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究竟想幹什麼？
李 哲

近日世界各大中文網站相繼出現了一篇極具挑撥性的文章《尋求真相：李政道答“科學時報”記者楊虛傑問》，文章開頭還特別聲明“北京大學科學傳播中心(CSC)特別刊登，轉載請註明出處。”“北京大學科學傳播中心”似乎想充當李的代言人，並將沉寂多年的楊、李之爭庸俗化，對頂尖華人科學家的人格進行妖魔化。

楊、李之爭由來已久，但一開始肯定是學術之爭，當然論文署名的前後也該屬於學術爭論的範圍或外延，這種爭議在學術界中普遍存在，不僅局限於華人科學家。但是，有意將這種爭議導向人身攻擊並不可取，“北京大學科學傳播中心”在此中的角色是十分令人費解的。

從《尋求真相》一文中，我們認同這樣一種說法，主意可能是李政道首先提出的，但是把這個主意擴展到所有弱相互作用的情形，並且把它用完整的數學形式表述出來，則是楊的功勞。若沒有楊，李肯定也能獨立把文章發表出來，但是是否能夠引起足夠注意和轟動，直至拿到諾貝爾獎，就很難說了。事實上，楊、李由對立到趨同，在觀點的相互碰撞中創新，正是科學發現的經典案例。雖然後來因論文署名次序而發生爭執，但是他們共同獲得諾貝爾獎，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無人能夠更改這段歷史。在整個二十世紀的物理學界，楊、李是華人的泰山、北斗。既然如此，楊、李之爭就毫無意義了，但為什麼“北京大學科學傳播中心”卻樂於為此推波助瀾，他們究竟想幹什麼呢？

有人認為其背景是清華、北大之爭，這種說法值得注意。楊、李都是清華學人，雖然後來他們畢業於清華、北大和南開組成的西南聯大，但在個人感情上，他們都一直認同清華。聽說歷屆清華校領導做了很多年的工作，讓他們摒棄前嫌，晚年回母校任職。楊退休後回清華創辦“高等研究中心”，而李退休後的去向一直未定。最近聽說北大邀請李，但就在此時，北大拋出此文，確實讓中華學人頗感震驚，北大似乎要徹底切斷李回歸清華之路，其用心十分險惡。

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而“北京大學科學傳播中心”借“科學轉播”之名，干調撥事端之實，何況乎世人驚呼“北大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