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子的質疑見【】）

方舟子，您好，

驚悉你在新語絲網站上刊登的有關我的消息，深感震驚！對其中由於信息不對稱
帶來的誤會和片面不實之詞， 必須在此加以澄清！

首先我必須聲明我個人從來未曾與安徽國風塑業公司洽談投資事宜，我負責地講，
我個人及世紀訊聯公司從來沒有拿安徽國風塑業公司一分錢，你儘管向安徽國風
塑業核實此事【方舟子按：安徽國風塑業董事會在2000年3月1日發布決議公告，
宣布以現金方式購買北京世紀的股權，一次性支付現金2800萬元人民幣。這筆錢
哪裡去了？】我確實是世紀迅聯的股東之一，但世紀訊聯公司是在國內註冊，
而決非如該文所說“在美國註冊了一個網洛公司,世紀訊聯數碼有限公司”。在
當時網絡被普遍看好的情況下，個人或合作創業並無不妥。當時我人在國外作教
學和研究，無暇經常顧及公司的經營運作，只為公司收集有關網絡發展的戰略信
息及提供商業模型分析。關於世紀迅聯向安徽國風塑業公司融資一事，我個人根
本沒有參與，更沒有向媒體發任何消息。如有人發現我參與了此事，或世紀迅聯
及我從安徽國風塑業拿了錢，我願承擔所有相關法律責任【方舟子按：世紀訊聯
網的域名是由周春生在2000年2月19日註冊的，12天后融資成功，融資的目的
就是為了推出世紀訊聯網，周春生做為三名股東之一、做為該域名的註冊者，能
說根本沒有參與？】。新語絲上的文章在未加認真調查核實的情況下，貿然宣稱
我騙了安徽國風塑業股份有限公司2800萬【方舟子按：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周春生
“騙”，對那篇讀者來信的內容我也沒有表示都同意，但是根據安徽國風塑業的
公告，是有過向周春生擔任股東的北京世紀支付2800萬元這麼回事的，公告裡也
提到周春生】。對此侮辱性的不實報道，我非常震驚與氣憤，希望新語絲就此事
予以嚴正澄清。這既是為了維護新語絲的信譽，不使某些人不負責任或不良用心
的行為得逞，也是為了避免此事不能得到及時澄清以正視聽而引起的名譽損失所
帶來的法律上的麻煩。

關於文中所述部分媒體將我的美聯儲理事會經濟學家的身份報道為首席經濟學家
一事, 我可以負責地說，美聯儲理事會給其雇員（包括經濟學家）的職位分終生
（或永久 Permanent)及暫時（temporary)兩種，我當時被雇用為Permanent
Economist, 因此稱我曾為美聯儲終身經濟學家並無不實【方舟子按：美國機構
在僱人時，所謂permanent job，無非是表示是正式的、固定工作，而不是臨時
工，絕不意味着讓你終生擁有此一頭銜，將它翻譯為“終生、永久”，是一大
創造。難道美聯儲在其職員離職後，還允許他一輩子繼續自稱“美聯儲經濟學家”？
周春生在1997年已離開美聯儲，為什麼在2000年還在發“美聯儲首席經濟學家”
的名片？】。有些媒體出現首席經濟學家這一誤報可能有如下原因。1、據我所
知（信息可能不完全），我為美聯儲理事會首位有終身職位【方舟子按：美聯儲
哪一個文件說周春生可以享有“終身職位”（life long）？還在給周春生發工
資嗎？】的中國籍經濟學家，因而被誤傳為首席經濟學家。2、個別同事或朋友
誤傳。3、媒體追求新聞效果【方舟子按：是你們在追求新聞效果，還是媒體在
追求？】。我個人從未向媒體宣稱自己為美聯儲理事會首席經濟學家【方舟子按：
給記者的名片中有“首席經濟學家”頭銜，算不算一種“宣稱”？】。根據一般
人的常識，美聯儲也不可能用一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為首席經濟學家【方舟子按：
中國的媒體大概是沒有“一般人的常識”的，但是他們會輕信，卻不會自己杜撰
這些頭銜】。4、我準備回國參加會議前，世紀訊聯公司給我印了名片，名片上確
實印有首席經濟學家頭銜。事實上，我曾就此事要求世紀訊聯公司進行更正，但
世紀訊聯公司並沒有及時重印名片，而是讓人劃掉了名片上的“首席”字樣，可
能這期間有些遺漏。但我已在給有些人派發名片時對少數我注意到未作更正的名
片作了口頭說明【方舟子按：看來周春生的確是自己分發過印着“首席經濟學家”
的頭銜的名片的，既然已經發現，劃掉豈不更簡單，“口頭說明”豈不更費事？
何況“口頭說明”空口無憑，是無法查證的】。但無論如何，我個人都應該對此
匆忙中的疏漏表示歉意，作為一個學者，我應該對各種各樣的細節小心以對，免
出差錯。

我在此特別強調，在我提交的任何簡歷上從沒有出現過美聯儲首席經濟學家頭銜，
任何人都可以就此向加州大學、香港大學、北大光華管理學院及其他任何機構求
證【方舟子按：這個原因很簡單，一、那個頭銜本來就是針對媒體和商人的，為
了追求“新聞效果”；二、這些專業機構難以糊弄；三、在正式簡歷上偽造頭銜
是要擔負法律責任的，不像對媒體，可以胡吹而不負責任。不知周春生在這些簡
歷上是否也寫着“永久經濟學家”，還是只是“經濟學家”？】。

關於加州大學網頁公布的簡歷有“Director, The Chinese Finance
Association in North America, 1997-present”一事, 我所指的“The
Chinese Finance Association in North America”即文中所提“北美華人金融
協會”，與文中所指“華人金融協會”（Chinese Finance Association）為同
一機構。我之所以加 “in North America” 是為了有別於國內的“中國金融協
會”（其英文應為 Chinese Finance Association）。這是一種負責的態度，我
們協會的人時常這麽稱呼以示區別，而不可能有其他任何目的，希望不要妄加猜
測別人別有用心。 我可以負責地講，我不僅曾擔任該協會理事而且是該會的發
起人之一，任何人都可以向該協會前任領導人求證。至於文中所提“但是，根據
其網頁公布的理解理事名單，卻找不到周春生：
http://www.aimhi.com/VC/tcfa/cfa_officers.html” 一事，提請你能更仔細
一些，提請所有的讀者能注意，
“http://www.aimhi.com/VC/tcfa/cfa_officers.html” 網頁上恰恰沒有登出
1997-1998年擔任理事職務的名單， 而我恰恰於1997-1998年擔任理事。這在我
的加州大學網頁上已寫明1997開始。由於工作繁忙，我1998年任期滿後未再繼續
擔任理事一職。我1997年開始到加州大學工作，至於文中所說加州大學網頁上的
“1997-present，” 是因為相關信息未及時更新，我想這一點不難理解，事實
上我個人許多新著作及新職務也未及時上網更新，我也無可奈何【方舟子按：周
春生的網頁至少在1999年還是很及時地更新的，裡面的頭銜、著作有許多都是從
1999年或以後才出現的，為什麼獨獨漏了這一個？】。如果在這一點上因網頁更
新不夠及時而引起任何誤解，我個人願意就此表示歉意。

關於文中所述“他的港大教授頭銜也是冒牌的，是招搖撞騙，他在港大也只是一
個普通員工”。我可以負責地說，我確實擔任過香港大學商學院的教職（副教
授），決非普通員工。 香港大學商學院目前只有一位金融正教授， 金融副教授
也只有一兩位。由於我出色的科研成果，港大非常不希望我辭去該校的教職，
在我決定辭職以後，他們還授予了我榮譽頭銜， 關於這一點你可以向香港大學
金融學教授Eric C. Chang,或商學院院長Rechard Wong核實。【方舟子按：周春
生這些答覆是針對“打抱不平的安徽人”的，和我無關。】

我未上大學，19歲即直接考取北大研究生，後又到中國人民銀行研究生部攻讀博
士學位。經過艱苦努力， 我以優異的成績（GRE Subject Test: Economics,
99%）於1992年考取美國著名的Princeton大學，到1995年約三年時間便在
Princeton大學以優異成績獲得博士學位，作為當年Princeton大學最優秀博士生
之一，獲William Dodds獎。在我畢業時因成績優異，獲得了包括Harvard,
Stanford, Chicago, Wharton, Columbia, Berkeley在內的三十多所大學的面試
機會，但因英語為自學（我未上大學），到美國時間不長即畢業，口語暫不能勝
任一流大學的教學需要而未能如願。我在美聯儲的工資也絕不止5萬美元。1997
年加洲大學（Riverside)以十多萬美元年薪將我挖走，是我主動辭去了美聯儲永
久經濟學家的工作。所有這些，你可以向我的導師，現任Harvard經濟系教授，
John Y. Campbell核實。加洲大學（Riverside)雖不如Berkeley有名，但也確是
著名的加洲大學的一部分，絕非文中所說“末流學校”，而是National
Research University。更何況我的學術成果絕對經得起考驗，我已在美國經濟、
金融雜誌上發表10篇學術論文， 其中包括數家一流雜誌（如 Review of
Financial Studies, 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ics,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 等 ）。

儘管我現在非常繁忙， 但應你的答辯要求寫下此信， 希望你儘早把它登在新語
絲及相關受到波及的網頁上， 以正視聽！ 我欣賞你們為維護學術界的正義所作
的努力， 但不希望此類未經認真核實的不確切消息被肆意非法傳播，損害別人
的名譽，干擾學術界繁忙的研究工作及個人正常的安靜生活。 如有疑問， 請
e-mail或電話聯繫，我的電話是010-62757333，我願意當面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