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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耀邦pk毛澤東和鄧小平
送交者: lovesue 2007年06月23日12:25:38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胡耀邦pk毛澤東和鄧小平


看見一個文章,“歷史將見證一切: 陳永貴談華國鋒江青張春橋鄧小平胡耀邦”,此文真假不詳,但從裡面透露的史料看,基本符合其他相關報導。比如,毛的遺囑是偽造的,這可以通過毛選第五卷得到印證。華國鋒無能,但權力欲望很強,被周恩來派系的人馬當槍使,最後自己下台。看到一個史料,文中說。葉劍英曾經在歷史上三次叛變,他是政變的關鍵角色。

無論毛和非毛派路線哪個好哪個壞,但在這場政治鬥爭中,毛派的人先是自我之間就窩裡鬥,實力下降,後來再被人家徹底踢出政治圈,可憐,可悲,又可笑。

最妙的是,華國鋒竟然學毛的一套放鄧小平一次,愚蠢到極點。毛當時的威望,他可以放,也可以收,而華國鋒是請神不能送神,自挖墳墓,毛的這個“接班人”智商低的可憐。

其實,中國有今天,如果把今天的局面定義為壞的話,那麼造成今天惡果的最大惡人是毛澤東。因為,是毛早就把鄧看成死不改悔的走資派,但是,江青曾經提議廢除鄧的黨籍,但毛卻保護鄧,讓其在江西勞動,這是變相保護鄧。以至有後來的政變。而中國在鄧的“南巡”等措施下,才有了今天中國江山徹底的根本的變色。今天的國有資產企業比例連20%都不到吧?至少不到50%,因此,從定義上看,中國今天不再是社會主義。

毛澤東的罪惡,還有是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有人說江青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無論怎樣,江青進監獄是真的。毛澤東完全有時間和機會保護她,他口口聲聲說什麼鄧等會復辟,而毛卻沒有什麼動作,比如,在他在世的時候,把華國鋒或者其他接班人扶上台,自己在背後掌舵,這比毛死後,毛左派互相內鬥要好的多。

世界範圍來看,古巴,朝鮮和越南等變天,都晚於中國,有的現在依然是社會主義。毛的政治才能和其他國家領導人比,差遠了。如此無能的毛卻有偉大的政治家稱號,毛的這個稱號不那麼適合。

胡耀邦是當時政變的力量之一,絕對不是主力,因為胡爺爺沒有軍權,在政界的人望也遠不如鄧和周恩來派系。所以,把政變和改革後的弊端都加給胡爺爺是錯誤的。誰都知道背後是葉劍英的周恩來派系,還有鄧的人馬。

反對毛的路線的人,早已有之,周恩來也是其中之一,否則,不會有文革中的“批周公”運動;劉少奇是其一,他的路線和鄧的改革開放沒本質差別;林彪的571工程紀要也是要“改革開放”。不過,這些人沒有成功罷了,而鄧在周恩來系人馬的幫助下成功了。

要批判現在的弊端,罪魁是毛澤東,其次是周恩來派系,第三是鄧的人馬。把責任都推給胡耀邦是不符合歷史事實的。

2005年11月18日,中共中央在中南海召開座談會紀念已故中共總書記胡耀邦誕辰90周年紀念。會議估計有350人參加,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出席了座談會,國家副主席曾慶紅發表講話,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吳官正主持。

個人認為,胡耀邦是做的最好的一個,勤奮,開放,給知識分子以空間。胡耀邦深入實際,調查研究和很親民,平反冤假錯案和主持真理標準大討論,比毛和鄧都廉潔多了,鄧的殘廢兒子通過殘疾人基金而發財。毛的女兒二十出頭就當上了解放軍報社長,後來又當了北京市委書記.他的侄子,老婆都是權傾一時.照此來看,他的親生兒子,也就是剛剛走掉的那一個,如果不是腦子出了點問題,當個政治局常委應該不成問題的. 八億人民只有八部樣板戲可看,毛的老婆江青卻能從國外進口大量電影供自己欣賞,難道不是腐敗?! 和毛比,胡爺爺是聖人了。毛時代有多腐敗? 看看林彪的行宮就行了.那時候,大家都窮,所以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奢侈。這就造成了那個時代沒有腐敗的假象。恰恰是越往上,越腐敗。就連普普通通的生活用品,都要用什麼工程來造,這不是用國家資源來為個人消費嗎?這不算腐敗,什麼叫腐敗?最大的腐敗是權力腐敗,毛澤東在大躍進已經犯下了彌天大罪,還有什麼資格發動文革來革別人的命?毛當然也有毛的道理.怕最後被自己一手培養的接班人給弄得遺臭萬年,弄不好還要被鞭屍.可是,這一切難道不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嗎?所以他寧可用一個錯誤(文革)來掩蓋另一個錯誤(大躍進).太自私太殘忍了!1949年建國以後,在全國曾出現了廣泛的幹部“休妻運動”,而且取代以前國民黨的達官富貴們,住進了高檔的別墅,高檔的公寓房。

1973年,中共中央發布文件,嚴肅處理雲南等地的建設兵團幹部利用職權姦污玩弄女知青的惡性事件。由於毛時代沒有私有制,雖然腐敗非常普遍,但表現形式比較隱蔽,如子女優先入黨,提干,進好單位,可以多享受到普通人享受不到的物質待遇等等,在腐敗的深度上沒有現在這樣驚人,如動則幾百萬,幾千萬,幾個億等等,所以很多人感覺毛時代比現在清廉許多,其實這是一個錯覺,毛時代腐敗的廣度並不遜色於現在。從1952年起開始“三反運動”,一直到1976年毛死的24個年頭,一連三十幾個政治運動、經濟運動,沒有那哪次運動沒有反腐敗的內容。湖南省常寧縣自1952年“三反”後,由於縣裡主持這些運動的領導成員只反他人,自己沒有受制約,因而他們的權力更擴大了。就在“三反運動”不久的“1963年春,揭露了常寧縣委主要的嚴重問題,五個正副書記,四個亂搞女人,副書記兼縣長張宗光腐爛透頂,張自1957年以來,利用職權,強姦、調戲婦女69人,王、張、何三個書記,同與一名女幹部(縣委辦公室主任)長期通姦、安插親信、包庇壞人。


胡耀邦時代對西藏和新疆有六條政策,調整自治區各級領導班子,增加少數民族幹部比例,漢族幹部可以提前退休,也可以協助調回內地。招工、參軍、上大學、幹部向少數民族傾斜,少數民族語文、宗教復甦。

我認為胡耀邦的民族政策是好的,緩和了民族矛盾,發展了民族地區。因為改革開放是和世界接軌,再用毛時代的高壓政策必將得到國際社會的譴責,因此,如果這個政策是錯,錯首先是鄧等,誰讓他們要和世界接軌了。美國怎麼對待少數民族的?印地安人可以開賭場,在入學和工作等等方面比中國的少數民族優待政策要強百倍。

從中國的歷史看,清朝有“滿不點元”,就是清朝為了照顧其他民族,滿族人不可以當狀元,清朝期間有蒙古人當狀元等等,就是沒有滿族人當狀元,滿族人不夠聰明麼?滿族人有最偉大的文學巨著“紅樓夢”,還有不亞於宋朝詞人的納蘭若容,近現代的作家老舍如果不死於文革中的謀殺,他是1968年的諾貝兒文學獎得主,而不是日本人獲得。中國始終沒有人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中國作家的作品被翻譯成外文的太少。而老舍當時在中國作家中恰恰是作品被翻譯最多的,連瑞典文的也有。諾貝爾獎評選程序,先是由國際著名學者進行提名,經層層篩選,最後剩下5位候選人,再由評選委員秘密投票,得票最多者勝。老舍在1968年被提名,到最後秘密投票,第一名就是老舍。但老舍1966年就已經去世,諾貝爾獎一般不頒給已故之人,所以評選委員會決定在剩下的4個人中重新進行評選,條件之一最好是給一個東方人,結果這一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是日本小說家川端康成,作品是《雪國·千隻鶴·古都》 。

對比國際和清朝的民族政策,我們做的遠遠不夠好,但是,某些“大漢族”主義者卻鼠肚雞腸,比如王力雄的《天葬》等甚至指責胡耀邦的民族政策為“胡亂邦”。身為世界第一大民族“漢族”,如此的心胸和眼光,讓人驚嘆。某些左派人士本質上也是大漢族沙文主義者,比如鄧力群這個當代左派旗手,也指責胡耀邦的民族政策。

至於,西藏和新疆分裂勢力,早在胡耀邦政策之前就有,當時對付的辦法是不合適的,甚至是殘酷的,比如王震的回憶文章上說,某些分裂分子躲進村莊,王震竟然命令把整個村莊轟平,這不是濫殺無辜麼?竟然好意思吹噓。請看,“王震的強硬也是令人害怕的,當年如果那個維族村子收留了殺害了解放軍戰士的叛亂分子,王震馬上令人包圍整個村子,限令在規定時間交出來,如果不交出來,解放軍會自己先把嫌疑犯幹掉,而且按犧牲的解放軍5-10倍數額來補償,曾經有個村子因為在抓人時抵抗再殺害解放軍,結果被大炮轟平。王震的強硬使南疆維族不敢造反。俗話說:不用霹靂手段不顯菩薩心腸。”

王震這種大漢族沙文主義行為造成了後來的民族矛盾激烈,胡耀邦的做法是“溫水煮青蛙”的高級策略。王力雄之輩,竟然這都看不明白,還寫出一本垃圾書《天葬》。此人如果智商正常,那麼他就是用心險惡,試圖調撥民族矛盾,反正王力雄不是什麼好鳥。

網上看見別人罵新疆小偷就不舒服,雖然小偷可惡,可那些小偷多是未成年,真可伶。警察看見也不管把他們送回原籍找父母找福利機構,這些孩子有些拐賣來的,個別還做秀似的抓着小偷打一頓給愚蠢無腦沒同情心的群體看。當初王震血洗維族村莊,維族人能不恨漢人嗎?從中國的犯罪率來看,“漢人”的犯罪人數是否比維族多?最近的例子是山西大批兒童奴隸事件。

退一步說,中國和國際接軌,國際形式不允許胡耀邦再用高壓手段來解決民族問題。但是,很少有人批評讓中國和國際接軌的鄧,毛是偉人,鄧是偉人,只有胡耀邦來當替罪羊,這些人要麼對歷史無知,要麼本身就是喜歡顛倒黑白的無恥之徒。是的,毛喜歡高壓,鄧喜歡高壓,他們的高壓讓其“成名”,還將永遠記載史冊。但他們的高壓給中國帶來了什麼?毛有大躍進和文革,鄧有64,64的處理時機和手段,讓中國再次受到國際的聯合封鎖和制裁,給中國造成了巨大的形象損失和經濟損失,中國再次被迫“閉關鎖國”。

總之,胡耀邦不過是中國“老人政治”的傀儡,他的上台和下台,都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但在他在位期間,為中國做了不少好事,比毛和鄧這兩位偉人強的多,無論是對內和對外。毛參加朝鮮戰爭,又把長白山部分送給朝鮮,又和中美建交,搞出“中美聯合聲明”,這個聲明允許美國干涉台灣,使台灣問題國際化,從結果來看,他讓中國參與的朝鮮戰爭就是一個徹底錯誤;鄧為了自己抓到軍權,發動所謂的“對越自衛反擊戰”,之後,部分國土又畫給了越南。可以說,毛鄧都是為了自己私利出賣國家的罪人,胡爺爺才是人民的真正公僕和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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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1。
納蘭若容作品:

淚咽卻無聲,只向從前毀薄情。憑仗丹青重省識,盈盈。一片傷心畫不成。
別語忒分明。午夜鶼鶼夢早醒。卿字早醒儂自夢,更更。泣不盡風檐夜雨鈴。
──《南鄉子》

塵滿疏簾素帶飄,真成暗度可伶宵。幾回偷拭青衫淚,忽傍犀奩見翠翹。
唯有恨,轉無聊,五更依舊落花潮。衰楊葉盡絲難盡,冷雨西風打畫橋。
──《於中好》

__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__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鷓鴣天

雁貼寒雲次第飛,向南猶自怨歸遲。誰能瘦馬關山道,又到西風撲鬢時。

人杳杳,思依依,更無芳樹有鳥啼。憑將掃黛窗前月,持向今朝照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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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2。

歷史將見證一切: 陳永貴談華國鋒江青張春橋鄧小平胡耀邦

作者:鄧復辟

珍貴史料
歷史將見證一切!
陳永貴談華國鋒江青張春橋鄧小平胡耀邦
  我在1989年5月,再次見到陳永貴。我請他給我介紹一下他到中央以後的情況,他說都過去了,好似一場夢,不過我不後悔,我這一輩子能夠和毛主席連在一起,也算是不枉活了一場了。人總是註定要死的,我沒有給毛主席丟臉,我作為一個農民,成為黨中央的政治局委員,誰能想到呢?我敢說我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個農民。今後再也不會有毛主席那樣偉大的領袖,會把一個農民,作為國家的主人捧到那樣高的地位的人了。不怕你笑話,我這個人是有造化的人,活了這麼一把年紀,我在任何社會下都會風雨無阻的人,到了我這個地步,你想一個大老粗容易嗎?
  你說:毛主席到底信任誰呢?根據你在中央工作的幾年觀察,毛澤東和張春橋究竟是怎麼往來的?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錄音機,擺出一付採訪的架子,陳永貴把我的錄音機關了。說:你說你是和我一起研究黨的歷史,怎麼想起錄音呢?我是隨便說說而已,並不供你馬上發表,這樣會引起是非的。他在我收起錄音機後,才認真地說:我現在沒有任何壓力了,所以我給你說點真實的東西。毛主席並沒有討厭張春橋,而是非常器重他,還有姚文元和王洪文,只是王洪文這個人不爭氣罷了。張春橋在中央的地位很高,政治局委員都怕他。他和江青都是說了算數的人物,因為毛主席是重視支持他們的。1970年8月召開的廬山會議以後,毛主席曾經召集我和紀登奎、吳德等人開了一個會,他對我們說:陳伯達在會議上的矛頭是對着張春橋的,實際上是對着我的。只不過他們現在不敢而已,將來是否公開反對我,也說不定。林彪、陳伯達這些人的腦子都很聰明,他們看出我在培養春橋和文元。不錯,我是在培養他們。也不光是他們嘛!在座的我都在培養,只是春橋、文元有他們自己的優勢罷了。他們的文章寫得好,是我們無產階級的理論權威。這兩個人我看要比陳伯達強得多,水平也高出一籌。永貴在華北組的會議上,也講天才,也要楸什麼反對我的壞蛋。其實,真正反我的就是他們,而不是春橋,也不是康生,是那幾個要我當國家主席的人。下來以後,毛主席還一再對我說:“你可以拜春橋、文元為師,讓他倆教你理論,你教他們實踐,互相學習嘛!”這些話我記得很清楚,永遠也忘記不了。只是在當時的環境下,特別是打倒他們以後,這些東西我沒有再公開。
  我問道:毛主席逝世後,政治局研究過江青的問題嗎?哪裡來得及呢!陳永貴說:毛主席的逝世,雖然很突然,但是中央最高層還是有所準備的,就在毛主席逝世的前幾天,華國鋒就給我打招呼。他悄悄地對我說,老陳,毛主席可能不行了,老人家不知道會不會留下遺囑,我最擔心他的話對我們封鎖。那麼一來,我們就可能掉進陷阱了。人家手裡拿着尚方寶劍,想怎麼就怎麼。我可怎麼辦?我說:你是黨中央第一付主席,兼國務院總理,誰能不聽你的呢?他說:那不一定,現在黨中央派別很多,我最擔心的是鄧小平的復辟勢力還有很大的市場,你也要幫助我聽些消息。有事就告訴我,我們畢竟是山西老鄉呀!這話他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和我講過。這時,我估計他在考慮着他自己的打算了。那時江青好象已經有了足夠的思想準備,她表面上很輕鬆,實際上很緊張。毛主席重病的時候,親自給他身邊的人交代,要他們請江青立刻回京。江青接到絕密電報後,手都發抖了,但別人一進去,她馬上就恢復了常態。吆喝大家打朴克,以等待火車。我親眼見她幾次出牌都出錯了,她雖然打牌,但是在緊張地不停地看表。我就知道她在控制自己的感情,有人說,她在毛主席病重的時候,高興得要死,這不乎合事實。我們要實事求是,現在江青已經判刑了,我主張恢復歷史真相,這樣可以讓人們更加清楚地辨別經驗教訓,江青這個人,她由於長期在毛主席身邊,同樣有着許多在今天看來都應該是很難得的好傳統和好的作風。比如,她從不接受任何人的禮品,我從大寨回來給她捎帶點特產,她從來都是付錢的。她這樣對我說:老陳,我們都是毛主席培養起來的幹部,我們要自覺地接受和服從黨的紀律,抵制資產階級法權的侵襲。我們不要搞那套請客送禮的資產階級作風,但是買賣公平還是許可的。錢我一定要付你,送的東西我也要收。我們之間的交往完全在黨的原則和範圍內進行。據我了解,她不但是對我這樣,對其他同志也是這樣。就是他和張春橋、姚文員、王洪文之間也是這樣的。我親眼見到的一件事情,一次,王洪文給江青從上海帶來一些藥品,大概是他沒有給上海付錢。江青一直追問他付錢沒有,最後江青從自己的工資里拿出三百多塊錢,交給王洪文。一定要他把錢給廠家,你們都知道江青是喜歡照相的。她使用的相機和膠捲都是她自己掏錢買的,她對我說:我每月的工資除付了伙食費和外出花銷外,幾乎全買了書和膠捲了,我的錢實在是不夠花呀!但是我絕不多占國家一分錢的光,我要以身作則,做一個真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我到中央才知道,我們這些大老粗並不是搞政治的料,我們抓具體的工作,搞經濟和農業還可以,搞那些歪門邪道不行,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華國鋒也不行。我幾次看到他在中央的會議上,氣得手在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比如,給劉少奇平反的前幾天,我到他家,他當着我的面,給毛主席的畫像鞠躬說:主席,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吧!他處於緊張為難的狀態。
  我說:有人認為華國鋒這個人,其實並不老實,他在中國歷史上的作用,就是逮捕了江青張春橋、姚文元和王洪文這些人,他的動機不是為了中國的前途,也不是為了給老幹部平反申冤,而是為了他自己當黨的主席,為了他自己的權力,你對這個事是怎麼看的?你參加和討論抓江青這些人的會議嗎?陳永貴說:我哪有資格參加那樣的會議啊!其實並沒有召開什麼會議,完全是華國鋒和汪東興他們自己決定的,他們研究後,通知了葉劍英。葉劍英早就想動手了。葉劍英在一次政治局會議上這樣講過:“抓四人幫是順從民心和天意的,早在毛主席病重期間,許多人就和我商量,也和小平同志研究,乘毛主席不在北京的時候,把江青、張春橋這些人抓起來,然後再和主席商量。我們考慮再三,覺得沒有把握。除非周總理和我們配合,我曾經試探過總理的口氣,但周總理對毛主席忠心耿耿,我只要一提起江青。總理就斷斷續續地說:要聽毛主席的話,相信毛主席。他很厭煩和我討論江青的問題。”好人呀!總理是好人呀!這些話都是在政治局會議上講的,我親耳聽到的呀!你大概不相信我這個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在中央其實是個陪襯。真正的大事都是人家研究好了後,在我們面前過一下,並不是真正聽取我們的意見。沒有粉碎江青之前,絕大多數都是江青她們研究好了後,拿到會議上通過。這個情況我是向毛主席作過反映,毛主席到了政治局會議上,就對江青說:不要搞小圈子。要搞大圈子,政治局會議就是一個大圈子,革命就是要多團結一些人好嘛!江青我已經警告過你多次,不要總以你的名義辦事,要以中央和政治局的講話嘛!毛主席批評江青,我看完全是對她的一種愛護。絕不是要打倒她,這些,我們政治局的同志都看得清楚。華國鋒也看得清楚。他也曾當着江青、張春橋的面講過:江青同志,我永遠聽你的,當你的忠實助手。對主席的一家,我們世世代代都要忠於和愛護,在任何時候都不做損害主席一家的任何事情。我聽到了都感到好笑,華國鋒就象小孩子講話一樣。後來我對這個人有了看法,特別是我們下台以後,我就知道這個人的下場也好不了多少。儘管現在我不想多說他了。其實全國人民都知道。
  “你到中央後當時是怎麼想的?”我問。
  “我調到中央後本着一條原則,毛主席怎麼說我就怎麼辦。我原來以為到了中央以後,就能經常見到他老人家。誰知到了中央也很難見到他,每次見到他都要和我握手,關切地問候幾句。江青道是經常見面,我每次問主席的身體狀態怎樣,她都回答:主席的身體非常健康。直到主席逝世前幾天,她還對我說:主席身體很好。誰知二三天后,老人家就永遠離開了我們,後來我還為此問過江青。她對我說:黨內走資派一直想用主席的身體狀態做文章,要是讓他們知道主席的身體狀態,他們會挺而走險呀!我望着主席的遺容,幾次放聲大哭。記得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又問我:‘怎麼樣?習慣嗎?我們共產黨人無論到了什麼工作崗位,可不是為了當官,而是為了革命。過去革的是地主、資本家的命,現在要革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的命。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社會主義革命,你說能革嗎?’我回答:只要有毛主席領導,一定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老人家笑了,又問:我死了以後呢?我一下子楞住了,沒敢回答。現在想起來毛主席完全是有準備的。”
  我問他:你對江青這個人的印象怎麼樣?
  陳永貴說:老實說我看不出人家有什麼不對的,我在粉碎她們以後的講話,都是按中央定的調子來說的。江青對她身邊的工作人員也是不錯的。1976年9月,江青到大寨就對我說:“毛主席親自樹立的大寨這面紅旗就是中國的未來,紅旗究竟能打多久。將取決於我們這一代共產黨人,如果中國出現資本主義復辟,他們要砍掉的首先就是這面紅旗,樹立大寨,是經過長期的兩條道路和兩條路線鬥爭的。現在我們除了和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鬥爭以外,沒有別的道路可以選擇。你說資本主義復辟了你們怎麼辦?”我說鬥爭吧。
  談到華國鋒。陳永貴笑着搖了搖頭說:我以為他真有毛主席的二下子呢,沒想到他是個松包。他沒有毛主席的千分之一。把毛主席給他的好端端的江山,丟了個一乾二淨。我早就對他說:華主席你千萬不要把鄧小平給放出來,他要解放出來,人家要說我們是毛主席的叛徒,是背叛了毛主席的事業的。再說鄧小平出來,能把你放在眼裡嗎?他還給我做工作說:“毛主席給了他一個機會,我也給他一個機會,他會對我感恩戴德的。等於我給他一條生命嘛!”你看看他多麼傻瓜!後來也就在華國鋒下台後,我和華國鋒談話時,他對我說:我們這些人,搞政治就是不行。抓寫具體工作還可以,搞陰謀詭計不行。我說那還不是你把四人幫搞掉的嘛!他脫口而出:“因為他們不是真正搞陰謀的,如果他們搞陰謀詭計,我們也搞不過人家。”以前我還相信他,看來他也是個鬼。
  提到胡耀邦的時候,陳永貴非常生氣地說:“他是一個胡日鬼,好多鬼點子都是他提出來的。我過去不知道他和鄧小平那些人怎樣,後來我才知道他對文革沒有半點感情,開口就是造反比日本鬼子還要壞。我曾經當着他的面問道:‘究竟是毛主席打出來的江山?還是你打出來的江山?’他對我說:‘是千千萬萬的革命先烈打出來的江山。’這話哄鬼,千千萬萬的先烈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毛主席打江山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兒。我和他在中央開會的時候還公開吵過架。我說:‘中國革命的經驗告訴我們,離開了毛澤東思想的指引,任何事情都會失敗。’他對我說:‘毛澤東思想的精髓是實事求是,而不是從抽象的定義和條條出發。’唉!現在想起,我真是糊塗,人家是要全盤否定毛主席的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革命的理論呢。我還悶在鼓裡和他爭論什麼定義。在處理我和吳德等人的時候,胡耀邦和鄧小平就一再對我們說:‘你們作為一名黨員,可以有自己的意見,可以保留自己的觀點,但是必須服從黨的紀律,就象當年我們服從黨的紀律一樣。如果背着組織搞陰謀,那就不是一個共產黨員,那就是要按黨紀國法來處理一切問題。比如對四人幫的處理,就不是黨內矛盾的方法來處理,而是用刑法來處理。’應該說這話對我們是有威懾作用的,華國鋒幻想在他讓步以後,鄧小平會讓他繼續當任黨的主席,我給他打幾次電話,他都不接。他害怕人家說他在搞小動作,有意和我們拉開距離。吳德就對我說:壞了!我們都讓英明領袖給出賣了,這個人可是個極端自私的人。我還不相信,說:‘你應該相信華主席是有辦法對待和處理這個事情的。’吳德說:‘屁,他有什麼經驗。這兩年儘是胡耀邦、鄧小平牽着他的鼻子走。他在左右開弓地自打嘴巴,把人都丟盡了,他還要再說什麼?’我當時也問過汪東興,他說:‘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華主席應該心中有數。’但是,沒幾天汪東興也沉不住氣了。他也對我說:‘看來華國鋒這個人靠不住,他把我們都甩出去,他自己也是保不住的呀!’一天,華國鋒對我說:你去問問鄧小平,看他還要不要執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線?究竟還要不要高舉毛澤東思想的偉大紅旗?毛主席的無產階級專政下的繼續革命的理論還算不算數?
  有一次,在國務院開會完畢後,我要求和鄧小平談話,就在人民大會堂他的臨時辦公室里,我問了他那幾個問題,鄧小平聽了笑了笑,我看他笑得非常可怕,他對我說:你以為還是四人幫在台上的時候嗎?提的問題這樣可笑,簡直象三歲小孩那樣幼稚。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我是最有資格講這種話的人。什麼是毛澤東思想?我最有發言權。你才加入共產黨多久呢?永貴同志,我希望你還是按照一個共產黨員的標準,首先檢查一下自己吧。一聽這話我就頭髮脹了!我對他說:你不要忘記你站出來時你的檢查,你不要對黨中央耍兩面派,你應該考慮一下,現在你應該走什麼路線的問題。鄧小平不等我說完這些,就提上他的皮包走了。事情到這個地步,我簡直是沒有辦法了。
  就在他生命脆危的時候,陳永貴終於恢復了他一個農民的本來面目。我和一些山西老鄉去看他。他幾次對我們說:“我夢見毛主席了,他要我到另一個地方和他一起干。想一想毛主席也夠可憐的。戰爭年代,他獻出了六位親人。在建國後的社會主義革命年代,他又獻出了幾位親人。——”


             抓江青、張春橋內幕

  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在華國鋒、葉劍劍英的親自指揮下,由汪東興組織實施,秘密把江青、張春橋、姚文元、王洪文、毛遠新、遲群、謝靜宜抓了起來,一舉完成了政治突變,掃清了障礙的中國也從此走上了營造剝削壓迫的道路。
  十月六日,晚八點,華國鋒通知在懷仁堂正廳開政治局常委會。華國鋒、葉劍英就坐,事先已寫好一個對四人幫隔離審查的決定,由華宣布,由汪東興組織執行。
  王洪文、張春橋、姚文元(並不是政治局委員,被通知來討論毛選編輯工作)先後到來被抓。
  張耀祠、武健華負責在江青、毛遠新住處解決。
  九時三十分以前行動全部結束。
  十月七日,吳德等對遲群、謝靜宜等實行隔離審查。
  抓捕的過程,可以看看兩個具體執行人的敘述:

  鄔吉成說:
  我在這天一過中午,就感覺到了不正常。汪東興過一陣子,就通過他的秘書把電話打到我的家裡,內容都?派你的司機小王,接某某同志到汪東興同志處。“怎麼回事,到汪東興那裡去幹嘛老用中央警衛局這邊的車?
  大約到了下午5點左右,汪東興突然直接打來了電話:“鄔吉成,馬上來,到南樓。”南樓,就是建在中南海南海東面船塢上面的一座樓,汪東興的家就在樓里,他的家既是住所也是辦公室。
  我一走進汪東興的房間,汪東興馬上就站起來了,說:“今天晚上行動,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吧?”“不知道。但現在我已經可以估計個差不多吧。”我實話實說。
  他眼睛直視着我,頓了頓說:“你負責外邊,武健華負責裡邊。通知孫鳳山來,管理車輛,人下車後就把車調走?我知道汪東興說的”裡邊“”外邊“,是指懷仁堂的裡邊和外邊。
  當時在懷仁堂的附近,已布好了一些崗位和暗哨,帶隊的是警衛團一大隊的副大隊長華方治。我們都認識,遠遠相互看見,不用說什麼,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後來我還了解到,已經到了懷仁堂裡面負責警衛值班的,是我們警衛處值班室的副主任丁志友。
  大約晚上7點多鐘的時候,汪東興來到了懷仁堂前。他見守在懷仁堂外面的我,輕聲問道:“怎麼樣,都布置好了嗎?”“布置好了。”“都沒有問題了嗎?”“沒有問題了。”汪東興進一步交代:“他們來了,你把他們的隨員,都放在五間房(即懷仁堂南面的來福堂等堂院的統稱)。他們的車子,都停在懷仁堂西邊的慶雲堂。”“孫鳳山來了沒有?”汪東興又問了一句。我說:“他跟着王洪文去平谷,好像還沒回來呢,只要一脫開身他就過來。”汪東興叮囑說:“一定打電話把他叫過來,讓他管車。”說完,汪東興就進了懷仁堂。不久,孫鳳山就趕到了懷仁堂前,負責車輛的調度。
  在汪東興之後,第一個來到懷仁堂的重要人物是葉劍英元帥。他在懷仁堂前下了車。跟隨他的衛士是從中央辦公廳警衛處調到中央軍委警衛處的馬錫金;另一位是時任中央軍委警衛處副處長的原中央警衛團參謀長牟乃川,我們都認識。葉帥見到我,一面點點頭打招呼,一面握住了我的手,半天不鬆開。鬆開的時候,葉帥開口了,只一句:“好好地注意啊!”第二個到來的,是中共中央第一副主席華國鋒,此刻他的隨衛,是中央辦公廳警衛處值班室的副主任東方,五六十年代,他曾經是劉少奇的衛士長。
  “四人幫”這邊,第一個到來的是王洪文。當天下午,他接到了中共中央辦公廳發來的通知:今晚8點,在中南海懷仁堂開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議題是審議《毛澤東選集》第五卷的清樣,研究毛主席紀念堂的設計方案、中南海毛主席故居的安置。通知還有一條,是專門為不是政治局常委的姚文元加的,說是可能會涉及到毛主席文稿的改動,讓姚文元列席。
  接着,依次是張春橋、姚文元。他們都在懷仁堂門前下了車。我按事先的安排,把他們的隨從人員,都帶到了五間房。帶進去後,我向這些隨從人員宣布了紀律:一條是不許離開房間;二條是不許和外面通電話;三條是不能喧嚷。我要求一定要嚴格遵守這幾條。因為以往開會,我也常常擔當這個角色。這一天,我向他們吩咐的,與以往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所以這些人也沒有感覺到與往常有什麼異樣。
  據說王洪文、張春橋、姚文元等進了懷仁堂後,由華國鋒依次向他們宣布:你們反黨、反社會主義,中共中央決定對你們“隔離審查”。然後依次把他們押進停在懷仁堂東面的紅旗車裡。我後來看了在裡面負責警衛的武健華寫的文章,他說對姚文元宣布中央決定的是他。他的回憶,肯定比一直守在外面的我更具權威。
  當時在懷仁堂外面的我看到的情景是,從懷仁堂的東側門裡,隔一會兒開出一輛紅旗車,共開出了三輛,但當時開去哪裡了,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武健華從懷仁堂里走出來,對我說:“汪主任要你給張耀祠打一個電話,問他那邊的事搞完了沒有。”我這才知道,張耀祠帶領着另一個小組,執行着對江青、毛遠新“隔離審查”的任務。
  我馬上把電話打過去,張耀祠告訴我:“這邊的事情已經順利結束了。”
  摘自《紅色警衛》,作者:鄔吉成、王凡

  張耀祠說:
  1976年10月6日下午3時,中央警衛團團長張耀祠接到汪東興的電話,要他馬上去一下。那時,汪東興擔任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張耀祠則是他的副手———中共中央辦公廳副主任,他們常見面。張耀祠像平常一樣來到汪東興辦公室,坐了下來。不過,這一回,汪東興的神情顯得格外嚴肅,意味着有重大的任務下達。同時奉命前來的,還有中共中央辦公廳警衛局副局長武健華。
  果真,汪東興以低緩的語調,對張耀祠、武健華說道:“中央研究決定,粉碎‘四人幫’!”張耀祠雖然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一決定,但是他一聽就頗為振奮,因為他早就知道,毛澤東生前曾多次批評過王、張、江、姚“四人幫”。汪東興指定張耀祠負責江青小組。他對張耀祠、武健華說:“你們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八時半行動——順便把毛遠新也一起解決。”就這樣,張耀祠接受了這一歷史性的使命。
  晚上八時半,張耀祠帶領着幾位警衛前往毛遠新住處,那時,毛遠新住在中南海頤年堂後院,跟江青住處很近。張耀祠對中南海瞭若指掌,執行任務熟門熟路。當時,張耀祠穿便衣,連手槍都沒有帶。警衛們則穿軍裝,但也沒有帶手槍。筆者問張耀祠,執行這樣重要的使命,怎麼不帶手槍?他笑道,四周站崗的警衛們,全是我的部下,還怕毛遠新、江青鬧事?抓他們,易如反掌!
  在毛遠新那裡,張耀祠遇上了小小的麻煩。一進去,張耀祠便向毛遠新宣布,根據中央的決定,對他實行“保護審查”(張耀祠特別向筆者說明,對毛遠新跟“四人幫”有所區別,不是“隔離審查”),並要他當場交出手槍。毛遠新一聽,當即大聲說道:“主席屍骨未寒,你們就……”他拒絕交出手槍。張耀祠身後的警衛們當即上去,收繳了毛遠新的手槍,乾脆利落地把他押走了。
  在解決了毛遠新之後,張耀祠便和武健華帶着三位警衛前往江青住處。在“文革”中,江青長住釣魚臺,但在中南海萬字廊二0一號也有她的住處。毛澤東病重期間及去世後,江青不住釣魚臺,住在中南海。江青那裡,由於工作關係,張耀祠常去,有時一天要去一兩趟。正因為這樣,這一回他去拘捕江青,朝江青住處門口的警衛點點頭,就進去了。江青剛吃過晚飯,正在沙發上閒坐。她見張耀祠進來,朝他點了點頭,仍然端坐着。
  今日非比往常,張耀祠在江青面前站定,以莊重、嚴肅的口氣,向她作如下宣布:“江青(往日,他稱她為江青同志,這一回沒稱她為同志,江青馬上投來驚詫的目光),我接華國鋒總理電話指示,黨中央決定將你隔離審查,到另一處地方去,馬上執行!你要老實向黨坦白交代你的罪行,要遵守紀律。你把文件櫃的鑰匙交出來!”
  張耀祠告訴筆者,他當時說的,就是這麼兩段話。其中“你要老實向黨坦白交代你的罪行,要遵守紀律”一句,是他臨時加上去的,其餘全是汪東興向他布置任務時口授的原話。江青聽罷,一言不發,仍然坐在沙發上。她沉着臉,雙目怒視,但並沒有發生傳聞中所說的“大吵大鬧”,更沒有“在地上打滾”。張耀祠說,那大概是後來在審判江青時,江青在法庭上大吵大鬧,通過電視轉播,給人們留下很深印象。由此“推理”,以為拘捕她時,她也會如此“表演”。張耀祠說,江青當時似乎已經意識到,她會有這樣的下場。正因為這樣,江青對張耀祠所宣布的中央命令,並沒有過分地感到意外。
  江青沉默着,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地站了起來,從腰間摘下一串鑰匙——她總是隨身帶着文件櫃(保險柜)鑰匙,並不交秘書保管。她取了一個牛皮紙信封,用鉛筆寫了“華國鋒同志親啟”7個字,然後放入鑰匙,再用密封簽把信封兩端封好,交給了張耀祠。張耀祠吩咐江青的司機備車,把江青押上她平時乘坐的那輛轎車,武健華上了車。轎車仍由江青的司機駕駛。
  張耀祠說,外界傳聞給江青“咔嚓”一聲戴上鋥亮的手銬,然後用囚車押走等等,純屬“想象”。當時並沒有給江青戴手銬,也無“囚車”。他說,江青的司機也是他的部下,當然執行他的命令。轎車駛往不遠的地方。10月6日夜裡,江青在中南海的一處地下室里度過。王洪文、張春橋、姚文元當夜也押在那裡,只是關在不同的房間中。並不是像傳聞中所言“連夜押往秦城監獄”。

  事後,陳永貴說:後來也就在華國鋒下台後,我和華國鋒談話時,他對我說:我們這些人,搞政治就是不行。抓些具體工作還可以,搞陰謀詭計不行。我說那還不是你把四人幫搞掉的嘛!他脫口而出:“因為他們不是真正搞陰謀的,如果他們搞陰謀詭計,我們也搞不過人家。”
  華國鋒也看得清楚。他也曾當着江青、張春橋的面講過:江青同志,我永遠聽你的,當你的忠實助手。對主席的一家,我們世世代代都要忠於和愛護,在任何時候都不做損害主席一家的任何事情。我聽到了都感到好笑,華國鋒就像小孩子講話一樣。
  後來我對這個人有了看法,特別是我們下台以後,我就知道這個人的下場也好不了多少。儘管現在我不想多說他了。其實全國人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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