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博文:哥哥一走十年了(五)(六) |
送交者: 回家 2010年03月06日13:04:08 於 [史地人物] 發送悄悄話 |
陳建源博文:哥哥一走十年了 ——紀念陳建忠先生英年早逝十周年 據我回憶,哥哥研究公孫龍子至少長達六、七年之久,我和姐姐還分別幫他在國圖和美國查找過相關資料,反反覆覆,一稿又一稿,哥哥很自豪,沒有人超過他的研究高度。期間,生活的清苦,婚姻的痛苦,不義者的竊取,都沒有動搖過他,他始終相信有價值的東西一定會成為好東西。那時候,出版純學術著作很不容易,可是哥哥為堅持自己的學術觀點而放棄了已經簽好的合同,哥哥做學問就是這樣執著和真誠!十年過去了,《公孫龍子》英譯本稿還靜靜地擺放在那裡,我不知道它還有無再見天日的那一天? “如果我們做一個不可能的歷史假想,如果先秦名學的傳統不致中斷,誰敢肯定地說中國不會出現柏拉圖、亞里斯多德、康德或黑格爾這樣的哲學家呢?如果公孫龍的形式本體論得以向亞里斯多德一樣發揚光大為一種傳統或思維定勢,中國就不至今天還出現這麼多走過場的形式主義,誰敢說中國不會比西方早幾個世紀發展起科學的哲學思想體系呢?”這是哥哥為《公孫龍子》英譯一書所寫的前言的結尾。 我相信,哥哥在另一個世界裡還在守望着它。《公孫龍子》或許將是永遠的遺憾了。(待續) 附:哥哥1999年9月4日寫給某出版社的一份有關《公孫龍子》英譯一書出版經過的節選: “我是大連外語學院學報《外語與外語教學》(核心期刊)的副主編,兼任英語系教授。 我業餘時間研究《公孫龍子》,有所洞見,自認為突破了現今我國的研究水平。1995年中國文學出版社和耶魯大學合作出版社出版拙譯《公孫龍子》, 因我要求出版英漢對照研究本,因此未達成協議。 後來我轉向湖南出版社。幾經周折,他們同意出版研究本,但要求把研究放在註裡,以便與他們所出版的英漢對照本體例一致。 這是1996年的事。稿子送到出版社之後, 又被退回來。他們提出兩條意見要我修改:①注釋太多,要求刪去,同時他們改變原衷,要求把研究的成果放在前言中;②不能根據英譯而回譯成漢語。我幾次想動筆修改,但感覺太彆扭,因而至今未改,一拖三年過去,湖南社的廣告也打出去了。趁這次去湖南開會了斷此事。湖南社告知我,書可以在別的出版社出版,他們將來可以買英文版權,放在墨家之後合一本出版。我認為名墨兩家針鋒相對,放在一起不合適。”
哥哥就這樣懷着對新生活和新工作的眷戀和熱愛永遠地走了。當天我們一家三口和哥哥生前的摯友、中國音樂學院音樂學系主任陳銘道教授一起飛往大連為哥哥送行。陳銘道和哥哥有着患難之交,他們共同在涼山插隊很多年。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後來他從美國學成歸來,成為著名的音樂教育家。哥哥走後,我和陳大哥一直保持着聯繫,在我心目中,我始終像崇敬哥哥那樣崇敬他。我永遠感謝陳大哥對哥哥的這一份情誼。 在我變得不太年輕之時才開始讀懂哥哥的人生,在我開始崇敬他的時候,他卻消失了,這種心靈之痛珍藏在我心底,並沒有因為時間的久遠而變得淡漠。在如今浮華的塵世人間我常常慶幸,今生能夠與哥哥兄妹一場,為我的人生平添了幾分厚重與平靜。我們之間的默契除了來自那一份手足親情之外,還來自我與哥哥相互認同的價值觀,它使得我的人生境界獲得提升,它教會我懂得人生需要永遠自我完善。可是,如今我將再也沒有機會傾聽哥哥那博大精深的激揚文字,再也沒有機會和哥哥心與心靈的交流了。 在哥哥走了十年後的今天,藉助於互聯網,我的願望終於實現了。雖然哥哥生前一生清苦,兩袖清風,可是他留下了的大筆精神財富,夠我享用終生。哥哥那善良真誠的品質和笑容,哥哥那一米七八的身軀,哥哥那堅定的人生之路,哥哥那憂國憂民的愛國情懷,哥哥那高尚的人格魅力,全將在我的博客中復活。一位哲人曾經說過這樣的話,“生命是靈魂的載體,我們要完成的不是生命本身,而是一個因真誠而閃光的靈魂!”。 哥哥永生! 謹以此文獻給我親愛的哥哥——陳建中
遲到的致謝 2000年3月31日,我向哥哥灑淚告別,青煙裊裊,哥哥駕鶴西去了! 陳建源博克:http://blog.sina.com.cn/jianyuan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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