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是我高中時代的真實生活寫照,絕非胡編亂造,文字比較粗糙,大家湊合着看吧,咱這點兒水兒,跟五爺可比不了.獻醜,獻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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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系列之一 生意
鬧鐘響了,不想起床,可還是得起來,山東兒他們還等着我呢,得趕緊起.
慢慢騰騰地爬下床.在這裡之所以用"爬"字,是因為我當時的確是用爬的姿勢,手先着地,然後是腳.
晃晃悠悠的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看看外面的天兒,好!!陰天,小雨,不錯,我喜歡的天氣.
梳洗規整了一番,穿好外衣,背上書包,走出家門了,臨出門和父母打了個招呼,說中午飯不在家吃了,父母表示懷疑,不在家吃上哪吃去?不過父母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也是十七的大小子了,外面有朋友請客也屬正常.
悠哉悠哉的,走進電梯,開電梯的小妹看了我一眼,好像很不屑的樣子,我cao!
電梯停了,出了樓道.
呵,這立了秋,就是不一樣啊,真有點涼,難怪人說早立秋涼嗖嗖呢,估計今年是凌晨一點立的秋吧.
點上根兒煙,狠抽一口,清醒多了.忘了是哪孫子告訴我的"早起一根煙,清醒一整天".我還真聽話,每天真就早起來上一根兒,不過到了中午,就開始迷糊了,看來這句話不是什麼真理,不過我這"早起一根煙"的好習慣,倒是養成了.噴出口煙,發現周圍的氣氛有點異常了,我往左右看了看,幾個同樓上小學小的孩子,看我看他們,馬上一窩蜂的跑進了樓里,幾個小腳偵擊對員看我的眼神也不那麼自然.不知道誰走過我身邊時說了一句:"小小年紀,怎麼不學好,學抽煙."我抽煙礙着你什麼了?!甩什麼閒趔子啊你.
就這麼晃當着,出了小區,招了下手兒,上了個夏曆,司機是個女的,張嘴就叫大兄弟"大兄弟,上哪兒啊?"我說,您拉我通縣吧.司機一聽,有點猶豫了,道"通縣啊,可不近啊,您是去哪......"我趕緊接過話茬兒來,說:"我上課去,那兒有個XX私立高中,我是那兒的學生."那女司機又看了看了我,看見我真的背着書包呢,就說"行,那您上來吧"
一路上和她閒侃着,到也不悶.路上接了個電話,是山東兒打的,說是旗子,棍子都到了,催我快點兒.約摸2小時以後,到地方了,交錢時,特意多給了三十,說是算她回去空車的油錢,也沒跟她要發票,說了聲回見,就朝學校走過去了.
到了操場上,四周看了看,山東兒幾個早就來了,正蹲門口抽煙呢,他們跟前兒還一遛空啤酒罐兒.他們一看見我來了,趕緊站起來了.旗子是個矮個子,又瘦又小,有點像小時候發育不足的那種架式,他先說的話:"你丫怎麼這麼晚,等你一多鐘頭了"我說路上車多,有點堵.棍子,是個細高挑,人又瘦,的確像根兒棍子,說"走吧,先去宿舍,看看東西吧."我們也都同意了.
四個人,走進宿舍樓,看門兒老趙頭兒起初還不讓我們進去,說今天周末,學生歸家,不得進入宿舍樓.我趕緊過去陪着笑的說:"趙大爺,我們幾個都是因為家裡環境不好,太亂,所以上學校寫作業來了,您通融通融,我們上去拿幾本兒書,拿完了就走."老趙頭兒倒也通情達理,看我對他也挺恭敬的,就點了頭兒了.
我們四人來進了我的宿舍,都把書包打開了,我對他們仨說:"我這次收的不多,總共十來個call機,四個手機.你們怎麼樣."
旗子說"我這次還成,我算了一下,二十五個call機,其中六個是大磚頭,剩下是微漢,也收了個四個手機."再問棍子和山東兒,也都差不多.山東兒是屬於中等個頭兒身材標準的那種類型的,由於他十來歲才由山東轉學來北京,所以說起話來還是有山東口音,就這麼着,大夥都叫他山東兒,他看看了表,時間差不多了,就跟我們說:"咱下去吧,要不然老頭兒該上來了,我們覺得有道理,趕緊把東西拾掇起來,匆匆的出了宿舍樓.
大家看到這裡,肯定有人會以為,我們這些東西是偷來的,那就錯了,我們是正八經兒收購來的,只不過是從鉗子(小偷)們那兒收購來的,每一個call機只要五十塊,手機只要兩百塊,那幫孫子不敢亂要價兒.要問我怎麼認識他們的,是通過鐵叔兒認識的,鐵叔兒是誰,後文書自有交代.
收購時候,雖然便宜,但是從我們手裡再往外拋,可就不是這麼便宜了,是按二手貨算錢的.
拋給誰?拋給炮兒爺.炮兒爺,是個專門做手機call機批發生意的人,是我通過我一個發小兒--二子認識的.
至於炮兒也把東西批發給誰,我們不知道.炮兒爺嘴很嚴,從來沒透露過風,我們雖然認識一年多了,但是炮兒爺也從來沒對我們多說過什麼.至於他炮兒爺為什麼叫炮兒爺,這是有由來的,那時候炮兒爺還年輕,別看年輕,可是很懂得外面兒.朋友多,路子也廣,和他認識的人當中,有一些和他經常一起打麻將,炮兒爺牌技好,總是贏錢,但是炮兒也外面兒就在這地方了,自己雖然贏了錢,但是不急着收場,而是輸錢的再多玩兒幾圈,而這時候,炮兒也就
開始有意無意的往外點炮兒了,好讓輸錢的那幾位,撈點兒回去,但是他點炮兒,絕對讓人看不出來,讓其他人不失面子,後來,久而久之,大家就叫他炮兒爺了.
炮爺專門收二手call機手機,然後再他自己的作坊里,把它們差拆開,銷去原有的號碼,設定成出廠的狀態,然後將外殼休整一番,弄個盒子伍的,就算是一個新機子了.據說,每個月來他這邊兒銷貨的,不只我們四個,而且還不少呢.
起初,我們開始做這個的時候,沒多少本錢,我們四個,都是個人從家裡拿一下,又跟鐵叔兒哪兒借了一點,最開始,每個月只能賺幾百,後來,慢慢就多了.
好了,咱們扯遠了,接着說我們哥兒四個的事兒.
出了宿舍樓,又走出學校
山東兒看了我,說"胖子,現在怎麼辦,去哪?"
我說:"去哪?!去老炮兒那兒啊,把東西賣他,估計丫快等急了."
於是,四人,一個面的,直本西城禮士路.
到了禮士路,看看表,中午了,按棍子那意思先吃飯去,我們三反對,棍子乾瞪眼,沒輒.
到了炮兒爺的家,正趕上他吃飯,一看是我們四個,趕緊往屋裡讓,邊走邊說:"哥兒四個,可他媽來了,等你們一上午了,這個月怎麼樣?"
我們沒說話,把東西都給抖落到他床上,讓他自己看.炮兒爺一見那滿床的東西,這個高興勁兒,趕緊給我們數錢,四個人的東西,分開放好,大磚頭的一百五十塊,微漢一個二百一,手機諾機亞的西門子的和其他牌兒的,各有各的價,大概是六百到八百之間.清過了帳,我們起身告辭,炮兒也一勁兒的跟着往外送,還說了不少客氣話,我們
也趕緊客氣客氣:"炮兒爺,您留步,您親自送我們,我們可當不起,您留步..."
出了炮爺家,已經是下午兩點了,我們四個算計了一下,我和棍子賺的少,除去本錢,我和棍子也就賺了兩千出頭兒,就屬山東兒賺的多,那孫子除去本錢,淨賺四千.行了,山東兒請客.除了山東兒,大家一致同意.
按山東兒那意思,二七劇場門口那餐廳來一頓算了,我們仨人兒差點沒把他活埋嘍,旗子講話了,咱也不要檔次太高的,怎麼着你請客得去個像點兒樣兒的地方兒啊.
山東兒扭不過我們仨,就說,乾脆,富麗華,去不去你們決定,我們一聽,覺得還成,不會太掉價兒,尤其是我,家就住公主墳兒,這邊親戚朋友又多,萬一誰看見我在二七那種小餐廳吃飯,不是透着丟人麼.
到了富麗華酒樓,要了個單間兒,點了幾個菜,要了幾瓶二得子,半斤一瓶的那種,沒等菜上齊,那幾瓶二得子就被得塞乾淨了,棍子那意思,再叫幾瓶兒,旗子趕緊攔着他"別要了,你他媽喝多了抽風."棍子說,不行,非喝不可,山東兒和我趕打圓場兒,說,今兒陰天,下雨呢,喝多了對身子不好,趕哪天天兒好,哥兒幾個陪你喝夠嘍.棍子一聽這話,也就不再詐唬着再要酒了.
吃的差不多了,我們讓服務小姐把席面兒撤了,沏了壺茶,邊抽煙邊聊天兒,說了一會兒話,山東兒問我們,晚上幹嘛去,我說,我得會家,在外邊跑一天,家裡不放心,再說了,作業還沒寫呢,禮拜一交不了差,旗子也如是說,棍子那孫子估計是喝高了,腦袋左晃一下,右擺一下的,頻率倒也不很快,拉着長腔兒說,晚上棒尖兒家裡,泡棒尖兒她媽去,她媽是一寡婦,四十多了,看着愣像那二十多的.山東兒一聽棍子開始不說人話了,趕緊把話頭兒給搶過來了,說,慧姐明天的生日,你們誰去啊.我們仨一聽,都一拍腿,都說,要不是你提醒,真就給忘了,肯定得去.我想了想,又問山東兒,人家過生日,沒請咱們,咱們就這麼去?合適麼?山東兒說,慧姐給我打過電話了,讓咱們都去,就不一一通知了.別人不去都說的過去,你必須得去,那是你乾姐啊,我們仨就當陪你的,給慧姐說句吉祥話兒,送份兒禮,當官兒的還不打送禮的呢,那是你乾姐,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下午三點,還是這兒,咱們聚齊吧,我們都點頭答應了.
結過了帳,棍子掏出一盒三五,點了一根兒,剛要把煙盒兒往兜兒里放,旗子伸手把它奪了過來,也點了一根兒.棍子問旗子,你丫怎麼搶我的啊?你的呢?旗子說剛才抽完了,一會兒去買.
就這樣,我們出了富麗華,就分手了,按下他們三人不表,單說我自己,趕緊打車到成鄉,買了份禮.這份兒禮,
並不是很貴重,大家請想,我當時十七歲,經濟來源就是靠導騰那些東西賺點錢,那才能有多少錢呢.買好了禮物,趕緊往家走,我家就在城鄉後面兒,不到一千米,特近,所以用不着打車了.
到了家,陪父母說了會兒話,趕緊回房間寫作業了.我是打算今天把作業趕出來,明兒就踏實了,從慧姐哪兒出來就直接奔通縣的學校了.
作業寫完了,一切都準備好了,就準備明天去參加慧姐的生日聚會了,可誰知道,這一次生日聚會,惹了禍了.
到底惹了什麼禍,請看下文--混子系列之二 棍子的棒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