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談話(一) (一九六四年六月八日) 毛澤東
開了二十天的會,我們才見面,你們的簡報我都在看。兩種勞動制度、兩種教育制度問××下面有沒有,××說有,提了好幾年了。主席說我在鄭州就講過把榨酒廠搬到農村,但沒提得這麼高。提到兩種教育制度,主席講,主要靠自學,肖楚女就沒有上過學,他在茶館跑堂,我很喜歡他,在農民講習所教書,主要教員靠他。他能打破舊書的舊框,後來當黃埔軍校的教官。農民講習所,我們拿小冊子給他們看。現在學校不發講義,叫學生抄,為什麼不發?據說怕犯錯誤。抄就不犯錯誤?發講義叫學生看,你可以少講。材料不僅發一方面,反正兩面都發,如歷史新學、舊學都要發給學生看。我寫戰略問題是寫講義的,就沒有講,論持久戰也是這樣寫出來的。矛盾論寫了好幾個星期,白天黑夜複寫,寫出來只講了兩個小時。可以叫人家看麼!現在的教育就是懶,自然科學不同一些,要看試驗。要有工廠,過去搞概念,今天是概念,明天還是概念,學生啥也看不到。先生不寫講義(有人說發了講義先生沒什麼講的)那你可以多看書麼!
問××:你不是同×××同志談了嗎?
劉××:×××是好同志,是左派核心,希爾也是好同志。
有些國家尚無左派核心,僅是小組活動。主席說先出來的可能是積極分子。
×××活動在美德軸心,沒看到美德矛盾,歐洲有些國家恐德病,赫魯曉夫想搞美國控制德國,主席說,德國統一對我們不利。法國也怕德國,歐洲一些黨也怕德國。
法國黨第二次世界大戰有四十萬軍隊,邱吉爾擔心法國拿不下來。戴高樂有辦法,第一是封官,第二是改為國防軍三十萬,另外十萬軍隊解散,龐大民兵解散。多列士從蘇聯回去說服大家交出軍權,當了付總理,最後一腳踢開。
歐洲黨都如此,劉××講他們像我們大革命時一樣,工人和農民都組織起來,武裝也有了,工農向我們要辦法。我們就是沒想到奪取政權,也沒有想準備國民黨可能解除我們的武裝。
當時形勢很好,就是沒想到資產階級會叛變。武漢政府有兩個共產黨員當部長。一個是譚平山,後來組織第三黨,解放後搞農工民主黨。一個是蘇兆征,不經過那次資產階級叛變是不行的,中國革命不會成功的,現在又是一次,我們對赫魯曉夫開始沒有準備他會叛變。現在世界上有兩種共產黨。一種是真的,一種是假的。十月革命,我們知道修正主義出在蘇聯有偉大意義。南斯拉夫出修正主義不行,蘇聯是搞了四十多年,列寧領導的,南斯拉夫是偶然的,蘇聯不是偶然的了。
我們已經出了,白銀廠,小站,過去我們不注意上面的根子。
鄭州會議,主席提出赫魯曉夫是好人是壞人,照他講的來是不照辦。希爾講,他早就知道赫魯曉夫是壞人,我們知道,但不好公開講。
搞一、二、三線,打起仗來準備打爛。
出毛選五卷的問題。
一分為二有辯證法;合二而一是有修正主義。
寫黨史,請董老掛帥,要把蔣介石全集印出,看他是怎樣罵我們。
總理講太多了,可以出選集。
傳下去,傳到縣,如果出了赫魯曉夫怎麼辦?中國出修正主義中央怎麼辦?要縣委頂修正主義中央。
要有第三線,要搞西南後方,要搞快些,但不要毛草。錢就那麼多,這就不要把攤鋪得那麼大,鐵路兩頭鋪就快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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