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普蕾和她的音樂家朋友們 |
送交者: 怡光 2021年11月10日16:07:08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 網上讀到一篇文章,真不忍心讓它成為過眼煙雲,重新整理後,放在這裡。 —————— 杜普蕾和她的音樂家朋友們
傑奎琳·杜普蕾(Jacqueline Du Pré,1945 - 1987),是一個愛樂人繞不過去的傷感名字。她被定格在了閃光燈下金髮在臉頰飄逸的年紀。經歷了那個美好歲月,她留下的燦爛微笑、豐盈的音樂價值,與其他音樂家們彼此尊重、互相成就的故事,直到今天依然熠熠生輝。 杜普蕾和音樂家朋友們對於音樂的追求和探索,是意氣風發的青春,也是一段段記憶的芬芳。以下是杜普蕾與11位音樂家朋友的往事,有姐妹、有成為了夫妻,有相愛相殺,也有曖昧與選擇......
1. 杜普蕾和斯蒂芬·科瓦塞維奇(Stephen Kovacevich,1940 - )
1964年10月15日,《星期日泰晤士報》上寫:“這位大提琴手和這位鋼琴手搭檔,堪謂珠聯璧合。”就在這場金史密斯音樂廳的公演上,杜普蕾和斯蒂芬演奏了四首奏鳴曲:巴赫的《G小調第三古大提琴奏鳴曲》、貝多芬《Op.5 No.2》、勃拉姆斯的E小調和布里頓最近創作的作品。雖然這場音樂會有很多瑕疵,但兩人合作迸發出的光芒,帶給人們無限的期待。 1965年到1966年的演出季,二重奏演出占據着杜普蕾的大部分演出日程。他們的主流曲目包括了貝多芬五首奏鳴曲中的三首、勃拉姆斯的兩首、巴赫的第二首古大提琴奏鳴曲、德彪西和弗蘭克的奏鳴曲,還有舒曼的《夢幻曲》。有評論稱“杜比”組合,有時候聽上去猶如互相挑逗,彼此挑戰。 音樂家之間除了在合作中迸發音樂火花,在情感上同樣碰擦出了不同尋常的火焰。杜普蕾活力四射的音樂才華和天生的性格魅力,與斯蒂芬明銳的頭腦、探索精神,還有偶爾古怪的幽默感互相吸引。不久,他們便成為了情人。杜普蕾有一次和朋友承認:“你想你該知道,斯蒂芬跟我有那層男女關係。” 斯蒂芬·科瓦塞維奇曾經在杜普蕾退出舞台後,表示他再也沒有與任何一位大提琴家合作過,因為“再也無法感受到那種超乎尋常的舞台魔力,自己也無法奏出與當時一樣充滿活力的音樂。”
2. 杜普蕾和瑪塔·阿格里奇(Marta Argerich,1941 - )
1966年,在葡萄牙首都里斯本的加達瓦女伯爵家裡,阿格里奇結識了杜普蕾,並愛上她。她們在古典音樂圈,都像女神般存在,可惜兩位並沒有同台演出過,阿格里奇坦白說:“我不敢”。因為她太愛杜普蕾了:“她的琴聲那麼富有旋律性,就像白蘭地醇酒一樣圓潤。她個性很特別,外向,是水瓶座,跟我母親一樣。” 有時候,杜普蕾會給阿格里奇打電話,比如抱怨,巴倫博伊姆總是不停地讓她演出。後來,阿格里奇與“杜比”組合的斯蒂芬·科瓦塞維奇結婚,並生下小女兒,斯黛芬妮·阿格里奇。
3. 杜普蕾和傅聰(Fou Ts’ong, 1934 - 2020)
1966年12月,要不是杜普蕾在傅聰和妻子扎米拉·梅紐因的家中遇到巴倫博伊姆,那麼她在音樂上或許會有更多不同的可能性。1966年秋,杜普蕾就曾表示,想要跟鋼琴家傅聰錄製肖邦和弗蘭克的奏鳴曲,包括其它計劃諸如和休·馬奎爾合作錄製《勃拉姆斯雙重協奏曲》以及“杜比”組合的其它演出,都全因後來的“杜巴”組合而落空了。 杜普蕾和傅聰唯一合作的一場演奏會是在劍橋,演奏了肖邦、德彪西和弗蘭克的奏鳴曲。傅聰說:“肖邦的奏鳴曲幾乎要了我的命——非常難,再加上丹尼爾在我邊上替我翻樂譜,曲子仿佛加倍難了。” 傅聰後來回憶說:“我的天性某種程度上跟傑姬太相似——有時,當我們一起演奏時,這種相似有些過頭了。”傅聰深愛傑姬演奏中流露的那份自由和那種富有說服力的表達。 而關於那部所謂傳記電影《Hilary And Jackie》,傅聰說:“感覺太假了,看了讓人憤怒!至少我所認識的杜普蕾一點都不像片中那樣子!”
4. 杜普蕾和丹尼爾·巴倫博伊姆(Daniel Barenboim, 1942 - )
那個時候,巴倫博伊姆也常常在傅聰的家中玩音樂。而每次傅聰都會對他說,你剛剛聽說這個叫杜普蕾的女孩吧,一定要會會她。 對於後來他們相會的那一天,傅聰和扎米拉都記憶深刻。扎米拉後來說:“那個傍晚,他們兩人就像‘一次心電感應’,開啟了我們又一輪無窮無盡的聚會相守。傑姬先到我們家,帶着她的大提琴。丹尼爾走進來時,看了傑姬一眼,頗刺激人地說,‘嘿,你看上去哪像是大提琴家呀’”。 此後,杜普蕾和丹尼爾·巴倫博伊姆都按捺不住對對方的好感。從朋友到戀人,只跨過了一個晚上。從此,只要有時間,兩人就黏在一起。巴倫博伊姆說:“她身上有法國人稱作la force de la nature(大自然的力量)。就音樂而言,她很活。”除了迷戀杜普蕾的音樂個性,巴倫博伊姆也被杜普蕾日常生活中的誠實正直所征服,他形容杜普蕾是“我見過的人中最真實的人兒”。他也稱杜普蕾為“笑眯眯”,因為她永遠都綻放着燦爛的迷人微笑。 “杜巴組合”最珍貴錄音是1971年的肖邦、弗拉克奏鳴曲。弗蘭克這首奏鳴曲以大提琴演奏,深沉美麗。尤其慢樂章,每次聽,都感受到杜普蕾那種哀婉繞梁。
5. 杜普蕾和祖賓·梅塔(Zubin Mehta, 1936 - )
梅塔是丹尼爾·巴倫博伊姆最親密的朋友,也是巴倫博伊姆和杜普蕾結婚的見證人。當時在以色列,由梅塔指揮,巴倫博伊姆演奏了貝多芬的《皇帝》協奏曲,杜普蕾演奏了舒曼的大提琴協奏曲。整場演出獻給打了勝仗的以色列國防軍。之後在耶路撒冷,巴倫博伊姆和杜普蕾舉辦了婚禮。而梅塔鞍前馬後地為新人甘做“車夫”,攬下接送賓客的活兒。 當祖賓·梅塔在杜普蕾去世後,有一次指揮演奏到埃爾加大提琴協奏曲第三樂章時,他頹然而罷,悲傷地不能自已,大提琴手悄悄走過來問他:“你想起了她?是麼?”祖賓梅塔回答說:“對”。——梅塔從此不再指揮埃爾加。 祖賓·梅塔說:傑奎琳·杜普蕾就像彗星瞬間划過天空的歷程,帶着驚人的熾熱——一切太匆匆——照亮我們的生活。
6. 杜普蕾和平夏斯·祖克曼(Pincias Zuckerman,1948 - )
當年,杜普蕾和巴倫博伊姆、帕爾曼、祖克曼、梅塔一起演出《鱒魚》。上台前,幾個人在後台一直打鬧嬉笑,毫無一般演奏家上台前的緊張。上台後又立刻可以轉成嚴肅模式,非常精準地演好作品,下台之後繼續在後台嬉鬧。也許只有天才的藝術家才能在台上和台下的狀態之間如此自如迅速地切換。 1969年杜普蕾和帕爾曼、巴倫博伊姆、梅塔、祖克曼演出《鱒魚》五重奏紀錄片 我們現在仍能從當年曾和杜普蕾合作過的音樂家口中,對她直率真誠的個性了解一二。小提琴、中提琴家祖克曼說,每次排練之前,杜普蕾都不關心要排什麼曲子。她幾乎都是前一天晚上給祖克曼打電話,問排練時間以及排練曲目,第二天早上直接上陣開排。她不需要時間去為了排練和演出做過多的準備,因為她的演奏天賦已經幫她準備好了一切。
7. 杜普蕾和伊扎克·帕爾曼(Yitzhak Perlman, 1945 - )
帕爾曼也曾與眾好友一起在《泰晤士報》上對杜普蕾的傳記電影發表聲明:她絕不是我們認識的杜普蕾! 在這個很少見的後台鏡頭中,杜普蕾與小提琴手伊扎克·帕爾曼交換了樂器演奏舒伯特《鱒魚五重奏》。看來這是一場公平的比賽。 作為這個超豪華版本的鱒魚五重奏的一員,帕爾曼也喜歡和杜普蕾,以及其他音樂家一起討論音樂同時,開着各種各樣的玩笑。帕爾曼回憶起杜普蕾,總是喜歡用“那個陽光女孩”來稱呼。
8. 杜普蕾和姐姐希拉里·杜普蕾(Hilary Du Pré, 1942 - )
傳記電影《她比煙花寂寞》(Hilary and Jackie, 1998)以杜普蕾姐姐Hilary的視角講述了姐妹相伴的一生,影片中姐姐是一個為了遷就妹妹而不斷突破底線的人,在妹妹出現抑鬱症的時刻,以聖女的姿態主動將丈夫獻給妹妹。妹妹一直在索取,她一直在給予。 目前針對此事的公開評論並不太多,杜普蕾的好友John Williams面對媒體時說:“我願意相信這是事實。我接受她和她姐夫上床的事實。這種八卦新聞沒什麼好隱藏的。我只是覺得不應該由她姐姐,這樣一個瘋癲的女人為我們講述這個事實。” 巴倫博伊姆看過影片之後說:“他們不能等我死了再說這件事嗎?”Hilary的女兒主動站出來聲稱,不是杜普蕾本人主動,也不是她的母親Hilary主動,而是她的父親習慣性出軌,在杜普蕾精神狀態脆弱之時主動勾引她。 無論事實如何,但一樣具有音樂天賦的姐姐擅長長笛,妹妹熱愛大提琴;一個性格乖巧內斂,一個任性活潑;一個默默無聞,一個眾星捧月——或許註定了相愛相殺。
9. 杜普蕾和約翰·巴比羅利(John Barbirolli, 1988 - 1970)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見到杜普蕾,她走進來拉了2、3分鐘的琴。當時我說,就是這個感覺!是的,我被杜普蕾琴音里蘊藏着的巨大的、完美的、自然的音樂天賦而震撼了”,約翰·巴比羅利說。他是20世紀最重要的指揮大師之一。 1956年,杜普蕾十一歲贏得蘇吉亞天才獎(Suggia Gift Award),並成為全英國最受矚目的演奏家時,巴比羅利爵士正是那一屆的評審之一。9年後,1965年8月19日,在倫敦著名的金斯威音樂廳,他們合作錄製了埃爾加大提琴協奏曲。這張專輯成為了EMI唱片公司有史以來最成功古典音樂唱片之一。 他們兩人關係密切,很大程度建立在彼此尊重的基礎之上。此外,在杜普蕾合作過的指揮家中,巴比羅利是唯一一位被杜普蕾尊為老師的指揮家。
10. 杜普蕾和約翰·威廉姆斯(John Williams, 1941 - )
約翰·威廉姆斯,當今世界最受人尊敬的吉他演奏大師之一。他認識杜普蕾的時候,大約才十幾歲的樣子,兩人一起喝茶做功課。多年後,當杜普蕾被多發性硬化症折磨時,威廉姆斯看到她變得越來越瘋狂,越來越臃腫,越來越痛苦——她那少女般的臉越來越胖,視力越來越差,耳朵嗡嗡作響,思緒四散…… 然而威廉姆斯非常不認同杜普蕾姐姐在杜普蕾回憶錄寫道的,“她很容易受傷。她有點孩子氣,就像很多浪漫的天才一樣”。他說:“杜普蕾就有點像個女學生,完全開朗,相當快樂——但她有一雙敏銳的眼睛。人們用不同的方式處理生活,他們變得憤世嫉俗、酗酒或抑鬱。而杜普蕾總是把一切都放在心裡。她一點也不憤世嫉俗。”
11. 杜普蕾和馬友友(Yo-Yo Ma, 1955 - )
“Davidov Stradivarius(達維多夫斯特拉迪瓦里)”大提琴,是斯特拉迪瓦里製作的名琴,幾個世紀幾經輾轉來到杜普蕾手中。杜普蕾罹患多組織硬化症後,終止了演奏生涯,而達維多夫提琴則早在五年前就拉不出聲音來。後來被送到巴黎修琴家瓦特羅工作室,一放就是十年。1980年代,杜普蕾夫婦遇見剛成為職業演奏家的馬友友,之後與之成為好友。 杜普蕾介紹馬友友去巴黎瓦特羅處看看達維多夫,馬友友試奏了十五分鐘便對它極為喜愛。1983年,杜普蕾與丈夫巴倫博伊姆決定將達維多夫借給馬友友,馬友友花了很長的時間調教它,使這支琴的音色逐漸發揮到應有的水準,沉睡已久的名琴終於被喚醒了。杜普蕾去世後,達維多夫再次被送上拍賣市場待賣而沽,馬友友可享有優惠價格購買,但是他無奈囊中羞澀放棄了。好在有一位知名慈善家珍惜達維多夫的命運,將琴買下贈送馬友友。從此以後,達維多夫成了馬友友兩隻主要的演奏琴之一。 |
|
|
|
實用資訊 | |
|
|
一周點擊熱帖 | 更多>> |
|
|
一周回復熱帖 |
|
|
歷史上的今天:回復熱帖 |
2020: | 被印第安人詛咒的美國總統們(四十) | |
2020: | 聯合國的中國女外交官-莫斯科郊外的晚 | |
2019: | 故宮紫禁城有座“斷魂橋”(zt) | |
2018: | 美國嚴重的社會問題給專制政體加分 | |
2018: | 已無懸念:習近平在進博會讀第五縱隊司 | |
2017: | 主席習近平在越南舉行的APEC會議發表主 | |
2016: | 因為整治ie產業, 所以, 川普(唐納德特 | |
2016: | 《是非善惡不分的群氓“民主”制度,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