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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为什么覃征不是个好东西
发信站: 水木社区 (Tue Apr 17 02:32:23 2007), 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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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为什么覃征不是个好东西
发信站: 水木社区 (Mon Apr 16 22:59:21 2007), 站内

8月11日
为什么覃征不是个好东西
终于办完了所有的离校手续，彻底毕业了。现在我终于可以不用顾忌那个整天拿毕业威胁、讹诈我的混蛋了，可以自由地表达我的想法了。
〈覃征其人〉
在Google上搜“覃征”，可以看到一个个光辉的title（虽然列表中的那些论文没有什么质量，更没有多少是他自己的工作），可谁又能知道，在这光鲜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烂人。而且在刚开始和他接触的过程中，往往还会留下更多的假相。
覃征原来在另外一所大学，只比我们早几个月来清华，我们是他在清华的第一届学生。那时他还不是副院长、他的博士后也还没从另一所大学弄过来。所以，看不到一点像现在这样的嚣张气焰。第一学期，覃征给我们开会，还帮我们制定培养计划，强调要多选课，要尽早修完课程，要学好数学，必要时去旁听数学系的课程等。上进、务实、精干，这是那时覃征给人留下的印象。然而事实证明，这完全是一个假相。在最初的接触中，覃征会给人留下很不错的印象。但是，通过进一步的了解，你就会看到一个十足的恶棍！
覃征之所以能给人留下较好的第一印象，那张嘴皮子立下了汗马功劳。面对几百个听众，那张嘴皮子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连扯带吹2个小时，没有中场休息，而且连口水也不用喝。这，可是真功夫！和以严谨为特点的学术、学者等词汇决不搭边。
覃征的另一个特点是，无论关于什么主题，他说的每一句话中都浸透着威胁和讹诈。当然，他首先要有威胁的资本，对于我们这些学生，他威胁的最佳资本就是毕业问题。他对使用毕业问题威胁讹诈学生的手法已经熟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覃征最喜欢的就是“关系”。对于那些有关系或背景，或是潜在的关系和背景的人，即使是他的学生，他也会眼里放光，脸上笑成花。从他对我们的态度和对与我们同时读研的在职的国税局班同学、已经工作过的强军计划的学生的态度对比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不用多说，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覃征实力的源泉来自于对学生的残酷压榨和剥削。他的学生研究软件体系结构，那他的研究方向就是软件体系结构；他的学生研究电子商务，那他的研究方向就是电子商务；他的学生研究图像检索，那他的研究方向就是图像检索......他自己不用有什么研究方向的。这其中奥妙想必大家都明白。覃征不喜欢钱，但是他连学生的勤工助学资金也敢动。他的学生曾多次被他要求在勤工助学领款单上签字，但是从来没有人真正领到过一分钱，可想而知这些钱去了哪里。本来会被用于帮助那些家境贫寒学生的勤工助学资金，竟这样流进了这个混蛋口袋里。那点钱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而对穷学生来说很可能是一笔不小的资金。所以，覃征的实力是和他的学生数成正比的，而他现在光在另外一所大学的学生数就有上百人。
〈关于山东的闹剧〉
2004年6月左右，也就是我研一快结束的时候，覃征的真实面目才开始暴露出来。那是他已经被任命为副院长，那个博士后也被弄到他身边处理和学术相关的事情。说：“山东有一个600万的863项目，你们尽快考完试，然后立即去山东，要在那待一年。这一年之内放假也不用回北京了，直接从山东回家，回家的来回车费可以报销。在山东的伙食，住宿由山东那边解决”。除此之外不会再发任何其他的生活费。接下来就是这个项目的意义有多么的重大等，“要制定中国石油行业的数据标准，要全部使用面向对象数据库”云云。现在看来那确实是标准的有覃征特色的吹牛，但是那时的我却听得那样地虔诚，而且看了好长时间的面向对象数据库的资料，后来证明这个项目和面向对象数据库就没有任何关系，这只是一个被拿来吹牛的华丽词汇而已。
关于没有生活费补贴的解释：“这是纵向项目，纵向项目是不发生活费的”。“我的项目经费很多，都到哪里去了呢，我获这些奖，都要给评委送钱。这个项目结束了也要申请国家奖，你们都可以挂名的，到时候找工作很有用的。我写的书，获的奖都会把学生的名字挂的在后面。不像有些老师，不挂学生的名字。”覃征一边给我们画大饼，一边证明他比有些老师好。而下面这些话已经不是人话了，贴出来供大家欣赏：“你们研究生期间的生活费应该由你们父母出，我会供我女儿到博士毕业的！”，“我给你们的是知识，不是钱！”
接下来就是威胁和讹诈了：“国家规定，研究生必须做纵向项目，否则不能毕业。xx都结婚了，不想去，我都没有同意。你们不要被这些事情耽搁了”。
刚开始，我很沮丧。我当时宁愿自费也要选择清华，就是为了清华这个软环境，为了能和一批优秀的人在一起。而且当时我已经在校研究生会工作了一年了，很想再继续做下去。无论如何，要离开清华整整一年，到山东的一个没有任何学校气氛的地方读清华的研究生，让我痛苦了好长时间。但是考虑到这个项目的重大意义，我还是在痛苦中做好了去山东苦干一年的准备。
7月，接到通知：在学校原地待命。当时很多其他同学开始进入一些著名公司实习，而这些机会我们一点都不敢考虑，也无法有什么计划。8月，通知；在学校原地待命。就这样，对我们可能产生重大影响的2个月，我们一群人在学校里碌碌无为地原地待命。那时，我们才开始觉得这个人信口开河，没有信用。
8月底，博士后领我们去山东。原以为博士后会带我们做项目，但是实际情况是博士后用一周时间帮我们安顿下来就回北京。就这样我们一群刚上完基础课的研究生，要在没有任何指导的情况下制定中国石油行业的数据标准。这就是那个600万的863项目。在学校说好的在山东为我们重新买计算机，但是我们到山东的第三天覃征就变卦，说是太贵。然后调动学院的公车把学校为我们每个人配的计算机运到山东，提到这些机器，是因为关于这些机器后来有更恶心的事。在毕业前夕，在覃征的逼迫下，我们自己出车费再将其扛回学校。
在山东的第一周，照例是和不同的领导喝酒吃肉。此外，关于这个项目更恶心的内幕暴露在我们面前。项目已经启动一年了，11月份863专家组要来中期检查，但是还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我们的任务就是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做出一些可以应付检查的东西。我们还了解到，我们学院的李老师接了这个项目的另外一部分，有3 个学生也在这边做。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李老师给他的学生说有一个山东的项目，需要出差，你们愿不愿去，愿意的话我就接了。然后就是他们每个月大约可以在学校待2周，除了报销路费食宿之外，每月还有1000左右的生活费，而且李老师经常去山东和他们讨论方案。唉，人和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此后的一个月里，我们就在一个三流的软件公司里，被一个蹩脚的工程师领着，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简单地说，就是做一个界面，可以监控一个油井系统的运行情况。有时候实在没法从遗留数据库中取到数据，就在那个位置返回一个常量。那可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演示系统。这样的系统显然没法用。后来听说，中期检查时使用的是先前花几十万请斯伦贝谢做的一个项目蒙混过去的。这就是我所经历过的863项目！老实说，从此我对国内的学术界没有了信心！
在我们到山东不到一周的时候，覃征又反悔了。这一群人要在山东吃住一年的话，食宿费用他承受不了。然后我们就接到命令：把那些数据带回北京，国庆节以后在北京做。而这些又不能让山东方面知道，于是这一个月里我们又多了一项秘密任务：拷数据。
9月底回北京之前，我在一个月的所见所闻中积累的不满情绪开始爆发了，我感觉被骗了。10月份就要开题，但是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们该怎么开题，更无法得到相关的信息和资料，我们几乎要失去和学校的联系了，心急如焚。大约26号，我们就被通知学院的车会被派来接我们，不坐长途大巴，因为车费太贵。然后一天天过去了，学院的车始终没来，那时我们对覃征的言而无信已经深有体会了。29日，我已经不相信我们能在国庆节前回北京了，忍无可忍，我告诉他们30日早上我要坐长途大巴回北京了。然后被告知车30日到，当天回北京。就这样我没有领到回北京的车费，而就在2天前另外2个同学因为国庆节要回家而领到车费提前回北京了。另外，我们当时还不相信，司机能开车7个小时到山东然后再开7个小时当天回北京，就算相信能当天回，在司机疲劳驾驶的情况下，我也为我们的生命安全担心。30日早上，我和另外一个同学自己掏钱坐长途大巴回了北京。
回北京后，覃征竟然大怒，理由当然冠冕堂皇：“让你们不要擅自回来，是为你们的安全考虑”，而报销回京的路费更是不敢奢望了。从那以后我就成了覃征的眼中钉肉中刺。10月份开题时，我们两个提前回来的当然是不通过了。对于开题、论文答辩这种事，覃征是十分用心的，可谓斟字酌句，当然他关心的可不是学术，而是通过这些来整人。但是很多方面他又不懂，在其他老师面前又不敢瞎说，怕闹笑话，所以被他指出来的问题大都是“题目太大”“用词不合适”等此类问题。我的开题报告就被以“题目太大，题目不合适”为由不通过。在我把提目改了几个字以后就通过了。交给他的时候，得到一堆暗示：“现在知道了吧，不要和我作对”。在我硕士论文的写作过程中，情况大抵相同，从他那里打回来了十多次，改动最大的一次论文几乎推翻重写，“写的太差，题目不对”“用词不合适”“二级标题不对，这些词不能用在标题里”，最后虽然从他那里勉强通过，但他还是不甚满意。总之，在我的开题和论文答辩过程中，覃征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在开题答辩之前，一次覃征召集我们开会时，为了证明只有做了他的项目才能毕业，说：“你看老宋，没有项目，我要让他的学生不通过几个”。果然后来的答辩，老宋的8个学生有6个开题不通过。不知老宋怎么得罪过他，学生竟然成了牺牲品。这6个学生修改过的开题报告，只好先给覃征审阅，根据其意见再修改，而老宋就被架空了。戏剧性的是，那6个人中有一个毕业时在SCI收录的国际会议上发表了3－4篇论文，此时没见过SCI论文的覃征竟然眼睛放光，在给他学生开的所谓欢送会上这位同学竟然成了他的座上宾，“老宋已经调走了，XX就算作我的学生了”（此前老宋已经离开学院去数学系了，老宋说：“数学系人际关系简单”。在那以前覃征曾扬言让老宋给他当助教，而老宋也是清华一个副教授呢），至此，你应该能更好地理解什么叫厚颜无耻了。
回北京以后，所谓的项目更是没有了下文。了解到了所谓项目的真实情况，我们大部分人都不敢在这个项目上开题，而是开了其他的方向。此后的近一年时间里，覃征几个月找我们开一次会，也只偶尔提起在拿回来的那些数据上继续做，仅此而已。就这样我们大约被凉了近一年，实在不能这样待下去，后来就有人陆续去外面公司实习。后来这又成为我们的一项重要的罪状，“不用心做项目，都跑出去赚钱去了，导致项目做坏了，后来都是XX公司（山东那个公司）的工程师替你们做了 863项目”。关键时刻，覃征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倒打一耙，原来那863项目都是我们接的，是我们自己跑到山东，又把数据带回来，然后是我们自己把自己凉了近一年？那又是谁扬言要把自己名字排在最前面，然后申请国家奖励！什么叫流氓，大家自己判断！
我开题的方向是支持向量机方法在生物信息学中的应用，这和所谓的山东863项目毫无关系。由此，覃征就患上了“生物过敏症”，要是听见生物、蛋白质等词汇，必然会条件反射地说“和题目不相关，不适合申请计算机领域的学位，适合申请生物领域的学位”。不知覃征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故意歪解。反正，此后这又成了覃征整我的另一重要手段。此后的近两年时间里，覃征经常给我们开会提及写论文，而每当这时我就成了反面例子：覃征会指着我说：“像你的论文就和题目无关，不能算数，无法毕业”。
〈毕业、开除及开会〉
2005年6月我要去微软研究院作实习生，需要覃征签字同意，一般这种情况下，覃征都会卡一卡，不会让你太顺利。但是，这也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因为半年前他就签字同意另一个同学去微软实习，此外，覃征曾得意地在我们面前吹牛说他认识微软研究院院长。而那天上午，覃征又签字同意了另一个同学去微软实习。下午，我去找覃征签字时照例被卡，后来再将时间由6个月改为3月后，他才勉强签字。但是，大约一个月后，覃征就反悔了。覃征的言而无信，我们几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7月份，就是李开复宣布跳槽的那几天，我们得到了一个很坏的消息：所有人一个月后去山东，因为那个所谓的863项目要结题了。就这样，在我只安心在微软实习了一个月后，我们的日子一下子陷入了无边的昏暗。一边是难得的实习机会和马上就要开始的求职，一边是一个垃圾项目，中间是一个霸气十足的流氓，那几个月可是我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经过一个月痛苦的考虑，最终不敢和覃征闹僵，我选择了做最后的争取，向覃征讲一下我的具体情况。8月中旬，我给覃征写了一封长信，实事求是地向他陈述了一下我的具体情况，大致包括：1.微软研究院在学术界的地位还是比较高的，学术环境很好（sigir05那11篇论文可不是靠吹牛能吹出来的，当然在这过程中我尽量照顾覃征的面子）；2.我在微软所作的研究工作还是很有意义的，对我的硕士论文会有较大帮助；3.山东的项目和我的方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有多少兴趣；4.我愿意换到他的其他和我方向相关的项目组，实在不行让我履行完对微软的承诺（也是覃征签字同意的）9月底再去山东。邮件发出以后没有任何反馈，然后我主动和覃征约好去办公室找他。“所有的人都必须去山东，你不要再说了，你走吧”，我刚走进他的办公室，显然覃征已经准备好了，没有任何争取的余地，“你这么大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什么都不懂！”，而此时曾被覃征拿来吹牛以抬高自己身价的微软研究院也被他贬的一文不值了。然后，是最后通牒： “我给微软打一个电话，你就在微软打不了工了”，“不说能不能毕业了，我只要写一个条子-‘不宜培养’，找院长签个字，现在就可以开除你”。
故意装傻或者故意歪解是覃征惯用的手法之一，从那以后覃征就一直瞧不起微软研究院的学术水平，一直认为我在微软的研究工作是打工赚钱，是荒废学业，然后就不能毕业。
8月底，我已经办完了在微软的交接手续，等待出发去山东的命令了。然而被通知的出发日期先是9月1日，然后是5日，后来是11日，再后来关于去山东的事就再没有下文了，最后所谓的山东最终还是没有去成，又一场闹剧而已。被覃征这样反复折腾，我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事情还没有完。虽然自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了所谓山东项目的消息，我们的生活暂时也稍微平静了一些。但是，这种平静是没有任何保障的。覃征随时可以给我们制造一些巨大的麻烦。所以我们也无法有什么稍微长期一点的计划和安排。
曾几何时，在大约一年的时间里，覃征每隔1－2个月就会召集我们开一次会。每次会议大致只有两项内容，吹牛以及自我吹捧，然后就是对我们破口大骂、威胁、讹诈，最后就是指着我：“像你的论文就和题目无关，不能算数，无法毕业”。每次开会时，覃征一个人在那手舞足蹈地尽情表演，而我们一群人则低着头窝在角落里，有时甚至会忍俊不禁，但却必须尽力憋着。可想而知，这样的会议当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会议本身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所以这样的会议大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只能持续5－10分钟。
大约11月初，我们暂时的平静生活被一次会议给打破了。“现在还有谁在外面打工？”，我和其他几个人怯生生地举了手。“给你们一周时间，马上回来。现在就开始写硕士论文，今年学术委员会要严格审查你们的论文了，每个人马上给写个论文提纲，下周交给我”，（我们的论文答辩时候是第二年的6月，而后来那个所谓的提纲也没有了下文。在覃征的概念里，论文是“写”出来的，而不是“做”出来的。），“上次谁谁谁在微软打工，论文和题目不相关，答辩就不通过”“人家教授一看，说这个工作我几年前就看见过，怎么你又拿出来写，你的硕士论文只有最后一页是自己的内容，其他都是抄的”。覃征很重要的一个手段：把所有答辩中出现的问题和微软打工硬扯在一起，然后用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的微软打工答辩不通过的案例，把所有在微软实习过的人一竿子打翻。最后的威胁和讹诈是最具覃征特色的：“我只要写一个条子-‘不宜培养’，现在就可以开除你”。
我们的位子被赶到了本科生公共机房，而这个机房就在覃征办公室的对面，因此覃征经常会往机房猫一眼。然后，机房里人不够多也就成了我们每次会议被骂的另一个主题。从那以后，以后的好几个月里，我们得每天花几个小时在机房做事，以便被覃征猫见，但这仍然避免不了我们被骂的命运。
一个多月暂时平静的生活之后，12中旬的那次会议算的上是惊心动魄。“所有人周五上午9点在办公室开会，不得请假，不得以任何理由缺席”。会议是开门见山的：“你们还有很多人在外面打工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已经让业务办查清楚了，要知道业务办和所有这些公司都是有联系的，打个电话一问，就什么都知道了”。“我已经给这些人办好开除手续了，这里再给这些人最后一次机会，回去给我发邮件，要不然明天你就会接到业务办的邮件通知”，“尽快来找我，要让我找你就麻烦了”。“你们现在一个一个说吧，不要等到明天了”......，就这样在强大的“政策”压力下，我坦白交代了所有的事实，“我正在办交接手续...”，另外，还有几个同学也交代了，曾经或现在在公司实习的事实。会后，我再去找覃征，“想不想被开除？，本来我正在给你办手续了，但看到你的档案，考虑到你的父母，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就这样，多亏了覃征的“仁慈心”，我被从开除的边缘挽救了回来。就这样经过十多天的交接，在2005年底，我的担惊受怕的实习生活终于结束了。
寒假后，3月初的会议通知更像是军令：“所有人半个小时之内来我办公室开会”，当时是上午8：30分。这次会议总共耗时15分钟，这其中包括我们在覃征办公室门外的等候的10分钟。这次覃征似乎心情不错，竟然破例没有骂人，只是问了一下我们找工作的结果，然后得出结论，这几个人运气还不错，碰上的。不像其他导师，会利用积累的关系去推荐介绍自己的学生。这种时候，覃征从来不会动用他自己所吹嘘的那些关系。当得知我们找的工作还好时，覃征竟有些失望，并一再声称：“单位是看重你们身上清华的标签，凭你们几个人根本找不到这样的工作”。
4月中旬的会议大致是覃征在我们面前最后一次发泄了。大家照旧是蜷在角落里。“你们谁现在还在外面打工，举个手”，当然没有人敢举手了，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不像有些老师，不让自己的学生答辩。我先让你们都答辩吧，能推一把就推你们一把”，覃征要再次证明他不是最坏的导师，而且多亏覃征的“一推”，我们才得以参加答辩。“你们先答辩吧，后面的帐咱们再仔细算。你们的评语里再仔细写，你们做了什么都写进去。你们在我这里积得德，我最后都还给你”。“你们这些人，不一定都能毕业，要做好一部分人答辩不通过的心理准备！”。“在山东的机器，你们自己掏钱给搬回来，必须在答辩前搬回来，搬不回来不能答辩”。至此，为了覃征所谓600万的项目，学院配给我们的机器被覃征调动公车运到山东，已经放了2年了，现在由我们自己掏钱搬回来。
后面的会议，由于都是和一起毕业的在职国税班的同学一起开的，覃征客气多了，没有了那些威胁和讹诈。我硕士论文的写作过程中，被覃征来回十多次地要求修改，除了一次是因为题目不对几乎推倒重写之外，其他主要就是斟酌标题和各章节标题的用词，然后我的答辩日期因此被推迟了大约一周。“平时不用功，你说我让不让你答辩呢”，最后，覃征极不情愿地勉强同意我参加答辩。然后，我就顺利地通过答辩，顺利地通过论文审查。
最后的那段时间里，我在楼道里走路都避着覃征。因为我只要一看见覃征，或者听见他的声音，心情就会陡然不好起来。所以为了我的心情更好一些，我不要再和覃征有任何关系，哪怕是看见他，或听见他的声音。
〈...〉
覃征那么热衷于开题、答辩、毕业，这只是一种控制学生、整学生的手段，而不是他本身兴趣所在。而这种手段被覃征运用的炉火纯青。所谓的学术、项目，只是覃征冠冕堂皇的幌子，其真正的目的只在于对学生不遗余力的压榨。那年国庆节前，当我们在山东为10月份的开题而着急时，从来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们该怎么开题，开什么方向可以做出更好的学术成果，连我们国庆节之前能不能回北京都没有人关心。而在我们稍微表现出不满时，覃征立刻对我们的开题、答辩就关心起来了，甚至对我的论文更是斟字酌句。为了一个徒有虚名的所谓863项目，覃征宁愿让我们在山东的一个三流软件公司里做一年乱七八糟的杂事，也不愿意我们在世界级的软件公司里做一个月真正的research。
本来入学时还踌躇满志的我们，没过多久竟然就被置于毕业与不毕业，开除与不开除的边缘，而这正是覃征控制学生的手段。得乖乖听我的，要不然就毕不了业，甚至会开除。而如果你真的乖乖按覃征的意思做，那你就会处于真正的毕业和不毕业的边缘了，或许覃征到时会拉你一把，然后覃征会得意的说“看，你能毕业全靠我帮你”。或者，你真的不能毕业了，覃征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倒打一耙：“看，平时不够努力，没有毕业吧”。就这样，为了不落入覃征的死套，我们只好自立更生，和覃征斗智斗勇，自己争取毕业（好在清华的整个学术环境还不错）。在覃征手下，我们的目标就是毕业，除此之外，不敢再奢望更多。我们靠自己毕业了，覃征还会说：“你们运气好，碰上的”。
“不怕你恨我，只要你怕我”，左边一个“毕业”，右边一个“开除”。这就是覃征，那霸气十足的样子，俨然清华就是他家开的，而我们就是他家的家奴。一个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暴发户！而且现在已经开始宣称要争取当院士了。但是，覃征能爬到现在现在这个位置，证明他也不是一介匹夫，还是有一定实力的，但这实力却不是学术水平，而是玩弄权术、关系的手段和手腕。因此，覃征也可算是一个奸雄。但是，能让这样的人爬到这样的位置，证明我们当前的学术体制存在很大的问题。
无论如何，读研期间碰上这样的人，我们只能尽最大努力在现有的条件下做到最好，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我问心无愧！聪明的人，会从对手身上学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来提高自己。所以，在这个奸雄身上我们也学到了不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个充满关系和权谋的社会里，至少我们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不被伤害。
但是，归根结底，我还是要说：覃征不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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