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適合的是閑悶在屋子裏,困倦一會,也方可能打發自己的無聊。無聊過透了,自然也不會困倦起來,會想起許多荒蕪的雨,這確實也是荒唐的雨。
譬如,許久,許久的舊事,我披露寫下的天下共知的黑社會勢力,冗雜著我的反抗的雨淚;在窗外,小雨細細地荒唐著人間,更加孤獨的,是我的困倦一屋的雨聲。尋其聲,許多荒蕪的彷徨,也算是一種能打發自己的過度無聊吧。
的確的事,是不能說話的。如我的詩句裏,曾寫到雨,雨是一朵生命的花,這個極易寫的生命,卻又那麼多的難,也要變身一朵雨花?
而雨花呢?
非要小雨細細,瘦弱著,站在窗外。野蠻的暴力繼續,象大地的無粗線的描述,滿滿的皺紋愁落著雨的死魂。
我是荒唐的雨。
我是寫雨的金綠色小喇叭,廣播著。
的確,的確
的確……..。如若,弗洛伊德的夢的學說來問我,請他拿開那人格壓抑的雨,我最適合他破產的理論。
我極力歌唱,火的力量。這黑道暴力爪子蹂躪後的村莊,我坐在斷頭的木墩上,想那大海的海燕,想那人間的四月天,想那面向大海,春暖花開……。
我捧著人類崇拜的書本,向天空。
我捧著日月的目光,向大地,向村子河邊樹林深處還沒有絕跡的獸,讓它們開瞳,懺悔在野蠻的罪孽。
小雨細細,描述的是雲的淚,水的魂,廣播著,我是荒唐的雨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