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陳萬有理論徒勞無功
自從劍橋大學的理論物理學家斯蒂芬•霍金教授在其全球暢銷書《時間簡史》中
提出終極的萬有理論直至今日，已經有16年了。《時間簡史》的銷量高達2500萬本，人們
對這本書着迷的原因是它讓人們相信萬有理論存在，即時間、空間和宇宙最神秘的問題可
以用一個簡單的方程
式來解釋,同時許諾能使人們輕而易舉地理解晦澀難懂的科學領域，並解釋存在之謎。
《時間簡史》可謂是上世紀最著名的著作，它使霍金得到了幾百萬英鎊的收入和“世
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這一崇高聲譽。但是現在，霍金卻勇敢而直率地宣布該書著名的探
索———萬有理論———是徒勞無功的。
上個月，霍金受傷的消息震驚全世界。什麼樣的人能做出那樣的事呢，是瘋狂的教師
、狂熱的崇拜者、妒忌的競爭者還是被激怒的妻子？當上層社會對霍金的困境表示同情之
時，傳出了坐在輪椅上的霍金是由於自己魯莽的惡作劇而受傷的說法。“世界上最偉大的
科學家”這一桂冠為霍金帶來了嘲諷、妒忌和中傷。有些評論對霍金不幸的殘疾非但沒有
絲毫的同情，甚至還流露出厭惡和惱怒。但是媒體對霍金受傷事件的炒作卻向世界掩蓋了
最令人震驚的消息，掩蓋了霍金改變萬有理論觀點的內幕。
霍金的思想殿堂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革命，使他完全改變了以前的觀點？霍金曾以
科學界巨頭的身份榮登《時代》周刊的封面，但是現在他的身份還有多少價值？至少有一
點是確定無疑的：雖然霍金完全改變觀點的理智做法可能會使無數人失望，同時使一小撮
人感到滿足，但是霍金本人不太可能感到苦惱或者表示道歉。他是一個最能在逆境中奮起
的人。
20世紀科學家中沒他的席位
一位大學教師曾經說：“問題不在於霍金是不是世界上、或者英國、甚至劍橋大學最
好的科學家。也許在他自己所在的學院裡，他都算不上最好的科學家。”人們普遍認為，
把霍金同牛頓、愛因斯坦、特別是伽利略相提並論，是愚蠢的。對此霍金本人也負有責任
，儘管他那樣做不是為了欺世盜名。例如，他在《時間簡史》中寫道，他很高興教皇不知
道他在梵蒂岡進行的關於無邊無際的宇宙演講的內容，因為他不希望“和伽利略遭遇同樣
的命運”。這句話只不過是霍金魯莽幽默的例證之一（他還提醒媒體，他同伽利略的生日
是同一天）。可是不幸的是，一些人卻將這種幽默言論錯誤地理解為他想跟這位現代宇宙
學之父平起平坐。但是，同20世紀的科學家相比，他的地位到底如何？與同時代的科學家
相比，他的地位又是如何呢？
另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大學教師說：“要知道，霍金的理論從未經過觀測證實。所以
他根本無法跟愛因斯坦相比。至於20世紀的科學家中，根本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他也無法
同玻爾、狄拉克、海森伯或者仍然健在的漢斯•貝特相提並論。在與他同時代的科學
家中，到目前為止，最偉大的理論物理學家是仍然健在的埃德•威頓，在與霍金同時
代的科學家當中，牛津大學的羅傑•彭羅斯可能更傑出。”
學術界普遍對給霍金貼上“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的標籤一事表示憤慨，這不足為
奇。媒體總是注重渲染某一科學家的個人名譽，卻忽視科學工作實際上是集體勞動，這激
怒了科學家。學術界對名望、榮譽和社會等級都非常敏感，尤其在名譽使科學家獲得大量
版權費時，涉及到的利害關係就更大了。
他從泰斗高位跌落
近幾周的事態發展和各種傳言使媒體忽略了霍金改變關於萬有理論的觀點這一令人震
驚的事件。學術界已對這一問題爭論了多年，霍金觀點的突然轉變使這些沸沸揚揚的爭論
戛然而止。在對霍金追求萬有理論的早期反應中，一些科學家就曾試圖揭露霍金論證中的
戈德爾瑕疵。他們認為，（奧地利邏輯學家）戈德爾已經證明，萬有理論在原則上或者永
遠無法完成，或者永遠自相矛盾。這些科學家包括世界頂尖的數學家和理論物理學家。現
在，伴隨着霍金受傷的消息，又傳來了他的科學觀點發生了180度大轉彎的消息。霍金在重
新研讀了戈德爾的著作後，改變自己的觀點，並在仔細思考了其內容之後發表了一篇名為
《戈德爾與物理學的終極》的論文（參見http://www.damtp.cam.ac.uk/strtst/dirac/ha
wking/)。
霍金解釋說：“戈德爾定理是用自我指認的方法證明成立的。這種命題會導致悖論。
例如，如果一命題真，那麼可合乎邏輯地推出其假；如果一命題假，那麼可合乎邏輯地推
出其真。”
他還說，戈德爾定理“很明顯”表明萬有理論是不可能實現的。他說：“只要有無法
證明的數學結論，就有無法預知的物理問題。我們不是能從宇宙之外觀察宇宙的天使。相
反，我們和我們的模型都是我們所要描述的宇宙的一部分。因此，物理學理論都是描述自
我的，正如戈德爾定理一樣；一個物理學理論或者自相矛盾，或者無法完成。”
霍金現在已從科學泰斗的高位跌落下來，就像他經常從輪椅上跌落下來一樣。
警察最終是否會揭開霍金受傷之謎還不得而知，但是，如同戈德爾的悖論一樣，警察
認為霍金在他自己的案件中是一位“不友好的證人”，一位製造自相矛盾的行家。
至於霍金自己，他很可能已經根據戈德爾定理得出結論，承認偉大的英國科學家霍爾
丹所言：“宇宙不僅僅是想像起來很神奇，而是比我們能夠想像的還要神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