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非洲主義的黑人權力之父 |
送交者: 高勝寒 2015年11月26日09:31:41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美國近代民權運動發展史》(第十章)
第二種美國的近代民權運動模式是暴力抗爭。這可將馬爾科姆·艾克斯作為代表,艾克斯的種族理論是極端而暴戾的,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徹頭徹尾的種族主義者,他鼓吹仇視美國白人,反抗美國政府,推崇用暴力來解決黑白種族不平等的問題。 結果除了贏得了一小部分激進分子的掌聲外,不僅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反倒在舊的麻煩和問題上又加上了新的麻煩和問題,他自己也沒有逃出《聖經》上所說的玩劍者必會死在劍下的宿命,最後死在暴力的亂槍之下。 馬歇爾和艾克斯的思想完全不同,兩者完全是背道而馳的,馬歇爾認為,即使艾克斯僥倖成功了,根據他的理想,也就是或在非洲或在美國割地為界,組成全面的非洲裔黑人的回教政府,不見得會有任何好的結果。 因為艾克斯本身就代表着一種嚴重錯誤的種族歧視政策,美國社會上的種族歧視問題並沒有就此消失,只是賓主易位,由白人歧視黑人,改為黑人歧視白人而已,這對美國來說,將會從一種災難走向另一種災難,何況這根本就是一條走不通也不可能走得通的死胡同。 在一次接受採訪時,馬歇爾答覆胡安·威廉姆斯有關與艾克斯個人關係的看法時說:“我想我們互相稱呼對方為狗娘養的,僅此而已,我相信他是個一無是處的懶鬼,是他媽的皮條客,一個已被判刑的皮條客,他罵我是個半白的黑鬼,其實我們的膚色差不多,伊斯蘭國度清真寺是由一批在監獄裡的兇殘罪犯所操控的,我可以肯定有阿拉伯人在其背後給予他們財務上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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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美國來說,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是一個劇變的時期。艾克斯的一生充滿了傳奇和爭論,褒貶俱半,譽謗不斷。他之所以成為了一名極端痛恨仇視白人的種族主義者,並不是偶然,也不是天生的,而是有其前因後果的歷史原因的:他的父親和叔叔,都是死於白人的暴力之手,他的叔叔更是被三K黨反綁雙手,以索套頭,吊在樹上以私刑處死的,這種家庭背景使得艾克斯終生仇恨美國白人,不相信美國政府。 艾克斯於1925年5月19日在充滿了種族岐視的美國南方內布拉斯加州北奧馬哈(North Omaha, NE)出生。他的父親艾爾·李圖爾(Earl Little),是基督教浸信會教堂的牧師,同時也是馬科斯·賈維爾全球黑人進步協會(Marcus Garvey’s Universal Negro Improvement Association)內布拉斯加州奧馬哈分部總裁,這個以爭取黑人權利為訴求的民權組織,一直都是三K黨的眼中釘、肉中刺。 艾克斯的母親路易絲(Louise Helen Norton)是來自英國領土西印度格林納達群島(Grenada)的黑白混血兒,她是一名心地善良的家庭婦女,除了在家裡照顧孩子們之外,還兼任馬科斯·賈維爾全球黑人進步協會內布拉斯加州奧馬哈分部行政秘書,幫助丈夫處理一些文書工作,當然,她自然也就成為了美國三K黨討厭與剷除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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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圖爾和路易絲結婚前,曾有過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並育有一男二女,他們分別是伊拉(Ella)、瑪麗(Mary)和小李圖爾(Earl Little, Jr.)。 艾克斯少年時,原名為馬爾科姆·李圖爾(Malcolm Little),接觸回教後改名為馬爾科姆·艾克斯,在到麥加朝聖后,發現自己的罪惡和錯誤,改名為艾爾·沙巴茲(El Hajj Mali El Shabazz),最後又改名為馬爾科姆·沙巴茲,由於習慣,世人一直以馬爾科姆·艾克斯呼之。 這個姓氏,對艾克斯來說是及身而止,他的六個女兒都沒有採用,他的大女兒為他的《馬爾科姆·艾克斯自傳(The Autobiography Of Malcolm X)》寫序言時,用的就是阿塔拉·沙巴茲(Attalla Shabazz)而不是艾克斯。 艾克斯的性格是相當複雜的,美國近代歷史學家羅賓·凱利(Robin Davis Gibran Kelly)曾經這樣入木三分、一針見血的來形容過他:“艾克斯代表着許多的意義:泛非洲主義、黑人權力之父、宗教狂熱者、初期的社會主義派和社會威脅者和壁櫥里的保守主義者(Closet conservative)。” 凱利博士是美國近代著名的非洲裔美國人歷史學家,他歷任南卡羅來納州大學、哥倫比亞大學、紐約大學等歷史系教授。2009年他榮任牛津大學哈姆斯沃思美國歷史協會(Harmsworth Chair of American History)主席,是該組織自1922年自成立以來的第一位黑人主席。 艾克斯的敢做敢為、敢說敢罵和口若懸河式的強詞奪理,的確曾經迷惑了也征服了許多的非洲裔美國人,什至包括現任的美國歷史上第二位非洲裔美國人最高法院常務大法官克拉倫斯·托瑪斯(Clarence Thomas),他們都曾經認可艾克斯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艾克斯在《馬爾科姆·艾克斯自傳》中說,1924年12月他還在母親肚子裡時,三K黨就直接前來敲門,當面警告他的雙親說,最好是自己掃地出門,搬離北奧馬哈,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艾克斯的父親李圖爾為了家人的安全,只得於1926年舉家搬到威斯康星州密爾沃基(Milwaukee,WI)去定居,由於環境危險,又將全家再搬到密歇根州蘭辛(Lansing, MI),在這裡,艾克斯的豪氣父親,被兇殘的三K黨設計冷血謀殺致死。 艾克斯幼年時,家中經常受到偏激的白人和三K黨的威脅和攻擊,最後還是被三K黨縱火燒毀,他勇敢的父親誓死抵抗,絕不向邪惡勢力投降,也絕不向種族歧視低頭,這位虔誠的基督教牧師,右手持着手槍,左手抱着小兒子,再背着一個女兒,領着一家九口人,衝出火海,死裡逃生,他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七個嗷嗷待哺的幼年兒女和與自己生死與共的妻子,然而在勢單力薄的情況下,在虎豹豺狼的環視下,他僥倖沒被大火燒死,但最終卻還是劫數難逃。 1931年6月,這位溫和有禮而且為人正直的基督教牧師,在開車回家的路上,被埋伏在路邊的黑色兵團三K黨(Black Legion)暴徒們一擁而出,將之強扯下車,痛打成傷後,再用繩子把他五花大綁在馬路中間,活生生地讓飛馳而過的貨車將之撞飛,死於非命! 在李圖爾被三K黨暴徒們謀殺後的第二天,根據美國作家華代爾·邁爾斯(Walter Dean Myers)在《不擇手段:馬爾科姆·艾克斯自傳(Malcolm X: By Any Means Necessary:A Biography)》中說,當日新聞報紙報道,艾爾·李圖爾之死,完全是一場意外,而且是全部錯在他自己的意外。 那份所謂的報紙說:“司機是威廉·哈特(William Hart)”“那個男人在車後彎腰拿衣服”“在意外發生前,並沒有看見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是回頭取衣服而被撞倒的”等等。 蘭辛的警察當局則更荒唐,他們並不認為死了個黑人也算得上是件什麼謀殺案件,因而別有用心地將之列成一宗自殺事件。白人報紙說李圖爾之死是一件“意外事件”,白人的警察說是一件“自殺事件”,其實兩者都沒有猜對,或是故意地沒有猜對,但都是一些指鹿為馬的胡說八道。 此事為艾克斯留下了一生都難以忘懷的悲痛,同時在他小小的心靈里,也種下了種族仇恨的種子;李圖爾生前深知自己經常身處險境,為了將來家人的生活能有所保障,曾購買了兩份人壽保險,一份小的,一份大的。當他被謀殺後,小的那份人壽保險,保險公司按照保險合同賠償,但是大的那份,保險公司卻因為李圖爾是“自殺”的緣故,拒絕賠償。 三K黨暴徒們謀殺後,她的母親諾頓無力獨自撫養七個可愛的孩子:威爾弗雷德(Wilfred)、艾克斯的父親被三希爾達(Hilda)、菲爾伯特(Philbert)、馬爾科姆、雷金納德(Reginald)、伊馮(Yvonne)和韋斯利(Wesley)。 路易絲乍逢巨變,既驚且怕,天天嚇得魂飛魄散,夜夜慌得六神無主,唯一的經濟希望----丈夫用生命換來的人壽保險金,卻又被賴賬拒付,她覺得人生一下子到了盡頭,再也看不見任何的前途和希望。一個孤苦伶仃的寡婦,是不可能有能力單獨撫養七個小孩長大成人的,迫於無奈,只得讓小孩被人領養。 路易絲每天肝腸寸斷地看着一大群孩子衣食無着,叫苦連天,她在筋疲力盡、淚乾腸斷後,終於忍耐和支撐不住,導致精神崩潰,神經錯亂,整日開始胡言亂語,哭笑無常,披頭散髮,吃屎喝尿。 1938年12月,路易絲被蘭辛當局送進了當地的政府瘋人院。二十四年之後,艾克斯和他的兄弟姐妹們將這個硬是被環境活生生地逼瘋了的善良婦女、患有嚴重精神病的老人,接回家中養老送終,以盡孝道。路易絲雖然沒有恢複健康,但在家人的悉心照顧下,可謂晚年多福,她於1963年以九十四歲的高壽,告別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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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兄弟姐妹們各奔前程時,家中排行第四的艾克斯,則留在本地繼續讀書和生活,他的領養工作並不順利,大部分時間都在拘留所中度過。他讀初中時,顯露出他的才智和優秀,每年的學習都是名列前茅,深受老師們的器重與同學們的愛戴。 年終結業之際,當艾克斯在未來的職業至願欄里填上“律師”時,居然惹怒了他的白人老師,被其用紅筆批了一句充滿了種族歧視與偏見的評語:“對一個黑鬼來說,這是一種不切實際的願望。”艾克斯在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後,憤而退學,從此破罐子破摔,開始不務正業、胡天胡地起來。 艾克斯在十六歲那年前往波士頓投靠他同父異母的姐姐伊拉·柯林斯(Ella Little Collins),因為交友不慎,他的生活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青少年時期的艾克斯,在波士頓每天與一批好吃懶做無惡不做的損友為伍,開始徹底的墮落。 艾克斯幾乎是除了好事之外什麼都干盡,吃喝嫖賭毒偷,無一不精,調情弔膀子,技術一流,他對長得漂亮的白種女性,特有偏好,他憑着自己瀟灑英俊的外貌,經常手挽着金髮碧眼的白人女孩子,招搖過市,特別引人注目。 1942年,十七歲的艾克斯在新海文鐵路局(New Heaven Railroad)找到了一份煳口的工作,也開始了他地下黑社會的流氓活動,他返回密歇根州底特律和英克斯特(Inkster, MI)短住後,就搬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紐約市定居。 艾克斯在一家叫做林迪·厚普的夜總會(Lindy Hop Nightclub)里找到了一份擦皮鞋的工作,他還在餐廳里干清潔工、服務員和汽水送貨員等工作賴以維生。 1946年年初,他重返波士頓,在那裡發生的一件事改變了他的下半生。由於沒有正當的工作和收入,又需要大量的金錢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與浪漫生活,艾克斯只得靠偷盜維生。古語說得好,上得山多終遇虎,1946年1月12日在一次入屋偷盜時他失手被捕,被判鋃鐺入獄八年,這次牢獄之災,不但改變了他的人生觀,也改變了他下半生的命運。 艾克斯在馬薩諸塞州查理士城(Charlestown, MA)監獄裡服刑時,並沒有老老實實地修心養性閉門思過,而是依然不停地鬧事,製造麻煩,經常地口出惡言惡語,上躥下跳地咒罵《聖經》,褻瀆上帝,藐視任何的宗教,因此獄友們給他起了一個不太雅觀的外號:撒旦。 1948年,艾克斯接到了他兄弟菲爾伯特的一封信,信中告訴他一點兒有關伊斯蘭國度清真寺的消息,可是沒有引起他的興趣,沒多久,他又接到他另外一個兄弟雷金納德的來信:“不要吃豬肉,也不要再吸煙,我會教你如何離開監獄的。”這引起了他的興趣。 適逢其會,他在監獄裡從獄友那裡接觸到了激進的穆斯林回教理論的一點皮毛。“你見過有一個白人是好東西嗎?”這就是那個獄友為艾克斯宗教啓蒙時送給他信仰的座右銘,這種歪理,倒與他的偏激性格有點不謀而合。 1948年2月,艾克斯被調到以擁有一間超大型的圖書館而聞名於世的馬薩諸塞州諾富克(Norfolk, MA)監獄繼續服刑,這間圖書館,為求知慾越來越強的艾克斯打開了知識的大門,他一頭扎了進去,開始夜以繼日地努力讀書學習。 艾克斯的知識和思想突飛勐進,士別三日,令人刮目相看,他在自學中脫胎換骨,到1952年8月7日出獄時,他已經是一個思想成熟而且風度翩翩的有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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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獄中的艾克斯通過書信,與伊利諾伊州芝加哥的伊斯蘭國清真寺精神領袖伊利亞·穆罕默德(Elijah Muhammad)建立了個人關係,在六年半後刑滿出獄時,艾克斯已是一名虔誠的伊斯蘭國清真寺的回教徒。 剛離開監獄,艾克斯就馬不停蹄地立即前往芝加哥,拜會他心目中的偶象伊利亞·穆罕默德,並開始為他工作。為了使自己更像個真正的回教徒,他聽從了伊利亞·穆罕默德的建議,改名為馬爾科姆·艾克斯,艾克斯是不知自己祖宗姓氏的意思。 伊利亞·穆罕默德是美國近代假借宗教之名來牟取個人私利、鼓吹使用暴力來解決矛盾的創始人,此君善於裝神弄鬼,精於陰謀詭計,心狠手辣,貪財好色,藐視法紀,殺人放火,性格陰險,個性多疑而心胸狹窄,當剷除異己時,更是出手不留情,斬草必除根。 無惡不作的伊利亞·穆罕默德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肚子草包,不學無術,卻偽裝成學者,由別人執筆卻掛上自己的名字,居然出版了數十本著作之多。伊利亞·穆罕默德的著作寫得天花亂墜,胡說八道,誤人子弟,是典型的小人得志。他掛羊頭賣狗肉,打着民權和自由的光輝旗幟,實質上是在進行推行和鼓吹種族仇恨和種族隔離的黑暗勾當。 伊利亞·穆罕默德對於自己痛恨白人的觀點是絲毫不避忌的,他不停地宣傳說,這是真神的旨意,要和快要完蛋的美國與白人們劃清界限,真神也叫他向白人要金錢要土地,最小也是一個州以上的土地,然後在美國國內,或者是在非洲大陸自建純回教式的天堂國家,當然是以他為皇帝的回教伊斯蘭天堂國家。 伊利亞·穆罕默德原來的名字是叫做伊利亞·普爾(Elijah Poole),他真實的生日已經無從考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根據伊利亞·穆罕默德親朋好友們的大概記憶,是在1897年10月的第一個或者是第二個星期,所以伊利亞·穆罕默德就以二者中間日子的1897年10月7日作為自己的生日。 伊利亞·穆罕默德在喬治亞州桑德斯維爾(Sandersville, GA)出生,他的父親老普爾(Willie Poole, Sr.)和母親瑪麗亞(Mariah Hall),都是目不識丁的佃農,伊利亞·穆罕默德共有十三個兄弟姐妹,他自己排行老七。 由於家境清貧,伊利亞·穆罕默德只接受了三年的小學教育,就開始到農地里干他父母的老本行,20世紀20年代初,伊利亞·穆罕默德和克萊拉(Clara Evans)結婚,一口氣生了八個子女。 1923年4月,伊利亞·穆罕默德實在無法再忍受喬治亞州的窮苦艱難日子,於是帶着家人,搬到底特律,他在那裡找到了一份燒磚的苦力工作,全家才勉強得以解決溫飽。 1929年11月,來自新西蘭的黑白混血兒、曾經在美國多次因為陰謀與毒品而被判刑的華來士·福特(Wallace Dodd Ford)開始在底特律傳播回教的所謂福音,福特打着反基督教和種族牌的新鮮偏激的教義,居然引起了底特律非洲裔美國人的極大興趣,他的宗教生意因而特別興隆,財源隨之滾滾而來,聲譽日見高漲。 福特順風駛陀,越吹越大。1930年7月他利用奉獻回來的財力成立了簡單的伊斯蘭安拉神廟(Allah Temple of Islam)、伊斯蘭學府(University of Islam)和伊斯蘭成果(Fruit of Islam)三個組織。 伊斯蘭安拉神廟是伊斯蘭國清真寺的前身,福特自任最高導師(Supreme Minister),伊斯蘭學府是福特號召門徒的宣傳機構,伊斯蘭成果則是比黑社會還要黑社會的純暴力組織,也是控制門徒的白色恐怖組織。 福特要求伊斯蘭門徒們要群體地住在一個社區內,自我形成一個小的國度,守望相助,互相照應,團結起來和美國白人鬥爭到底,這是美國各大都市中黑人社區特多的歷史來源。 伊利亞·穆罕默德雖然識字不多,但是既能言善道,又會逢迎拍馬,更表現得忠心耿耿,深得導師福特的喜愛和欣賞,不出幾年,伊利亞·穆罕默德就升官發財,搖身一變,變成了伊斯蘭國清真寺的超級大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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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與白痴之間,先知與騙子之間,真理與歪論之間,就只差那麼一條線,假做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非不辨,真假難分。 福特這個人,就是個好例子。他至少有八個名字:瓦利·法拉德(Wali Farad)、法拉德·穆罕默德(Farad Mohammed)、穆罕默德·阿里(F.Mohammed Ali)、華來士·法德·穆罕默德(Wallace Fard Mohammed)、戴維·福特·艾爾(David Ford–El)、華來士·度德·法德(Wallace Dodd Fard)、華來士·度德·福特,在伊斯蘭國度清真寺內部,則統稱他爲法德·穆罕默德大師(Master Fard Muhammad)。 沒有人知道福特的確切背景和資料,就連他的出生地亦是興搗詛。燦辛種啵憾砝嶄災蕁⑴υ賈蕁⒓永D嵫侵蕁⒏緩埂⑿攣骼加肷程匕⒗蠹印V劣謁難常彩嗆廖薅郟燦興鬧炙搗ǎ河⒐⒗⒎侵摶崦攔擻胂耐牟ɡ錟嵛餮僑(Polynesia)。 1917年福特在洛杉磯與比他年輕一歲的黑茲爾·巴頓(Hazel Barton)結婚。在美國兵役證上,福特填的出生日期是1893年2月26日,出生地為阿富汗辛安卡(Shinka),但是在他的結婚證上,他的出生地又變成了新西蘭。 由1926年至1929年,福特因為毒品案在三藩市北邊占地四百三十二英畝的聖昆田監獄(San Quentin State Prison)服刑,於是美國政府有了他的照片和指模,使他再也無所遁形,聯邦調查局根據他的指模,確認他就是前俄勒岡州波特蘭的刑事罪犯華來士·福特。 福特的妻子巴頓說,他的母親是夏威夷波里尼西亞人,父親是英國人,出生在新西蘭,但是伊斯蘭國度清真寺信徒們的說法卻完全不同,他們認為他不是華來士·度德·福特,而是華來士·法德·穆罕默德,而這位福特就是他們回教徒心目中唯一的真神安拉的人間化身,安拉之所以化身成為一位黑人,是為了藉此來挽救非洲裔美國人,因為只有黑人才能挽救得了非洲裔美國人。 因此每年2月26日福特的生日,也順理成章地變成了他們的救主日(Savior’s Day),福特要求他的門徒,要像基督教門徒膜拜耶穌一樣來敬奉他,人工造神幾近逼真,越傳越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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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亞·穆罕默德是為福特人工造神最出力的一位,他為了大力造神,在《給美國黑人的訊息》的第八章《神之到來與人們的聚集(The Coming of God and The Gathering of The People)》中,胡亂捏造說: “為了我們,真神阿拉特地在1930年從沙特阿拉伯的聖城麥加來到這裡,他用的名字是華來士· D.法德,經常將名字簽成W.D.法德,真神安拉到來後的第三年,他簽字時是用W.F.,那就是華來士·法德·穆罕默德的意思;他是單槍匹馬自己來的。他開始教導我們關於自己、真神和魔鬼、地球和其他星球的奧妙,以及除了地球之外的其他有些星球上的文明。他已經衡量過地球和水的重量,月亮的歷史,支配着這個世界黑人和白人的兩個國家,真神創造了白色人種,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更知道他們在什麼時候會完蛋。” 當赫斯特新聞社(Hearst Press)刊出華來士·法德就是前販毒刑事犯華來士·福特的新聞時,伊利亞·穆罕默德生氣地否認了,為了打擊所謂謠言,他在《穆罕默德的話(Mohammed Speaks)》的頭版上刊出新聞稿,說如果任何人能證實華來士·法德就是華來士·福特的話 ,那麼伊斯蘭國清真寺將會頒發十萬元作為獎金。 福特的那個天真爛漫的老婆黑茲爾竟然誤以為真,趕緊出面說,她可以拿出大量包括她和所謂的真神福特生的兒子在內的證據,來證明華來士·法德就是如假包換的華來士·度德·福特!巴頓最後的結果是拿不到一毛錢,而伊利亞·穆罕默德當然再也不敢提起那十萬元獎金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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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當人生地不熟的福特來到底特律市挨家挨戶推銷布料時,他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叫做伊斯蘭教,因為他在初期的所謂的傳教活動中,連伊斯蘭教的伊斯蘭五功,提都不提一下。所謂伊斯蘭五功是: 第一是信主。接受安拉是唯一真神,穆罕默德是真神的使者;第二是禮拜。每天五次定時禮拜真神,那是凌晨、中午、下午、日落和夜晚;第三是天課。伊斯蘭教徒每年一次的慈善捐款,伊斯蘭教徒要將自己每年總收入的百分之二點五,捐給奴隸、過客、債主與貧窮者;第四是齋戒。齋戒分為三種:慣常齋戒、懺悔齋戒、禁慾齋戒。齋戒月期間,從破曉到黃昏,伊斯蘭教徒不吃,不飲,不性交;第五是朝聖。伊斯蘭教徒一生中,最少要到麥加朝聖一次,朝聖時在距離麥加六點二英里時,不分男女,無論老少,一律要換上兩件雪白的伊斯蘭教徒的聖服,朝聖的行程包括環行聖殿,那是建於麥加之伊斯蘭教寺院內的聖堂,觸摸黑石,至少也要以手指之,多次往返沙法山(Mount Safa)和馬瓦山(Mount Marwah)之間,與在敏納(Mina)以石擊魔。 其實福特不是不想說或者是不想提,而是不懂得說,他打着伊斯蘭教的招牌所說的所謂的道,是沒有人能懂的。人們越是不懂,他就越是傳得有勁,而且越傳越玄。比如說,他最大的創作就是能夠胡亂編故事,他還可以將故事編得有頭有尾,說得娓娓動聽,形容得如同親身目睹。 在福特憑空捏造的幾個傳道故事中,最為精彩的有兩個: 第一個是這個世界上最早的人類,原先全是黑人,當然全是優秀的黑人,生活在天堂一般的世界裡,大約六千年前,有一個叫做雅庫布的叛徒黑人科學家,居然冒着全天下之大不韙,偷偷地創造出了白色的人種,自此以後,生活在天堂一般的黑人們就開始有了來自白人的種種麻煩。 第二個是黑人的沙巴斯黑人部落(Black Tribe of Sabazz),已經在這個地球上幸福地蔓延了六十六兆年,後來因為那些低等的白色人種的怨恨,和奴役人類的基督教不停地在背後作怪,才將黑人們搞成了目前的這副德行,因此他得出的結論是:黑人是人類中最優秀的人種,而所有的白人都不是東西。 福特的低級趣味理論,加上他的阿Q心態,倒是迎合了當時部分非洲裔美國人的愚昧風氣,也煽動了不少的無知大校盟俏笠誀懼腫宄鷙蕖⒑詘追擲搿⒎禱胤侵藪舐降奶焯玫鵲鵲幕奶評礪郟褪欠侵摶崦攔說奈ㄒ懷雎貳 福特的黑人至上的邪惡歪理,造成了極壞的影響,也為以後諸多的美國暴力組織奠定了所謂的宗教理論基礎。在意識形態上,他的黑人至上和三K黨的白人至上是同一個模子澆鑄出來的雙胞怪胎,名稱雖異,皮骨如一。 1932年,一名伊斯蘭國清真寺黨徒向當地的警方自首,承認他奉伊斯蘭國清真寺之命,謀殺了一個他們心中的異己。為此福特被底特律治安當局拘捕了三次,但他都巧妙地全身而退。1933年他又被底特律警方追捕,於是他不得不亡命天涯,從此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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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伊利亞·穆罕默德在底特律鼓吹和推動他新的所謂伊斯蘭國清真寺式教育,他說所有的伊斯蘭國清真寺信徒的子女,大可不必接受州政府正規的公民義務教育,只要去讀《古蘭經》即可,這個政策使他的所謂的教育部長與老師們,紛紛鋃鐺入獄,伊利亞·穆罕默德雖然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但也被底特律法庭判了六個月的監守行為。 1933年,伊斯蘭國清真寺的超級大護法福特突然神秘失蹤,下落不明,活生生地從人間蒸發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誰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許多的伊斯蘭國清真寺信徒都寧願相信他們的導師不是在奪權的鬥爭中被謀殺掉,或被白人警察私刑處死掉,而是得道成仙了,唯獨如此,才能符合伊斯蘭國清真寺常理的解釋。 1934年,可謂是伊利亞·穆罕默德鴻運當頭、風生水起的一年,他不但躲過了牢獄之災,還在伊斯蘭國清真寺內部的血腥權力鬥爭和暴力整肅中連場大勝,經過了與對手們的反覆較量,終於擺平了卸嗟奶粽秸擼涑閃艘了估脊逭嫠碌男碌奔搖 伊利亞·穆罕默德接手伊斯蘭國清真寺後,大展宏圖,首先辦了一份叫做《穆罕默德的話》的報紙,來宣傳伊斯蘭國清真寺的種種永遠正確的路線、基督教的種種虛假偽善和他自己的豐功偉績,接着就是廣開分店,撒網撈魚,大發宗教橫財。 伊利亞·穆罕默德的大發宗教橫財的美夢並不順利,他打垮了對手,卻輸給了同胞手足;福特突然神秘失蹤後,在金錢利益的衝突下,伊利亞·穆罕默德禍起蕭牆,後院起火,被自己的親弟弟卡拉特·穆罕默德(Khallatt Muhammad)為了奪權而用暴力趕出了底特律,不得不亡命天涯,避禍於芝加哥。 到了芝加哥後,伊利亞·穆罕默德不但不洗心革面、閉門思過,反而更變本加厲地招搖撞騙:他告訴他的忻磐劍約漢鋈豢加辛絲捎氚⒗嬪裰苯庸低ǖ奶匾旃δ埽 伊利亞·穆罕默德很謙虛地不斷聲明,他不像他的導師福特一樣是安拉真主的化身,他只不過是借花獻佛,代替安拉真主傳傳話而已。伊斯蘭教創立人穆罕默德是在山洞裡獨自與真神的使者開始通話的,伊利亞·穆罕默德則是在光天化日下忽然開始和安拉真主聊天的。 伊利亞·穆罕默德在《給美國黑人的訊息》中的第八章里寫出他是如何得道的: “我問他:你是誰?他回答道:我就是全世界的人等待了兩千年的那個人;我又問他:你叫什麼名字?他回答道:我的名字叫做救世主,我就是神。我之所以到來,就是因為要將你引上一條正確而且成功的道路,使你預知未來的事物。” 伊利亞·穆罕默德又說: “他還告訴我說,這個世界將會因為炸彈、毒氣與烈火而毀滅。那時將沒有一個白人可以活下來。那個半英里長半英里寬浮在天空中的可怕的毀滅景象,一點兒秘密都沒有,因為我每星期都可以看見兩次。” 這是一些徹頭徹尾的漫天大謊,也是一些恬不知恥的鋪地捏造,伊利亞·穆罕默德裝神弄鬼,陰謀詭計,欺騙天下,愚弄世人,自我圖利,未見其誠,益增其丑。 伊利亞·穆罕默德就是如此這般地變成了半人半神的假先知,成了人神之間的安拉的使者。他可以經常臉不紅氣不喘地代表着天地間唯一的真神發布指示,傳達神意,當然,他的財富隨着他在伊斯蘭國清真寺內的自吹自擂與自我造神而與日俱增。 這種愚弄無知人民的騙子的鬼把戲,在某一個獨特的環境下,是有其一定的市場的。在1975年2月25日伊利亞·穆罕默德病死時,伊斯蘭國清真寺居然在美國擁有七十五座分店之多。 在這段時間裡,伊利亞·穆罕默德在芝加哥正式改名,從原來的普爾,改為更像穆斯林的穆罕默德,並全力打擊和醜化在底特律的伊斯蘭國清真寺,自封為伊斯蘭國清真寺的唯一正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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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的階段,艾克斯不但忠誠不二地追隨伊利亞·穆罕默德,還公開宣稱他可以為這位穆斯林活聖人在任何時間去犧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在內,因為他深深地相信伊利亞·穆罕默德就是真神阿拉的現代使者。 這正是伊利亞·穆罕默德最需要的,也是最喜歡聽到的東西,他一樂之下,委任艾克斯為伊斯蘭國清真寺波士頓區第十一號分店的主持人,兼任他的幕僚長與伊斯蘭國清真寺發言人,視之為左右手。 伊斯蘭國清真寺波士頓區第十一號分店在艾克斯的強力領導下,以幾何級數的速度發展,1952年時只有五百名會員,到了1963年時,已是一個超過了三萬名會員的龐大的宗教組織。 不出幾年,艾克斯的激昂演講和組織能力,使他成為伊斯蘭國清真寺的第二號人物,也是伊斯蘭國清真寺的發言人,艾克斯開始為自己儲備着走向人生更大舞台的政治資本,也開始嘗到了權力的滋味。 這段時間,艾克斯最大的成績之一,就是將數屆世界重量級拳王卡修斯·凱雷(Cassius Clay)拉進伊斯蘭國清真寺組織,凱雷皈依伊斯蘭國清真寺後,也跟着改名換姓為穆罕默德·阿里(Muhammad Ali)。 不過,沒用多久,絕頂聰明而眼光獨到的阿里,很快就覺得伊斯蘭國清真寺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回事,於是毅然決定離開,與之劃清界限,轉向了主流的正統遜尼派伊斯蘭教。 1958年,艾克斯紅鸞星動,他在密歇根州藍森與當護士的貝蒂(Betty Sanders)結婚;婚姻還算幸福,兩人育有六個女兒,分別是1958年出生的長女艾塔拉、1960年出生的卡巴拉(Qubilah)、1962年出生的伊麗雅莎(Ilyasah)和1964年出生的卡米拉(Gamilah)、雙胞胎瑪萊克(Malaak)和瑪麗雅(Maliah)。這對可憐的遺腹女在1965年出生時,她們的父親已經是黑槍底下的冤魂,她們全用沙巴茲為姓,而不是艾克斯。 由於受到穆斯林教義的洗禮,艾克斯從此洗心革面,遠離惡習,不煙不酒不嫖不賭不偷,堂堂正正做人,全心全意地宣揚伊斯蘭教的福音,他天賦異稟,反應敏捷,口若懸河,能言善道,他可以驚人地滔滔不絕地演說數小時而不看草稿。 艾克斯的演講,充滿了霸氣和傲氣,也充滿了幽默與技巧,往往使聽杏繞涫欠侵摶崦攔頌在大笑之餘,異常受用。在一次基本全是非洲裔美國人的公開演講會上,聽兄兄揮幸幻茲誦攣偶欽擼慫鼓盟乃擔 “我在這裡演講了半個小時,他沒有動一下筆,但一聽到我提到猶太人時,他立即在他的筆記本上寫個不停,為了報道我是個反猶太分子----其實白人連笑都不會,只會露出牙齒,連肩膀都不動一下,我們黑人就不一樣了,我們笑起來前仰後合,拍手跺腳,嘴巴可以放進一個拳頭,這才是真正的開心。” 艾克斯膽大心細,從來不掩飾自己仇恨白人的政治觀點,當他知道密西西比州的黑人被三K黨攻擊時,他宣布要派遣武裝黑人游擊隊前去收拾掉三K黨,實行以牙還牙的報復政策;艾克斯有句名言:“我不提倡暴力,但是如果有人故意踏我的腳趾頭的話,我一定會踏回去。”這正好說明了他的好鬥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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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而貪婪的伊萊賈·穆罕默德成為宗教大款後便與地位、權威與美色不可瞬息分離。他有老婆兩個,二奶半打,姘頭無數。他有二十一個孩子,七個是他與大老婆克拉拉所生;四個是與二奶恬尼塔(Tynetta Muhammad)所生;其餘的十一個孩子是他與的三奶、四奶、五奶和六奶等所生的。 這些二奶大多是在伊斯蘭國辦公室工作的年輕少女。其中有八個子女是伊萊賈·穆罕默德與六個的未成年少女所生的。兔子尚且不吃窩邊草,但伊萊賈·穆罕默德卻偏偏樂此不疲,專吃窩邊草。在他的秘書群里,只要稍有姿色,幾乎無一能逃過他的淫慾魔掌。 艾克斯曾當面向他提出責問,並要他出面澄清。伊萊賈·穆罕默德居然厚顔無恥地回答,他需要一些“肥沃的土地來繁殖他的種子”。 正當艾克斯在全美國到處鼓吹仇恨白人,聲稱要以力對力,以暴易暴,要黑白分離並且希望大家跟着他回非洲去建立回教式的天堂幸福國家之際,他的精神導師伊利亞·穆罕默德卻被兩名在伊斯蘭國清真寺工作的婦女連狀告進了法庭,說他始亂終棄,不肯支付她們和私生子女們的生活費,要他給個交待,金錢賠償。 由於伊斯蘭國清真寺的穆斯林教義,嚴格要求回教徒不得吃豬肉和嚴禁通姦,因而這場不光彩的官司在美國的社會上,尤其是在美國的穆斯林社區里,像一顆重量級的炸彈爆炸開來,不但將伊利亞·穆罕默德的半人半神、道貌岸然的虛假的聖人嘴臉炸穿,也把艾克斯對他的信心炸得點滴全無。 艾克斯為了證實這件醜聞的真實性,他親自拜訪了幾名曾經在伊斯蘭國清真寺工作的婦女,與伊利亞·穆罕默德有性關係的婦女,並在起訴伊利亞·穆罕默德的兩名白人婦女的家裡,親耳聽到她們的流淚哭訴,親眼看到了伊利亞·穆罕默德的幾名私生子女。 艾克斯終於了解伊利亞·穆罕默德是個什麼東西了,終於看清了他的廬山真面目,用了長年累月的時間才塑造成自己心中神聖導師的偶像,沒想到在一夜之間,突然灰飛煙滅,艾克斯一下子迷失了人生的方向,驚惶失措,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1963年11月22日,肯尼迪總統在德克薩斯州達拉斯市遇刺身亡,在舉國同悲之際,艾克斯對一向為支持黑人民權運動不遺餘力的肯尼迪總統口出惡言,幸災樂禍,極盡取笑和污辱之能事,艾克斯公開地嘲笑肯尼迪總統之死是“他連母雞那麼快就回家棲息的預見都沒有”,他更進一步地解釋說:”我對於這種母雞回家棲息之事是不會傷心的,這只會令我高興。” 伊利亞·穆罕默德聞之,怒不可遏,當面痛責艾克斯,並罰他不得在公共場所發言九十天。這是艾克斯與伊利亞·穆罕默德兩人最後決裂的導火索,隨後艾克斯下定決心離開伊斯蘭國清真寺,從此兩人形同陌路。 1964年3月8日,艾克斯在沒有和伊利亞·穆罕默德談判與溝通的情況下,突然召開記者招待會,公開宣布正式退出伊斯蘭國清真寺,並且成立兩個新的組織穆斯林清真寺(The Muslim Mosque, Inc.)和非洲美國人團結聯盟(Afro-American Unity),自封為最高領導人。 艾克斯公開批評伊利亞·穆罕默德是假先知、強盜和通姦犯,伊利亞·穆罕默德當然不會就此罷休,立即在他的報紙《穆罕默德的話》上反罵艾克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和假穆斯林”,伊利亞·穆罕默德和艾克斯從此正式反目成仇,勢成水火。 艾克斯如日中天的號召力,使伊利亞·穆罕默德和伊斯蘭國清真寺一派對之又嫉又恨,視之為頭號敵人,在權力利益與政治版圖的推波助瀾下,決定要將他除之而後快,艾克斯在這裡種下了未來的殺身大禍。 艾克斯對於自己身處險境的情況是知道的,他在公開場合多次宣稱,黑穆斯林(Black Muslins)已經暗害他多次了,有一次,他對《匹茲堡導遊報(Pittsburg Courier)》記者伊夫林·卡寧厄姆(Evelyn Cummingham)說:“任何人如果想跟隨我或參加我的運動的話,在得到真正的自由前,必須要準備好隨時進入監獄,進入醫院,甚至進入墳場。”可見他對自己的安全,已是毫無信心。 1964年4月3日,艾克斯按照穆斯林回教徒的傳統,前往沙特阿拉伯麥加朝聖,一了心願,可是等到艾克斯在伊斯蘭教聖地麥加,與來自全球的穆斯林一起禮拜時,他驚訝地發現,真正的穆斯林與他自己所了解的穆斯林竟然完全不同,而且白色人種和黃色人種的穆斯林還不在少數,穆斯林的度量,竟然是如此之深廣,如此之博大。 艾克斯更意外地發現真正的穆斯林回教徒,是一些主張溫和的信徒,而非一批鼓吹暴力的惡棍,他終於領悟到了他人生另一層次的哲學:只有謙虛和真愛,才能征服對手,仇恨與報復的後果只能是更多的仇恨與報復。 這趟麥加的朝聖之旅,改變了艾克斯對種族的偏見,他由此開始自我升華,由暴力激進轉向溫和容忍,公開向記者宣布他已經放棄了種族隔離政策的看法,不反對種族通婚,心中已經沒有了仇恨,可謂昨日已死,今朝重生。 艾克斯認爲他在真神阿拉的召喚下,於伊斯蘭教聖地麥加找到了自己人生最後而最佳的真理,他加入遜尼派穆斯林後,給自己改了一個更像回教徒的名字:艾爾·沙巴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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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艾克斯徹底的大悟真理之時,為時已晚,因為死神對他並不客氣,已經一步一步的靜靜向他靠近。1963年,一個屬於伊斯蘭國清真寺第七號分寺的回教徒,跑來親自向艾克斯懺悔說,他是奉了伊利亞·穆罕默德之命令,前來刺殺艾克斯的,由於他對艾克斯的敬仰和佩服,所以不忍殺害無辜,決定如實相告。 艾克斯在紐約皇后區所住的房子,是屬於伊利亞·穆罕默德名下伊斯蘭國清真寺的私人産業,兩人撕破臉後,伊利亞·穆罕默德為了將他趕盡殺絕,通過律師發出警告行動,要求他搬出去。 在艾克斯來說,也有他的道理,他認為他為伊利亞·穆罕默德和伊斯蘭國清真寺所做的貢獻,豈是僅值一棟房子?所以他當然有權繼續住在那裡。 艾克斯不搬,伊利亞·穆罕默德就採取法律行動,美國是一個講究法律的國家,在伊利亞·穆罕默德是屋主的大前提下,任何的理由都沒有辦法使艾克斯在法庭上取到勝利,在法庭下令他必須要搬走後,兩人的關係更是雪上加霜,仇上加仇,恨上添恨。 1965 年2月14日凌晨三時十五分,艾克斯那所在紐約皇后區的法律訴訟不斷、麻煩纏身的住家被人故意用莫洛托夫雞尾酒汽油彈(Molotov Cocktail Gasoline Bomb)縱火,夷為平地,幾乎將他全家燒死。 第二天,伊斯蘭國清真寺第七號分寺負責人詹姆斯·艾克斯(James X)召開新聞發布會說,那場大火是艾克斯自導自演的苦肉計,目的是抹黑伊斯蘭國清真寺和他們的導師伊利亞·穆罕默德。 這個新聞使艾克斯氣得暴跳如雷,他打電話給亞歷克斯·哈利(Alex Haley),惡狠狠地說:“我的家被黑穆斯林用汽油彈燒毀了,他們是獵人,但是也有專以獵人為獵物的獵人!” 自此以後,艾克斯加強和留意自己與家人的人身安全,以防萬一,他自拍了一組手持半自動長槍、躲在家中窗戶朝外觀察的相片,廣為散發,為自己壯膽打氣。 艾克斯被暗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有好幾次他都機警地躲過危險。但幸運之神不會永遠站在他的背後。 1965年2月16日,艾克斯告訴他的助手說:“我已經得到消息,黑穆斯林已經決定要我在五天之內死亡,我握有他們五個殺手的名字,我會在開會時將之宣布。” 次日,艾克斯接受《生活雜誌》記者戈登·派克(Gordon Park)的訪問,當提到要他評論他在伊斯蘭國清真寺第11號分寺那段時期的感想時,他深沉地回答道: “那是一場極壞的場景,兄弟,那是一段充滿了病態和瘋狂的日子----我很高興已經過去了,為了深厚的兄弟情誼,現在是殉道的時候了,而我就是那位殉道者。” 派克又問有關他即將被刺殺的傳聞是否屬實,如果真有其事,可否請警察提供人身保護?艾克斯笑着答道:“他們在過去的兩個星期內,已經嘗試着刺殺我兩次了,兄弟啊,如果穆斯林要殺死你的話,除了穆斯林本身之外,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我以前就是教導和發明他們這些策略的人。” 派克又問對於有次在街上,有名白人女青年自願幫他而被他冷言相對的事情,現在有何感想?艾克斯很認真地回答道: “她是含着眼淚離開的,我一直為此事深感後悔和難過,在美國這個大陸上,我看見過許多白人學生幫助黑人的案例,作為一名虔誠的穆斯林,我曾經做了很多使自己後悔的事情,我是個生性怪癖而且神智顛倒的人,我為此付出了十二年寶貴光陰的代價。” 在這篇訪談中,人們看見了一個大家從來不熟悉的艾克斯,他變了,變得如此的謙虛,如此的仁慈,如此的大度,如此的使人迷惘,更像是一代宗教領袖。 1965年2月21日,這個禮拜天是艾克斯的宿命日。這天早上,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正為了要租新房子的事情發愁,新東家要三千元的定金,可是他能動用的現金只有一百五十元,卡在這個難關上,他不知如何是好。 1965年2月20日一大早,他開着老舊的藍色老爺車到紐約市介乎53街和54街交界處的紐約希爾頓酒店,在二十樓上租了一間客房。艾克斯剛進入電梯,就有五個黑人彪形大漢來到酒店的大廳,向拉行李的員工打聽有關他房間號碼的消息。 拉行李的員工鑑於酒店客戶的隱私權,當然不會如實相告,五個黑人彪形大漢見得不到要領,怒氣而去,酒店經理得知此事後為了客人的安全,特於二十樓的入口處,添加了一張桌子,坐着個警衛,以策安全。 1965年2月21日早上九時十五分,艾克斯從酒店房間打電話給他住在長島、身懷六甲的妻子桑德斯,問她可否帶着四個孩子,穿戴整齊地來參加下午兩時的演講會,她說覺得身體有點兒累,但是會和孩子準時到。 1965年2月21日中午,艾克斯從酒店房間坐電梯下來,到賬房把房間退了,取出放在酒店停車場的車子,開車到在曼哈頓奧杜邦舞廳(Audubon Ballroom)會場。 奧杜邦舞廳是一間位於紐約市曼哈頓百老匯大街與聖尼古拉斯大街之間的娛樂場所,這間在西166街的兩層建築物,專供人們跳舞或聚會之用。 艾克斯的女助理在下午一時三十分到達會所時,見到奧杜邦舞廳里已經整齊地擺了四百張活動的木椅子,中間沒有隔開,只有兩邊是走廊,在最前排的座位上,已經有幾名聽凶諛搶錚心托緣氐卻鎏慫溝難萁病 在舞台上,演講台後面整齊地排列着八張同樣的木椅子,木椅子後面是垂地的黑色帷幕,顯得莊嚴而肅穆。 整個程序是由當日的副主席彌爾頓·賈蘭米森牧師(Milton Galamison)來安排的,會場沒有安檢,由於艾克斯尚對新聞記者不重視,他屢次提出個人安全受到威脅的指控,並屢次故意誤報他的原意,所以禁止包括黑人在內的新聞記者進入會場。 唯一的例外,是國際聯合新聞社(United Press International)的黑人記者斯坦利·斯科特(Stanley Scott),在他不得掛出記者牌子的先決條件下,被允許以一名普通聽械納矸萁牖岢 艾克斯在下午兩時,穿着一身全黑的西裝,白色的襯衣,領上結着一個細短的黑領結,一改其平常大步前進的慣例,拖着沉重的步伐來到奧杜邦舞廳,他在幾名助理的帶領下,來到後廳的休息室。 一進入休息室,艾克斯並沒有馬上對着鏡子作出場前的基本整理,而是一屁股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靜思。他告訴他的幾名助理說,他待會兒在演講時,將不會提到有關黑穆斯林炸毀他的住家和對他意圖謀害等事情,“這不是聽邢脛賴摹! 艾克斯又說:“其實我今天是不想出去演講的,但是我會藉機告訴聽校M頤嗆諶酥洳灰韻嗖猩保蛭庹前茲嗣塹墓羆疲也歡鑰谷魏穩耍暈醫裉觳耪駒謖飫鎩! 一直到了下午二時三十分,當日的副主席賈蘭米森牧師還沒出現,艾克斯自我解嘲說:“如果你要約一個牧師的話,你必須要在預定時間前,用三、四個電話提醒他,因為他隨時會改變主意,這就是典型的牧師作風。” 時間到了,演講會必須開始,已經沒有時間再等賈蘭米森牧師了。艾克斯的女助理看見他高大結實的的男助理班傑民·艾克斯(Benjamin X)站在身邊,於是衝口而出說:“兄弟,你能演講嗎?”然後轉身問艾克斯:“他可以演講嗎?他可以介紹你出場。” 艾克斯不由火冒三丈,突然一步旋轉到她面前,大聲吼道:“你應該知道不可以在他面前問我這種問題!”說罷,立即冷靜下來,溫和地向班傑民說:“好吧。” 班傑民問他自己能有多少演講時間,艾克斯看了看手錶說:“不要超過半個小時。”班傑民轉身走向舞台。 艾克斯溫言向那名害怕的女助理道歉,說自己不應該情緒失控,請她原諒,“我的事情快要完了!”她突然感覺到一種不祥之兆,“我明白----我明白。”她欲言又止,把到嘴邊的話吞回肚子裡。 半個小時過去了,後廳的腥頌槳嘟苊襝虼蠹醫檣芙裉斕鬧鶻撬擔骸跋衷冢乙衙揮釁淥鈉纜哿耍夢醫檣芤晃豢梢暈憒蚯胺嫻娜耍鬮娜耍乙闈錐鎏兔靼----他就是我們的勇士馬爾科姆·艾克斯!” 在腥巳繢椎娜惹檎粕校媧⑿Φ陌慫孤階呱狹宋杼ǎ部甲呦蛄慫勞觥0慫垢找懷齔。蜃拋諤ㄏ埋鎏約貉萁駁乃母雒覽讎蛻砘沉狀蟾貢惚愕男陌拮游⑽⒁恍Γ糯蠹掖蠛艫潰骸罷嬤鞅S幽忝牽≌嬤鞅S幽忝牽 碧ㄏ碌奶回應道:“真主也保佑你!真主也保佑你!” 還沒有等艾克斯開口說話,從前排往後數第八排的兩個彪形大漢,忽然站起吵鬧起來,其中一人憤怒地大聲咆哮道:“黑鬼!別摸我的口袋!別摸我的口袋!”兩人開始亂呼亂叫地推拉起來,大家的注意力全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艾克斯在台上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一件預先安排的陰謀,還在大聲地喊道:“兄弟們!不要太早興奮了!冷靜點!冷靜點!” 話語未了,坐在最前排的三個彪形大漢,乘着混亂,箭步衝到舞台前,從大衣里掏出武器,一言不發,朝着艾克斯開槍狂射!手槍和自動長槍噴出來的子彈全打在艾克斯身上,將他打得往後飛仰,撞翻掉兩張木椅子,活生生地把他打翻在講台上! 艾克斯身中十六槍,下午三時十五分送到哥倫比亞長老會醫院(Columbia Presbyterian Hospital)時,已經救治無效,返魂乏術,氣絕身亡。 事後警方拘捕並成功地起訴了三名刺客,他們是諾曼·柏特勒(Norman 3X Butler)、托瑪斯·約翰遜(Thomas 15X Johnson)和塔爾梅奇·海耶爾(Tallmadge Hayer)。 柏特勒和約翰遜都是伊斯蘭國清真寺的成員,兩人在1965年1月,因冷血謀殺紐約市管訓局警察班傑民·布朗(Benjamin Brown)而被拘捕,正在保外候審,舊案未了,新案又起,而海耶爾則是黑穆斯林的大將。 在法庭上,海耶爾從“從來沒有到過奧杜邦舞廳,那天只是經過外面,被誤認為兇手”,改口承認是被僱傭,超着艾克斯開槍者之一。 檢察官追問:“是誰僱傭你的?你接受了多少錢來當兇手?”海耶爾回答說:“我不能夠告訴你。” 1966年3月11日,法庭裁決三個兇嫌謀殺罪名成立。1966年4月14日,三個被定罪的兇手被法庭裁決終身監禁,在1991年前,不得申請假釋。 柏特勒在坐牢二十年之後,於1985年被保釋在外,改名為穆罕默德·阿齊茲(Muhammad Abdul Aziz),1998年,柏特勒出任紐約哈萊姆區伊斯蘭國清真寺的最高領導人。 約翰遜在1987年被釋放出獄並改名換姓為哈利勒·伊斯蘭(Khalil Islam),2007年10月1日,紐約的新聞媒體報道說,約翰遜並不是開槍射殺艾克斯的兇手。 1965年6月在伊斯蘭國清真寺年度大會上,伊利亞·穆罕默德在演講中,抨擊艾克斯之死時說道: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馬爾科姆·艾克斯站在我現在站的地方,那時候,艾克斯是安全的,艾克斯是可愛的,真神也在保護着他,給予他麵包和自由。他跑到所有能去的地方,亞洲、非洲、歐洲什至於麥加,公開與我為敵,他回來後即挑起了泥巴戰,他居然在布道中說不要再仇恨敵人。只要能使我不高興的事,他都樂此不疲地去干。 大家都知道我是不會傷害艾克斯的,大家都知道我愛他,我們不想殺死艾克斯,也沒有殺死艾克斯,但他的愚昧導致了他自己的下場,他是一顆星星,但是是一顆誤入歧途的星星,大家知道我沒有宰掉他,但他膽敢向我宣戰。 如果他依然留在黑色穆斯林組織內,肯定會壽終正寢,他雖然有了一個非常光榮的葬禮,但在我看來,他們只是站在一個偽君子的墓邊而已。艾克斯啊艾克斯,他布的是什麼道呢?他能領着信徒到哪裡去呢?他哪裡有什麼真理?我們不想把他宰掉!是他自己的愚昧傳教方式毀滅了他自己!我怎麼會允許這個瘋子把阿拉給我們的好東西亂七八糟的糟蹋掉?” 伊利亞·穆罕默德對着台下的數百名黑穆斯林信徒,一口氣罵了九十分鍾,罵得自己哮喘的老毛病都發作了。他罵得正高興,罵得正痛快,可是他咳嗽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腰杆子都直不起來了,只見他猛一揮手,將前來要替他捶背順氣的助手推開,用大拇指頂着自己的鼻尖,咬牙切齒地繼續罵道: “如果你想將伊利亞·穆罕默德的名譽搞臭,或將伊利亞·穆罕默德的老命幹掉的話,那你是自己找死!神聖的《古蘭經》告訴我們不要去惹是生非,但是要自衛,一定要自衛,我們一定會幹到底!我們一定會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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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爾斯在其著作《不擇手段:馬爾科姆·艾克斯自傳》序言中,肯定艾克斯說: “六十年代是改變美國的年代。有些改變是有條不紊的,有些則不然。在美國的歷史上,這是第一次人民走向街頭,用遊行示威示威的方式來強行改變現狀。開始改變那惡魔式種族歧視導致社會與族群分裂,與長期的社會不公正。民權運動的困難期,由監獄到炸彈,有仇恨也有愛心,有詛咒也有祝福,湧現了一批這個國家歷史上使人難忘的人物,像馬丁·路德·金、瑟谷德·馬歇爾、麥德嘉·埃弗斯(Medgar Evers)、范妮·哈默(Fannie Lou Hamer)、塞菩蒂瑪·克拉克(Septima Clark)、約翰·肯尼迪、羅伯特·肯尼迪兄弟等,這些使人鼓舞的人物,為了人類的尊嚴而以身試險,什至於犧牲了生命。 在南北內戰以來,發生在街頭上的暴力行為。我們現在難以想象,在那段黑人不允許與白人使用同一飲水器,僅僅只是為了皮膚的顏色,黑人學生就不允許進入由所有納稅人興辦的公立學校,有些地方,黑人被禁止進入餐館,不允許投票,和強逼坐在公交車的後面。 在《吉姆·克勞法》的淫威下,黑人到處被藐視。在折磨人的民權運動中,人民不僅在法院與街頭上抗爭這些種族歧視,這些稀有的檢驗居然沒有把美國政府撕裂,也算是奇蹟。 美國在這段歷史時期,出現了許多出色而重要的人物,我們最記得的是誰?最代表性的理論是誰?最能夠代表那個年代的人物是誰?如果要在六十年代諸多組織或個人中,挑選出一位具有代表性人物的話,非馬爾科姆·艾克斯莫屬。 是艾克斯的憤怒,他的衝擊,他的奉獻,把民權運動推向了艱難的邊緣,也造就了劍的另一面,不是接受或非暴力的劍柄,而是鋒利的劍刃。那些代表一個時代的種族隔離牌子,已經成為舊貨攤的交易品,需要聯邦武裝力量保護黑人學生進入公立學校的情景,也只會在歷史書上看得見,但是對六十年代的激揚,和對馬爾科姆·艾克斯的懷念,依然歷久猶新。” 曾為艾克斯寫口述自傳《馬爾科姆·艾克斯自傳》的作家哈利曾寫了一篇追悼艾克斯的文章,作為《馬爾科姆·艾克斯自傳》的附錄。他在追悼文里說:“馬爾科姆·艾克斯是我們這個時代的英雄”。 哈利又說,艾克斯在六歲時,當他父親被三K黨暴力謀殺後,他傷心地給他父親寫了一封永遠不會被收到的短信,信中說:“親愛的父親,我很愛你,親愛的父親,親愛的父親,我希望你沒有死去。”讀後使人不禁唉聲歎氣,傷感落淚。 1999年1月20日,美國郵政總局為了紀念艾克斯這位曾經影響和鼓舞過千千萬萬非洲裔美國人力爭上游精神的劃時代怪傑,特別發行了一張馬爾科姆·艾克斯郵票,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肯定。
2013年12月21日 寫於 美國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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