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資刻薄易成災,商韓馬列大不祥(東海微言集)
余東海
【商鞅】《史記商君列傳》記載,商鞅說秦孝公共四次。先說以帝道,次說以王道,都不受待見。復說以霸道,其意欲用。最後說以彊國之術,秦孝公大悅。東海曰:帝道即王道,都是道德允執厥中,政治齊之以禮。商鞅分開來說,故弄玄虛耳。吾以為,商鞅對於帝王之道,雖然有所了解,並非真正通達。甚至霸道也非其興趣所在。故前三次進說都是試探,商鞅真正在行的是所謂的彊國之術,古典極權主義邪術。吾判斷商鞅不通王道,是因為其生平言行表現德智雙缺,毫無內聖功夫,毫無保身之哲。這是邪惡分子的共同特徵:作惡很行,害起人來聰明能幹若有鬼助;為善不行,助起人來愚蠢無能就像白痴,甚至連最基本的自助自救能力都會徹底喪失。這是喪心病狂的必然結果。商鞅、韓非、李斯們,古今中西大多數暴君邪臣,面臨自身危險,往往其蠢如豬,根本原因在此。
【商鞅】讚美倡導商韓之術、螞之術者,無論精英民眾,都是不祥之人。其中弱勢群體知識群體,更是愚賤之輩,遭受特權奴役,極權暴虐,絲毫不冤。行商韓螞之術,國民越來越弱小、苦難越來越深重、人權自由徹底喪失是必然的,生鐵般鑄定的。至於國家,在逆淘汰時代,野蠻化而強大一時,是可能的;在文明化時代,連一時性強大都不可能,野蠻化邪惡化,只能導致衰弱滅亡。
【商鞅】對於商鞅,褒貶紛紜。論正確中肯,當以司馬遷和賈誼為最。司馬遷說其人品:“商君,其天資刻薄人也。跡其欲干孝公以帝王術,挾持浮說,非其質矣。且所因由嬖臣,及得用,刑公子虔,欺魏將昂,不師趙良之言,亦足發明商君之少恩矣。余嘗讀商君開塞耕戰書,與其人行事相類。卒受惡名於秦,有以也夫!”賈誼論其政治:“商君違禮義,棄倫理,並心於進取,行之二歲,秦俗日敗。”並詳細敘述了秦政“違禮義”的種種表現。(《時變》)有廳友引用秦相蔡澤、李斯對商鞅的高度贊肯,那是做不得準的。就毛左們對毛氏毛政的贊肯做不得准一樣。毛氏在《商鞅徙木立信論》中高贊商鞅,可見其人品學業問題嚴重。據說其師對其作文予以高度評價,邪生邪師邪成一團、不可救藥矣。
【擊蒙】《商君書•去強篇》說:“國有禮、有樂、有詩、有書、有善、有修、有孝、有弟、有廉、有辯。國有十者,上無使戰,必削至亡;國無十者,上有使戰,必興至王。國以善民治奸民者,必亂至削;國以奸民治善民者,必治至強。”東海曰:自漢至清,無數歷史事實充分證明,商鞅這個觀點完全錯誤。事實恰恰相反,國無十者,國以奸民治善民者,必削至亡。商鞅的錯誤至今依然為無數馬幫人所信奉,就是昧於儒家文化、中華文明和中國歷史的結果。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虛無歷史,必不知興替也。
【開蒙】禮文廳友言:“知道自有天道懲處,就知道其不對,與其讓他一路錯下去最後由天來懲處,不如法律嚴禁,法律懲處,豈不更妥?”大錯特錯。這種想法與秦法家一脈相承。商鞅說:“故善治者,刑不善而不賞善,故不刑而民善。不刑而民善,刑重也。刑重者,民不敢犯,故無刑也。而民莫敢為非,是一國皆善也,故不賞善而民善。”(《商君書•畫策》)這種思想與中華文明和西方文明皆絕緣,這種思想指導下建起來的,只能是惡制惡法極權暴政!
【警鐘】千萬不要以犧牲了多少人和多少親人的生命來證明事業和人物的偉大。古今中西所有極權主義事業,無不殺人盈野殺人盈城;其君其臣同樣苦難深重,死傷狼藉。暴秦作為古典極權主義的典型,自商鞅變法始,至項羽誅滅嬴政全族終,歷代暴秦皇族和秦人,為統一大業犧牲生命者無數無量。更可悲可恥的是,很多文武功臣和宗親族人包括秦始皇的子女,都是死在自己人手裡的。請看《史記•李斯列傳》中這一小段,秦二世登基後:“殺大臣蒙毅等,公子十二人僇死咸陽市,十公主磔死於杜,財物入於縣官,相連坐者不可勝數。公子高欲奔,恐收族,乃上書曰:‘先帝無恙時,臣入則賜食,出則乘輿。御府之衣,臣得賜之;中廄之寶馬,臣得賜之。臣當從死而不能,為人子不孝,為人臣不忠。不忠者無名以立於世,臣請從死,願葬酈山之足。唯上幸哀憐之。’書上,胡亥大悅,召趙高而示之,曰:‘此可謂急乎?’趙高曰:‘人臣當憂死而不暇,何變之得謀!’胡亥可其書,賜錢十萬以葬。”秦政之下,民不聊生,官不聊生,文武大臣和貴族子弟統統不聊生。大臣蒙毅等人是秦始皇的老臣,公子十二人、十公主是秦二世的兄長和姐妹,都被弄死了,連坐者不計其數。公子高被嚇得主動求死。
【態度】無論身逢治世亂世,管晏只能講霸道,商韓只能講極權,他們都講不了王道。商鞅見秦孝公,初次講王道,那是惺惺作態,肯定全不着調,它於王道大義,或許有所了解,絕不可能通達。能講王道者,唯有君子儒。君子儒不講政治則已,要講就講王道,無論身逢治世亂世都一樣。這是孔孟和歷代君子大儒不約而同的特徵。如果身逢亂世,儒家也講霸道乃至極權,那是自棄文化歷史責任而自甘墮落,那就沒人講王道了,王道就永無可能了。吾嘗言,民眾聽不聽得到,官員聽不聽得懂,領導集團聽不聽得入耳,是他們的事;講不講、講什麼、怎麼講,是吾的事,兩不相礙。這是孔孟的態度,也是東海的態度。講王道是吾盡吾心,盡吾替天傳道的責任。至於道能不能推行,甚至有沒有傳播的機會,那不是吾做不了主的。那就不關吾事,聽天由命可也。
【極端】有自由派廳友稱吾為儒家極端主義,令人失笑。儒家是仁義之道,中庸之道。極端仁義就是大仁大義,極端中庸還是中庸,大中至正,何極端之有?相反,儒家與所有極權主義極端主義格格不入,正是兩極主義的剋星。故商韓洪楊螞等等古今兩極主義勢力,無不以儒為敵,反儒如賊,極盡焚書坑儒之能事。
【儒眼】真正的螞主義者是沒有人性人格的。唯物主義哲學物化了它們的人性,黨本主義政治黨化了它們的人格。它們只剩下物性黨性。也可以說,它們都是極權主義人格。只要信馬拜物,無論貧富貴賤都一樣。這種人格的基本特徵是奴性惡性並重。富貴時惡性大發,最善於奴役;貧賤時奴性大發,最方便奴役。
2022-11-24餘東海集於青秀山下獨樂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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