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博士”的水平

馬萬寶

網上看到有關“博士”真假爭來爭去，什麼吳征了，陳琳啦，覺得很可笑。今年3月
28日，民辦山東外事翻譯學院發布消息：以50萬元人民幣的年薪、一 套兩居室住房、
一部專車的優厚待遇面向海內外聘請常務院長，由此引發了長達數月的真假博士大
討論。 由於中青報記者朱麗亞對陳琳“哈佛大學博士”文憑懷疑的報導宣傳等，陳
琳已丟掉了工作。關於陳琳“哈佛大學博士”的問題，現在還在討來論去，實在荒
唐。陳琳我不認識，陳琳人品如何，我毫無所知，只是好奇這事件本身。

其實，這個學位的真假本來就不是問題的關鍵。由於陳琳已出示了證據，“哈佛大
學博士”文憑的真假似乎沒有了問題。又有人要提問，陳琳到底有沒有“哈佛大學
博士”的水平？這就更是奇怪。“哈佛大學博士”到底是什麼水平？隨便見過一個
學位證書的人都知道，證書上無非是明白寫到：XXX 在我校已通過 XX 學位的課程
考試和論文答辯，成績合格，授予 XX 學位。哈佛大學當然也是如此，“通過課程
考試和論文答辯，成績合格”而已，沒有哪個學位會規定其獲得者可以有當校長或
任何其它什麼長的水平。問題的關鍵是有些人將“名校”的學位看的太高。

哈佛大學到底水平怎樣？哈佛大學博士到底水平如何？作不好大學校長就不夠哈佛
大學博士水平嗎？既然獲得學位就是通過課程考試和論文答辯，就講個有關哈佛大
學的課程考試的事吧。我這人有個毛病是愛逛書店愛去圖書館，哈佛大學主圖書館
也曾經常去光顧。一次在哈佛大學主圖書館二樓發現了一些以前的課程考試卷。有
套卷子隨手翻了一下，記着其中一道大題是印了一篇神筆馬良的故事，好像大概就
是要求學生改錯別字等，再有幾個問題只要看懂了文章立即就會做。當時看了那幾
個問題就立即想到，這題我小學一年級時就能作了。再看了其它題目，整個考卷隨
便找個中國小學二三年級學生都會作，哈佛大學課程考試不過如此而已(至少是有些
課程考試)。哈佛大學的博士到底是什麼水平？學離散數學的不過就是通過了哈佛大
學的離散數學有關的課程考試和論文答辯成績合格，學中文的不過就是通過了哈佛
大學的中文有關的課程考試和論文答辯成績合格，學量子化學的不過就是通過了哈
佛大學的量子化學有關的課程考試和論文答辯成績合格，等等，如此而已。哈佛大
學的中文課程考試水平，不過就是讀懂“神筆馬良”而無生字而已(在中國是學齡前
水平？)。

我聽到人們將哈佛大學的所謂開放性作為其“名校”的一大特點，孰不知哈佛大學
所有的圖書館都要憑哈佛大學 ID 才能進入，這是什麼樣的開放呢？哈佛大學的燕
京圖書館，號稱北美大學中文圖書館之最，進去看看，包括日本與韓國的圖書在內
(燕京圖書館收藏的此兩國圖書與中文圖書不相上下)，仍然小的可憐。燕京圖書館
的圖書，還是放在移動的鐵櫃裡，十多個鐵櫃一次同時只能打開兩三個，要看新的
書架需用手搖動鐵櫃下的輪子，封住其它的書架，才能打開新的書架。這種書架雖
然節約了空間，但給讀者造成很多不便，閱讀效率大減，體弱多病的老學者更是深
受其害。這樣的圖書館硬件當然會影響到大學的水平。

人的時間精力是有限的。一個人在一些方面水平高了，自然會造成另外一些方面的
水平低下。一個人在哈佛大學獲得博士學位，肯定要在美國波士頓耗幾年，中文水
平與對中國社會的了解及在中國工作的能力自然要受到影響，如山東外事翻譯學院
院長孫承武所講“近兩個月來，一些師生甚至包括學院領導均感覺與陳琳很難溝通”
也就不難理解了。比爾蓋慈哈佛大學學士都拿不到(肄業)，照樣是世界首富。很多
哈佛大學博士失業乃至貧窮潦倒，也無可奈何。在中國北京的人才交流會上，連北
大清華的學生也會面臨一概面談，何況哈佛大學的學生。

說穿了，博士沒有什麼了不起。讀過聖經中文版的人可能都知道，新約全書馬太福
音第二章第一節述到：“當希律王的時候，耶穌生在猶太的伯利恆。有幾個博士從
東方來到耶路撒冷，。。。。。。”可見，至少在公元元年元月世界的東方就有博
士了。名詞的問題，除非現在有人申請了專利，否則很難纏清楚，也真是個問題。
“博士”這詞聖經原文怎麼說，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希伯來語我不懂(儘管有人說中
文聖經譯自英文，英文聖經譯自希臘文，希臘文聖經譯自希伯來文，反正原文是希
伯來文)。誰想說這裡是“偷換概念”，自便，言者無罪，反正我讀的聖經中文版是
那樣印的。問題的關鍵是現在有些有博士學位的人恨不能世界上只有他(她)一個博
士，有些沒有博士學位的人恨不能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一個博士。不知道這是不是人
性？

2002年7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