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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中國科學院院士楊雄里的抄襲
送交者: bifi 2001年12月24日16:17:24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揭中國科學院院士楊雄里的抄襲等違背科學道德的行為並剖析他的學術水平
直言
國家重視科學研究,近年來投入的經費大幅度增長,可是在科研領域內少數人違反科學道德的行為也在滋長,這將嚴重影響科學事業的健康發展,特別是個別這樣做的人,已占據高位,撐握大權,成了“著名科學家”,其影響更壞,危害更烈。好在這個問題看來已經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前年,一百多個全國性學會和兩百多家學術刊物簽署了第一項維護科學道德的公約。中國科學院等五單位聯合發布了《關於科技工作者行為準則的若干意見》。今年,中國科學院主辦的《科學時報》開辦了《科學道德談》專欄。不久前中國科學院公布了《中國科學院院士科學道德自律準則》並宣布已有兩名中科院院士因違背科學道德而除名。下面揭露一位中科院院士、“著名腦科學家”楊雄里的問題。


楊雄里,1991 年當上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院士)。曾任或現任中國科學院上海生理研究所所長、《生理學報》主編、中國生理學會理事長、中國科學院生物學部副主任、攀登項目“腦功能及其細胞和分子基礎”首席科學家、中國科學院生物學學科(微觀)專家委員會主任等等。不久前又被任命為新成立的復旦大學神經生物學研究所所長。楊雄里還常在各種場合中以“著名腦科學家”的面貌出現。這樣一位“重要”的“科學家”,他的科學道德和學術水平究竟如何呢?


I。科學道德:下面是楊雄里做過的、各類科學上不道德的行為,各附例證:


A。抄襲:


1998 年《生理科學進展》29 券7-10 頁刊登了楊雄里一人署名的一篇綜述,題為《Muller 細胞與視網膜功能》。此文是楊雄里抄襲來的。他把1996 年國外《神經科學動向(Trends in Neuroscience) 》雜誌19 券307-312 頁上 Newman, E.和 Reichenbach, A.發表的, 題為《The Muller cell: a function element ofthe retina》的綜述(以下簡稱為N 和R 文) 翻譯成中文,略加刪改,即作為他自己的著作發表。在楊文中,除文末五行多的結語是楊雄里另寫的和正文的第7 到第8頁中有三行多一點的內容是N 和 R 文中沒有的,文初四行多的序言作了較多的改動外,其它都抄自N 和R 文。下面任意摘錄兩段作為例證:


(1) 楊文第8 頁第 1 段:“Mulller 細胞表達多種電壓門控離子通道,特別是內向整流 K+ 通道。這些通道在細胞表面分布甚不均勻,它們決定了Muller 細胞的極低的膜電阻 (10 ~21 MΩ)。此外,Muller 細胞還擁有延遲整流、快失活和 Ca2+ 激活的 K+ 通道,Na+ 通道,以及鈣通道,由於這些通道的電導比內向整流K+通道小得多,它們可能並不顯著調製細胞的膜電位。”
N 和 R 文第 307 頁右邊第一段(註:“.....” 是楊雄里刪去的部分):“Muller cells ..... express a wide variety of voltage-gated ion channels. Their
membrane conductance is dominated by inward-rectifier K+ channels, which give these cells an extremely low membrane resistance, ranging from 10 to 21 MΩ .....
The inward-rectifier K+ channels are distributed in a highly non-uniform manner over the cell surface. ..... Muller cells ..... also possess delayed-
rectifier, fast inactivating and Ca+ -activated K+ channels, Na+ channels,and Ca2+ channels. These channels probably do not modulate cell membrane potential significantly, however, as their cellular conductances are much smaller than that of K+inward-rectifier channel."


(2) 楊文第9 頁第 1 段:“就 [K+]o 而言,光激活視網膜神經元在兩個突觸層(內、外網狀層) 誘發 [K+]o 增高。這種增高的 [K+]o 必須被迅速清除,否則神經元的興奮性會發生激烈的變動。Muller 細胞通過幾種機制實現;其清除多餘 [K+]o的作用。其一是經被動和主動過程攝取K+,並暫時儲存在細胞內。其二是 [K+]o增加進入 Muller 細胞使之去極化,從而使 K+ 從其它區域流出。後者實際上是一種空間性的緩衝機制,即以重新分布的方式來降低某些部分的[K+]o 。而這種機制的運轉是通過內向整流 K+ 通道進行的。在兩棲類,這些通道多位於終足區,而終足區又緊貼玻璃體,因此神經元釋放的多餘的 K+ 大部分從終足區流至玻璃體。在哺乳類情況更複雜些,多餘的 K+ 既流至玻璃體,又流至光感受器周圍空間。這種空間緩衝機制清除 K+ 的效率比單純經由胞外空間彌散要高一倍以上。
N 和 R 文第 309 頁左邊第二至五段:“Stimulation of the retina with light results in neuronal activation and increases in [K+]o in the two retinal
synaptic layers (the inner and outer plesiform layers). These light-elicited
increases in [K+]o must be cleared rapidly in order to limit fluctuations
in neuronal excitability. Muller cells remove excess K+ from extracellular
space by several mechanisms. ..... K+ is taken up and temporarily stored
in Muller cells, ..... by both passive ..... and active ..... processes.
Potassium is also removed from extracellular space by a spatial-buffering
mechanism: increases in [K+]o within the two plexiform layers depolarize
Muller cells and led to K+ efflux from other Muller-cell regions. The
resulting K+ spatial-buffering current effectively redistributes extracellular K+ from regions where [K+]o is initially high to regions where it is low.Spatial-buffering currents pass through inward-rectifying K+ channels, ..... .In amphibian species, a large fraction of all inward-rectifying K+ channels in Muller cells is localized to the endfoot at the retinal surface. Thus K+ spatial-buffering current preferentially exits from Muller cells at the endfoot. The result of this specialized form of spatial buffereing, termed `K+ siphoning', is that most excess K+ released by active neurons is transferred to the viterous humor, ..... . The pattern ..... is more complex in mammalian species, with excess K+ directed to both the vitreous humor and the fluid space surrounding the photoreceptors...... K+ siphoning is 1.6-3.7 times more effective in clearing K+ from the retina than is K+ diffusion throughextracellular space.”


有沒有可能楊雄里本來是要將該文作為譯作發表的,印刷時將“譯”字漏掉了呢?

不可能:

(1) 文章的序言已經改動,結語已經改寫過。

(2) 譯文都要註明是譯自哪一篇文章,在楊雄里的這篇文章中不僅沒有註明這一點,而且還耍了一個花招:在楊文的第 9 頁最後兩行那句話是抄自 N 和 R 文第308頁右48 行的。這句話是:“這樣的 Ca2+ 波能否作為信號傳遞的另一種方式,把信息從外層視網膜向內層視網膜傳遞是一個誘人的問題。”原文是:“It is interesting to speculate that these Ca2+ waves provide a second pathway, .....(楊文略去) for signals to be relayed from the outer to the inner retina..” 楊雄里在這句話的後面加了一篇參考文獻[17]。這篇參考文獻正是楊雄里抄襲的、 N 和R 的文章。很明顯,楊雄里想要讀者以為,作為他自己的著作發表的這篇文章中,只有這一點是引自N 和 R 的文章,其它都是他楊雄里自己的。


B。編造率先發現:

楊雄里是否只做過抄襲這一項在科學上不道德的行為呢? 否。楊雄里把別的科學家早已報導過的現象等,編造為是他的率先發現。例如十多年來,楊雄里曾反覆宣稱是他率先發現了眼睛的“暗壓抑現象”。這裡僅舉兩個例子:在他寫的《視覺的神經機制》(上海科學技術出版社,1996) 一書封底作者介紹中寫道“率先發現了視覺信號在暗中受壓抑的新現象(暗壓抑效應)”;在《中國科學院院士自述》(中國科學院學部聯合辦公室編,上海教育出版社, 1996) 357 頁楊雄里的自述中,他又寫道:“率先發現了視錐信號在暗中受到壓抑的新現象”,並且用了這篇《自述》的幾乎 2/3 的篇幅來描述他“發現”這個現象的前前後後。


事實是暗壓抑現象是Raynauld、Lavioletyte 和Wagner 三人在七十年代率先報導的(Science, 204:1436,1979),而楊雄里是八十年代初在日本進修時才開始涉足這方面的工作的。


是不是楊雄里不知道 Raynauld 等人的工作呢?絕對不是。暗壓抑現象是Raynauld
等人率先發現的這一點,楊雄里知道得很清楚。1988 年Dowling 實驗室發表的,有
楊雄里署名的一篇文章(J. Neurosci. 8:2259) 的序言中清楚地寫道:“In recent
years, however, several studies have shown that cone pathways in the teleost
fish are depressed when an animal or retina is left in dark for prolonged
periods of time (>1 hr) and that responsiveness of the cone system returns
following illumination of the retina. The first of these studies was carried
out by Reynauld et al (1979), ”這段序言的譯文是“近年來一?copy;研究顯示,硬
骨魚在動物或視網膜置於暗中長時間 (> 1 小時)後,視錐通路受到壓抑。視錐系統
的反應性在視網膜受到光照後恢復。 Raynauld 等人 (1979) 是首先進行這項研究
的。”


C。楊雄里在引用有他署名的文章時刪除共同工作者的姓名,或把他自己本來排在
後面的名字向前移:


以楊雄里1996 出版的《視覺的神經機制》一書為例。在這本書所附的參考文獻中所列文章,沒有楊雄里署名而作者少於三人的,將姓名全部列出,作者超過三人的則列出前三人的姓名,後加“等”字。可是有楊雄里署名的而有下列兩種情況的共同工作者的姓名,卻不是按此辦法列出,而是被刪去了:


(1) 合作者是國內的科學家:如書之參考文獻 [33](生物化學與生物物理學報10:15, 1978),原作者有楊雄里、中國科技大學壽天德、中科院生理所李震元、廈門大學海洋系鄭微雲和柴敏娟五位,可是在本書參考文獻中,該文作者被列為楊雄里等,另外四位的姓名都被刪去了。對比之下,在引用楊雄里在國外實驗室進修或工作時,和國外科學家共同署名的文章時,他是列出前面三位作者的,只有在他要更改排名次序時才是例外(見下一段)。


(2) 在原作中楊雄里的姓名排在後面的,他刪去排在他前面的合作者,而把他自己的姓名向前移:如參考文獻 [152]是楊雄里在美國吳淼鑫(Wu, S.M.) 教授實驗室工作時參與署名的一篇文章,原作者為四人,楊為第四作者(Wu, Qiao, Noebels & Yang, Vis. Res. 33:2611, 1993)。但在本書中引用時,楊雄里刪掉了Qiao和Noebels兩位,將自己移到第二位,文章的作者成為只有吳淼鑫和楊雄里兩人,後面連“等”字都不加。


用這兩種辦法刪去他的共同工作者的例子,在《視覺的神經機制》一書所附參考文獻中還有不少。楊雄里不僅在本書中這樣做,早在八十年代初,楊雄里發表的文章中引用他過去發表的文章作為參考文獻時,已經刪去共同工作者的姓名,此處暫不列舉。在已經被揭露了的違背科學道德的行為中,象楊雄里這樣,在引用自己過去發表的文章時,刪去共同工作者的姓名或更改排名次序的做法,恐怕還是絕無僅有的。


D。編造學歷:


在《中國科學院院士自述》357 頁中楊雄里寫道:“1980~1982 年在日本國立生理研究所進修,獲學術博士。”凡是對該研究所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這個研究所是從1989 年起才開始授予博士學位的。楊雄里根本不可能在 1982 年在該研究所得到博士學位。


II學術水平:


楊雄里進入視覺這一領域已近四十年,從七十年代中到現在,不中斷地在視網膜工作也已近三十年。下面來剖析一下他的學術十平。


真正能反映一個科學工作者的水平的是他在自己的實驗室里做出的工作,而楊雄里在國內做的工作很少被同行所引用:


(1) 直到參選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院士)時,楊雄里在國內實驗室的工作,基本上沒有被同行引用過:


楊雄里 1963 年從上海科技大學生物系畢業去中國科學院生理研究所視覺組工作,70 年代中期開始在廈門大學學報發表文章,1990 年成為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候選人。這段時間內他在國內實驗室所做的工作結果在幾種學報、中國科學、科學通報、動物學雜誌和Vision Research 發表了簡報和全文報導卅余篇,其中部分是和他的導師或和外單位合作的。按照美國科學情報研究所 2001 年9 月的資料(http://www.webofscience.com),其中只有一 篇曾被其他科學家的文章(即不包括有楊雄里署名的文章) 引用過一次。乏人引用決不是因為楊雄里的文章,除發表在Vision Research那一篇外,都是發表在國內雜誌上,因而別人不知道。在國外重要的文摘 (如生物學文摘) 和計算機網絡中 (如Medline 和 Web of Science) 都有在國內主要雜誌發表的文章的摘要。在國內發表的工作,只要是重要的,即使在還沒有計算機網絡的時代,都很快就被廣泛引用。例如鄒岡和張昌紹1964 年發表的關於鴉片作用部位的那一篇文章(中國科學 13:1099, 1964) ,被引用已超過一百五十五次(CurrentContents, Life Science, “This Week's Citation Classic” 35[30]:11, 1992)。


楊雄里在國內做不出好工作並非受限於實驗條件。早在八十年代中,生理研究所視覺組過去的一位研究生去了美國一個和楊雄里在同一領域工作的實驗室後就說過,這個實驗室的設備還不如楊老師的。


(2) 楊雄里成為院士已經十年,他在國內實驗室的工作依然少有同行引用:


從1991 年到2000 年,楊雄里在國內實驗室的工作又發表了簡報十餘篇和全文報導約二十篇,可是依然有2/3 以上沒有被引用過。被引用過的那些除個別外,都不超過三次。即使和楊很熟悉的,和楊雄里在同一個領域內工作的同行的文章,也不引用楊在國內做的工作。如從八十年代後期開始,楊雄里曾多次去吳淼鑫教授的實驗室工作。在吳發表的文章中,包括楊雄里也署了名的,到死未引用過楊在國內做的工作。1994 年吳寫了一篇,就是楊雄里在國內工作領域方面的綜述 (Ann. Rev.Physiol., 56:141),引用了兩百多篇文章,可就是沒有引用任何楊在國內做的工作。


在科學史上曾有過例子,重要的工作一時不為人所理解,在一段時間內乏人引用。不過那些是屬於提出和當時人們已經普遍接受的某個重要的概念或理論不符的實驗結果或理論,楊雄里的工作顯然不屬於此。


從參加科研工作到現在,楊雄里絕大部分時間是在國內實驗室。他有第一流的儀器設備,又有充裕的經費,經常有機會去國外活躍的實驗室。從 1975 年以來楊雄里在國內的工作共發表了簡報和全文七、八十篇,可是這七、八十篇文章被同行引用的次數,總加起來才不過四十次左右。這從一個方面說明楊雄里自己沒有做出過比較重要的工作。


楊雄里的學術水平還可以從其它方面來剖析:


(1) 楊雄里抄襲別人的綜述,從另外方面說明他的學術水平不高。前面已經揭露楊雄里抄襲關於視網膜Muller 細胞的一篇綜述。視網膜Muller 細胞屬於楊雄里的研究對象,他在這方面已經發表過研究論文,可是寫一篇有關綜述還要靠抄襲別人的。


(2) 楊雄里編造是他率先發現暗壓抑效應是他的學術水平不高的又一例證。上面已經揭示,暗壓抑效應並不是楊雄里率先發現的,而且暗壓抑效應只在一些硬骨魚中觀察到,在高等脊椎動物,如哺乳動物,並沒有這種現象(Lankkheet, M.J.M. 等人,Vis. Res. 36:3955,1996)。因此,這個現象在視覺中並不具有普遍重要性。楊雄里在這方面的工作,又大部分是他在國外實驗室進修或工作時和外國科學家們合作做的。可是在《院士自述》中楊雄里居然會化了近 2/3 的篇幅來介紹這些工作表明他實在拿不出一項在他自己實驗室做的,稍有重要性的工作了。


結語:楊雄里干違背科學道德的事至少已有近二?reg;年的歷史,成為院士以後更是愈干愈多,本文提到的例子只是本人所了解的部份情況。對於本文中列舉的抄襲編造史實、刪去共同工作者的名字、更改排名位置和編造學歷等這些很容易查證的事例,楊雄里尚且敢於這樣做,人們不禁要問,楊雄里發表的那些內容不那麼容易核對的文章,情況又會是怎樣的呢?楊雄里的研究工作僅限於低等脊椎動物(魚類和兩棲類) 眼睛的視網膜,從來沒有在較高等脊椎動物神經系統的任何部分,更沒有在腦做過研究工作,他又是怎樣將自己打扮成一位“腦科學家”的?


顯然,將這樣的“著名科學家”近二十年來做過的諸多科學上不道德的行為,認真核查,嚴肅處理,並公之於眾,必將會大大地弘揚科技界的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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