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鄢烈山先生《北大咋出这种学生?》 |
送交者: Tiggie 2002年12月17日18:20:37 于 [教育学术] 发送悄悄话 |
我是听了朋友的推荐,也是受了鲁迅先生的影响,才第一次上《新语丝》看看,无意间看到了关于鄢烈山先生关于《北大咋出这种学生?》的评论,以及另外两名网友的质疑。我记得曾有一个专事杂文的鄢烈山先生,一度在《南方周末》上主持一个专栏,有一次大概是因了国内热炒金庸,所以作了一篇杂文说,他从来不看金庸的书,因为那些书不值一看。不想惹得一位金庸迷极为不满,认为既然从不看金庸的书,何以断定金庸的书不值一看。我没有看到下文,不知是否有鄢烈山先生的答辩。 我也不知道此一鄢烈山先生是否就是彼鄢烈山先生。但看到鄢烈山先生的评论:“北大怎么造就了这样无知无羞没教养的女生,真丢人!丢北大的人,丢中国高校的人,丢中国的人!”我便感到有些别扭,闲也无聊,也来说几句解闷。 按照鄢烈山先生的逻辑,北大既然是所谓中国的最高学府,其培养的学生自然应当有知有羞有教养。知道普京虽然贵为大国俄罗斯的总统,也有不懂的语言,所以不懂中文,毫不足为奇。你知道他可能不懂中文,或者没注意听清别人的话,而来提这样一个问题,便是无礼而没教养。提这样小儿科的问题,则是无羞。但终于提了这样的问题,让江主席也觉得她的提问无知与唐突,以至插话打圆场,这便是丢了人。不仅如此,因她是北大的学生,以至于连母校和中国所有的高校也受了拖累。而她又生面为中国人,中国也跟着倒了霉。幸好现在还没有世界国,否则全世界也要无地自容了。 且不说连十个指头有长短、北大的学生也会良莠不齐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便来大发议论,也算是无知者无畏了。即使就这个逻辑本身而言,也好像并不通,所现的只有传统的大帽子压人的专横,与封建朝代“无君无父,是禽兽也”的议论有异曲同工之妙。而鄢烈山先生自己却是浑然不觉,也许鄢先生早就习惯了不用讲理的下断语的方式。如果时间倒流30年,我真不敢想象又会有多少人因为言语获罪,因为丢了中国的人那时可不是一件小事。 稍有常识的人稍作分析,也不难看出这种提问的关窍:普京来访,江主席陪同,到北大演讲,这对于任何现场的人都应当是非同小可,要不鄢烈山先生也不会在国内媒体上遍找相关的报道;北大俄语系四年级女生,俄语流利,当然是提问的上佳人选,连翻译也不用要;特地穿了一件大红衣服,显眼,便于识别,不会误让印地语一年级学生来提问;主持人话音刚落,便第一个站起来,“显然有备而来”。如果她是被授意进行提问,或者鄢烈山先生知道是被授意提问,也许对此就不置一辞了。如果这个问题让鄢烈山先生来问,估计他是定然不肯问了。但偏偏鄢先生不在场,无缘与他喜欢的普京见个面,或者与让主持人青目相加,真让人觉得世事如棋。其实“北大俄语系四年级女生”范颖川虽然在提问时也许没有进行认真的思考,但至少能说一口流利的俄语,仅此一点已足够让诸多腹中空空而好作惊人之语之流脸红心跳了。而他们竟能以道德评判者自居而堂而皇之地指手划脚,让人不得不怀疑这羞耻两字是否出了毛病。 梁实秋骂人,那叫艺术;鲁迅也骂人,那是悲悯。鲁迅至厦门大学,三易其厨,以至酒精炉上白水煮火腿度日,而心中所感,唯国人之麻木,文坛之混沌,军阀之无道,国难之深重,而无一语及于个人私怨。爱、同情与求知诸种情感,鲁迅可以当之。我不知道鄢烈山先生是否是为了还文债而至于遍翻媒体相关文字,偶有北大学生问错了一个问题,让鄢先生想起来就脸发烧,因为按照鄢先生的推理,在普京看来,堂堂大中国之最高学府的学生只能问这种低级的问题,其他没上过北大的中国人想心更加不济,从此俄国人乃至其它外国人势必小看中国人,这自然让所有中国人都因之蒙羞。于是鄢先生张口便骂,更公开发表,以尽一个“杂文”作家之本份。我无法揣度,如果鲁迅有知,是否会深悔让杂文这种体裁问世。 好在鄢烈山先生还是很坦白的,觉得“看了上述报道却生气了,骂一个女孩子`没有教养`,我也没绅士风度没教养”。但我总觉得,如果鄢烈山先生把加在那位北大女生头上的评语加在自己的头上,我以似乎更为合适。 其实无聊如我辈者,也不要把鄢烈山先生的议论太当真了,因为言为心声恐怕在大多数时候并不确,也许鄢先生只是为了还文债而己。鄢先生姑妄说之,诸位便姑妄听之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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