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戎女士的大作,我只大概看了一下,沒有驚奇,只有一點感慨,感覺世界挺有趣,哈利珀特時代就是好,寫傳記,作者不用費勁,只要迎合,只要斷想,就能成功了。我也萌發了也寫一部長篇大作的念頭,因為我對自己頓時充滿了自信,自己原本凡夫俗子,不可能成為偉人,但如果能靠批倒一位改變世界的大人物並贏得喝彩,豈不也是出名賺銀子的捷徑嗎?
可是我還是要構思一下,還是要費點勁,題目也一定要出奇制勝,一定要比張戎杜撰的故事更要吸引人,但我還是有點畏懼,因為想寫一部批判毛澤東的書幾乎是妄想,因為我們天天不知不覺的運用着他的思想,在思考,在處事,在做人。而且,要批判毛澤東,簡直是瘋子要幹的事,因為毛的思想太深刻,太複雜,光選集就有數卷之多。我的腦子反正不夠用,體力也不夠。但張戎女士還是試着做了,並贏來了不少喝彩,不能不說這也是個奇蹟,就像跑步比賽,儘管得了最後一名,還是能贏得掌聲的,畢竟精神可貴。
但我不能不說,有時候以一般平民的見識,議論一下大人物,是蠻有趣的一件事,大家都能在其中得到樂趣,但如果以一般平民的見識,寫一部議論大人物的書,就比較不好玩了。因為這會耽誤事情,搞不好,還會貽害後代子孫。張戎在書中列舉了不少事例,極力說明毛澤東是當代中國的希特勒,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可惜,這些東西都是大膽的猜想,並沒有小心求證。如果我作為一個老農,可以猜測毛主席天天吃餃子,那是可以原諒的, 但如果寫出書來說毛主席天天吃餃子,就會貽笑大方,如果還換來了不少掌聲,則讓我懷疑這世界怎麼了?難道有障礙的人會越來越多了嗎?
要批判毛澤東,就一定要充分估計到它的難度,就一定要做好吃苦的準備,甚至要天天鍛煉身體。有時甚至是看似批倒了,過多少年後發現,發覺還是自己錯了,就像很多人宣稱攻克了哥德巴赫猜想,但實際是瞎胡鬧一樣。
舉個例子,有些人說毛是暴君,使彭德懷在廬山會議蒙受冤屈,實際上,彭的萬言書的目的,就是要在火上澆油,把毛搞下台,但最後反被毛搞下去,單就政治鬥爭來說,彭並不冤枉,但毛還是錯了,錯在哪裡?如果你只是從是否冤枉了彭德懷這個角度,是說不清道理的,要從更高的角度才行。
再比如,毛批判吳晗,說吳晗搞映射文學《海瑞罷官》,有人說吳晗也被冤枉了,請問吳晗是不是在搞含沙射影呢?回顧歷史可知,吳晗在解放前,就寫了大量歷史劇本,影射蔣介石,還特意送毛澤東審閱過多次。單從這個角度,毛是沒有冤枉吳晗的。但他還是錯了,這也只能站在更高的角度來看這個事情。
知道了批毛的難度後,就有兩個選擇,要麼知難而退,從此閉嘴,要麼努力學習,深刻領會毛的思想,做法,站在尊重歷史的高度來評價他的功過得失。畢竟他不是一般的人。但如果像張戎那樣,就站在一個家庭主婦的角度,橫下一條心,堅決要批毛,倒讓我產生了以下的聯想。如果毛現在還活着,張戎在某天,見到了這位在他筆下十惡不赦的所謂“東方希特勒”時,她可能會突然產生高山仰止的崇敬之情,不由從內心發出驚呼:哎呀,原來他是那樣一位偉大人物,我的書完全是一堆垃圾。我要再寫一本書,《偉大的毛主席,您不為人知的故事》。當然她仍然會賺不少錢,仍然會贏得掌聲,可在我心中,她早已沒有了人格。大家可能說我是胡謅,那我就舉出達賴的例子,達賴當初見到毛澤東,為他的人格魅力所傾倒,寫出了肉麻至極的《毛主席頌》,前不久,他還在引用毛主席語錄:“要讓人說話。”這可是千真萬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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