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都是小老婆生的

朱雨心

常常有些人用：“小老婆生的”，作為一種人身攻擊的方式。這些人，人格低下、道德敗壞、而又極其愚蠢無知。其實，中國人，都是小老婆生的，包括那些用“小老婆”來罵人的人。

中國傳統社會養小老婆非常普遍。基本上，只要日子過得去的，他就有可能養小老婆。大致上小康及以上，就養小老婆了。用今天的話說：中產階層就養小老婆了。再底層的人，養不起小老婆，自然是一夫一妻。最底層的人，連一個老婆也養不起，自然是斷子絕孫。

中國兩千年資本主義自由平民社會的人口分布是呈一個金字塔狀。頂上是富人，人數少，越往下越窮，而人數也越多。在自然農業社會，人口也是在自然繁殖的狀態，財富的增長，總是趕不上人口的增長。在任何一個層次的下一代人，只有很少數人能維持現狀或往上走，大都數人是變的更窮，向下走。而最底層的人斷子絕孫。他們空出來的位置，由從上面跌落下來的人補充。

所以，貧農最多就是三代。因為，三代以後他就斷子絕孫了。當然就不會有四代、五代貧農。這是統計而言，五代貧農的個例也是有的，不足以論。這個事實，其實也正是說明了共產黨的世界觀的反動與思想方法的愚昧。因為，每個貧下中農其實都是地主、富農的子孫。《白毛女》裡唱到：“千年的仇要報，萬年的冤要伸”。這可笑之極。哪來什麼“千年的仇要報”？莫非他恨他“祖上闊過”，所以去挖了他地主爺爺的祖墳報仇？

所以，今天生存下來的中國人，其實祖上都“闊過”，否則，老早就斷子絕孫了，也輪不到有今天了。既然祖上闊過，當然祖上也就養過小老婆。中國人的習俗，小老婆是要比（大）老婆低一等，但是，大老婆與小老婆的子女地位是一樣的。在理論上，小老婆與其說是為老公服務，不如說是替大老婆做事。小老婆生小孩也是幫大老婆生的。小老婆的子女都是歸在大老婆名下。

《紅樓夢》裡賈府的小姐，元春、惜春是大老婆生的，迎春、探春是小老婆生的。王熙鳳的老公賈璉也是小老婆生的。因為，嫡出庶出一視同仁，所以上層與中層人家婚嫁時，從禮法上講是嫡庶不分，實際上是稍有區別。人之常情，嫡出總是比庶出好。《紅樓夢》裡有一段講探春時說：現在有些人提親時，先要問是嫡出還是庶出，其實探春雖是庶出實在比一般嫡出的還強，誰要娶了，算他有造化。

既然祖上闊過，那麼你就有可能是小老婆生的。小康人家養一個小老婆。大戶人家，三五個小老婆，八九個小老婆，那都很平常。我們假設：平均是兩個小老婆，再假設：小老婆與大老婆生育的數量一樣。那麼，養小老婆的人家的子女，是大老婆生的可能性是1/3。

兩代都是大老婆生的可能性是：（1/3）x（1/3） 。

三代都是大老婆生的可能性是：（1/3）x（1/3）x（1/3）  。

以此類推。

人口大致上算二十年一代。就算兩千年，共一百代。你祖上這一百代，未必都是“闊”的，也可能有窮的時候。窮的時候，當然就沒有小老婆了。我們假定50% “闊”，50% 窮。所以，假定一共有五十代祖先養平均兩小老婆。我們就來計算這五十代養兩小老婆的情況。

這五十代里，你不是小老婆生的幾率是就50個（1/3）相乘，等於：1.4x10^-24。贏“勁球”（Powerball）的幾率是：5.7x10^-9。這兩個幾率之比是：4.1X10¹⁵。這是個什麼概念呢？地球的年齡是45億年， 4.5x10⁹年，2.4x10¹⁵分鐘。也就說：你如果那麼幸運（或不幸）不是小老婆生的，那麼你用同樣的那個幸運（或不幸），你可以每分鐘贏一個“勁球”（Powerball），從有地球之日起一直贏到今天。這可能嗎？所以，你不是小老婆生的，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講，中國人都是小老婆生的。但是，你不是大老婆生的可能性也很小。不是大老婆生的幾率是：50個（2/3）相乘，等於：1. 6x10^-9，比贏“勁球”（Powerball）的可能性還小。所以，今天生存下來的中國人，必定有幾代是大老婆生的，有幾代是小老婆生的。完全是大老婆生的，是根本不可能的。完全是小老婆生的（不算那樣不起小老婆的五十代大老婆），可能性也很小。

我們再來看一下一夫一妻制與養小老婆與人口優化的差異。假設有10 個男人，10個女人。剛開始時（即，第0代），正好按優劣從10 排到1。這裡的優劣，可以是生理的，心理的，體力的，智力的，等等，任何對生存競爭有影響的因素。假定後代的優劣等於男女優劣的平均。第0代時，人口最優等的是10，最劣等的是1，人口的平均優劣是5.5。這裡假定那一個10等的男人配所有從10 等到1等的10個女人。五代後（也就是一百年後，算二十年一代），人口的優劣就是從10 到9.72， 平均9.86，特別低劣的人不存在了，人口顯著優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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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夫一妻制，按最理想的匹配：10等男配10等女，9等男配9等女，……，那麼一百年後人口的優劣還是從10 到1，平均5.5，沒有任何優化。實際上，人口面臨許多退化的因素。所以，如果沒有優化的機制，則必定會是退化。

養小老婆能迅速帶動整個人口優化。優化的上限是人口中最優質的人。實際上，是有可能產生超過雙親品質的更優質的後代的，高於10等。那麼，就會帶動整個人口再往上走。為簡明起見，這裡不考慮這種情況，也不考慮自然退化。

按這裡的假設，10等男總是配10等女，繁殖10等優質後代。如果我們假定10等女是大老婆，那麼，最優等的人口就必須總是大老婆生的。可是我們前面已經講了，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嫡庶不分的婚嫁，從人口優化的角度，不是最理想的婚配方式。養小老婆有可能會對最高端的人口產生負面的影響。當然，實際情況應該比前面講的要好些。因為，婚嫁的並非嫡庶不分，實際上還是嫡出優先。所以，嫡出與嫡出婚配的比例會高於前面按隨機婚配計算的幾率。另外，可以假定庶出的品質差一些，生存競爭的能力較弱。所以，庶出的後代更容易向人口金字塔的底層滑落，絕後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今天生存下來的人中嫡出的成分（即，五十代中大老婆生的與小老婆生的比例）會遠高於前面的按隨機婚配計算的幾率。

如果是一夫一妻制，一般而言：10等男配10等女，9等男配9等女，……。劣質人口幾乎不能可與最優質的男女婚配。儘管這樣的婚配不產生人口優化，但是也避免了最高端人口被劣質人口的基因污染。也許在最高端的人口方面反而比養小老婆有優勢，儘管人口平均而言遠遠不如養小老婆。這個問題值得深入研究。要用更精確的數學模型來計算。但是，養小老婆所產生的人口優化，也能促進高端人口變的更優質。這個機理大致上是這樣的：假設：有1%的幾率後代的品質高於雙親平均品質的10%。如果是一夫一妻制，1000個人中才能出1個品質超過10的後代。而養小老婆，按前面的模型，5代後，品質最低的人也有9.7， 所以，1000個人中可以產生10個品質超過10的後代。

現在種族之間的競爭，最高端的人口的品質是最關鍵的，比人口的整體優化重要的多。正因為如此，國家民族一定要保證最高端的人口的繁殖。所以，越是優秀的女人，越應該呆家裡生小孩，越應該多生小孩，而不是去讀什麼博士。女人讀博士，毫無意義。在正真有創造性、有挑戰性的問題上，女人更本不是男人的對手。中國也罷，人類也罷，都不缺乏具有一般性知識與技能的人。優秀的女人或者至少要先生小孩，再去讀什麼博士。因為，女人越老，小孩缺陷越多。女人要早婚早育，越早越好。婚姻法限定結婚年齡二十歲，非常不對。以前的十八歲要好一點，但是也不對。婚姻法對女人結婚年齡的限制應該放寬到十六歲。（我從根本上就反對婚姻法，還不僅僅年齡限制的問題。但是這話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早已計劃在《從小老婆說起》中專門講這個問題）。一夫一妻制，晚婚晚育，一對夫婦生一個小孩，……，都是禍國殃民的。共產黨是吃空民族基因財富的敗家子。

在人口優化方面，伊斯蘭的一夫多妻，可能比中國人的一夫一妻養小老婆，還要優越。因為小老婆的地位低下，所以，必定是下層窮苦人家的女子才願意做小老婆。而伊斯蘭的一夫多妻，幾個老婆地位同等，因此，必定都是出自上層人家或稍低層的人家，而不容易出現底層劣質人口與上層優質人口的婚配。而且，因為供求關係的變化，優質女人更不容易被遺漏。所以，一夫多妻不但能夠對整體人口產生優化，而且能保證最高端人口的品質並且大量繁殖。

廢除了一夫一妻制後的自由婚姻，可能有多種類型，包括一夫多妻與一夫一妻養小老婆，也可以有一妻多夫。我早在《從小老婆說起-資本論》中論述了，一妻多夫，是社會底層抑貧自救的最好方法。一夫一妻養小老婆，是自然、文明、與人道主義的三重和諧。一妻多夫，是不自然的。一妻多夫，是文明、與人道主義的二重和諧。在現代的條件下，小老婆的地位不會象舊時那樣屈辱， 因此，小老婆未必來源於下層窮苦人家。一夫多妻與一夫一妻養小老婆的成員構成可能差不多，只不過家政管理的模式不同罷了。一夫多妻是單首長總統制，而一夫一妻養小老婆是雙首長內閣制。

這裡我們隱含的假設是：富人是優質的，窮人是劣質的。統計而言，這是不錯的。但是，富人不是各個都優質，窮人不是各個都劣質。窮人的數量巨大，其中不乏很優秀的人，而這些人有機發跡，從而成為富人。同樣的，富人也不都優質，其中也不乏一些劣質的人，而這些人有可能會墮落成為窮人。富人與窮人，是在一個動態的過程中。這兩個群體間，不斷地有物質交換。富人與窮人，其中不斷地有相互轉化。這就是辯證法。有人認為：在今天的中國，優質的人反倒沒有地位或財富。關於這一點，我在《論曹劌論戰》中已經論述了，這裡就不重複了。

許多人必定會有這樣的疑問：既然如此，為什麼一夫一妻制的西洋人反而在科學技術上成果最多，成了現在最發達的人，而伊斯蘭卻是最沒落呢？

其一，影響社會發展的因素有很多，並非只有人口優化一個因素。西洋人今天的狀況，未必是與人口是否優化有關。伊斯蘭世界今天的狀況，也未必是與人口是否優化有關。人口優化與社會經濟、技術的狀態，是有關係、但是沒有必然因果關係的兩件事。但是，若人口優化的差別大到一定程度，它就可能會成為決定性的因素。現在文明發達的國家，是否是人口優質的國家，這是沒有定論的。Ron Unz 的《社會達爾文主義如何造就了現代中國》中認為：中國人口比美國優越。但是，中國的人口的優劣，三十年前與今天基本上沒有區別。然而三十年前，中國還是一個反面的典型。那時，中國已經是一夫一妻制多年了。中國千年歷史上養小老婆時相對於世界其他各民族的經濟、技術狀況，遠比三十年前強，儘管工業革命沒有首先在中國發生。如果在三十年前比較，那麼，我們的結論是否應該是：一夫一妻制導致中國的沒落呢？工業革命沒有首先在中國發生，主要是兩個原因：一是兩千年資本主義自由平民社會，二是一千五百年的科舉制度。這些我在《科舉與工業革命》與《再說封建之美》中都已論述了，這裡就不重複了。伊斯蘭世界的問題在於政教合一，宗教干預世俗社會太多。另外，西式民主制度不適合許多伊斯蘭國家的實際情況。伊斯蘭世界應該事實求是地認識這個問題，擺脫民主崇拜的精神枷鎖，尋找適合伊斯蘭世界的實際情況的政治制度。西洋人以前也是政教合一，宗教干預世俗社會太多，那時，西洋人的狀況也很糟糕。

其二，西洋人一夫一妻制固然不能優化人口，但是，這不等於說西洋沒有其它的人口優化的機制。西洋人固然是一夫一妻，但是，軋姘頭，養私生子的事那也沒少做。這些與養小老婆有類似的人口優化效果。只不過一個是合法、合禮、公開做，一個是非法、非禮、偷偷摸摸做。西洋人的封建制度直到兩百多年前才消失。西洋人的封建制領主（Landlord）有初夜權。農民娶老婆，要讓領主先睡。這個雖然野蠻，但是，實際效果與養小老婆也是類似的。另外，經常不斷的局部戰爭消滅了大批底層的劣質基因。封建時代的戰爭，一般都是局部戰爭。因為封建時代的軍隊，主要是由職業軍人（即，武士）組成，成本很高，數量有限，更經不起大量消耗。除了職業軍人外，還有些奴隸、農奴、或平民。那些要命的攻城、陷陣之類，自然是那些奴隸、農奴、或平民優先。西洋人經常不斷的局部戰爭有強烈的人口優化的作用。

戰爭對人口優化的作用，還與兵制有關。如果是役兵制，徵兵優劣不分，人口優化的作用不大。如果是募兵制，當兵的自然大都是社會下層的劣質人口，人口優化的作用強烈。還有謫發制，就是徵召罪犯從軍，有利於消滅那些心理、精神不太健康的基因與犯奸作科的基因，也有人口優化的作用。美國以前是役兵制。越戰期間，富家子弟也一樣要徵兵入伍，搞的全國雞飛狗跳。現在改成募兵制了，當兵的自然大都是社會下層子弟。一則，當兵是你自己的選擇，並非強迫。二則，社會下層子弟死了，沒什麼社會影響。所以，儘管連年用兵，對美國社會幾乎沒有任何衝擊。當然，美國現在的局部戰爭的對手太弱，傷亡微不足道，對人口優化也是微不足道。

中國的春秋戰國時期，局部戰爭不斷。隨着社會由封建社會向資本主義平民社會演變，軍隊也從貴族的職業軍人，向平民軍人演變。這個時期的戰爭有很強烈的人口優化作用。春秋戰國時期，中國在科學技術與文化思想方面空前的繁榮，或許與那個時期因為戰爭而造成的人口優化有一定的關係。隨後的兩千年，局部戰爭總的來說不多，因此，缺乏由戰爭帶來的人口優化。而改朝換代時的社會大動盪，玉石俱焚，不但沒有人口優化的效果，反而損失大量的優秀基因。

所以，過去的歲月里，西洋人的人口優化，不一定比中國人差。西洋人倘若不是一夫一妻制，只怕會更加優化。而中國人倘若是一夫一妻制，只怕就無法生存了。人口的品質，是生存競爭的最根本的因素，但是,不是唯一的因素。人口品質的因素，要有合適的文化與政治制度，甚至歷史機遇，才能有效地發揮作用。但是，倘若人口品質本身太差，即使有了合適的文化與政治制度，甚至歷史機遇，也無法有效地利用。

朱雨心   1/25/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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