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年深交的密友。让我称她为J吧。她五年前因为突然的眼疾去看了本省一个很著名的眼科专家B, 专家B通过各种测验,诊断她有一种较一般人更为罕见更为严重的青光眼病,并且是不可逆的也不可手术。B预言J 几年之后一定会变盲。她命令J每天一定得滴降压水,而且剂量是一般青光眼患者的两倍。
J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她一边遵照专家的指示滴眼药水,一边让我每周给她扎两次眼针,也做一些中药治疗。治疗后她多次告诉我,虽然视力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但就是感觉眼睛舒服很多,没有以前那么胀痛了。她每三个月去复查一次眼睛,专家B总是在每次检测后警告她:她的青光眼严重依旧,小心变盲。
最近专家B去另外一个地方了,J再去复查眼睛,接待她的是专家M, 也是本省一个著名的眼科医生。他给她详细检测后,断然告诉她,“你没有青光眼病。你的眼压和视野都很正常。”
J愕然,“您是说以前那个专家诊断有误?”
M 很小心地用他的外交辞令,“我没说任何人诊断有误。我只是强调:你没有青光眼病,你也不需要再滴眼药水了。”
J如释重负,“那太好了。我终于不必再背这个眼疾的包袱了。我这几年一直在做中医治疗,您认为是不是它的作用让我的青光眼消失了?”
M耸耸肩,“我是个西医。我不懂中医。我只是再次强调:你现在没有青光眼病,你不需要再降眼压了。以后每年来我这里复诊一次就好了。”
这就是我最近遇到的一件很奇怪的事。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都很感恩 – 我是一个中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