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又成了富人的教育 |
送交者: 張鮮堂 2002年09月10日18:24:51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
李鴻章回答說:“我們有很好的學校,但只有付得起學費的富家子弟才能入學,窮人 “閣下,您贊成婦女受教育嗎?” 李鴻章很謹慎地說:“在我們清國,女孩在家中請女教師提供教育,所有有經濟能力的家庭都會僱請女教師。我們現在還沒有供女子就讀的公立學校,也沒有更高一級的教育機構……也許我們應該學習你們的教育制度。” 讓窮人家的孩子也能上得起學,這不僅是李鴻章的夢想,也是百多年來無數仁人志士變法圖強的抱負。在李鴻章看來,一方面是國家窮,學校少,另一方面更在於教育制度的不合理和不公平。因此他主張學習美國的教育制度。當然,歷史沒給他時間建立他所希望的新制度。 新中國的建立刷新了只有富人才能接受教育的歷史,人民獲得解放的重要標誌之一就是窮人家的孩子背起了書包,女孩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和男孩子坐在同一個座位上讀書了。儘管有過“文革”的破壞,但撥亂反正很快就使教育體系得以修復。停課的學生又走進了學堂。我們這一代是恢復高考制度以來的第三批考學者,儘管家境貧寒,但還能湊合着把學讀完。那時候國家還包分配,人們說我們是幸運的一代。 我們就這樣幸運着成了家長,也不再擔心孩子有一天會上不起學。 然而,當時髦的市場化、產業化的概念也被引進教育系統後,我們這些家長們再也睡不安穩了。不知什麼時候冒出的“贊助費”、“擇校費”、“聯辦費”等等七費八費把家長們嚇得喘不過氣來。這不,前幾天陝西一農民就因湊不夠孩子7000元的復旦入學費被逼得跳樓自殺了。 有人說,這位家長太傻了,幹嗎不向銀行貸款呢?可銀行的款是那麼好貸的嗎?人家隨便找個理由說學生貸款追還難,不給你貸你也沒轍,法律又沒有強迫銀行必須給你貸。人死了,復旦大學說這個錢其實我們是可以想辦法解決的,這樣的好事為什麼不在通知書上寫明呢?又有幾個家長敢指望天上能掉下餡餅來呢。不過,這位家長也的確有點迂,湊不夠錢咱不上大學了還不行,不少家長和孩子不也就選擇棄學了,何必非要較這個真呢。再說,人家學校也產業化了,和企業一樣是要考慮賺錢的,你既然拿不出這7000塊錢,又何必硬撐呢,結果把命都搭上了。 又有人說,可以找國家和社會嘛。國家不是負擔重嗎,哪能什麼都靠國家呢?那就找社會吧,全國100多萬貧困大學生,按一個人1萬元算需要100億元才能解決問題,而北京市1999年面向貧困大學生發起的“學子陽光工程”,四年也就搞到81萬元,只能讓104個學生受益。絕大多數人還得自己想辦法。 教育是該改革,產業化也是可走之路,僅靠國家辦教育既不現實也不科學,讓家長們拿點錢出來資助教育也是合理的。問題在於家長們該拿多少錢,尤其在貧困的農村,義務教育是打了折扣的,可以說基本上是家長在辦教育,即使有個希望工程又能頂多大用呢?況且,一個國家的基礎教育怎麼能靠“希望工程”來完成呢。再加上教育系統的腐敗,屢禁屢收的亂收費,家長們更是苦不堪言。難道教育產業化就等於高收費化嗎?如果是這樣,那今天的中國豈不又退回到了學堂只是向富人招手的時代。 我們都知道,教育是一個國家民族富強之本,日本能從戰爭的廢墟上快速崛起,得益於其教育之功。西方發達國家無不都是教育普及之國。在美國,你的孩子無故不上學,是要追究家長的法律責任的。他們的義務教育是不折不扣的,保證每個人都能上得起學。我們是發展中國家,人多學校少,錢緊是事實,但我想,教育體制的僵化和改革的緩慢恐怕是最根本的原因。 一百多年前,李鴻章就在探討讓窮人家的孩子上學的問題,一百年後,我們還在探討這個問題。我們老說,最嚴重的問題是教育農民,當農民的孩子想接受教育時,卻發現交不起學費,我們還能對他們說什麼呢? |
|
|
|
實用資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