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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偉岳項武義炮轟丘成桐講話實錄
送交者: 五角場 2005年10月17日19:57:48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北大教授丁偉岳項武義炮轟丘成桐講話實錄(zz)

時間:2005年10月14日
地點:北京大學數學學院
丁偉岳:北京大學數學學院教授,中科院院士
項武義:加州大學Berkely數學系教授,北京大學數學學院教授

主持人:今天在這裡開一個座談會,大家在網上看到了丘成桐的一些文章,同學們對這個事情比較關注,也需要了解事實真相和更深層次的東西,我們很榮幸的請到了丁偉岳院士和項武義教授,給大家就這個事情做介紹,首先我們熱烈歡迎二位家賓的道理,首先請丁院士來給大家講一講。

丁偉岳:我首先給大家介紹一下背景情況,因為這個事情大家可能不一定了解他的全過程,包括項先生,對這個事情的全過程並不見得很清楚,我們注意到丘成桐教授開始對田剛院士進行攻擊是在2004年的3月,他先是做了一次演講,叫《我的數學之路》,其次又在中國科技交流獎大會上發表了一個演講,這個演講的題目叫《數學與科技》,都是在3月份出來的,然後他就開始在這兩個演講和訪談中開始影射了他以前的一個學生,而且是MIT的名教授等等,做了一些負面的批評,當時,一件事情就是說,他講了這個東西還不算,還把它登到我們中科院數學所出版的的《數學譯林》,這本雜誌大家可能都知道,在我們圖書館裡都有,如果你翻一翻2004年第2期,就可以看到這兩片文章,當時產生這個事情的背景是什麼?是2004年3月,南京大學傳出一些風聲,說是田剛要去他們那兒做校長,然後就引發了丘成桐公開的言論,然後這個事情後面好象平靜了一段時間,到了今年1月份又開始了新一輪在公開的報章和訪談上進行新一輪的攻擊,這個後面也不是沒有緣故的,這個直接的原因就是我們北京大學計劃成立北京國際數學中心,由田剛來擔任中心主任,這件事情被傳出去了,實際上當時傳出去的時候,中央已經原則上批准同意了這件事情,直到發改委到我們學校實地考察,建設費用究竟要多少時才公開化了,從而引來了第一次的攻擊,第一次我看到2005年 1月17日有一個叫《中華讀書報》就發表了丘成桐的一個講話,就講到胡錦濤最近看到了楊樂,其中談到要識別人才,他非常贊同,"我以前的一個學生在數學上是二流,到國內要拿高薪",等等,非常明顯的一種東西,然後到了6月份,有個《海峽時報》,不知道在國內還是在香港,有一個記者的訪談錄,這次好象重心有點放到北大上,說北大如何如何打壓兄弟院校,如何如何壓制一些好的數學家不讓他們出名,講到現在已經快到後來的事了,8月9日大家都比較清楚,比較靠近現在,在《北京科技報》又上發了一個訪談,又升了一級,不僅對北大做了很多攻擊,而且對田剛教授做了人身攻擊,牽扯到一個所謂抄他一篇文章的事情,所以我剛才從04年3月份講到05年8月,我們北京大學數學學院,或者是我們北京大學的任何人,對他都沒做任何回應,我們採取了相當克制的態度,希望這個事情能自生自滅,不要去惹其麻煩,到了《北京科技報》這種人生攻擊的程度,好象有點忍無可忍,我們仍然很客氣,然後我們的同學,以調查的形式,在我們北大未名的網上做了一個調查,大家好象也都看過,其中主要是對丘成桐教授講的北大三件事情澄清了事實真相,這三件事情好象大家都聽說了,一件事情是說我們的學生到了哈佛很糟糕,最後退學了,確實有這麼個事情,第二件事情說我們的老師不關心本科生,有個學生要去哈佛做他的學生,問了一下我們的老師,都不認識,所以不關心本科生,第三個事情是我們的一個博士,給他三次寫信去要求到哈佛去訪問,然後他說這個人的博士論文是一塌糊塗,一無是處,連香港大學的學士論文的水平都不夠,就對這三件事情做了回應,這個後來呢,由於我們也向上面匯報了這個情況,所以他再在正規的報紙上刊登攻擊言論就做不到了,然後他又做了一個多月的準備,然後在9月29日在網上貼出了一篇更加有攻擊性的訪談,以記者訪談的形式來發表的一系列言論,這個題目就叫《丘成桐院士澄清有關北大的某些事實真相》,記得不大清楚了,30日早上我起來一看我們的BBS,已經有人轉載了,丘成桐他經常看BBS,我也經常看,我很吃驚啦,我們好不容易。。。把這個事情平息了,這個事情怎麼又冒出來了,然後我去查了一下,這篇文章原始出處是在中科院一個博士家園的論壇上,然後很快被浙大的數學中心和晨新的數學中心,又很快被轉載到國外的萬維讀者教育與學術上,這次的攻擊不光是對田剛本人的人身攻擊,還波及到我們數學院其他院士的頭上,也是明顯的人生攻擊,當然這個事情我不願意發生,我剛才說了,前兩輪到是有背景的,那麼這一輪也是有背景的,就是我們北大的國際數學中心被中央正式批准了!而丘成桐和科學院提交的呢--因為他們知道我們中心的事情,所以很快也提交了在科學院成立中心的報告,到了8月的時候,他們已經知道他們的這個沒批准,而我們北大的批准了,所以是逐步升級的,都是有背景的,毛主席教導我們,這個世界上沒有無援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這是一個很好的事例,確實是有緣故,當然,如果攻擊裡面有事實依據,我們虛心接受,我們應該改進的還是要認真改進,但是他說出的很多話都是帶有腐蝕性的,你比如田剛的一切都是他給的,田剛得的這個獎,那個獎,以至于田剛在MIT教授的位置,都是他丘成桐的功勞,給青年人一個什麼印象?你沒個大老闆,你怎麼辦呢?你做學問還有什麼用呢,這就散布一種腐敗的這種空氣,對不對?你不知不覺就,因為我在網上也看到,說來說去還得有一個好的老闆,這個大腕,或者叫大牛人,是不能得罪的,很多人得出這麼一個結論。我覺得這個實際上是這個事情的可怕之處,他不知不覺就把那種腐敗的空氣散布到我們本來比較健康的環境當中來,另外一件事情我是希望大家對北大還是要有堅定的信心,我是北大67年畢業的,62年入學的,我進來以後受到很深的教育,就是說我的師長,我們大家的師長,都是誠誠實實的為人,兢兢業業地搞學術搞教育,一心撲在培育人才和為國家做科學研究上面,沒有人,或者說幾乎沒有人,去搞歪門邪道,直到今天我覺得這還是北大數學學院的一個良好的傳統,我們有這些好的前輩,許寶錄,江澤涵,程民德,閔嗣鶴,啊,這些都是足以為萬世師表的一些人,我覺得我們一定要把優良的傳統傳下去,不要因為有一些風吹草動,有一些不良的言論,就動搖我們對北京大學數學學院的信心,我們大家都應該在這個環境下繼續安心的學習和專研,我們一定要培養更多的優秀人才,甚至不排除我們有超過丘成桐的人培養出來,這是我們最好的回答,所以我們一直不想去回答他,原因是我們相信事實勝於雄辯,我們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先講這麼幾點,請項先生再講幾點。

項武義:第一個是講丘成桐的批評我是一無所知,今天早上才拿到資料。因為丘成桐是加州大學Berkely的學生,所以給大家簡單的介紹一下。有一次陳先生從香港訪問回來,在香港一個外國的教授對陳先生講,我忘記了這個人的名字,跟陳先生介紹丘成桐,說丘成桐這個人不錯,那時候他大概念大二剛念完,看來丘成桐不錯,不就簡單嘛,把他請到Berkely念書就行了,所以大二剛念完我們就給他獎學金到Berkely了,在Berkely畢業不畢業沒什麼關係,他做數學還是很用功的,陳對他也不斷的非常照顧,總之我對丘成桐有蠻多的認識,但是丘成桐講的話,我已經有先進的經驗,丘成桐的話,是不屑一顧的,所以我今天很吃驚,有這麼多的人為了丘成桐的話,跑到這裡擠得水泄不通,對我來講是這一件很吃驚的事情,那麼,所以今天,一個基本的態度,當一個人對你所在的北大,或者你認識的人,做一些批評或者攻擊,當然這個世界上的批評各種各樣,剛才丁先生講了一些背景,我們不要管這些背景,這個批評粗略地分,有惡意和善意的,我們怎麼對待,假如你一看這是個惡意的批評,從形式上可以看得出來的話,即使是惡意的批評,你也要反省一下,他講得到不到點,假如他講得到點,管它惡意善意,你要感謝這個批評的人,當然他惡意,不見得要當面去謝謝他,既然他講的是對的,我為何不趁早改正,做自我完善,豈不好哉?假如他是惡意的批評,批評的東西完全也不到點,就是在胡說八道,肆言無忌的,蠻橫無禮的講一些話,那麼簡單的嘛,唯一的辦法是置之不理,因為對存心要攻擊你的人,你越解釋越糊塗,反過來,假如這個人是善意的,他批評的到點,你要當面謝謝他,即使批評得不中肯,因為他是善意的,你要跟他解釋,你是善意的,但是跟事實不符,這個是人情之常,所以我覺得這個是簡單而基本的態度,那麼這裡面我的感覺,居然會有這麼多人,為了丘成桐說一些胡說八道的話,坐在這裡,還要關注這個事情,原因我想,你們不大了解什麼是丘成桐,我給你講一些非常簡單的我自身的簡單的經歷,總之這麼說吧,大家認識他是因為他在華沙的Fields獎,當然他做了K猜想,後來因此得了Fields獎,在得Fields獎之前他拍陳省身的馬屁是不遺餘力的,OK,這個有很多,我有很多他寫給陳先生的信,陳先生都給我了,我這裡都有副本,今天沒帶來,以後你們有興趣,總有一天我要把它們公布的。那次華沙會議,他認為得了Fields以後,他一向認為陳省身是中國數學的霸主、皇帝,老皇帝老不死不行,應該下位,他現在得了Fields獎,就應該把位子給他,這是他的想法,我們現在聽來都覺得是荒謬的思想,丘成桐就是這種思想的人,他在信裡面就這樣寫的,所以那時候他就逼着陳先生把寶座讓給他,尤其他得了華沙Fields獎之後,你看,他講話你們還在那裡聽着他的東西,陳先生不聽,所以他要攻擊陳先生,要把他從老皇帝的位置拱下來,拱的辦法,丘成桐的辦法也不是有什麼了不起的計謀,他的辦法是蠻着來,他就是要說陳先生是崇洋媚外,怎麼呢?今天又有簡單的故事,今天大熱天,你們坐在這裡,就講點故事吧!這個故事是什麼呢,因為大家都知道,有一段時間,李政道很熱心,要想辦法把中國年輕的人送到,就叫CUSPEA,有一天,只有物理孤掌難鳴,所以就想把數學拉過來,有一天就跑到陳先生那裡,希望數學也參加類似的計劃,有一天就來了,陳先生找我去一起跟李政道談,總之談了陳先生說那就好吧,就試試看吧,就建議,就寫信,就有了國內稱的陳省身計劃,送研究生到美國去,跟CUSPEA不一樣,陳先生是這樣,是不大喜歡管閒事情的,他的事情能少管的就少管,無為而制的老先生,但是他關心中國年輕人的成長,所以他就建議美國數學協會來做這件事情,美國數學協會做的方法是,大概由中國數學會推薦或各個學校推薦,詳細情形我記得不太清楚,美國就派了三個人,一個是Griefilds,一個是RobotBrice,一個是MIT搞應用數學的,這三個人就到中國來面試學生,丘成桐就想,為什麼到大陸來不是他來主持呢,因為到中國來,怎麼請個洋人來?應該請丘成桐來!而且最好只請丘成桐一個人,你討我喜歡就行,你不討我喜歡,就在你的屁股上蹬一腳,這是丘成桐最喜歡做的事情,而且做的事情要蓋印,屁股上蓋印,丘記!他沒有得到這個機會,他就很不高興。在華沙數學會上,丘成桐、蕭蔭堂和項武忠是做所謂一個鐘頭的報告,鄭少元做45分鐘的報告,所以四個人呢就討論怎麼樣討伐陳省身,就是因為陳省身崇洋媚外,於是就起草了一封信,這信裡面最主要的這種事情為什麼不找丘成桐,要找外國人?所以陳先生是崇洋媚外,是從八國聯軍之後是最厲害的一個,主要就這一句話,其他的懶得去記,這封信呢要四個人聯名,當然有項武忠,他們那天在項武忠的旅館裡面見面,這是項武忠後來跟我講的,他們故意帶了一瓶老酒,項武忠就喝醉了,我跟你們講,不但喝醉了,還有一件事情,項武忠三個孩子中的一個女孩子,從小就得了腰子上的一種癌症,後來死掉了,託了很多人,其中一個人要故意造成項武忠對陳省身的敵愾統籌,說陳省身曾經講過,你這個女兒得這種病,是前生來討債的,這種話陳先生是否講過,無法考證,即使講過,也不是惡意的,但是那個階段把這個話透出來了,項武忠一拍桌子,簽了!所以那封信四個人是簽了名字的,項武忠後來講,那個信是簽了名的,但是我現在後悔了,不要簽!這是項武忠的話,有這麼一封信,這封信呢,中文寫的,也寄給Griefilds的,當然Griefilds看不懂中文,當時丁石孫在哈佛訪問,就讓丁石孫給他翻譯,這是一件事情。長話短說,我講講我的經歷是什麼呢?差不多那個前後的時間,我去加拿大訪問,陳先生去哈佛、MIT、Brandis三個學校講課,講完之後蕭蔭堂就找到陳先生,要陳先生給美國數學協會寫信,其中有個叫committee on committee,就是這個committee決定數學協會各個committee如何組成的,究竟派誰,那個人是Berkerly的Rofield Robinson的,Julia Robinson是他的太太,他們兩個都是Berkely的教授,很好的數學家,他是committee on committee的成員,他們就逼迫陳先生寫信給Robinson,要他把另外三個人免職,讓丘成桐負責來中國考核學生這個事情,蕭蔭堂跟陳先生說有事情要跟他講,陳先生說他一會要回他兒子BOSTON那裡吃晚飯,你就一起來吃晚飯吧,吃晚飯的時候搞了一個鐘頭就逼陳省身低頭就範,要不然那封信就在報紙上公開,所以寫信上報這個事情是丘成桐的一貫作風,那個信不是攻擊田剛,是攻擊陳省身,因為他崇洋媚外,自從八國聯軍後以他為最,好了!陳先生不喜歡的聽的話就朝天花板上看,陳太太在旁邊氣得要命,蕭蔭堂是不識時務的人,而且跟陳先生講,丘成桐得了Fields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是這種講法,而且是數學歸納法,不斷的講,講了N次,好了,我們就把內幕講出來。我從加拿大訪問回來,碰到田長霖,武義,你跑那去了?陳先生到處找你找不到,我說我去加拿大了,我回家就跟陳先生打了一個電話,陳在電話上把這件事情給我講,幾乎以哭泣的跟我講,wo did I do, desever this?我對丘成桐這麼好,陳先生對他好,比他兒子還好,好十倍,五十倍,how did i do?這個話他講了五次,我聽了,我就說你給我講幹啥?你應該打電話給丘成桐?陳先生覺得武義的話有道理,就把電話掛了,給丘成桐講,打完以後,過了半個鐘頭,陳先生的電話又來了說我給丘成桐打了電話了,我問他怎麼說了,他說丘成桐說,這個事情有,但是蕭蔭堂不應該告訴你,講完以後沒什麼話好講,怎麼辦呢,又不能掛電話,簡單的辦法就是罵項武義,他為什麼要罵我呢,什麼事情都有背景,因為那個時候在78年,我很不喜歡講我自己,不得不講講。丘成桐為什麼他突然罵我,這個背景是這樣的,我是第一次是73年回中國,我說要回北大做教授,我對中國關心,所以我去教授,所以我讓陳先生給周培源寫信,我要回北大做教授,我要回來看看,我到未名湖的臨湖軒看周培源,那時候段學復做系主任,所以來了以後老段帶着我去看周培源,周培源一看不等我講話,就說我剛從井岡山考察回來,當年蔣介石把井岡山打下來的時候,有多麼多麼殘暴,比如有一個故事,把一個老大娘抓來,把火鉗弄熱了以後,把石頭給鉗出來,諸如此類的,殘忍得不得了。我就在旁邊聽,段學復就聽得不耐煩,就說,周老啊,我又不是不懂事,你老講這個事情幹嘛呢?周不聽,他繼續講,我於是就懂了,周培源要告訴我的是,項武義啊,這裡切不可回來,所以我跟我太太講,我們告辭吧。總之這個完了以後就發現中國越來越來,那次到各個學校考察,發現都在搞教育革命,問怎麼個搞法,說在摸索中,回去以後呢,就覺得這次去了還搞不清楚,怎麼個摸法,就在那時,我向Berkely要求第一次半年的休假,就寫信給數學所,要到中國訪問半年,在中國呆半年看看究竟怎麼回事,這信發出去石沉大海,沒有回音,我這個半年的休假都在等這個信,等休假完了以後突然收到了一封信,就看,是吳文俊寫的信,不過不是吳文俊寫的,是他簽的名,吳文俊莫名其妙的說你以後回來的機會總有的,也就是說你回來訪問的機會並不是空集合,後來越看中國越亂,以後華國鋒又上台了,我看了也不象樣子,所以還不理,直到後來鄧小平復出了,講要四個現代化,我就想這個四個現代化是真的要搞,不是說說而已,因此我就跟我的太太說,在中國搞四個現代化這不是第一次,以前每次都失敗了,船堅炮利,百日維新,都失敗了,可是以前失敗我們沒有責任,因為那個時候我不存在,假如現在萬一歸納法又失敗了,又很難面對自己,但是中國亂,所以不能回來,因為回到北大不是回到中國,是回到某某黨委的聘用之下,這個日子我過不了,所以我不回來了,後來想想,不回來能否為中國做點事,我想了半天,至少可以給中國的青年寫本書吧,在國外也可以寫書,總之我又花了5日5夜,從頭寫起,寫《微積分大義》,為什麼不寫李群寫微積分,因為微積分有用,李群這個東西不那麼有用,這個寫法不參考任何現有文獻,從原始寫,慢慢寫,寫了以後把這本書寄個方毅,因為我知道寄給吳文俊,吳文俊也得送上去請示方毅,對不對,於是就寄給方毅,可是方毅到現在還沒給我回信,方毅還欠我一封信!長話短書,這封信寄出去石沉大海,有一天有個人給我打電話,說文匯報上有個消息,中國在開科學大會,有個crazy的事情,一個海外的作者寄書給中國,還熱情洋溢的講了一短話,是不是你?我說是我啊,因為那話是我寫的啊,方毅總該給我回信吧?那時從4月到7月,我本來計划去丹麥,已經答應人家了,那天華盛頓了電話,說你申請回國的事情准了,我說我沒申請啊,他說是中國教育部邀請你回去的,我說邀請的話另當別論,所以我對丹麥說不來了,我就回中國了,就在清華半圓形的講堂講了一個禮拜,他們認為我寫微積分大義,一定是教微積分的專家,就把中國很多教務老師都請過去聽,那我就講唄,總之在那段時間北京是瀰漫着所謂要搞四個現代化的興奮,春天的氣息,我就受到感染,就覺得中學的數學教育是很要緊的,中國最大的財富是人口,人口大國當之無愧,人只回生孩子吃飯不行啊,人要變成國力,得提高素質,所以我那個時候要求見蔣南翔,那個時候蔣南翔還不是教育部長,是內定的教育部長,那個談話談了一陣子以後,我就回來搞中學數學,要注意,中國把我不當自己人,我是外人,我在這裡總有個人跟着我,報告我在做什麼事,後來就把我當半個自己人,因為有些事情發現,我去講可能更有效,於是就安排我去見胡耀邦,就第一次見了胡耀邦,見他的時候過了半個鐘頭就有個人來端茶,意思是時間到了,胡耀邦揮手,我還要談,就把他趕走了,幾次揮手之後,就談教育問題,一直談了兩個多小時,胡耀邦一心向國,重視教育,於是我們談得很投機,回到北京飯店後,又整理講稿,後來又見了胡耀邦幾次,有次是蔣南翔跟着去見的,胡耀邦是急性式的,他突然講,我要請你做整個中國數學教育的總顧問,我呢也不把這個事情當真,總顧問也沒有什麼聘書,對不對,接下來,蔣南翔就在接見一個中學教師的會議上宣布了這個事情,這就是丘成桐要攻擊項武義的原因,你項武義怎麼能做這個事情呢?他說陳先生講,他罵你啊,罵了足足半個鐘頭,就罵你,我說我在中國做什麼事情,陳先生根本一無所知,所以丘成桐的攻擊,你能當真嗎?他根本不知道我在中國做了什麼,就因為總書記要讓我當總顧問,這總顧問是他應該做的,怎麼你能做呢?就要攻擊了,人身攻擊了,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我就打電話給丘成桐,說我在中國做什麼事情你根本不知道,你就瞎罵一氣,你跟陳省身的糾葛就自己去糾葛,別羅嗦,你給我滾得遠遠的!丘成桐這個人你要知道,是死纏爛打絕不放棄的,所以他罵北大,你不要吃驚,過幾個月又來了,他這個做法,是做數學歸納法,繼續還要罵,那麼他怎麼辦呢?我說你怎麼知道,他就回中國來,考察項武義做過什麼,他的辦法很簡單,就找跟項武義做中學數學教育編寫組的那些人,要調查項武義的事情,最好是找我的黑資料,數學所有個X,參加我的編寫組,主要是要我幫他出國訪問,我根本不理!丘成桐來了,就找X,一上來,就說項武義怎麼怎麼,說我可以讓你到國外訪問,你只要把項武義的黑資料抖出來就行了,這個東西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那麼X就講了一句話,他說項武義的這個書啊,是錯得匪夷所思,他說這個指數函數的定義,用到了一個函數在一個游離點連續的話,就在全部連續了!丘成桐一聽,就說,你不要胡來,項武義的數學沒那麼差!後來果然,雖然如此,丘成桐說話還是算數,就把那個人請到San Diego訪問去了,這就是丘成桐!OK,好了,他要攻擊我,所以那段時間他就攻擊我,還有一個事情。講完故事就可以散會,講完故事你就知道丘成桐是什麼人,是怎麼回事,就不屑一故,可以厭而遠之。接下來,又有一次,在印度開亞運會,中國第一次參加,得了金牌數不勝數,陳先生就很興奮,就說武義你看得了這麼多金牌,中國還是行,我就跟陳先生講,這個東西,中國人這麼多,選拔選拔,加一個集訓不就行了,數學其實也可以集訓嘛,陳先生覺得這個是好主意,陳先生這個人比較懶,於是項武義執筆,寫信給教育部長做一個暑期班,我那個時候跟教育部常有來往,於是做第一屆數學班,接着暑假就回來,住在北京飯店,跟吳文俊、程民德、還有龔升,那個時候北大沒有漂亮房子,破房子沒地方,於是一開會就跑到我北京飯店的房間,加幾把椅子,就坐在床上開會討論,我就說我們先選講拿些科目,然後在全世界的範圍找最好最合適的人來講,國內好就選國內的,國外好的就選國外的,那個時候龔升就死洋怪氣的吭一聲,他說你呀,你不懂中國國慶,第一次都從國外選,你要從國內選,我們自己國內還打破頭呢,程民德老先生就講,龔升講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吳文俊一聲不吭,嘿嘿嘿在那兒笑,於是就覺得第一次全部從國外選,第一次選了六門課,在北大,包括多復變,當然選了蕭蔭堂,不曉得怎樣,丘成桐得到消息,說項武義決定都從國外請不從國內請!丘成桐罵人的一個老招,數學歸納法,項武義崇洋媚外,八國聯軍之後第一名是陳省身,第二名是項武義,這個事情他明明知道不是項武義講的,因為是龔升的意見嘛,他要找一個資料,於是他就命令陸啟鏗,那個時候陸啟鏗是他的馬仔,要陸啟鏗去找龔升,要龔升指證是項武義決定的,所以項武義崇洋媚外,於是陸啟鏗就搖個椅子跑到龔升家去了。我就把龔升叫來了,對不對,龔升跑來跟我講,陸啟鏗跑到龔升家裡怎麼講的?是不是項武義決定的?龔升不敢承認,丘成桐太可怕了,龔升做什麼事呢,他說讓我看看那天的日記,看完日記後就說那天日記上沒寫,陸啟鏗如獲至寶,馬上打長途電話給丘成桐,丘成桐馬上打電話給蕭蔭堂,然後呢,就是項武義崇洋媚外,蕭蔭堂就跑來跟我講,丘成桐是不好得罪的,我就在中間做經紀人,Broker,香港人喜歡用英文,使得你們兩個人談和,我就對他講,你回去告訴丘成桐,項武義對他厭而遠之,少羅嗦,我隨時把龔升叫來,當時有人嘛,把吳文俊,程民德找來對質嘛,龔升就給我猛磕頭,猛道歉,我看龔升也很可憐,就放了他一馬,從此以後呢,我就對丘成桐厭而遠之,故事講完了,以後還有很多很多東西,要多講。丘成桐就是這個東西。丘成桐講話就是這樣,說老實話,他為什麼老罵人家崇洋媚外,因為他是骨子裡崇洋媚外的人,他跟中國人講話音調是一個,跟外國人講話音調變,不一樣的,白種人就不一樣,這是香港訓練出來的這種殖民地出來的一種病態,所以他一輩子裡腦子裡要稱霸,需要陳省身的時候,可以舔陳省身的屁股,覺得的,用信來舔,用白紙黑字來舔,不需要的時候,不要陳省身,他們兩個人的恩恩怨怨就在茅廁里,現在呢,他要說是陳聲身的當然繼承人,比如有一次,調查項武義的黑資料,嚴濟慈請他吃飯,他就拒絕承認是陳省身的學生,嚴濟慈就跟他講,吾愛吾師,更愛真理,嚴濟慈是反話,丘成桐反而認為是誇他,陳省身和丘成桐之間有一些信在我那裡。沒有一點添油加醋,丘成桐這個人有了數學就有了權力,權力是他最嚮往的事情,他呢在任何地方就要稱王稱霸,你不聽他的話就一腳踩死,國內假如有不正之風,我想是有的,這裡面很大的源頭,就是丘成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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