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敏感時刻: “八九六四"的紀念日子,經過近三十年的沉澱,人們的看法日漸清晰了。當時,中國的最高領導層擺脫干擾,作出了既無奈又唯一的決定,以霹靂手段畫了一個句號,而沒有顧及到"政治正確"。
說到所謂“政治正確",其實許多人並不陌生,因為它是許多政客一方面虛偽地唱着普世價值的高調、同時或明或暗地做着損人利己或損人不利己的諸多行為方式的概括。好在這些東西己被越來越多的人識破,像美國人民選擇了政治不那么正確的川普總統、不列顛人民選擇告別歐盟。其實,這個所謂“政治正確"並不是什麼新概念,在中國歷史上也是屢試不爽的,最貼切的例子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和“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前者最早出現在春秋五霸之首齊桓公的稱霸方略中, 尊重周天子從而以天子的名義號令天下。到了後漢末年這一策略又被群雄爭霸的強人們採用,特別是曹操的身體力行,將它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概念進入了漢語百科並流芳於後世。
那麼,所謂“政治正確"又與"八九六四" 有何關係呢?有。八十年代初以來中國的學生運動己有多次,從傷痕文學、西單民主牆、反思文革到反官倒,等等,一系列的思想運動都反映了當時的民意和社會關切點。但是,這些民意和關切也從來不乏政界勢力的推波助瀾和四兩撥千斤式的利用。"六四"事件發生於中共前總書記胡耀邦去世時民眾的悼念活動,此後的議題從悼念與平反又增加了反腐敗反官倒和有關"秋後算帳"等新內容,特別是"四•二六"社論所引起的強烈反彈。所有這些議題都有廣泛的社會基礎,其實在當時官方己經有了積極回應,包括央視直播由學運領袖、國家教委何東昌和國務院總理參加的對話會。若是按這個節奏發展,不會發展成以後的悲劇。然而,事情並不以善良的願望為轉移: 海外媒體隨時發布着大量"未經證實"的、卻又明顯帶有傾向性的消息,黨的領導人又在號召追趕"世界進步潮流",並不失時機地借中蘇領袖會晤的現場直播之際做了如下表白: (趙對戈氏說) 你和小平同志的會談是中蘇兩黨兩國的最高會談(注意這個"最高")。也許是怕吃瓜群眾不理解,又接着"透露"了關於重大問題還由鄧小平拍板之類的一條黨內決議。司馬昭之心,其心可誅! 所有的各方努力之下,促成了學運與政府的水火不容,促成了一場足以彪名青史的大悲劇。
然而,這些"政治正確"的政客和政治家們的立足點是不同的。境外勢力看到了"民心可用",他們視之為顛覆中國體制的一次良機,看看後來的一系列"顏色革命"的成功和發生在伊拉克和利比亞的悲劇,這個並不難理解。至於說國內的政治家們,在同情和理解學生的同時,他們在其位卻未能謀其政,忽視了另一個更大的“政治正確":任何戰亂都將關係國家與民族的命運。
什麼是"中流抵柱"? 不用霹靂手段,哪裡顯得菩薩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