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榆林城,一人一個女學生,是八路的謠言? |
送交者: 趙大夫話室 2024年11月01日12:23:09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打下榆林城,一人一個女學生”,這一說法簡單明了,目的明確。你如果說,這是蒙古鐵騎、張獻忠起義軍,或是某土匪武裝的口號,這個我相信,如果說它與八路有關,最初,打死我也不信,這絕對是對人民軍隊的污衊。
而本人的老家,以前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各路軍隊像走馬燈似的。據老人們講,這其中八路與中央軍紀律最好,最差的正規隊伍是被稱為“老奉軍”的東北軍;非正規的隊伍,如大鄉隊與游擊隊紀律都不好。
看了一些材料後,發現這一說法非空穴來風,真有些出處,難辨真假。
1.與《白馬調》歌詞有關的說法
《白馬調》,又稱《騎白馬》、《騎白馬挎洋槍》,是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在陝北地區流行的一首情歌,紅色經典歌曲《東方紅》的創作中就借用了《白馬調》的曲調。《白馬調》歌詞有多個版本。
陝西學者狄馬在民間收集到了一個版本,歌詞如下:
騎白馬,跑沙灘,你沒有婆姨呀我沒有漢。咱倆捆成一嘟嚕蒜(呼嗨吆),土裡生來土裡爛。
騎白馬,挎洋槍,三哥哥吃了八路軍的糧。有心回家看姑娘(呼嗨吆),打日本也顧不上。
三八槍,沒蓋蓋,八路軍當兵的沒太太。待到打下榆林城(呼嗨吆),一人一個女學生。
https://youtu.be/DeBCgKEEQiQ?si=f4QsbojIaajHwEuG
這首民謠,並非惡意。有一個比喻特別好:“咱倆捆成一嘟嚕蒜”,把男人與女人之間的親密感寫了出來。另外,當兵的“三哥哥”內心獨白很真實:參加了八路軍去打日本人,沒有時間談情說愛。他心中的女子,是城裡的女學生。大概,那個時代女學生(知識分子)是人人羨慕的婚配對象吧。那時的榆林城,在當時陝北人的心目中,不亞於現在國人心目中的北上廣深,“一人一個女學生”,展示給我們的可能是歷史的真實,也可能是一個抗日軍人的美好夢想。
還有一個版本,與上面的基本一致,歌詞更接近方言。
騎白馬,跑沙灘,我麼有婆了姨呀你麼有漢,咱們來捆成呀一疙嘟蒜,呼兒嗨喲,土裡生來土裡爛。
騎白馬,挎洋槍,三哥哥吃了八路軍的糧,有心回家看姑娘,呼兒嗨喲,打鬼子奏顧不上。
三八槍,沒蓋蓋,八路軍當兵沒太太,等到那打下了榆林城,呼兒嗨喲,一人一個女學生。
2. 榆林市文化文物局整理出版的《陝北民歌大全》
榆林市文化文物局於2006年整理出版了上下兩冊的《陝北民歌大全》,其中就出現了“等到革命成了功,一人一個女學生”,全調的歌詞為:
至於抽象的“只要革命成了功”,如何演變成“等到打下了榆林城”,應該和當時具體的歷史情況有關,目前看來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普通民眾將民歌的歌詞從“只要革命成了功”進一步演變成“等到打下了榆林城”,而反過來這首民歌又重新傳唱到八路軍軍中,由於符合當時具體的作戰任務,進一步傳唱開來。也就是說,一開始作為軍隊政治宣傳的民歌被民間改編後,反而流傳回了軍隊中,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
3.新聞工作者湯洛的回憶
聞捷、湯洛曾是邊區重要的新聞工作者,湯洛曾撰文回憶聞捷,裡面提到了一個生動的細節:
韓起祥是個說書的盲人,他出名是因為給太祖說過書,他的特長是編新段子很快,隨口就能來一段,其中不乏黃段子。
“我是韓起祥。”
韓起祥被剝奪了隨軍的資格,被打發走了。
歷史的魅力大概就是在真假難辨中,去偽存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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