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在读中国学子谈在哈佛的学习和生活
在美国最高学府之一的哈佛大学,有4000多名攻读学位的大学生
,其中,来自中国的学生就有270多人。此外,还有上百名中国学者
在这里进修和深造。2个月前,记者来到这个名闻遐迩的大学城,对
中国学生进行了采访。
在矗立着哈佛雕像的哈佛大学校园里,哈佛大学中国学生学者联
合会主席尚英高兴地迎接记者。
尚英是北京大学1998届硕士毕业生,当年秋天,通过优异的考
试成绩,自费来到哈佛大学文理学院攻读博士学位。她是该学院攻读
博士学位的第一位中国女学生。
由于尚英在上北京大学时就重视英语学习,是全班的英语高才生
,所以她初到哈佛时就完全可以听懂并理解老师的讲课内容,只是在
写作和课堂讨论中遇到一定的困难。但是在一个学期之后就基本适应
了。现在她是哈佛政治系同级学生中(包括美国学生)进展最快的几个
学生之一。
她说:“在美国读书的中国学生,生活学习都十分辛苦。我的例
子并不具有代表性。早年出国的中国留学生不仅要念书,而且还要打
工挣学费和生活费。他们才是最辛苦的。”
刚从哈佛大学毕业的于家娣也说,“在哈佛学习,语言是第一关
。上课时,老师的讲课只能听懂小部分;完成老师布置的阅读作业,
速度较慢;用英文写作,就更加困难。由于作业多,每天夜里两点钟
才睡觉,有时早晨四五点就起来,因为要完成作业。每星期上6门课
,还要做助教,整个日子过得昏天黑地,没有时间做饭,就吃冻饺子
,后来吃腻了,一闻就想吐。学习强度大,睡眠很少。有炼狱的感觉
。对意志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是如果挺过去,以后再大的困难也就
能够克服了。”于家娣现受聘在世界银行工作。而尚英正忙于做关于
如何反腐败的博士论文。
从北京大学毕业的徐伟目前在哈佛大学的肯尼迪政治学院攻读公
共管理硕士学位,他是这个政治学院的中国学生联合会主席。他说,
中国学生的另一个困难是“对美国文化适应得比较慢,待人接物也不
很适应,很难与美国人充分交流。美国人对中国的偏见是一大障碍,
意识形态障碍大,因为美国新闻媒体关于中国的负面报道很多,美国
人并不真正和全面地了解中国,所以需要中国人付出极大努力才能进
行交流。我有一种使命感,觉得有必要介绍中国,改变他们的看法。
”
徐伟说,“我在课堂上听着老师讲美国政府的运作,心里却想着
如何把这些新的、有益的做法介绍到国内去。为此,我倡导成立了‘
中国政策论坛’,每两周举办一次,邀请国内的名人来介绍中国各个
方面的情况,促进国内与美国的交往。”
听说今年春天哈佛大学学报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关于化学系查
尔斯·理博教授领导的纳米技术小组在早期诊断癌症方面获得新的突
破并获得一项专利,而从事这项重要工作的是小组里的中国留学生崔
屹的报道。于是,我在肯尼迪政治学院的图书馆与崔屹作了访谈。
26岁的崔屹说,“1993至1998年我在中国科大学习,1998年来到
哈佛大学化学系。我觉得哈佛大学机会多,挑战大,只要肯做,能做
得不错。”
崔屹的兴趣十分广泛,对纳米、物理、化学、生物等都感兴趣。
他喜欢与别人讨论问题,不仅与本小组的同学,而且与其他学科的同
学交流;他善于思考,每天做完实验,总要想一想:究竟怎么回事?
他酷爱读书,重要科学的杂志,他读十几种,有些细读,有些泛读。
崔屹42岁的导师领导着一个20多人的实验小组,其中有9名中国
学生。崔屹是癌症诊断课题的负责人,带领小组部分成员。4年来,
这个实验小组夜以继日地工作,经常是每天工作17个小时,有时甚至
通宵达旦。迄今,这个小组已经在纳米传感器、纳米电子线路和利用
纳米技术发现早期癌症等方面获得3项专利。导师利用这些专利建立
了公司,并聘请崔屹做顾问。
崔屹说,“今年8月我即将毕业。导师希望我到他的公司工作,
但是我正在向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康
内尔大学等申请做教授。对于纳米技术哪些方面可能会有突破,我心
里基本有数,所以我要自己干。”他说,他愿意回国与同行交流经验
。“我们国内还不大了解外国在纳米技术研究方面在做些什么,我希
望有机会到国内做些介绍。”
崔屹说,他的导师以及哈佛大学化学系的其他教授都非常热爱科
学,有献身于科学的精神,这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哈佛大学化
学系至少有4名教授曾经获得诺贝尔奖,但是他们仍然在孜孜不倦地
工作。有的教授80多岁了,还到实验室来做研究。”
他认为,哈佛大学所以能够培养出优秀的人才,一是它有一流的
人才,教师和学生都是一流的;二是有一流的实验设备;三是具有充
足的资金。崔屹说:“哈佛的校训是追求真理。只有追求真理的人才
能成为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