在兒子(如果有的話)身上,時而把他當偶像崇拜,時而又把他罵得一文不值。這種心情成人也許可以了解,但小孩則如置身五里霧中,結果,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代復一代,把女人看成完全不可理喻的生物,最好是避免和她們產生任何瓜葛。 普魯塔克曾嘲笑斯巴達人的婚姻觀——婚姻使斯巴達的丈夫能和他的男性友人住在一起,然後再偶而秘密地溜回去看他妻子。有時候,“一個丈夫在有了孩子之後,還沒有在陽光之下見過他太太。”但這種情形對雅典人來說也是一樣的。在雅典和斯巴達,幾乎沒有什麼大家庭(也許在較低階層有大家庭的存在,但未見諸史籍),結果,因為市民太少,而使偉大的希臘文明走向末日。 但被丈夫忽視的太太並非都是在空自怨嘆而已,有些婦女排除困難,透過職業淫媒之助,而從其他地方找到了慰藉。但有更多的人則以自慰和同性戀等較少危險性的權宜方式來得到發泄。在希臘人的觀念里,自慰並非罪惡,而是一種安全活瓣,很多文學作品,特別是優雅的喜劇里都曾提到它。雖然公元前3世紀以前的希臘作家很少提到女人的私生活,但無疑的,希臘婦女有她們自我滿足的方式,否則,美里塔斯(Miletus)的推銷員就要失業了。 美里塔斯是小亞洲細亞沿岸一個富裕的商港,是希臘人所謂的olisbos的製造及出口中心。所謂olishos就是“人工陰莖”。在公元前3世紀Herondos所寫“兩友人”的短劇里,有兩位年輕婦女米特羅和柯瑞圖的對話,米特羅想向柯瑞圖借olisbos,但柯瑞圖剛好把它借給另一個女伴,而不幸的,這個女伴又把它轉借給另一個朋友。米特羅在失望之餘,問柯瑞圖在哪裡可以買到它,柯瑞圖要她去向一個名叫西頓的鞋匠洽購,米特羅說她知道有兩個鞋匠名字都叫西頓,但對他們的“手藝”卻無法信任。柯瑞圖則對自己擁有olishos之精巧大如讚賞,要米特羅自己也去訂做一支。Olishos不僅用來自慰,而且在女同性戀間也派上用場,希臘人將女同性戀者你為tribads,女同性戀在斯巴達似乎比雅典更常見,普魯塔克說:“在斯巴達,女性之愛是相當高貴的,即使是最可敬的婦女也會迷戀上少女,”但他並沒有將這種“少女之愛”與雅典的“少男之愛”等量齊觀。 關於女詩人莎孚(Sappho)的事跡和她的詩,我們現在所知不多,據說她在來茲波斯島(Leshos)建立了一個女子學府,在女子教育方而,來茲波斯島遠比雅典城進步。而莎孚的詩也相當出名,當時的人將她譽為“第10繆斯”,現在還留有她所寫詩篇的片段——大多數都是寫給她的學生——其中充滿了超乎理性熱情之外的顫栗。這些詩幾乎都是無法翻譯的,把它改寫成散文也許會好一點,下面就是其中的一段:“回來,我懇求你,穿着乳白色的長袍。啊,這美麗的形體帶來何等強烈的渴望,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只有在它的誘惑下顫栗。” 有些現代的學者認為莎孚的愛與詩篇純粹是精神層面的,但當時讀過她所有作品的人,對其色慾特徵則無所置疑。譬如公元2世紀的羅馬哲學家艾普利亞(Apuleius)就說莎孚的詩是“淫猥的”、“縱情的”、而公元前1世紀的羅馬詩人奧維德(Ovid)更認為莎孚的詩是女同性戀的“指導課程”。但不針莎孚是否真的是一個女同性戀者,她的名字及她所居住的來茲波斯島此後即具有特殊的含意,不久,希臘人不再以tribadism來稱呼女同性戀,而改稱為“來茲波斯之愛”,而這個字也是現在“女同性戀”(lesbianism sapphism)的來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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