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始學畫的時候,我充滿熱情而且膽子大。一個人開車到這個俄國人的東正教堂的院子裡支起畫架就畫。舊金山的北灣藝術氣息濃厚。很快就有兩個小伙子跑過來好奇地看我畫,同時跟我聊起來還對我讚不絕口。其實他們也是偶然路過而已,並不是俄羅斯人。 那天並沒有什麼熱鬧的宗教活動。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穿過樹林的鳥兒的歡叫打破了教堂四周的寧靜。
我一直認為加州的藍天不是給藝術家和詩人準備的,365天會有300天看着就是這樣藍藍的一塊。
枯燥且乏味。如果記日記,天氣這欄盡可忽略。藍天對於國人來說如同黃金, 但是對於我,這個加州居民來說,這個藍實在讓我滿心寂寞。曾經長時間居住在加州的我後來抵達美國中部的第一天,烏雲密布的天空中的一聲炸雷讓我高興的差點哭了, 冬季來到美國東部,雪花綿綿地落在鼻子上,感覺就跟吃了冰激凌一樣的愜意。加州土著們也許習慣了, 而我是來自四季分明的北京啊!更何況天性追求刺激和變化的我。
於是,這幅畫的天空就被我畫成了這個樣子:
我看着心裡舒服,因為這個暖色的天空有了情緒。但是教堂本身太新,我的感覺不是很好。死板而缺乏任性。我的技藝還是有待提高。 一晃多年過去,我從一個青澀的畫家變成了一個人們嘴裡的具有成就的藝術家。前天和我的網友畫家聊天。 她剛從俄國回來, 給我展示她畫的聖瓦西里大教堂。這勾起了我的回憶和那副舊畫。於是我翻箱倒櫃地找出來,然後就有了下面我在這幅舊畫上塗抹的結果。
我終於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 尤其是天空! 一個有欲望和情緒的天空。而這並不是加州的天空! 可藝術家要的就是這麼任性。我任性我高興。更何況我目前已經定居在了天氣變幻無窮的東部。
朋友們一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