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爬過樹梢,越過喧囂,凝在窗前。而我總自以為是地以為,闌珊的夜卸去了白天的喧囂,抹去了白天的繁華,一切都會歸於寂靜。而寂靜的夜自會撫平一顆顆浮躁的心,寂靜的夜自會默化一顆顆寂寞的心,可是又有誰知道,寂靜的夜裏,寒月如霜照著多少未眠人,寂靜的夜裏,月光如水裏藏著多少暗湧的心。寧靜的夜更容易點燃寂寞的心,寧靜的夜更容易誘惑寂寞的淚往外淌,夜更無法撫平我相思蝕骨的心?
習慣了坐在案前,倚靠在窗邊,習慣了有月相伴的時刻就有你相伴,月凝窗時你就到來。月如約而至,應約而來。而你,我夜夜把你等待,夜夜盼你到來,把盈盈秋水望穿,寂寞的眼,柔情的淚流幹,寂寞的眼,癡情的淚淌完。你卻一次次爽約,等得月下西樓,等得曉風把東方吹白。你不會再來了,我知道,斯人已去,此情已已,我們秉月歡談已成過去,我們對月言情已成往事。
你真的離去了,你離去了又何妨?不是還有清風還有明月嗎?自有明月作知已,自有清風作故人。 有明月為我撐燈,有清風與我作伴;與明月低吟,與清風湷敲丛儆朴崎L的夜又算得了什么?也不過是月上柳梢至月下西樓的距離。月,你懂我嗎?如若懂我,為何照不亮我那顆為情所重重包裹的心?風,你解我嗎?如若解我,為何吹不散那道凝聚著相思的眉彎?夜,你曉我嗎?如若曉我,為何藏不住我心頭的朱砂?月你不知曉我的心事,風你不明了我的情懷,夜你不解我的風情,你們無法把他代替,他就是他,是我心中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