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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大——不要让我如此失望
送交者: zdu 2003年05月05日21:58:44 于 [教育学术] 发送悄悄话

尊敬的校长先生:

我是四月份从北京过来做博士后研究的,去年夏天毕业于北京大学。到达浙大已经十二天了
,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不吐不快。

在这几天以前,我对浙大的印象是绝对的好。小时候楼下的一个姐姐考到浙大读书,每年假
期回家都要告诉我浙大的种种美好之处,让我对浙大有着不同一般的好感。在高考的时候,
我自然选择了浙大作为第一志愿。虽然后来没有真的到浙大来读书,但是对浙大的美好印象
没有任何改变,甚至由于没有实现在浙大学习的愿望而对浙大有了更多的期盼。

在北京与浙大的老师有过课题上的合作,为了继续在相关领域进行更深一步的研究,也为了
一偿我在浙大读书的夙愿,我联系了来浙大环资学院做博士后研究。

4月23日到达浙大,刚开始办报到手续就被隔离在11舍观察了四天。在隔离期间,就拜托合作
教授的一个硕士生帮我去房产办领了学校分给我的房间钥匙,本以为隔离结束后就可以住进
去。
结果当我带着全部的行李到达华家池校区,找到我的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的想像都落空
了。本以为会象我那些在北大继续做博士后的同学那一样,住在博士后公寓里,虽然面积不
大,但是干净整洁,该有的设施都有,只要把自己的个人用品搬进去就可以住下了。而且众
多的博士后住在一起,大家都成好朋友,经常不同学科之间进行着交流。而当我走进叫做新
三楼的那栋房子里,我才发现这个“新”实在是有些名不副实。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个新楼是
建于1958年的。
三层的小楼房,房子周围长满了葱绿的灌木与乔木,爬山虎占据了大部分的外墙,外表看是
个不错的住处,但斑驳的墙壁,破损的木头楼梯,窗台上流下的黑色陈年油污,又无一不在
告诉我房子年代的久远。进得门来,更是一派我从没有见过的杂乱景象,被丢弃的书籍与报
纸堆满了房间的各个角落包括床上,中间还间杂着一些吃剩的包装食品,那些被前主人抛弃
了的褥子,被子,床单甚至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南方的潮湿气候使这些无主之物散发着发霉
的味道。从这些物事间走到厨房,一台被卸成几块的被油污掩盖了的排风扇,各种零落的坛
坛罐罐散落着。卫生间里的景象更让人吃惊,如果大家看过《沉默的羔羊》,还记得女警探
最后解救小女孩时闯进的那个阴森的卫生间吧,我的卫生间不仅光线阴暗,在墙角同样有着
一个老式的浴缸,麻石材质,到处是锈迹与水垢,年龄估计比我还大,只是里面还好,没有
浸泡着一具尸体。一个马桶,变形的座圈是用两根绳子绑在马桶上,而马桶里边全部是黑色
,瓷面全部被遮盖起来,就像一个黑洞。房间里所有的灯泡都低垂着,上半部分无一不被油
污遮盖着,散发出暗淡的幽光。而所有的电器都蒙盖着油污的痕迹或者厚厚的灰尘,像刚刚
经历过大沙尘暴后的北京城。

更恐怖,更恶心的是,随手打开冰箱,却被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险些熏晕过去。前一个使用
者在走的时候没有将剩下的肉类取出,但是却没有忘记将电源拔下,那些肉块在冰箱里都不
知道自由自在地腐烂了多长的时间,我敢说没有人可以忍受那种味道。在强忍着呕吐感觉下
了楼。站在楼下,想着自己在三十岁的前一天,刚从隔离状态下释放出来,在这个陌生的城
市里,在这个据说两年期间属于我居住的房子前,我感到有些无助和迷茫,找不到落脚之地
对于这个明天就是“三十而立”的人来说,心理上的负面感受更加的深刻,自己都觉得好象
是命运的讽刺。

打电话给报到时遇到的一个博士后联谊会的人,问应该如何处理。他说以前有的博士后来的
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况,言下之意是让我承认事实,接受事实。我只是问了问他博士后联谊会
存在的价值是什么,难道就是让前一拨人受的苦还要让以后的一拨,甚至无数拨都要再经历
一次?博士后的福利他们是否应该伸张?想来他也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只得打电话给合作
教授。合作教授让我先在附近找一个宾馆住,他找人帮我粉刷房子,整理一下。

在宾馆一住就是七天,其间找过博士后办,找过房产科,找过学院研究生办,但是大家都说
不清楚问题出在那里。粉刷、油漆过后,自己查114问如何找家政服务,最后找了三替公司的
两个钟点工干了一天,把房间全部打扫整理了一次,自己也买了一些被子,枕头,床单之类
,和一些生活用品。在一个硕士师弟的帮助下,于昨天搬了进去,而此时离我来到浙大已经
是十一天了。

搬进去才发现事情还没有完,甚至是更具体的痛苦的开始。先不论冰箱经过几次认真的清洗
后,仍旧我行我素地散发着恶臭,根本无法放任何食品,甚至都不能走近。更痛苦的是老旧
的设施,让我无法在这里正常的生存,有几个插座没电好解决,买几个接线板,从有限的好
用的插座里接出来电。卧室的日光灯坏了,我可以先买个台灯凑合。但是热水器坏着,让我
无法洗浴,对我这个多少年来每天都洗澡的人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几年的习惯在杭州被连续
强行破坏了两次,一次是在隔离期间,这个我理解,我也没有任何抱怨。而在一个装着热水
器的房子里,却无法得到热水。在“非典”威胁的情况下,我万万不愿意用冷水来洗澡。洗
澡可以不洗,但是还有脸面要照顾吧,只好用用冷水洗个脸。从刚买回来的饮水机里接一点
可怜的热水洗个脚,只能如此马虎地对待自己的清洁工作。最不人道的是马桶,先不管其经
过多番清洗后仍是黑色和黄色的杂交(钟点工的说法:这个马桶用洁厕的药水根本没有用,
要至少一瓶硫酸才能让它露出一点颜色来),不管它的坐垫仍松松地绑着,它储水箱里零件
的瘫痪导致无法冲水,才是真正致命的。它迫使我象“非典”前线的医护人员一样尽量少喝
水,同样是为了减少小便的次数,他们是因为衣服太麻烦,解开一次很复杂,我是免得老要
从厨房接水去冲。更可恶的是,它惨无人道地逼迫我不得不在办公楼里在自己还没有急迫感
觉的时候,强行让自己解决更大的问题。因为那个恶心的颜色,那个无法坐稳的垫圈,那个
没有办法冲水的马桶。

房产科的人告诉我下周一他们会把我房间里缺少的设备,比如炉灶,抽油烟机什么的送过来
,至于什么时候安装,要看玉泉校区那边安排时间,还不能确定。

电器可更换,马桶不行打掉换新的,冰箱放上十个二十个除臭剂,过个一两个月异味也会去
除,厕所难看,就铺上瓷砖。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无法解决——老式房子的木板地。我是一个
喜欢深夜看书写东西的人,木地板让我在晚上都不敢自由走动,怕惊扰了楼下的邻居。我更
害怕的是暂时没有住人的楼上,如果住进人来,来回走动,对于有些神经衰弱睡眠很浅的我
,绝对是一种折磨。晚上邻居家的电视声音我能听得很真切,也许哪一天我能听到楼下人家
的磨牙声,呼噜声,也许还会有更多的让人无所事从的尴尬声音会传来。

我想问一下亲爱的校长,您认为我在这里过的这段日子正常吗,是每一个博士后都要经历的
吗?你认为这样的经历人道吗,是不是太缺少了些什么?没有安全感,没有隐私感,更加让
我体会到的是人的尊严的丧失。海德格尔说过:“人,诗意地栖居”,这种感觉是我一直追
求的,但是我想在浙大的这个房子里我是不可能实现了。人的尊严感是与环境有关的,想想
那些在火车车厢里被挤得象沙丁鱼罐头一样,脚都触不到地的人,你问他们是否在那个时刻
有尊严感,我想不用问,只要设身处地地想就能想到。而我正在切身地体验着。这种体验,
让我极端地佩服那个让肉腐烂在冰箱里的前博士后住户,同样是人,他怎么就能这样地生活
两年,他把自己的感觉都隐藏到了哪里。

我也问过自己,是否要求太高才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我最开始按照北大同学们的生活来设想
我在这边的生活,是个错误。我以为设定好工作流程,为每一个搬空后要转移给他人居住的
房间打扫整理,调试设备,这样一种简单的程序是全国高校的一种标准模式。难道我错了?
说句实话,浙江这边的服务意识要比北京强很多,不管我和哪个部门的人打交道,他们都很
客气,都有些效率,房产科的一位工作人员还因为我在宾馆住这么久表示了歉意。人才交流
中心的一位女同志知道我是从华家池去办事的,加班帮我办手续,免得我还要再跑一次,这
些我都感到很感谢。也许是学校的工作程序问题,也许是工作人员正调换岗位进行工作交接
时刻的偶尔混乱,但是不管怎么样,事实是我做为一个外来的人,来到陌生的城市,却面对
如此脏乱的一个环境,要自己去解决它(房产科说他们可以负责来粉刷,我的疑问是为什么
我来之前没有,我这边自己找的人都动手了,问到那边才说可以,如果等到让他们粉刷,是
不是要到花儿都凋谢了的时候),请问一下校长,这是我的错吗?来了十多天才刚能搬进来
,搬进来后又是这样的景象,我错在没有提高自己的人生观,重视物质享受,还是错在不应
该期望过高,而让自己承受期望与现实差距的失落感。但是我想,人,不仅仅是工作的机器
,更是有着精神享受与追求的生命。在简单地满足自身的基本需求之外,还有着很多,这个
马斯洛早就说过。实际上,生活中的简单简洁并不会让我厌恶,而是我很喜欢的,但是脏乱
,恶劣的环境,缺乏私秘空间与安全感,是我反对而且无法忍受的。没有人愿意恶劣的生活
着。如果别人说你为什么不能如此生活,我想也许有人在磨灭我作为人的天性,在磨灭我内
心的丰富感觉,在让我非人化。而历史上的众多事例昭示着,任何对他们心灵的非人化的制
度后面都隐藏着一个体系的阴谋;任何要求别人非人化的人要么已经被别人非人化,并且以
为非人状态是正常状态,要么就是妄图通过将他人非人化来奴役他人的“人”。如果大家认
为我可以在除有个地方住以外,有更多一些的合理范围内的舒适性要求的话,那么也就是说
在整件事情当中必然或者还有别的什么错误存在?

1.程序的错误是必然的。不管是有没有这个程序,或者这个程序在过往执行的好与不好,至
少执行到我的时候出问题。我十多天的波折,我到现在仍然无法看到尽头的强迫自己在办公
楼解决问题的日子还在延续,请问谁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应该给我一个补救。我想不管如何
,给教工提供一个干净、安静的住所是学校应尽的义务。当每一个新教工,新学生来看到收
拾干净的宿舍,对学校的认同和信任会不一样的。而我,如果你要问我现在对学校是否认同
,是否信任,我只有一个答案:不,绝对的不。我想总应该有谁来对我这些天的遭遇负上一
些责任。具体的工作人员,我觉得都是认真的,而制度的缺陷,细致关怀的缺乏,校长,你
是否也应当承担一定责任呢?难道要让我这样的事情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的影响是非常不
好的,对我的内心感受的伤害很深不算,对浙大的形象也没有什么好的影响。除了我不算,
至少在我认识的人里边,至少知道我来浙大做博士后的所有朋友,他们询问我的近况后,他
们会修正他们的认识,他们会有他们对浙大的看法。

2.学校办学的思想有问题吗?抛开具体事情的程序问题,如果学校不能提供给相应的生活学
习和工作条件,是否应该将别人招过来学习或者工作。大家来做研究,来学习,来工作,都
是因为浙大有它的吸引力,使大家有好感。但是如果学校不能提供相应的条件,让大家的时
间都无法投入到研究、学习、工作中去,让大家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疲惫厌烦,甚至对浙大
的好感消失或者变成恶感,不知道这样办学校有什么意义,要把学校办成什么样子。我知道
学校在其他校区有博士后的新公寓,同样是博士后,在学校条件一时不允许的条件下,有人
住新楼,有人住旧楼,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学校能否尽量公平一点,能否让我们暂时无法
住进新楼的人能有尽量好一点的条件。不要天上地下差距太大,否则自然会产生一些情绪,
或者疑问。有的时候看着华家池旁的那些新宿舍,我真的很羡慕住在里边的学生。这样的时
刻我经常觉得失落,不由得生出回到北京的念头。

3.学校的人文教育是否存在问题?一个博士后可以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生活两年,我佩服他
的耐力和适应性,但是我不喜欢他放弃自己作为人应该有的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而对他遗弃
大量垃圾与制造尸体般恶臭,我想除了粗心之外,更多的是否缺少一些人文修养,缺少一些
对他人的尊重,缺乏一种主动为别人着想的精神?而博士后联谊会是否可以不仅仅作为一种
协助管理机构,而能代表它应该代表的那部分人的利益,去反映问题,并敦促解决,而不是
无言以对或者拿站不住脚的理由来搪塞,是否所有的学生社团与组织都能想到它应该有的作
用,从锻炼人的完善人格独立思维到培养一个组织的思维与实践能力,浙大是否可以做到更
好?

4.我们的体制有反馈机制吗?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以什么方式结束,我想应该从制度上来考虑
未来整个学校的工作方式的改进途径。是被动地等待发现,而且是发现一个才去解决一个,
还是能建成一种具有自我反省,自我检查的机制,在问题没有出现前不断地修正自身的系统
。魔鬼总是出在细节上,我们在构建学校整体的发展规划的时候,在勾画美好蓝图的时候,
能不能在细节上更加地完善?

十天了,什么都没有开始做,每天就是为了房子的事情在忙,整理、打扫,让我有一种严重
的挫败感,甚至可以说是出离于愤怒了。此时此刻的我,在来杭州的飞机上的憧憬与想像,
在十几年前就对浙大保有并不断加深的好感,全部破灭和消失了,失望与懊悔在不断增加。
在北京那么多朋友、师兄弟都劝我留在北京,不要到杭州去,我也确实不愿意离开北京,离
开北大——我深深依恋的精神家园。出于与合作教授的良好交往,出于对浙大与杭州的美好
印象,出于对将要开始的研究课题的兴趣,我还是来了。我知道并不能就我的遭遇而否定浙
大的全部,但是就个体而言,我的感觉来自我的全部遭遇,这是真实的。虽然我知道也许没
有一个人漠视我的遭遇,没有一个人愿意让我如现在这样的生活,但是很多时候历史的惯性
和制度的缺失形成的合力会造成主观之外的事实,我感到自己的权利被漠视,我感到失望。
说心里话,如果在来之前,知道我将要面对的是除研究之外的这样的烦人事情,知道我将居
住在这样的环境的话,我肯定会听从朋友们的劝告。而现在,每每北京的师兄弟问我在这边
情况如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实情相告我的苦恼,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很
好很好。而这样的实情,使得朋友们纷纷劝告我干脆回北京算了。是啊,总不成两年的时间
里一味地忍受,总不能在两年的每一天里都要小心翼翼地掂着脚走路,总不能时刻提心吊胆
担心头顶真切地脚步声。这样的过分小心最后的效果就象福柯说的“环形监狱的眼睛”,让
我实现了自我监禁了。这种时时刻刻担心的日子我想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痛苦的吧。

在创建第一流大学的进程中,浙大的领导们能否更多地考虑到大学究竟应该是怎么样的?第
一流的大学绝对不是有多少相关企业,一年盈利多少,也不是我有多少博导、教授、院士,
我一年招多少学生,发了多少检索目录上的论文。清华的梅老校长说过,大学不仅要有大楼
还要有大师,而我的想法是更应该有一种大的精神,一种宽广而细致的人文关怀,对学生、
对教职员工,对所有生活在这里的人的关怀。精神的缺失,比其他的都重要。希望浙大的将
来不仅在学术上有目共睹,更重要的每一个浙大毕业的或者再读的人包括它的员工,都以它
为骄傲,都为曾经在这里工作学习过感到自豪。这样的学校才是人的精神家园。相对于外部
的人看一些硬件指标,内部的人对学校的认同更多的是精神层面,这种认同比前者更重要,
更能说明问题。

初来乍到,什么都没有做,就来这里提了这么多意见,发了这么多牢骚,好象不太厚道。但
是我接受的教育是这样告诉我的:人是应该适应环境,但是该说的一定要说,人的原则不可
以放弃,该坚持的就坚持,不是无止境地去适应。有的东西是不能去适应的,因为这种适应
是以折损你的内心,磨灭你的敏感,消磨你的意志为代价的,这样的适应是我所唾弃的。也
许我此次的行为会石沉大海,我会继续寻找一个说法和解决的方式;也许我会引起校方的反
击,我无所谓,最多放弃研究计划回北京;也许会对引起好的反映,会解决问题,会导致相
关制度的完善,让以后每一个初来乍到的学生或者员工不要在经受我这样的事情。希望不要
在发生此类事件,毕竟这样的过程对于当事人来说是非常难熬的。我的痛苦经历不能白白地
就这样过去了,我希望能有积极的作用。

我现在的状态,就象我那些在北京正忍受着非典肆虐的朋友们说的:这样痛苦的日子到什么
时候是个头。别的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事情才会向好的方向转变。迷茫,无
助想来是人烦恼与痛苦的最大根源。当烦恼与痛苦超过一定界限的时候,是我重新考虑我的
选择,考虑我是否应该重新评估一下现在与未来的时候了。

知道浙大的网上也有校长信箱,想来是向学校领导反映问题,提出建议的一个途径,就将此
文发在这里,希望得到学校明确的一个说法,也希望学校就将来杜绝此类事件以及如何改进
整体管理水平提出解决之道,并在未来得以实施。希望浙大不要再让那些曾经喜欢它,渴望
与它结缘的人伤心。希望学校能公开地给与答复,表明态度,而不是作为一个单独的事件私
下解决。我想只要我说的是事实,提的问题确实存在,浙大是有足够的包容度和接纳能力的
。希望能尽快见到答复。我想每个人都有将自己的想法,自己真实遭遇说出来的权利,我会
很好地实践我的权利的。也希望校方能给与相应的公开的回应。我也暂时保留在更大范围内
传播该信息的权利。

仓促之下,行文也速,文字杂乱,敬请原谅。

也祝校长一切顺心

环资学院 XXX

清晨六点写完,准备睡觉,却发现一条硕长的蜈蚣在我的床前爬过。扑过去,顾不得可能产
生的动静对楼下的影响,消灭了它。看着它剩余的身体部分在扭动,在挥舞着它众多的腿脚
,让我觉得可能有一天晚上我在睡梦中被刺痛惊醒,可能在某个早上起来发现床上有翻身时
压死的蜈蚣尸体。我的耐性在这个时刻似乎走到了尽头,我真想象电视里一样,扔个杯子到
墙上。自以为近几年来能很好地控制住情绪,但是这一刻我真的想发泄一下。也许,这只蜈
蚣就是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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