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慧麗:無悔 |
送交者: 芨芨草 2020年05月26日06:48:14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單慧麗:無悔
我們是育英的學子,我們的驕傲和自豪不僅僅是因為育英是一所有着光榮革命歷史的學校,為中國的建設和發展培育出千千萬萬的優秀人才,而更加使我們深刻愛戴育英的是,正如育英第八屆校友蘇育明的《永遠的感激》裡面說的,育英給予了我們受益終身的豐富知識,生存能力,必勝的信念和犧牲精神。育英不僅教育我們有崇高理想,還培養我們要腳踏實地,鍛煉我們百折不撓;不論我們的人生走到哪裡:在浩瀚的大森林,還是紅燈綠影的大都市;是對重新起步的艱難,還是陌生社會的孤獨,我們都去頑強的拼搏,這就是育英給我們的自強不息!還記得陳毅元帥的《贛南遊擊詞》嗎? 天將曉,隊員醒來早。露侵衣被夏猶寒,樹間唧唧鳴知了。滿身沾野草。 在課堂里,我們朗朗的讀書聲還言猶在耳,80年代的我,已身在游擊生活的大森林裡。游擊生活是艱苦的,也是多姿多彩的。它是我人生的一部分,也是我永遠的回憶。 日落西,集會議兵機。交通晨出無消息,屈指歸來已誤期。立即就遷居。 轉移 “圍剿”剛剛開始,部隊領導作出決定,化整為零。除了幾支戰斗隊在戰斗第一線,與“圍剿”的敵人周旋,襲擊,騷擾敵人,並利用地雷戰消滅,打擊“圍剿”的敵人外,整個部隊分成幾股分隊,撒向大森林。我被分配在二隊,前進的方向是原始大森林。 每個人的背包就是你生命的保障。除了必帶的武器槍支彈藥,急救藥品,每個人的背包都要包括2套軍裝,及其他衣物,蚊帳,吊床,水布(塑料布,宿營時,遮蓋在吊床上方),這些只能儘量減少,因為整個部隊的糧食都要分配到每個人,當然,按照每個人的能力,很多男戰友都背70-80公斤,有的甚至到90-100公斤。很多女戰士也爭先恐後的背60-80公斤,很多同志背的糧食的背包都比自己還重,還大!我的能力比較差,腿又做過手術,所以背的不多。每天的飯,水,都要自己背上。整個部隊有條不紊的准備撤離營地。第二天,各個分隊按照既定的方向出發,我們在和其他分隊分開時,大家都互相鼓勵,等待着粉碎圍剿會合的那一天。 第一天的行軍道路還是比較好走。沿着山的邊緣走,路雖然很小很窄,但由於天氣晴朗,腳下的泥土還是硬的。走了一上午,部隊進入到一片樹林,熾熱的陽光被樹葉擋住,偶爾還有陣風吹來。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吃午飯。大家依然按照行軍排列,只是在自己的位置旁邊找個合適的地方,有的站着,有的靠在旁邊的大樹,有的坐在地上。原則是不可以折斷樹枝,或嚴重破壞周圍的雜草,以免被敵人跟蹤。我打開飯盒,裡面有飯菜,都是在營房出發前准備好的。水壺的水還是很多。 吃好午飯,部隊傳來准備繼續行軍的指令,所有的同志們馬上整裝,背好背包,挎上自己的槍支,靜靜的跟着前邊的同志繼續向前走。部隊行軍時不可以講話,即使轉達領導的指示,也必須跑到跟前小聲細說。整個部隊就像是靜靜的河水,不斷的向着既定方向前進,卻沒有聲音。 下午四點多部隊接近要宿營的地方,派尖兵先去偵察是否有敵情。尖兵回來報告沒有敵情,部隊馬上進入臨時宿營地。依然按照行軍的前後位置安排每個人的睡覺地方。有的同志自己拉吊床,大多數是兩個同志在一起拉吊床,兩個水布可以合起來,休息的地方可以大一點。也有幾個同志在一起,找個比較平坦的地方,到遠處看一些大葵葉鋪在地上,在鋪上水布等睡在地上,不過這樣時間長了容易得風濕病,所以大多數同志們都是拉吊床。 我和雪英在一起,她雖然比我年齡小,但是她已經很熟悉部隊生活,也很要強,什麼都難不倒她。我們是一個小隊的,她對我的幫助最多。她教我怎麼把吊床拉的又穩又舒服,我們一起拉水布,她很會找合適拉吊床的樹。開始我竟找一邊合適,另一邊根本沒法拉的,她每次找好就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的,漸漸地我也會找了。 有時候,實在沒有兩棵樹在一起,就要去砍一個較大的樹干,綁在一起。我最不會把樹干插在地里,每次都是杵了滿地的洞,樹干還立不起來。 第二天以後就開始進入大森林。東南亞的原始森林,不象北國的大森林,高高的樹冠像半開半合的大傘,葉子層疊的像一根根魚骨頭,巨大的樹干拔地而起,10米以下沒有旁枝側葉。 我們走過的原始森林,沒有路,樹枝,蔓藤好像蜘蛛網一樣,掛滿了所有的灌木,大樹,沒有什麼草叢,地上到處都是樹葉。大概有的到腳脖子那麼厚,有的地方更厚。上面的落葉都幹了,中間的有點潮濕,再下面的就是腐爛的,發出很難聞的腐爛發霉的臭味。 走在干樹葉上,很容易滑倒,樹葉很大,像孫悟空拿到“芭蕉扇”,我就拿了一張,行軍休息時可以扇涼。原始森林的概念在這里是最形象的,樹木已經不僅僅是枝繁葉茂,樹與樹之間枝纏葉疊,陽光被層層的樹葉擋住,即使天上下小雨,雨水都不會直接淋濕我們的軍裝,雨水要浸透層層樹葉後,才會滴到我們的身上。由於光線很弱,能見度一般不會超過7-8米,有的地方連3-4米外都看不到。因為樹枝,攀藤,倒下的樹干,都會擋住你的視線,如果隱蔽得好,真的來到眼前才看到。 有一次,我跟着小分隊行軍,走得很累,就習慣性的跟在前面隊員的身後,他往左,我就往左,他跨過大樹桐,我就邁大步跨過去。前面4-5個隊員我都看不到。走着走着,“停!”我聽到身後有人堅定的說,腳步馬上停下來。還回頭望,意思是:怎麼了?後邊隊員走到我身邊,用手指指我正前方,我看不就是一個長青藤嘛,再仔細一看,是一條青蛇,時不時還吐出長舌,在慢慢的扭動。我的心都提到嗓子了,話也說不出了。就在前邊隊員剛剛走過,青蛇就墜下,專等我這種“瞎子”給它餵飽。後邊的隊員沒有講話,只是用手給我指了另一個方向,要繞過去,我繞過去後就找不到前邊的隊員了,後邊隊員給我指方向,讓我儘快追上去,部隊脫節也很危險。 嘆缺糧,三月肉不嘗。夏吃楊梅冬剝筍,獵取野豬遍山忙。捉蛇二更長。 背糧 背糧,是部隊的長期工作任務,無論是從外邊鄉村背進山里,還是從營房再背進森林裡埋藏起來,以防長期在森林裡得不到外面的供應。所以,只要環境允許,部隊就會派很多支小分隊進行背糧。就像接力棒,你從外邊運進來一段,我接下一段,又背到她們那個地點,她們又再背到更進森林。 我們在深山老林里,不往哪裡運糧,是把以前近8-9年前,或10年前埋藏的糧食挖出來,運回到臨時的營房,解決部隊的日常口糧。 那天,我被分配外出運糧,我也像其他同志們一樣,整裝待發。天才蒙蒙亮,我們就已經走出營房了。那天的上午的天氣還可以。近中午,我們到達一個山坡,對着下面的斜坡,隊長說:這就是藏糧的地方。先派兩個男同志下去看看。他們帶着挖掘的工具,順着坡下到7-8米遠的地方,按照以前藏糧同志繪畫的地圖,找到具體位置,他們就開始挖,我們在上邊的同志,有派出放哨的,也有準備裝糧食。有4-5個同志輪換着挖掘,因為不可以挖太大范圍,周邊的樹木,野藤都只能拉開,不可以折斷,砍斷。等埋好新的物品,還要偽裝好。打開埋藏糧食的粑麻桶,還有幾層塑料布,最後打開看到糧食還很好,還有食油等物品。同志們很快的裝進每一個背糧袋――兩米多長,很多男同志都能背幾十公斤到100公斤。 我的腿曾經做過手術,所以,背得不多,但我儘自己的能力去做。搬完藏糧,再把新帶來的一些物品藏進去。藏東西是有一定技術,以前在抗日時期和抗英初期,由於藏糧的處理技術不夠,經常被敵人發現,或者被野獸挖出來,經過長期的鬥爭實踐,和同志們在森林裡幾十年積累的經驗,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森林藏糧方法,除了用塑料布包外,還要用瀝青(我們部隊叫“粑麻”,在森林裡可以找到瀝青的原料,我們部隊自己把它燒製成)煮融化,再澆到鐵鋅皮桶上封口,然後再鋪上塑料布,再埋近1米多厚的土。因為,洞要挖的深,才不易被敵人或者野獸發現。 吃完午飯,部隊休息了一下,就出發回營房。這時,天上開始下小雨,路比來的時候難走。同志們仍然是按照來時的行軍排列,一步不停的往回走。我在部隊的中間位置,但是,我走得比較慢,就讓後邊的同志先走過去,因為,背着很重的糧食,如果走得慢很費體力。老同志們都練就了一雙鐵腳板,不論是爬山,運糧,他們都能走得很快,他們也很認路。 我一看不到前邊的同志,就不知道往哪裡走,經常走岔路,老同志們看一眼就能認出:這個樹枝剛剛被碰過,這條路剛剛有人踩過,所以他們根本不用停下來觀看就能走對路。隊長考慮到:周圍的環境基本沒有什麼敵情,回去的路比以往的要容易認一點,就讓我慢一點沒關係,又讓一位突擊隊的女同志等我一起走。這樣,不一會就看不見我們的小分隊了,我和那個女同志因為走得慢,所以儘量不休息一直趕路。 離營房還有不到30分鍾的路了,雨開始下得很大,因為前邊的同志們都走過,所以道路看的比較清楚,也正因為這樣,前邊同志們在雨水中踩過的路很滑,尤其是在斜坡,我的腳完全踩不住,就滑倒,溜着下來。再向上爬時,腳沒有力,怎麼都登不上去,急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但我在心裡還是在說:沒事兒,我可以,一定要堅持!雨依舊下得很大,由於背上背着糧食,全身都淋濕,我只好找到一棵坡上的小矮青,用手緊緊的抓住,用力向坡上爬,基本上就是“爬”上去的,手也被小矮青割破,我根本無心去看,踏着雨水淹沒的泥濘山道,緊追慢趕的跟在那個女同志後邊,她關切的問:還可以嗎? 看着她背上的糧食是我的幾倍,其實,她可以走得很快,減輕自己背上的壓力,她還是耐心的等我,她用自己的行動在鼓勵我,我回答:可以!你快點走,回營房吧。她說:就快到了。然後就邁開大步,向着營房繼續走去。那時,我真的累極了,有生以來沒有這麼累,心口跳得厲害,嘴巴張得很大,口渴了就像金魚張嘴一樣,抬頭喝雨水,我想:只要把糧食背到營房,我就算“行了”!什麼都不要想,只有一個念頭:快回到營房!這樣,即使雙腳在鞋子裡把雨水踩得“噗嘰噗嘰”的響,汗水,雨水,淚水都在臉上,我真的體會到咬緊牙關的感覺,繼續走。終於看到哨站的同志。當我把糧食送到總務站,總務站的同志接受後。我才邁着疲憊的腳步回到宿舍准備去沖涼。 到了晚上,我點上游擊油燈――用喝完的“雞精”瓶,裡面放進一點汽油,再做一個燈芯,瓶口用細樹藤繫上,我們的燈光有嚴格的控制,在昏暗的小油燈旁我坐在自己的竹床上,夜依然是靜靜的,我的腿腳雖然又酸又累,但心裡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只要努力,就可以。 天將午,飢腸響如鼓。糧食封鎖已三月,囊中存米清可數。野菜和水煮。 麻竹 天上的星星還在閃爍,我們的起床哨聲就響了。整個部隊在無聲中已經整齊的排列在臨時的一個平地中。部隊剛剛從外圍轉移到大森林裡。老同志來過這里,說是“深山老林”營房。部隊前幾年從這里轉移出去,不過這次敵人“圍剿”,部隊化整為零,我們這一隊又遵照指揮部的決定轉移到這里。 當天的值班隊長布置了今天部隊的各個分配任務。出發運糧的同志們早已出發。我們在營地的同志有的負責放哨,有的負責挖壕溝,以及哨站和營地的基本建設。因為在深山老林,部隊糧食和蔬菜的供應都只能就地取材,所以,除了挖藏糧,每天都有同志出發尋吊,就是去看幾天前我們設置在那裡專門吊山豬,黃京,甚至老虎,狗熊的野獸,我們還要到山裡去挖野菜,竹筍等。那天我被分配去森林裡挖竹筍。 我們3-4個女戰士,每人都背着背簍。怎麼挖呢?有一個老同志帶着我,她上我就上,她鑽密集的樹杈,我也鑽,我們爬到一個山頂,茂密的參天大樹還是把藍天遮住,不過四周都已經亮了,我看到了竹子,就像我們的手臂一樣粗,我高興的說,“啊,這麼多,太好了!”她告訴我:這些不可以,第一,太小,第二,不能吃。“那要什麼樣的?”“跟我來!”沒說完,她又走到前邊去了。她又帶我爬過兩個小山,當我看到她時,她已經砍下好幾棵大竹筍,請注意:不是“個”,因為特別大只能用“棵”來形容。她告訴我:這就是大森林裡的“麻竹”,她讓我把竹筍皮剝掉後,裝進我的背簍。好傢夥,那些大大小小的竹筍有的20多公分粗,最小的也有15-16公分粗,我把皮剝去,還有19-18公分粗,長1米多,小的大約1尺。我把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麻竹剝去皮,裝進我的背簍,因為是第一次剝去竹筍皮,不太懂,弄得滿身都是竹子的毛,癢的我就像孫猴子,上上下下的抓癢。回到營房,放下麻竹就跑去洗澡了。 下午派我到廚房幫廚,我看到炊事班的同志把我們砍回來的竹筍用大鍋煮很長時間,然後再浸在水裡幾個小時,為了防止有毒,有的要浸在水裡一天。我們把麻竹切成長方條,然後再用刀輕輕的剁,不要砍斷,慢慢就可以把竹筍拉開,鋪成一片,我們再把用料拌好的黃京肉,用竹筍包起來,放進蒸煮鍋里蒸煮。到了晚上開飯時,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也沒有新鮮蔬菜,每人除了盛了一碗飯,就發給每人一個麻竹包的黃京肉的大包,放在飯里,咬一口肉汁都流出來,我從來沒有嘗過這種菜,竹筍經過蒸煮有細又嫩,加上黃京肉,真是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靠人民,支援永不忘。他是重生親父母,我是鬥爭好兒郎。革命強中強。 大象,山羊 “圍剿”已經結束,環境比較平穩,整個部隊要開出去,執行新的任務。我們又整裝開始轉移。 部隊又進入茂密的大森林,灌木,野藤布滿了林木間的超低空位置,由於大自然的新陳代謝,老樹,斷樹,橫七豎八的睡躺在草叢樹葉里,有的還枝繁葉茂,有的在腐朽的過程中又冒出新的的生命,長滿了又大又肥的菌類植物。遠處還會傳來大頭鳥的叫聲,還有猴群們追逐嬉鬧的叫聲。原生態告訴我們,這里是百鳥和野獸的樂園。我們背着背包行軍,既要平視從天掉下的蔓藤和斜插過來的樹干,防止不小心碰到頭破血流,又要低頭注意倒伏的枯樹,以免絆個大跟頭。即使在沒有障礙的路段,也要有一番腳功夫。終年剝落的樹葉堆積成深褐淺黃的腐爛層,乾枯的樹葉在腳下踩踏出“沙沙”的響聲,上邊滑,下邊軟,沒走多久,小腿就硬了。有一天行軍,才到中午,就聽到尖兵組叫隊伍停下來。大家都不出聲的站着,過了10分鍾怎麼還不走,有的同志乾脆席地而坐。“前邊打到大象!”部隊一下活躍起來。剛巧,當天另一支部隊在會合前,又打到一隻很大的山羊,頭有近1.8米高,體重有100多公斤。指揮部決定就地安營紮寨,動員部隊所有的同志殺山羊,大象,做好了,還要送給友鄰部隊。一般我們部隊是不會主動打大象。因為,大象發現我們部隊,由於害怕要衝擊部隊,會發生無法想象的事情。好像有多隻大象,已經發現我們,我們也發現它們,希望相安無事,但不幸的很,大象企圖沖擊。我們只好開槍,對威脅最大的直接射擊,其他的嚇跑了。 整個部隊分工,有清理頭的,腳,鼻子,身驅,還有處理象牙的,大多數切肉,還要馬上油炸,幾口大鍋都來不及,炸好的肉,要放進鐵桶里,再放油保護好肉,最後封桶。然後再派部分戰士背去埋藏,以備以後部隊食用。我被分去處理象鼻子。象皮很粗,還有毛,我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大象。象的毛比咱們用的縫衣服針還粗,硬。他們處理好象皮,要我處理干淨象鼻里的污垢,我就在大河裡洗了一遍又一遍,象鼻太長,又很重,就切成幾段,我一次只能拿的動一段,送到炊事班,那裡是一塊平地,幾口大油鍋炸象肉,還有煮水的,煮內髒的,煮山羊的,等等,那天晚上整晚都沒有休息,隨時可以去吃喝,這幾天,都沒有吃飯,都是吃肉,喝水,沒有菜,就到河邊去采一些可以吃的葉子,給大家煮肉湯。大家都痛痛快快的飽餐了好幾天山羊,大象。我嘗遍了大象的全身,鼻子,舌頭,腦子,象蹄等等。我們吃了山羊和煮的山羊湯,老同志說很補,可是到了晚上都無法睡覺,太熱了,在吊床上都睡不着,晚上爬起來,到河裡去洗澡。 樂的我們拼命的笑! 這項工作大約一個星期才完成。 部隊又向新的目的地進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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