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道,3月4日,针对北大建数学中心是和南开大学争中国数学山头的猜疑,全国人大代表、北京大学校长许智宏向记者表示,北大建数学中心是为了繁荣中国数学研究,绝不是跟任何人争数学界的山头。(《新京报》3月5日)
前段时间从媒体上看到北大大拆迁的消息,笔者的确很不理解,对北大拆毁“百年老园”感到万分可惜。不过今天看来,真是错怪了北大,原来北大搞建校以来核心区内最大规模的拆迁是为了繁荣中国数学研究。
北大为了繁荣中国数学研究要建大楼本无可厚非,但许校长在回答记者提问时却提到的山头之争却值得玩味。虽然许校长认为北大争中国数学界山头是无稽之谈,但他的这种说法能够让人信服吗?谁会自己打自己的脸说自己在某个学术界在抢山头,当大王?
笔者认为,旁观者清,实事者明,有没有争山头应当用事实说话,让他人公论。如果自己做得不够好,无论自己怎么否认怎么辩解都会显得很苍白无力。尤其是关系到自身利益的争山头之说,最好不要当事者自己来否定,否则就会给人“此地无银”之感。
说到数学中心,看来数学界的中心还真不少。在北大建国际数学研究中心之前,已故数学大家陈省身老先生已经在南开搞了国际数学研究中心,另一位数学大家丘成桐也在中科院创办了晨兴数学研究中心和在浙大建立了数学研究中心。因为这些中心,丘成桐院士和北大年轻学者田刚院士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显得特别突出。邱田论战从另一个侧面证明,数学界、学校间绝非那么纯洁无暇,有没有山头、山大王明眼人一眼便知。
令人忧虑的是,如今学术界的确有存在地盘竞争、门户之见、山头主义、裙带关系、宗派思想等怪现象。当然,在学术界各个学科都有自己的泰斗,自己的权威也未尝不可,但问题是一些学术人一旦赢得了学术权威的地位,就树立了“我是第一我是老大”思想,容不得其他人的声音和想法。你引进一个项目搞一个中心,我就要通过各种手段建一个更大的学术中心压住你,绝对不允许你比我强。
按理说,正常的学术建设很好不过,但少数不正常的竞争却非常可怕。比如,国家已经花了一亿多资金在南开建了数学中心,还有必要再花费更多的国家经费建什么数学大楼吗?难道再成立一个国家数学中心就能保证一定会出世界一流的成果?其实国家已经通过建立重点学科、重点实验室、“985”“211”工程等形式进行学术研究支持,完全可以充分利用的现有资源搞好数学研究。若把大量的钱财再重复用在建一个数学中心这种事情上,到底是利国利民,还是利私利已呢?
总的来看,山头之争无非是利益之争,就是少数学术人不择手段在争名夺利罢了。窃以为,唯有打破利益因素,让公众和媒体能够监督学术界,让学术界内能够真正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那样才可能切实还学术界一个纯洁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