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日教育”源自哪里?
于山
日本政府主管外交的高官日前在国会答辩中称,将要求中国“改善”在历史问题上的“反日教育”。乍一听,不知所云。细一想,确有解读必要。所谓“反日教育”中的“反日”,显然不同于当年抗日战争时期“反对日本侵略中国”、“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含义。如今所谓“反日”,根据日本媒体的说法,是“对日反感”。“反日教育”可以理解为“对日反感之教育”。随之而来的疑问是:“对日反感”是怎样产生的?“反日教育”从何而来?笔者的结论是:“反日教育”源自日本。
首先,说“反日教育”源自日本,是由于“反日教育”的说法来自日本。这个具有新涵义的词汇,不是中国发明的,可以算作从日本引进的新外来语。年龄稍长的中国人还记得,中日恢复邦交谈判时,中国领导人决定放弃战争赔偿要求,说这样可以不增加日本人民的负担;还说要把少数军国主义分子同日本广大人民区别开来。人们也不会忘记,邓小平亲自参与《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的谈判和签署,并亲赴日本出席条约互换仪式。近年来,中国政府一贯主张“以史为鉴,面向未来”,奉行睦邻友好政策,坚持改善和发展中日关系。中国既无搞“反日教育”的动机,更无实际活动。可见,说中国搞“反日教育”纯属凭空捏造。
其次,说“反日教育”源自日本,是由于“反日教育”的“教员”都身在日本。2001年之前,中日两国首脑互访并未中断,“政冷经热”也未出现。小泉出任首相之后,连续四年参拜供奉着二战甲级战犯牌位的靖国神社,再三伤害战争受害国人民的感情,中国人岂能不生反感?中国人的反感怎能不与“次(参拜次数)”俱增?由此而言,“反日教育”给人印象最深的“教员”非小泉首相莫属。还有一些日本二战老兵也起到了“教员”作用:每年“8·15”,他们都要到靖国神社,身穿军装、手执刀枪,耀武扬威地进行现场表演,如同在播放二战历史资料片,这也不能不勾起中国老年人的痛苦回忆,也令中国年轻人触目惊心、深受伤害。
其三,说“反日教育”从谌毡荆怯捎凇胺慈战逃钡摹敖滩摹辈谌毡尽H毡局醒褂玫睦方滩拿扛?年审定一次,迫于右翼势力“自虐论”的压力,出版社不断淡化和删改教科书中关于日本侵略罪行的记述。右翼学者还迫不及待地出版自己编撰的歪曲历史的教科书。今年又是教科书审定年,韩国近日已就相关问题向日本提出抗议。媒体和出版物都是社会教材,日本的一些报刊源源不断地推出鼓噪“中国经济大乱”、“中国应该分为若干国家”、“日中战争是为拯救中国”、“打经济牌与中国对抗”等专题文章和“深度”报道。这怎能不令“教材”的中国读者们心生反感?
那位谈论“反日教育”的高官,还要求中国“改善”北京的抗日战争纪念馆的展示方式。这更让人觉得荒谬可笑。到过以色列的人都知道,耶路撒冷的大屠杀历史纪念馆是国家级研究和档案机构,无论是展示的规模,还是展示的细致程度,都明显超过北京的抗日战争纪念馆。有谁听说过,德国人抱怨其展示方式是“反德教育”?在日本广岛的原子弹爆炸纪念馆前,每年8月都要举行日本首相出席的国家级纪念活动。有谁听说过,美国人指责其活动方式是“反美教育”?
奉劝那位日本高官,还是关注一下本国改善历史教育的问题吧。其实,要想消解“对日反感”并不难,如果日本的“教员们”和“教科书”能节制自律,“对日反感”自然就会减少,中日关系也定能随之改善与发展。因为说到底,“对日反感”并不是对广大日本人民的反感,而是对日本右翼势力坚持为军国主义恶行张目、对极少数政客不断发表不负责言论的一种“精神反弹”。
(人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