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兒219——辭職(常艷):恆心與自律是成功人生的永恆的原動力 |
送交者: 藤兒 2013年05月16日21:13:52 於 [流行前線] 發送悄悄話 |
藤兒點評:辭職即辭去職務,是勞動者向用人單位提出解除勞動合同或勞動關係的行為。說來也是一種勞動者的常態行為,通常不會有任何麻煩。而常艷於2012年7月向單位提出辭職之後,始終不得要領。又於2013年4月在新浪開通實名認證微博,再次發表公開網上辭職聲明。為什麼她不能依法立即與原單位解除勞動合同關係。山西師大已經於2012年11月起停發了常艷的工資,卻不解除她的勞動合同關係,按理如用人單位對職工有暴力或威脅行為強迫其勞動、不按合同約定支付工資等,職工可以隨時向用人單位提出解除勞動合同的要求。按照常艷自己的選擇,提前30日以書面形式通知用人單位解除勞動合同關係,完全符合中國勞動法的規定。 如果你是常艷。你會如何來解除你與原單位的勞動合同關係呢? -------------------------------------------------------------------------------- 來源:新京報 2013-05-16 衣俊卿事件女主角:12萬字小說根本沒寫全 原標題:常艷:我的事就是檔案引發的“慘案” ■ 對話人物 常艷,35歲,山西師範大學政法學院副教授。 2012年12月,她在網上實名發表12萬字“寫實小說”《一朝忽覺京夢醒,半世浮沉雨打萍》。“小說”講述,2011年7月,常艷到中央編譯局進行博士後研究,她希望從學校調出檔案、調入編譯局工作,她稱為此向局長行賄,並先後多次開房,不過最終未調入編譯局。 1月17日,新華社報道,中央編譯局局長衣俊卿,“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免去局長職務。 ■ 對話動機 去年年底發表“寫實小說”後,常艷在網上發表致歉信然後銷聲匿跡。4月27日,常艷在新浪開通實名認證微博,陳述她與山西師範大學的人事糾紛,稱希望學校儘快解決她的去留問題。她希望繼續留在學校,“看大門、做工勤崗也願意”。山西師大回應,常艷去年7月已提出辭職,學校從11月份起已停發工資。
日前,常艷接受了新京報記者專訪。 【緣由】“一步步陰差陽錯” 新京報:真實姓名開通微博,是不是意味新生活開始? 常艷:最近我在等山西師大的答覆。如果他們要我,即便是工勤崗,我也會從此低調,維護好我的家庭;如果他們不要我,需要徹底了斷,讓我的檔案去了人才市場,我自會再去找工作,不在乎體制內、體制外。 新京報:還想留在大學工作? 常艷:我不是怕被辭退。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的天地可能更寬了。但我就是希望他們敢於面對。 新京報:你發微博希望學校能給你答覆? 常艷:我就是因為與他們交涉,他們總不當回事,我才發微博敦促他們的。 新京報:經歷了去年的事,為何不一走了之? 常艷:我得把關係徹底轉到人才市場,免得以後要開個什麼證明的還要與他們打交道,還要從科長、處長、副校長、校長,一個個找。 新京報:關鍵還是檔案轉不出來? 常艷:是的。眼下快刀斬亂麻,就要他們給我個答覆就行。留我還是不留。不要我的話,我也好再尋生路。 新京報:從你去年12萬字文章看,你想把檔案調出來也費了很多周折,還是沒有成功。 常艷:我與校方的人事糾紛,其實是與上次的事情聯繫在一起的。我的事情說白了就是一份檔案引起的“慘案”。鑑於某種特殊原因,我現在不想寫明白了。但其實這個事情真的反映了高校人事制度、人才政策的很多問題。可惜,好些人就盯在情色上看,唉。 新京報:你覺得學校不該卡着你的檔案? 常艷:我感覺,在高校的管理方面,既要有紀律嚴明的一方面,但是不能把老師當成賊來看待,來防備,需要更多的人性化關懷。 (編者註:山西師大黨委副書記王心平介紹,學校規定在職期間讀博士,必須與學校簽協議,畢業8年後才能申請提檔案。他稱這是學校留人的方式。) 新京報:但是你也給學校寫過不轉檔案的保證書。 常艷:我報這個博士後,到編譯局是要交錢的,編譯局根本就不會讓我調轉檔案。我為了讓學校相信,給我這個機會,我額外地寫了一份保證書。 新京報:但後來你又想通過編譯局轉走檔案? 常艷:要把檔案調離山西師範大學,對於我這樣的一位普通教師來說,好比登天攬月。之前我在火車上碰到一個師大的教師,他說要看去什麼單位,要是中直機關,學校就不會擋。 一步步陰差陽錯我與編譯局建立了聯繫,我以為自己可能有機會進中直機關,或者至少通過這個平台把檔案調出來,有個自由身再去求職也不難。 【追求】“有點星星火,我就想讓它燎原” 新京報:當年你碩士畢業後留在山西師大教了兩年書,2007年選擇了去人大讀在職博士。2011年又報考了中央編譯局的博士後,是希望自己有所提升? 常艷:當時是這樣,但是後來的一些事情,我就不方便講了,事情都是一步一步發展的。就是在每一個重要關口,都有兩種選擇,我是順着其中一個走下去。但是到了下一個出口,又要順着一個選擇走下去。而影響我這種選擇的,外在的因素太多了。 新京報:後來又想將檔案從山西師大調出,留在中央編譯局工作? 常艷:人生總是這樣,如果你沒有機會去追求的時候,可能就到此為止了。但是一旦有一個機會,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有點星星之火,我就想讓它燎原,給我一點點陽光,我就想燦爛。 新京報:追求都是一步步不斷加碼? 常艷:我在我的小說里,也有表達的。我有家有孩子,我還要什麼。我一味總是要提升自己,事實上,就是進入了一種怪圈,或者說上了一條軌道。師大要求老師讀博搞科研,那人家有什麼導向,咱就衝着這去。做成了,那肯定好。就一步步地把自己推向了越來越不能把控的平台吧。 新京報:你覺得自己的欲望強烈嗎? 常艷:有人說,我欲望強烈,我覺得也不是。還是那個觀點,每個關口都有兩種選擇,每個關口我都有走向反面的準備。中央編譯局要我可以,不要我拉到。我還有別的選擇。 我心態一直都是這樣,但這就是命運,我是學馬哲的,但是我還是用宿命論的觀點解釋這種問題。一個個的偶然,最後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了。 【“小說”】12萬字沒有寫全 新京報:你寫的12萬字“小說”網上引起很大轟動,給自己帶來壓力嗎? 常艷:我現在真的在堅持,上次事件出來之後,我自殺過好幾回。 新京報:當時為什麼要發表那篇“小說”? 常艷:我對很多問題的思考和認識,有一點點就會看得很深。 如果放在其他人,讓當輔導員就去當,不評職稱就不評,不讓上課就不上,但我總是透過現象,從背後體會出很多東西。積累多了,就在心中形成一股不可壓抑之勢。 新京報:你覺得自己偏激嗎? 常艷:也許我偏激了?我看到的很多現象,背後全是資源的掠奪與瓜分,人人為財為事而爭。可以泯滅很多東西。 其實那個根本沒有寫全。為我之人也是“害”我之人。或許,也不是某個人、某幾個人的錯。就是事情很多,糾結摻雜在一起,最後…… 新京報:你對利用權力腐敗的事情看不慣? 常艷:對,我就是痛恨權力的傲慢與專橫,其實高校教師,尤其青年教師的境遇並不是如大家想象得那麼好。我以後如果寫小說,就慢慢寫出來。 新京報:你對自己的科研和學術愛好嗎? 常艷:愛好。我覺得學術上提升,和人生上提升是有密切關係的,學術只是人生的一部分, 人生還有更多的追求和價值。但是在我當前,這是一個突破口,我現在既然走上了學術的道路,我就相應地在這方面體現我的價值。 新京報:學校有同事說你比較孤芳自賞,不喜歡與同事打交道? 常艷:我對任何人都尊敬,這個是做人的底線。但我確實是一個比較宅的人。孤芳自賞倒也說不上。我對自己的優點啊缺點啊,都認識比較清楚。但是我不願意跟人表達,寧願藏在心裡頭,或者說寧願寫一些文字性的東西。 【未來】“要堅強忘掉過去” 新京報:你發了那麼多微博,是不是也想改變人們心目中的印象? 常艷:這次和上次不一樣的,這次是我與師大的人事糾紛。我不想提及過去。只是要着眼於現在及未來。至於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路遙知馬力,我不急着改變某種負面的形象。用事實與行動說話最有效。我的路還長,我慢慢走,不急。 新京報:你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你? 常艷:現在別人要怎麼看,包括網上謾罵我的人,我沒有必要去回復。我錯的地方,就是我錯的地方,但不是我錯的地方,再怎麼罵,我也不會去回應的。 新京報:你當時曾決定留在北京後,有沒有想過家庭也會變動? 常艷:沒有。我沒有想過我到了北京之後,就不要家了,我沒有想過。 新京報:你不希望改變自己的形象? 常艷:我本凡人。我對家庭、社會、人生的認識或許有些方面讓人不理解,但人是社會性的動物,他的思維、認知一定與環境、閱歷有關。或許若干年後,我會寫自傳,再敘這個社會架構中的一個小我。而此時此刻,無論非議有多少,我都不會為自己開脫。 新京報:你發了微博之後,學校有沒有反應? 常艷:前天上午分管人事的副校長打電話叫我家人去辦公室,說同意我在網上的辭職聲明,並叫我下午去談話辦手續。我便覺得徹底要解脫了。但家人一致不同意我的做法,認為校方有落井下石之嫌。 我一氣之下撞向家中石頭,暈過去。後來,醫院診斷確有病患。 新京報:目前沒有辦理辭職? 常艷:我家人也給學校說了我的情況(抑鬱症),學校就說不提我再次辭職的事情了。我現在就是治療,別的什麼都不管。我並不想再害了任何人。我一定要堅強忘掉過去。 新京報: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常艷:完全是要走出自己,走出新天地,事實上,若干年之後,再回頭看這些問題,無論是傷害,無論對錯,無論悲喜,可能都很平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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