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中醫”的“四個必須” 　　作者：王其學 　　前面幾篇批評中醫的拙文，被幾位熱心網友費心轉貼到了其他網站、博客或 論壇，進行了擴大宣傳，對轉貼者，筆者在此謝過了！轉貼後，很自然出現了有 人支持、有人反對的討論。在反對者中，有的出言不遜、罵罵咧咧，也有的拋開 原來話題不談，專門進行人身攻擊。筆者覺得，在當今中國的社會氛圍中，這是 不足為怪、司空見慣的一種醜態。常識告訴我們，不論討論什麼問題，罵人和人 身攻擊都是懦弱、空虛、沒有力量和理屈詞窮的表現，所以就用不着費口舌反駁 了。對其中少數“內行”“中醫泰斗”們，居高臨下的指責，筆者倒是很重視的。 這些指責的主要論點，是說筆者“不懂中醫”，是“外行批評內行”，是“半瓶 醋”，有的說筆者至少不是個“好中醫”。在對這些指責分析後覺得，筆者“不 是好中醫”之說，確實有道理。哦！距離“好中醫”的標準，實在差得太遠了啊！ 不過，對於什麼是“好中醫”的問題，倒是想過不少，現在把這些想法寫出來， 以便作為自己不是個“好中醫”的“自嘲”（怎好嘲笑別人）。 　　縱觀中國自“砭石療法”和《靈樞、素問》以來的數千年傳統醫學，真可謂 學者如風、醫者如雲。可是，真正的“好中醫”卻是屈指可數的。真正的“好中 醫”，實際上只有六個，即：黃帝、岐伯、扁鵲、張仲景，華佗、孫思邈。這六 個人，都是世所公認、當之無愧的“好中醫”。 　　我們需要分析一下這些“好中醫”的身份： 　　一、黃帝。黃帝，號稱軒轅氏，並非一般凡夫俗子，而是屬於帝王、天子一 級人物，而且還是中華民族的共同祖先。黃帝聯合神農氏炎帝，靠指南車撥開雲 霧，打敗了蚩尤之後，又組織力量打內戰，打敗了年老力衰、風燭殘年的炎帝。 於是，黃帝就雄踞於“人文初祖”的至高地位了。有後人為黃帝編纂的《黃帝內 經》為證，表明黃帝對於人的生老病死是厚積薄發、瞭如指掌的，所以，他理應 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個“好中醫”。 　　二、岐伯。岐伯是黃帝的“第一大臣”。在有關黃帝之臣子的文字記載中， 岐伯的名字最多見，而且他正確地回答了黃帝提出的許多醫學問題，補充了、豐 富了、壯大了黃帝的醫學知識，故而應該擁有“第一大臣”的稱號。“第一大臣” 是什麼概念？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也。因為“上智下愚”的緣故，岐伯之醫道 如此深厚的原因，大概是得益於“第一高官”。所以，他理應是個“好中醫”。 在盤古王開天闢地以來的所有管理、從事醫療的高官中，除了岐伯，其他人皆不 能及也。 　　三、張仲景。張仲景一個人著作了兩部醫學經典《傷寒論》和《金匱要略》。 在中醫的“四大經典”中，他自己就據有兩部，占中國醫學經典著作總數的50%， 堪稱奇蹟。於是，張仲景被理所當然的稱為“醫聖”，也就是中國醫學的聖人。 需要說明的是，包括孔子、張仲景在內的所有聖人、賢人，都不是後天可以學成 的，而是先天造就的。有格言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格言一方面說明 不是聖賢的人必然會有過錯，另一方面也說明，只要是聖賢，就不會有任何過錯。 就會“一句頂一萬句，句句是真理”。所以，醫聖張仲景的醫療實踐及其所有著 作、所有理法方藥，都是不會有任何錯誤而永遠正確的。於是，醫聖張仲景是個 難得的“好中醫”。 　　四、扁鵲、華佗。其中，扁鵲是“仙醫”，華佗是“神醫”。實際上，“扁 華”二人都屬於神仙，至少是服用了神仙恩賜的仙丹丸藥後，被真神仙造就成了 “活神仙”而步入仙界的，所以理應“位列仙班”。“扁華”二人的神仙地位， 恭維還怕來不及，所以從來沒有人褻瀆過，自然屬於當之無愧的“好中醫”。大 概這是人所共知的“好中醫”，沒有爭議的，故不多贅述。 　　五、孫思邈。後世向扁鵲、華佗二人潛心學習做神醫、神仙的人們不計其數， 但成功者只有孫思邈一個人。他自謂“幼遭風冷，屢造醫門，湯藥之資，罄盡家 產”。他作為一名道士、出家人，兼顧佛教，精通佛、道、儒各種經典，在所有 道士中，他的醫道最深，當然就會出神入化的神通於健身療疾之醫術。孫思邈潛 心學道，超凡悟醫，看破紅塵，五蘊皆空，曾兩次拒絕唐太宗李世民的巨資封賞。 之後，遁入峨眉山中向神仙求教，煉就了“太一神精丹”，懸壺濟世，名聲更揚。 孫思邈相當長壽，有的說他活了101歲，有的說他活過了120多歲，也有的說他活 到了168歲。當然，他現在是不是還活在名山大川之中，也未可知。總之，他屬 於“神仙之壽”。到了宋代，宋徽宗崇寧二年（1103），浩蕩皇恩體恤病民，追 封孫思邈為“妙應真人”。後世百姓順皇勢、隨己願，將孫思邈泛稱“藥王”。 至今，很多有名的山巒之中，很多旅遊景點上，都修有藥王廟，人們頂禮膜拜， 求藥王賜藥以除病消災者不計其數。所以實際上，孫思邈是繼“扁華”之後的又 一位神仙醫生，當然就是個“好中醫”。 　　數千年的傳統醫學，造就了六位“好中醫”，若以五千年歷史計，大約833 年就出一位“好中醫”，多乎哉？不多也！依照以上六位、五種“好中醫”的身 份來分析，我們就會知道這些“好中醫”所擁有的背景特點。什麼背景特點？就 是說，做一個真正的“好中醫”，在背景特點上，要擁有“四個必須”。 　　第一，必須是帝王，比如黃帝，或者像黃帝那樣的帝王；第二，必須擁有 “第一大臣”或者“第一高官”的最高官職，要像岐伯那樣，居於“一人之下， 萬萬人之上”的至高官位；第三，必須是聖賢，比如張仲景。需要像張仲景、孔 子那樣，生來就是聖人的坯子，具有聖人的先天基礎，說話、寫文章，句句真理， 永遠正確；第四，必須是神仙或者道仙，至少得是個“半仙”。當然，如果天生 不是華佗那樣的神仙也不要緊，只要像扁鵲那樣遇到神仙長桑君，服用神仙賜予 的“成仙丹藥”，也可以成為扁鵲那樣的“半仙之體”。如果總是遇不見神仙， 那就得像孫思邈那樣，精通佛與道，遁入峨眉山，與神為伍，與仙為伴，以後天 之努力，修煉成神仙，那就必然成為神醫、“好中醫”。 　　以上“四個必須”，全部擁有是不大可能的。其實也用不着“全部擁有”， 只要“四個必須”有其一，就一定是一位“好中醫”了。換言之，要想做一個 “好中醫”，僅僅憑“潛心學習”，是不夠的。歷朝歷代的芸芸中醫，甭說民間 的或者一般官府的中醫，就連皇家太醫院的中醫們，由於不具備上述“四個必須” 的背景，不過是混碗飯吃，或者為了攫取高官厚祿、榮華富貴而苦苦追求，利益 決定着觀念，其觀念的核心本不是“醫”，所以，全都稱不上“好中醫”。 　　那麼，現在的社會，中國能不能出幾個上面那樣的“好中醫”呢？那得看看 了。 　　一要看看中醫的讀書人。從小學讀到大學，你即是中醫大學本科生、碩士生、 博士生、博士後、教授、院士，十年寒窗，幾十年寒窗，都是白費蠟的。因為你 不是聖人的坯子，沒有聖賢的基因，一定就容易犯錯誤，也會說錯話、看錯病。 與醫聖張仲景相比，實在是以磚比天。既然做不了聖人，也註定成不了“好中 醫”。哦！甭說什麼“中醫泰斗”的話，那都是虎人的詞兒。按以上標準，一切 “泰斗”皆算不得“好中醫”，距離“好中醫”謬之千萬里矣！恐怕就算讀一輩 子中醫書，研究一輩子陰陽五行、辯證施治，讀一輩子中西醫結合的書，尋找一 輩子人體經絡，研究一輩子人體穴位，或者反對西醫一輩子，都是註定做不了聖 人的。最後看看，無非是為了混碗飯吃、養家糊口，或者追求某種更高的利益， 故弄玄虛、自欺欺人罷了。個別的，追求利益成功了，可是，如果關起門來捫心 自問，偶爾良心發現時，也會自嘆不是“好中醫”的。為什麼會如此沒有緣法？ 因為你天生不是聖人。 　　二看看中醫學徒行不行。現在，常有人抱怨政府對中醫管理不力，說是政府 管理中醫和管理西醫一個樣，很是錯誤，以致，弄得中醫“中不中、西不西”， 已經幾近消亡了。所以，一些人天天吶喊着要拋開政府的層層管理和考試，繞開 被現代醫學“西化”的歧路，效法古時扁鵲、華佗，恢復“中醫帶徒弟”的老方 法，培養大批“好中醫”。這種意見，雖然也有“煳了餅子，埋怨灶王爺”的嫌 疑，但筆者卻以為這種“帶徒弟”的方法，存在着成功的可能性。但是，必須要 碰上一位長桑君那樣的神仙，並且一定要求得他的丹藥服下去，在一個月之內， 使自己的眼睛獲得扁鵲那樣的“內視”特異功能。那時，就可以不用X光，“盡 見臟腑癥結”。不過，非常遺憾，聽人說長桑君那樣的神仙，大約5000年才出現 一次，“中醫帶徒弟”期間，未必能碰見真神仙。不過，也不要灰心，還可以學 習孫思邈，到遙遠的峨眉山上去，尋找神仙，與神為伍，與仙相伴，學佛修道， 遠修其道，潛心煉丹，也是有可能修煉成孫思邈那樣的神仙的。一旦學成神仙， “好中醫”不就做成了！可是，遺憾又來了！聽說，峨眉山上的神仙們，早被西 醫們用手術刀追趕得到處亂跑，找不到歸宿，最後只好無奈的離開了那座名山， 不知去向了。許多人去過峨眉山，苦苦的尋找神仙，可到底沒找到，神仙們去了 哪裡？沒人說得准。 　　三看看我們的官員。管轄醫學的官，管轄中醫的官，管轄下官的上官，管轄 上官的高官，其官位都遠遠比不上當年的岐伯，他們都不是“一人之下，萬萬人 之上”的“第一高官”。即使是正部級，副總理級，因為此種級別的官員有的是， 多得很，僅副總理級的人物，可能前前後後已達到三位數了，更不待說正副部級 的人們，多如牛毛了。俗說，“不到深圳不知錢少，不到北京不知官小”。除了 “低官”，在已經具備了岐伯那種“第一高官”條件的人中，還沒有走出一個 “好中醫”。所以，我們的“醫官”無論多麼努力，都成不了岐伯那樣的“好中 醫”。他們中，雖然有中醫，也有非中醫，不是中醫的，不是在退休後還可以學 習《黃帝內經》而成為中醫麼！只是，論他們的中醫水平，實在無法與岐伯相提 並論，於是，不可能成為岐伯那樣的“好中醫”。這不是因為他們笨，也不是因 為別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他們的級別不如岐伯高，還沒有到達“第一高官”的境 界。所以，我們無法指望從高官中走出“好中醫”來的。 　　四看黃帝那樣的“好中醫”。現在看來，哈哈，更沒戲！ 　　現在，真的是沒有“好中醫”了。 　　既然現在沒有“好中醫”，那麼現在的中醫是不是都是“壞中醫”呢？（不 好不等於孬）魯迅先生從來沒說他們是“壞中醫”，只說是“有意無意的騙子”。 筆者以為，現在的中醫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打着中醫旗號的二流西醫，一種是借 “中藥西制”、中成藥大發“病”難之財的奸商。他們的共同特點是利用固有的 中醫文化，欺世盜名，為了謀求說不出口來、擺不到桌面上的大利益，自覺不自 覺地作了中醫消亡過程中的衛道士。他們蒙昧正義，明夷良知，對中醫批判者提 出的問題，不惜用流氓無賴手段胡攪蠻纏，進行詭辯和狡辯。一句話，他們是無 賴中醫，簡稱賴醫。 　　說來說去，中醫的上述六位“好中醫”，已經定格在了中醫的歷史中，不再 發展、不再變化了。在現代賴醫營造的中醫假繁榮條件下，從中醫學生到中醫高 官，不論現在和將來，都是做不成“好中醫”的。像筆者這種批判中醫、不識時 務之輩，被人說做“外行”“不懂中醫”“半瓶醋”云云，也是有些道理的，因 為筆者在與帝王、第一高官、神仙、道仙的對比中，覺得自己就連“半瓶醋”也 算不上，當然就不會是一個“好中醫”。 　　不過，“半瓶醋”不打緊，不是“好中醫”也不打緊，打緊的是，筆者決不 會沾染賴醫的邊緣，不會出任中醫騙子群落中的任何“丑差”和“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