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後,父親賀龍棄馬坐車。因為城裡是不允許你騎馬亂跑的。他開始是坐美國吉普,後改坐一輛青綠色的“別爾克”牌轎車。保衛部門多次勸他,說土匪多。不要坐車亂跑。他總是笑着把手一擺:“我騎馬不怕土匪,坐車還會怕土匪了?”
1954年賀龍調北京,組織上為他配一輛吉姆車。吉姆車底盤軟,他不喜歡,只喜歡吉普車。外出打獵都要坐嘎斯六九。
從進城到“文化大革命”,父親的專車改換幾次,從美國吉普換成“別爾克”,換成“吉姆”,換成“吉斯”,又換成國產的“紅旗”車,始終不曾改換的是他坐快車的習慣。記得每次坐車,他總要說一聲:“開快點。”如果司機開太慢,他就認真問一聲:
“你吃飯了沒有?吃了為啥開不動車?”
父親喜歡一個快,工作節奏快,生活節奏快,行路自然要求快。為了快,他很喜歡坐飛機。
第一次坐飛機,許多人勸賀龍:“要坐飛機就坐男飛行員的飛機,女飛行員應變能力差,體質不如男飛行員,意志也不比男飛行員 ”
賀龍把手一擺:“你們這樣說,那我就偏要坐女飛行員的飛機,我就不信那一套。”
以後,父親賀龍就喜歡坐女飛行員的飛機。他曾充滿感情地說:“一個女孩子上天開飛機,要有多大的勇氣和犧牲精神?要說危險,人家不危險嗎?只要可能,我就坐女飛行員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