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情愛史---原始的激情(紳士與墮落的女人) |
送交者: 芨芨草 2022年08月10日04:36:07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
人類情愛史---原始的激情 蕾伊·唐娜希爾 著 (台灣)李意馬 譯 12、十九世紀 紳士與墮落的女人 維多利亞時代溫婉而柔順的妻子被認為“性不足”是一點也不足為奇的,她那受壓抑的教養方式、強加在她身上的優雅與“靈性”,以及對自己生理的無知等,都在助長這種趨勢。即使她沒有對性交產生肉體的嫌惡,要想享受性行為的樂趣也需要非常高妙的技巧,但只有極少數維多利亞時期的丈夫具備達成此一任務的技巧,因為丈夫們也有他們自己的問題、自己的壓抑,在自覺妻子乃是在溫和地隱瞞其對性的嫌惡的心理下,要想和“家中的天使”作愛,很難令人有滿意的演出。 此時,聖・奧古斯丁(St. Augustine)這位將性和“不潔”與“罪惡”劃上等號的先哲成為他們的救命恩人。天主教的神父認為即使是在婚姻中的性行為,也只有在以生育為目的時才被允許,這是聖・奧古斯丁思想的延伸,而維多利亞時代的清教徒,對於神學作品一向用心研讀,他們比天主教的先輩們更注意聖・奧古斯丁的思想,但很少人象美國的史脫可罕博士(A・Stockham)這樣走火入魔,此君在1894年宣稱,婚姻中的性行為若非心存生育子女,則丈夫無異把妻子當成他“私人的妓女”。不過當時一般人多少都同意,男人不應該在妻子身上逞其獸欲超過“絕對的需要量”——最好是一個月一次即可,如果真的按捺不住,頂多一個禮拜一次,但在月經及妊娠期間則絕對數止。 但這並不表示維多利亞時代的妻子就受到冷落,在1871年,英國中產階級家庭的平均子女數為8名,而每千個家庭中有177個家庭子女數超過10名,統計一下懷孕及月經期間禁止性交的時間,則一對夫婦在他們頭12年的婚姻生活中,約有6年的時間過的是禁慾的生活,這對多數妻子來說,也許沒有太大的困擾,但對丈夫則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不知是幸或不幸,女性對性採取不贊同的心態遠多於男性,維多利亞時代的丈夫儘管有他們的家庭壓力,但卻少有什麼社會壓力強迫他們抑制其性的本能,事實上,很多丈夫認為在“別處”發泄其性慾乃是對妻子的一種恩惠,而且嫖妓甚至也有宗教上的辯護之辭。聖・奧古斯丁在冥思性問題時,得到一個結論:性行為應該是冷淡的、有計劃的、沒有任何激情的,亞當和夏娃在犯下了“原罪”之後,情慾與熱情才滲透進純潔的性行為中。19世紀的醫師援引此說,聲稱性交過度是有害的,但如果沒有牽涉任何情感,平淡為之,則對健康並無大礙。換句話說,和妓女性交,因為既沒有愛也沒有熱情,所以一般而言,比和妻子性交較不會損壞身體,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結論。 在性保守的維多利亞時代,妓女比以前的任何時期都要來得泛濫,但官方的統計資料常不可信賴,太多人揮舞道德及政治的巨斧加以整容,1860年代,巴黎警方承認巴黎有8萬名的妓女,但此一數字顯然偏低,單單在1868年,巴黎街頭被捕的乞丐和流浪漢就有35000名,非官方的資料顯示,當時巴黎的妓女將近12萬名。 1839年,倫敦警方說,倫敦只有7000名妓女,但根據“戒除惡習委員會”的報告,則高達8萬名。有一個時期,維也納是歐洲的“性都”,在1820年代,40萬人口中有2萬名妓女——平均每7個男士擁有一名妓女,但辯護者說,其中有很多女人是專門做觀光客生意的。當時的紐約也是一個移民者和短期羈客聚集的城市,在1830年代,約有2萬名妓女,社會改革者歐文曾加以計算,如果每個妓女一個禮拜“工作”5天,扣掉月經期,每天接客8次的話,則紐約成年男子有半數必定是每個禮拜嫖妓8次,但此一色情估計可能過份樂觀,因為紐約人口的流動性很大,是“業余妓女”的溫床,一些需要錢的女孩子可能在幾天或幾個禮拜內,儘可能地接客,然後就洗手不干。在舊金山,行情則完全不一樣,在淘金浪潮里,舊金山的人口從不到1000人(1848年)激增為5000人(1852軍),其中約有3000名妓女,這些妓女是從紐約、新奧爾良、法國、英國、智利、中國等地專程而來的,她們都是專業的。 19世紀淪落為妓的少女通常是因為需要錢。一個極端是,想要追求獨立的婦女,除了身體外沒有其他的本錢,唯有賣淫與舞台能提供優裕生活的美景,另一個極端是,年輕的寡婦或未婚媽媽所賺不多,而且為了工作必須和兒女分開,但皮肉生涯卻既可使母子免於俄死,也可不必分離。 在這兩個極端之間的大多數,則是一些成衣廠或者香煙廠的廉價女工,她們的工資微薄,不足溫飽,若想要有其他的享受,則唯有成為“墮落的女人”,出賣皮肉一途。1888年,美國勞工局調查3866名妓女過去的就業情形,發現有1236名是在長到足以營生的年齡時,就直接下海的,有1155名原來是在做旅館或家庭的女傭,505名是縫紉或成衣廠的女工,126名是推銷員或出納員,94名是紡織工廠女工,11名是電話接線生,換句話說,約有三分之二的妓女是由其他行業轉進的。 妓女要出類拔萃,所需要的不僅是美色而已,人格及野心是兩種最重要的特質,而且要出人頭地,一定要到像巴黎或維也納這種充滿財富與成功的誘惑之都。巴黎在第二帝國的輝煌時期,有最高級的妓女,依附在朝廷腳下的煙花界,永遠為女孩子敞開大門。這些女孩子也許不像過去的歌妓、舞妓一般才色雙全,但她們卻另有一套誘惑男人的淫盪本領,100年前的龐畢度夫人也許會認為這些妓女粗鄙不堪,但比起100年後好萊塢亟思直上青雲的小明星仍要高尚得多。她們不難從金融界人士、軍官及雲集於第二帝國輝煌舞台上的各國貴族裡找到恩主,俄羅斯的大公、土耳其的官員、南美的百萬財主都會替她們付帳單。一個德國的礦業巨子為名妓拉派娃(La Paiva)蓋了一棟豪華住宅,樓梯是用瑪瑙做的、浴盆是用大理石做的,而水龍頭上則鑲滿了珠寶。拿破侖皇帝侄子的情婦寇拉派兒(Cora Pearl),生活也極其奢靡,她在用蘭花編成的地毯上裸體跳舞,並在銀制的浴盆里以香檳洗澡。 但其他地方則少有巴黎煙花界的這種盛況,倫敦也有相當活躍的妓女,但她們很難為上流社會所接納,只有“不靠行”的妓女,上流人士才會與之交往,而覺得不失體面。 當時,唯有最高級的妓女才擁有自己的“香巢”,次一等的則住在高級妓院裡,在19世紀初,阿姆斯特丹的“噴泉屋”是舉世公認最豪華的妓院,除了有色情交易的秘室外,還有飯店,舞廳、咖啡廳、撞球間等。妓女為了讓顧客分心,經常是裸體撞球。不過,這只是鳳毛麟角,事實上,就全世界而言,住在妓院裡的妓女只占少數,在柏林,則一間妓院都沒有,1780年時還有100間存在,但在隨後漫長的道德重整期間,只剩下26間,到1844年時則全數關閉,但這並不表示柏林就沒有妓女。在歐洲其他地方——特別是法國和比利時——警方對妓院也有嚴格的管理,妓院內的妓女必須註冊登記,妓女一旦進入某個妓院就很難再離開,因此妓院形同監獄,對渴望自由生涯的妓女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倫敦的妓院也不多,紐約的妓業則較發達。1866年,紐約基本教義派的一位主教抱怨說,街上的妓女跟基本教義派信徒一樣多時,警方承認紐約有621間妓院。其中最豪華的也許是“約瑟芬森林宮”,妓女們都穿着晚禮服,以香檳酒為唯一的飲料,屋內裝飾得金碧輝煌,龜公在門口檢視客人,只有貴族和上流社會人士才准進入。 除了企業化經營的妓院外,另外還有出租給神女的房間,特別為具有獨立心態的妓女所歡迎。妓女們自行到娛樂場所勾搭可能的客人,然後帶到她所租的房間春風一度。當時各國都有一些半公開的期刊雜志,報導這種行業的動態,儼然“嫖妓指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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