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雨淒淒恨愁句,霧瘴歷歷怨窮雨。夜深去,獨薄簷聽瓦飛,已是寒霜冷三秋;滿院風乍起,又一深夢斷殘魂,奈何,奈何,我借三更看燈明,莫有天下黑夜獸。
這首無韻律的詩詞,是我寫的。這首詩,正如我經歷的一場噩夢,它時不時地吹滅著我的呼吸,鋸斷著我雙腳站立的來日,竊走我的無畏反抗詩句。這只巨大的黑獸----河南油田的暴力黑社會,開始了另外一種形式的殺伐虜掠,進入一種高級形態的進化,滲入培訓教育、文化領域,不再滿足於黑權力、黑經濟,而需要一個訓化的洗腦暴力機器。
立秋了。前些日子的苦澀沉悶,如一頭莽野的蠻牛,去追逐季節的極限張力了;恰又遇了一場秋雨,更是抽走了沉悶的日子。我也漸有了一些清涼的心愫,也不那麼地激烈、憤激了,反而,有了更多的思考與自述的詰問。
其實,我生活、工作在豫西南的一個小小油田,周邊就是農村。我過去時常到田野走走,自也享受著安舒閑意的日子。哪怕,是幫農夫鋤一把草,還是替人家講一個書本用語,都是那樣地安祥與幸福。農村的人與事,更能讓我感到親切親近,因我是從農村走出來的;有時,獨自坐在田邊,恍惚間,想起了我童年放羊的揚鞭,似乎正拿在不遠處那個調皮的村娃娃,暮晚時,又仿佛是正拿在蹣跚走近而來的老漢手中。我特別喜歡青草的草新鮮味,也許是與放過羊有關吧,也許是我感慨綠綠青草的育養它物的獻身精神吧。
我是一個愛詩句與文學的人,近年來,就動起手習作起來。我想,詩歌、文學能否視為一種生活中的青草,去育養我們生活中的人,和諧我們生活的情操與情緒呢?我也在想,大凡嫉恨詩與文學的人,估計,只會生存在黑夜,它們沒有靈魂,沒有精神,不需要人間的文學吧。
又寫了上面的話,我進而再次得罪了這裏的黑組織。據傳說:有活埋的人,有殺死而自有死因的人。我算不算一個活著而未殺死的人呢,只是有包圍的聲音,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