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都在附近逛,星期一到住處附近幾個小鎮走了一趟,在法國住過多年,那些比較大的城市基本都去過了,這幾年發現到一些小鎮小村莊也能有驚喜,一些大城市的街區都成了溷凝土森林,反倒是那些小市鎮小村莊仍是古色古香,方石塊鋪設的道路,幾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紳士淑女,販夫走卒走過,他們都已經化為塵土了,那些石頭仍然默默地數着往來的行人。很多房子都是用大石塊砌成的,石頭大小不一,錯落有致,古人並沒有砌成整齊劃一,這使得石牆更具美感,很多石牆上長着斑駁的苔蘚,有些房子上還爬滿了長青藤或紫藤,葡萄,在這些街道漫步,彷彿走進了歷史的畫卷,就算是迎面走來一位十八九世記裝束的農婦,我也不會感到錯愕。
法國每個村子最少也建有一座教堂,一些小市鎮可能會有好幾座,我見過不下數千座大小教堂,卻從來未見過兩座一樣的,歐洲人恥於抄襲,就算是大城市的現代化建設也極少雷同。
中午在一條小河邊的鄉村餐廳用膳,這些年法餐也有些革命性的創新,在烹調時會加入一些中國、日本、東南亞和墨西哥的調料烹製。今天我點的頭道是用切成小塊的叄文魚,蝦仁,牛油果,芒果和波蘿加上一些不明食材,澆上檸檬汁,酸酸甜甜的甚是開胃,主菜是鴨絲拌黑松露,加上醬油烹製,下面用蕃薯煳墊底,上面還用一片極薄的蕃薯炸脆做為點綴,法國人以前烹調鴨子都是一大塊鴨胸或一整隻鴨腿,從來沒有如此殘忍地把鴨子碎屍的。
這個地區應該有生產黑松露,星期一早上逛了附近的露天市集,看到好幾個攤位都有賣黑松露,用幾個小碟子盛上比鵪鶉蛋還小的幾顆,每碟20歐元,目測那幾顆小松露應該最多100 g,如此算來一公斤也就200歐元,價錢應該還算公道。
星期二去參觀了一座十九世紀法國農村的主題公園,他們倒是搜羅了不少破爛,從木製嬰兒床、嬰兒學步車到紡紗車,織布機,家用木製的手搖洗衣機到林林種種的農業機械,這些機械用槓杆、齒輪、和鐵鏈組成,得用畜力才能使用,看來歐洲早在一兩百年前就有初步的機械化了,雖然比較原始。另外還有遊樂設施,用鐵和木頭組成,有些需要用人力去推動,現在還讓一些孩子上去體驗。
另有一間十九世紀的小學課室,裡面的書桌椅子黑板和我在金邊上小學時所用的一般無二,應該是從法國把課室一古腦搬到殖民地去的吧,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十九世紀法國小學竟然教授珠算!雖然他們的算盤和中國算盤略有不同,算珠比較多,但計算方法應該大同小異。
法國農民餵養牲畜也比中國農村進步,他們的豬圈分為兩部分,一半可以遮風避雨,另一半露天,地面是用長條石板砌成的,略有坡度,還有一條凹槽,在最低處留一大洞,可以用水輕易把豬的排泄物清洗乾淨,我見過中國南方到北方的豬圈,豬都在屎尿爛泥里打滾。
下午回來到小山溪中泡澡,那叫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