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的日子 (4)
宗教 与 活佛
青海是一个神秘美好的地方,最有名的活佛班禅和达赖的故乡都在青海。长江黄河的源头也在青海。我比较幸运的是工作后没有想象其他的同学基本在西宁市里稳稳当当工作生活恋爱结婚生子,而是走南闯北到处跑,经历了许多非常有意义的生活时光。藏族是青海省的主要的少数民族,大家都知道他的主要宗教是佛教。都知道有塔尔寺等著名的佛教寺院。但对藏族人的佛教生活还不胜了解。我毕业那年刚参加工作就随老处长下乡工作,那时正是的纪念班禅逝世的一周年举行纪念塔的开光典礼仪式当天,海南州政府所在地的所有旅馆全部被订完了,没有住处,州上的同系统的单位领导于是把我和处长安排到一所他们为班禅活佛生前建造的行宫里,这行宫原本是去年修好班禅大师在此住了一次后,州上的人便关闭预备今年大师再来青海时居住时用的,我们是活佛班禅仙逝后第一位住近来的人。行宫共有2个卧室,由于处长是女的于是我就被安排与她同住在班蝉大师生前居住过的房间。第二天起床后用餐时,同行的其他人就开始恭贺我们沾了佛光幸运之极,这在藏族是无尚幸福的事情。由于房间里共有两张床,我不知我们俩是谁有缘睡过佛爷的床,可是我还是觉得非常高兴,谁又不愿意被神所祝福保佑呢?在州政府出的纪念册中,我最喜欢的是几张当地人们全部身着民族服装骑着俊马万人迎接活佛壮观场面的照片,活佛班禅身着黄色的锦缎伽纱被人簇拥着,一息飞尘淡淡的在绿色的草原上飘动,给人感觉佛是那样的生动亲切而不是象常见的庙宇的供奉的神象离我们那末遥远,不可触及。我想藏族人的信仰如此强烈没有衰弱下去,也许就和他们有许多活着的佛爷有关。他们可以听到神的祝福话语,被佛摸顶祝福一生。
再后来我有机会参加社调活动,因为单身身强体壮,上级就把人们最不愿意去的藏族农业山区县分给我和另一为刚毕业的大学生。因为这次活动是徒步在全县山区里走村访寨,走到那吃住在那,许多人都受不了败阵下来,更别说吃住在山区的藏民家里。到了县上,地方上又分给我们当地的工作人员陪同我们工作,主要是语言翻译和导游兼吃住安排。我以前在西宁市区向它外围棕褐色光凸没有一根草的群山望去,认为那里绝没有人居住。但是这次活动让我感受人的生命力的勃勃生机。当我们翻过陡峭的凸顶山脊,眼前象桃源般的村子一下子展现出来。一家家虽然是以干打垒的方法修建的房院却收拾的干干净净,院子大门的上梁上种着好看的花草微微垂吊下来,后院几乎家家户户是果树,以桃子般大的吉杏为主,前院种着高原上的各色花草,正房里供奉着活佛班禅和达赖的画相和照片,而在正屋的进门的大门上方有许多家挂着毛主席的画相,我有些惊讶但我相信他们是真心的敬仰而不是城市人的做秀,心中有些感动。在村子的入口都有一个白塔,人们从外边回来总是朝一个方向绕塔一周才回自己的家,天长日久他们放牧的牛羊进村,没有人的吆呵也会自觉的围绕着塔绕一周再回圈栏杆里。我喜欢看那些刻着藏文的经石堆放在重要的路口和塔的四周。最有趣的是一个村子的干枯的小河床里几乎每个石头上都刻有经文,我猜想一定是世世代代的祈福的结果。一般2、3个村子就修有一坐寺院,县上的同志都是藏族,所以我们也随他们见寺院就拜,摇了数不清的经轮车。寺院规模都非常大装修豪华,同行的人告诉我们,村里的人几乎把家中的余钱都用在寺院上。最让我称奇的是在一坐没有马车可以通达之路的山顶寺院里,有一根中柱是用一根整个的古树做的材料,有三层楼高,要我们2。5个人才能围过来,当寺院的喇嘛说是从印度运过来的时,我脑子里就联想起埃及金字塔石料运送的原始方法。信仰的力量是多么神圣而强大。
在下乡前我以为只有班禅和达赖两个活佛,这次旅程告诉我藏族地方上还有许多名气稍小的佛爷。我记住有两个佛爷对我印象深刻,一个是“白佛爷”另一个是藏文名我不会翻译就不敢在这乱讲的,白佛爷是以预测人一身及未来之事而闻名,人们从远道慕名而来所问心头难事,白佛爷的预测都相当的准确。但白佛爷只有在一定的日子里才接受人们的求问,可惜我们正赶上他闭关的时候,所以也就没有见到他,更别说所求了。另一位佛爷是活在人们的口碑里,故事是这样的,当我们沿着弯弯曲曲的铺满砾石陡峭山路来到一坐村寨,我们就在村口的高坡上开始问卷调查,村里的人不象其他的村子的人羞怯,非常大方骨子里有种自信的气息。我觉的很特别就问同伴,为什么在这荒僻几乎与世隔绝的村民会有一种大明遗臣见过市面的风范?当地的同志以自豪的口气告诉我,别看山高水远,这村的子孙有的官至中央,有的官至省级,州级以下大大小小的官就不用说了,到藏历新年的时候,停在各家各户门前的回家过年团聚的人所乘坐的车各种级别都有。看着我疑惑的神情他们给我讲了村里寺庙里佛爷的故事,说是在解放以前,村里的佛爷见村镇的土地被别的民族日复一日的吞噬越来越小,靠近平原的土地几乎尽失。感叹村民没有文化,朝中无人为村民说话,为了后代的千秋大业,他向个信徒宣布,不管那一个孩子只要爱读书,学费从他的香油费中全包了,这样一来农奴的孩子和农奴主的孩子有了平等受教育的权利,于是多年后他们村出现了第一位国民党的高官,从此别的民族就不太敢随意欺负他们了。到了解放,当革命事业需要有文化又要农奴出身的藏族干部出任各个领导岗位时,于是本村佛爷支持下培养出来的藏族人才有了比其它地方人没有的文化优势,被政府非常欢迎的(可以说是抢手)吸收到革命队伍中来,渐渐进入了社会的主流地位,因此本村人在佛爷圆际后继续保留着集体供养儿童读书的良好民俗。听完诉说我非常感叹佛爷的远见卓识,也敬佩藏族干部不旬私的工作作风,要不,为什么村子外的路几十年来没有人来修呢?
说到这我又想起参拜活佛家乡的经历,班禅和达赖俩位活佛的家乡都在距西宁不远的农业牧区县里。记得路过班禅活佛家乡村子时,我们站在村外的山上往下了望,大家猜测着那一坐院落是他的家时,我指着村子里的一棵杨树说“那棵杨树一定是他家”大家问为什么,我说“那杨树叶子在一起远远的看去象云彩一样有一股仙气,而别的树没有”。果然到来了村里找去,那棵杨树下是班禅活佛的家。我没有去过达赖活佛的家,同事在工作途中拜访后告诉我,达赖活佛没有班禅活佛家修善的特别好,没有人有些冷清。上一周在多市图书馆见到达赖活佛写的书关于千僖年心灵的之物语,看后心灵深处有些被洗涤漂白。苦难是老师,多年的漂泊,反而让达赖活佛接触世界各类各地的人,了解先进的科技文明的发展,他的书不象以往的佛教材料陈旧深奥,向人们展现时代气息,非常值得一读。
佛教我不太懂,不敢在此发挥,仅以此文真诚的敬拜所有的神佛 “阿,吗,咪,叭,咪,哄”(南无阿米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