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寫真,處女和狗的故事 |
送交者: 老幺 2002年01月10日17:57:54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
回國寫真,處女和狗的故事 作者:老幺
他說,“事情是這樣的。我不是開公司嗎?開公司不得求人嗎?你不求人,人家就要放狗來咬你,所以今晚得去餵狗。”我一聽樂了,“你直說行賄送賄不就得了,費這麼大勁!”他嘆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說,“那是你公司的事,拖上我幹嘛?”他怕我不答應,有些急,“確實不關你事!都怪我不好,可我倆的交情---”我打斷他,“交情歸交情,違法的事我不摻和!”見他有些難堪,我又笑道,“何況,我到現在沒明白你究竟讓我做什麼。” 他也笑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然後認真地說“我絕不會讓你趟混水!”我不說話,示意他繼續。“都怪我平時話多,說我有個哥們在美國怎麼怎麼牛,他們想見見你,所以今晚請你去鎮鎮他們。”我笑道,“說得好聽!鎮鎮他們?誰敢鎮人民公僕啊?你當我三陪啊?!”他說,“就算幫我啦,一起吃頓飯嘛。”我想,再拒絕就不好了,畢竟只是吃頓飯而已。 到了酒樓,官員們陸陸續續到了,一個個滿臉堆笑。坐定後,我的哥們說,“今天在座的都是我的朋友,大家賞臉來,千萬別拘束,”然後誇張地把我介紹了一番,再依次介紹各位官員。想不到這位哥們挺神通的,請的都是帶“長”的,有些年紀三四十上下,可謂“中青年幹部”。我的人緣不錯,跟這些“父母官”也能胡侃一陣。有幾位官員去過美國“考察”,對我格外熱心。 酒足飯飽之後,官員們紛紛告退,與我一一道別。一位年長的語重心長地囑咐我,“到了國外,千萬不可忘記中國人的本分。”級別最高的那位,更是關切道,“什麼時候回國定居?象你這樣的洋博士,中國缺哪!”我頻頻點頭,“會回來的,會回來的。” 飯廳里只剩下我和我的哥們,還有收拾盤子的服務員小姐。他笑着問我,“怎麼感謝你?”我說,“你請我吃飯就不錯了,感謝就免了吧。”然後他再次欲言又止,露出神秘的微笑,看着我。我問,“說吧,又什麼事?”“ “猜猜今晚我們‘餵’了多少?”他輕鬆地問。 我有些吃驚,“不就一頓飯嘛。” 他鄙夷地說道,“光請飯,他們怎麼肯來?我每人都打點了!你沒看他們手裡都拿着‘公文包’嗎?” 他見我沉默,“唉,不說也罷,反正這麼一‘餵’他們可以安靜一陣了。” 我問,“那你通常多久‘餵’一次?” 他笑了,“這要看。總之,不能等到他們來‘咬’你再去‘餵’。逢年過節總得‘餵’,平時呢,找理由‘餵’。” “明白了!”我大笑,“敢情今天我就是他們想吃烤鴨的那個‘巴莆洛夫’” 註:牛群的成名相聲《領導 冒號》中,大家為了公款吃烤鴨,挖空心思找藉口,從紀念俄國科學家巴莆洛夫誕辰到紀念當時尚在人世的數學家陳景潤。
我倆聊得很投機,不知怎的就提到“餵狗”的故事。他聽完,搖搖頭,不無擔心地說,“腐敗這玩藝兒,就跟毒品一般,很容易上癮。如果那些‘中青年幹部’現在‘不學好’,以後再戒就很難了。” 於是引出處女的話題。 眾所周知,男女之間,如果有過第一次,就很難避免第二次;被人敬了第一隻煙,就很難拒絕第二隻煙。一個男人如果喝得多了,就會想再喝;一個女人偷情多了,就會放得開了。同樣,每個人在第一次腐敗的時候,就象處女面對第一次性愛的時候,總是半推半就,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以後拿得多了,膽也就壯了,所謂漸入佳境,成熟了。 C君聽完,笑道,“這麼說來,我現在還算處子,因為我還沒開始腐敗。”然後半開玩笑地說,“不過我有點擔心,下次你見到我的時候,我說不定已漸入佳境,成熟了。” 我問,“為什麼這麼說?” 他抿抿嘴,揚起頭說,“因為中國機會很大,我不想放棄!” 我笑道,“所以你寧肯失去你的‘貞操’也要‘先富起來’?” 他答道,“我也不希望這樣,畢竟違法的事誰都不想做。” 我安慰他,“其實在今日的中國,你合法經營,也有很大成功的機會。說不定下一次我見到你,你上了《Fortune》封面,卻依然‘守身如玉’問心無愧呢!” 他說,問題關鍵不在合不合法,如果合法就是貞潔,那他多半能做到;困惑他的是一種思維模式,那就是,為了成就事業,是不是必須必須討好當地官員,是不是必須“假、大、空”,是不是必須學習“三個代表”… 我笑了,別怕,怎麼說你也代表先進生產力,祝你好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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